昨天我追完《都挺好》直接崩溃,弃剧了。这是我极力推荐骆仰仰看的剧,说你看人家设计的主人公性格多鲜明,结果很快打脸,后面为了情节的戏剧性而使每个男猪脚都走向极端,实在是看得人肝疼。我准备去跟骆说别看了,洗洗睡吧,结果她房间没人。卫生间的灯亮着,我以为她在卫生间,这时我听到客厅里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客厅关着灯呐。我还以为进贼了,我也很轻很轻的走过去看,咣一声和骆仰仰撞个正着。 她手里拎一大包薯片。 我还没说话呢,她就开始拼命的拍着胸说:“哎呀妈呀,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你在怕谁?”我把飞散的魂儿捉回来,气问。 “糖糖啊!” “你怕她?!” 她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 原来前几天她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豪言壮语,发誓要减肥,晚上8:00之后绝不再吃东西,为了让广大人民群众监督她,她说谁逮到她就罚她100块钱。由于我看不上100块钱,就没当回事儿。没想到我们家糖糖听进去了。 事隔一天,骆仰仰晚上在沙发上吃东西,我们家糖糖非常冷静沉着的看着她,等她吃到一半脸上还糊着食物的时候,糖糖忽然很淡定的问她:“小姨几点啦现在?”骆仰仰还没反应过来,看了一下手机说8:30了呀。糖糖就说:“你给我100块钱吧。”那小模样非常狂拽酷。差点没把我笑死。骆只好给了她一百块。 第二天,骆仰仰又忘记了。糖糖继续沉默的看着她吃到一半儿,然后走过去把手一伸,不吭气。神操作啊。 第三天晚上,我点了个外卖没吃完,还剩下一个卤蛋。那个卤蛋棕红透亮,让人非常有食欲,而且特别贵,一般的卤蛋两块三块,那一颗卤蛋5块钱。卤蛋就摆在餐桌上,无声的诱惑着骆仰仰。她挣扎了一下,准备吃,忽然看了一下表,已经过了8:00,然后她看糖糖。糖糖正在茶几上垒她小猪佩奇的学校,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于是骆仰仰就准备放心大胆的开吃。结果刚把卤蛋拿到手里转过脸来看糖糖,就发现孩子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她。骆仰仰一败涂地,可怜巴兮的说:“小姨只是拿起来闻闻。”糖糖转回脸,继续玩她的玩具,她怎么可以这么拽!她怎么可以这么好玩! 骆仰仰说:“我现在只敢把她哄睡着了以后,偷偷摸摸的出来吃东西,找东西吃的时候都不敢开客厅的灯,怕她出来尿尿的时候发现,苦不苦逼。” 我快被她笑死了。然后我俩一起狼吞虎咽的把那一袋薯片瓜分了。 我完全忘记了我要来说什么,我们探讨的话题变成:“我怎么就这么爱我女儿呢!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好玩吗!” “是不是从一种母亲对孩子的爱升华成了对她的个性和魅力的崇拜?” “太对了!孩子吧,虽然是性生活的产物,但是养大之后,她比性生活有乐趣太多太多太多。” “…” “性生活只是高兴那5秒钟,孩子带来的幸福是什么,那是持久,那是厚重,快感跟幸福是完全两种感情。” 骆仰仰嫌弃的把我推走了。 唉唉唉,我话还没说完呢。女人在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那种幸福感是铺天盖地,是波涌连天,是气吞山河,世间所有的快乐在这种爱面前都轻如鸿毛,相形见绌。我跟人谈电视剧谈文学作品可能三言两语能聊五分钟,但是谈起来孩子我能谈五个小时不喝水。你看我对《都挺好》有一大堆准备好的吐槽,细化到每一个奇葩的每一句对话,现在已经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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