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樾牌坊群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非常知名,几乎尽人皆知,“国4”。 
很多年前就经常见到那幅经典的照片,一溜儿青灰色的石牌坊由近至远默然肃立,在绿色的原野里划出一道弯向天际的曲线,以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愫摇荡着人们的心旌。 然而真的走到近前,却不能不说,它的门票实在太贵了。2008年的那次,过门未入。2011年的这次,从郑村出来顺便走到它的门前,“门票130,惠售100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了。 岂料,在槐塘、稠墅转了一圈儿后,返回途中跑迷了道儿,阴差阳错地行至棠樾村侧翼,不期然发现,看上去戒备森严的景区,居然也可以……呵呵。 
进入村内,穿过古巷,眼前豁然开朗,在一座典型徽派建筑跟前儿,牌坊群由西向东呈倒“L”形一线排开,由内向外数,第一座是位于鲍氏支祠右翼的“鲍灿孝子坊”。 
每座牌坊脚下都有一面“文介”铭碑,逐一照录: “鲍灿孝子坊,明嘉靖十三年(1534年)建,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重修。鲍灿为母口吮脓疽,为时文人竞相歌颂,奏请于朝,立坊旌表。嘉靖间鲍灿又为孙鲍象贤官禄庇荫,封赠兵部右侍郎。” 龙凤板刻“圣旨”二字,字牌两面皆书“旌表孝行赠兵部右侍郎鲍灿”
第二座牌坊是鲍氏支祠左翼的“慈孝里坊”。 
“慈孝里坊,明初建,弘治十四年(1501)、乾隆十四年(1749)重修。此坊为表彰宋末元初鲍宗岩、鲍寿孙父子遭盗缚争死一事而建,事载《宋史·孝义传》。明成祖立诗碑,追表所居里——棠樾为‘孝慈里’。” 
龙凤板刻“御制”二字,字牌书“慈孝里”三字,两面同 “鲍灿孝子坊”与“慈孝里坊”均为四柱三间三楼式,明代始建时选用白麻石,清乾隆年间重修时改用灰凝石,从石材色差上一眼便可辨别新旧构件。 
第三座为“鲍文龄妻节孝坊”。 
“鲍文龄妻节孝坊,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建。鲍文龄妻汪氏,年廿五守节,抚孤子成立,四十五岁殁。” 
龙凤板刻“敕建”二字,字牌正(东)面书“矢贞全孝”,背(西)面书“立节完孤”。 
自第三座至第七座,牌坊皆为四柱三间三楼冲天式。  第三、四座牌坊间建有“骢步亭”。
 “骢步亭,明隆庆年间(1567~1572),棠樾人都匀知府鲍献书与侄元臣同建。取《汉书·列异志》中骢马御史之典。亭屡圮屡修,现亭为乾嘉年间重建…”

第四座为“鲍漱芳父子义行坊”。 
“鲍漱芳父子义行坊,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建。鲍漱芳、鲍均父子为乾嘉年间盐业巨商,在盐税、军需、赈济淮黄河工、灾民等方面为清廷捐出巨额金银,并出资修复建造邑城、乡里之书院、祠堂、牌坊、桥梁、道路、水利设施以及举办义田、义学等。歙人感其功德义行,嘉庆十九年奉旨旌表。”
龙凤板刻“圣旨”二字,额题“乐善好施”,枋注“旌表诰授通奉大夫议叙盐运史司鲍漱芳同子即用员外郎鲍均”,正背面同。
第五座为“鲍文渊妻节孝坊”。 “鲍文渊妻节孝坊,清乾隆五十二年(1787)建。鲍文渊继妻吴氏,廿五岁适棠樾氏,廿九岁夫故,吴氏抚前室子成立,修九世以下祖墓,葬夫及祖族未葬者,守节逾六旬卒。乾隆三十六年奉旨旌表。”
 龙凤板刻“圣旨”二字,字牌正面书“脉存一线”,背面书“节劲三冬”。 
第六座“鲍逢昌孝子坊,清嘉庆二年(1797)建。明末世乱,鲍逢昌父外出久无音讯。十四岁的逢昌外出乞食寻父,终相见于甘肃雁门古寺中,奉父以归。旋又割股为母治病,孝行闻遐迩。乾隆三十九年(1774)奉旨旌表。” 字牌正面书“人钦真孝”,背面书“天鉴精诚”,枋注“旌表孝子鲍逢昌”,因久未重描,现已难辨。 
第七座为“鲍象贤尚书坊”。
“鲍象贤尚书坊,明天启二年(1622)建,清乾隆六十年(1795)重修。鲍象贤(1506~1578),嘉靖八年进士,历任户部右侍郎、右都御史、兵部左侍郎等职,举为嘉靖朝‘中兴辅佐’,明史有传。卒封赠工部尚书,享葬祭。” 龙凤板刻“恩荣”,字牌正背面分别书“官联台斗”与“命涣丝纶”,枋注“赠工部尚书鲍象贤”。
走到这里已经到了牌坊群的尽头,仍未看到景区的围墙,可见如今的牌坊群隐匿之深。而在早年,乡级公路就从牌坊群身边擦过,观赏牌坊如同探囊取物。自从牌坊群开发成景区后,这段圈在围墙内的公路已经废弃,也使得一切顺路探访或者远眺牌坊群的企图全都化作泡影。 
原路返回,再看看现已列入“国7”的“棠樾古民居”。 首先看到的是鲍氏祠堂。鲍氏祠堂分为男祠、女祠,男祠为“敦本堂”,女祠为“清懿堂”。 

男祠“敦本堂” 


女祠“清懿堂”
列入文保范围的古民居,大都集中在一条巷子内,系常见的徽派民居,无甚特别之处。


鲍氏始祖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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