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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静读一本书

 医路守候 2019-03-22

晚上好,亲爱的朋友。今天要给大家解读的书是《青苔不会消失》。

《青苔不会消失》

作者:袁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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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水木君为你解读这本书

《青苔不会消失》 来自水木文摘 00:00 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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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成功人士大多可佩却不可学,但有一人,可佩亦可学。他是农家子弟出身,曾笨的连一首诗都背不好,却克服了懒惰和平庸,被誉为“千古一完人”。他不懂人情世故,曾受尽职场上的排挤和冷眼,却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培养出绝高情商。李嘉诚说:听他两句话,足以学会做人做事。白岩松说:他暴露了中国人最复杂的人性。马云则认为:读懂了他,何愁不成功?

这个人,就是曾国藩。曾国藩不是圣人,甚至也不是凡人,他是个笨人。一日,有个盗贼碰巧撞见曾国藩在背书,只能先躲到床底下,可没想到大半夜过去了,曾国藩仍背得磕磕绊绊,盗贼在床底下听得焦急万分,实在忍无可忍,冲出来对曾国藩说:“你这么笨,还读什么书?”小偷一怒之下将文章从头到尾背了出来,扬长而去。他考了六次科举,六次都榜上无名。连老天也不眷顾他:30岁时患耳鸣,35岁时得皮肤病,36岁时患眼疾,晚年几近失明,连年受病痛、失眠折磨。

可他像从废墟下面长出来的青苔一样,具有自我修复能力,只要有一点光一点水就能顽强的生长。他不断的自律、自律、再自律,他自律的让人害怕,直言:“不日进,就日退”。每天逼自己早起读书,看不懂一句就不看下一句,他从不停止读书写字,一年下来写满了60万字,连呼吸不了,行动不便时都没有停止。

六次考试不中,普通人早就放弃了,但他却硬是在第七次参加科举时,中了秀才。当官后,曾国藩十年内连升7级,打破了清朝职场记录,43岁时建湘军,55岁时建江南制造总局,61岁提出在美国设立“中国留学生事务所”。他凭借的就是像青苔一样的顽强的生命力和奋斗力,他用自己的一辈子证明了:一个资质平平的人,不断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足以成为非凡的人。

开春了,青苔无声地修复着这个世界。那么,“青苔”是什么?对于我们而言,“青苔”的寓意又是指什么?面对人生的逆境、生死抉择时,“青苔”给予我们什么重要的指示?

《青苔不会消失》这本书叙述了十二个惊心动魄的灵魂故事,在遇到苦难时,他们就像从废墟下面长出来的青苔一样,具有滋润性,具有自我修复能力,只要有一点光一点水,就能长成绵绵匝地的青苔,铺成修复世界的小径,而缓慢走过这世界的人,也切切实实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生命节奏。

不够幸运的人,请拼命努力

我们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很多不平等,有人锦衣玉食,有人仅够温饱,有人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人连上学都是梦想,有人事业如意,有人奔波辗转,有人生活一帆风顺,有人生活坎坷难挨。这些生活中的困难就像一场大雨,上天眷顾那些有伞的人可以在雨中漫步,那些没伞的人呢?他们必须在雨中努力奔跑,才有可能躲开无情的大雨,尽管一样会淋湿,但永不放弃的力量会支撑着他们跑下去。

袁凌从西安出发,穿过秦岭隧道,从安康上游的汉江水库入口,顺岚河上行两百来公里,一直往深处走,到达八仙镇,王多权就住在八仙镇里。十七年前,王多权在矿洞里遭遇了矿难,胸部以下的脊椎神经被逾吨重的煤块切断,离开现场之后,他的人生位置被定格在了这间土屋的床铺上,他成为一名残废者,他的人生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命运的被单收敛了起来。

王多权让母亲买安眠药,说是失眠,母亲去了镇上的药店,医生问明了情况,告诉她儿子要的可能不是睡眠。母亲开始提防,不让房子里出现带刃的东西,墙上的电线也让她忧心忡忡。王多权对母亲说,防,你防不住,死,有千万条路,即使是用床上的床单,即使是用自己的牙齿,也能够自杀。

这是王多权自己想好的死法,但是活下来却没有这么多条路,王多权想到了家里的一样特产——麻糖,糖是熬出来的,这就和瘫痪在床上的王多权一样,要熬上很多年才有可能尝到人生的甜,家里每年要熬麻糖,王多权也一年一年熬下来了。

最初几年,母亲常陪在王多权床边纳鞋底,卧床三年以后,王多权开始学十字绣,他并没有给自己规定工时,但他总是在一针一脚中忘却了时间。在这间小屋里,下身受创干枯的王多权,用幸存的上肢,二十年如一日地穿针绣鞋垫和十字绣,供养自身和家人,让生活的灰烬重获骨血,甚至开出花来。

生活剥夺了他大部分的可能性,只留下了仅存的立足之地,但在这个仅存的位置上,他拼命努力,摆脱命运的束缚,重建自己的整个生活。他生活的质地和纹理,像是绵绵匝地的青苔,铺成了修复世界的小径。

我们都是普通人,一夜成名,天生好命的概率很小,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猝不及防时打碎我们心中的梦想,也在总是在最灰暗时送给我们一缕阳光,我们改变不了世界,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我们若不放弃自己,世界就不会放弃我们。不管前路是一片坦途,亦或是荆棘满布,我们都要拼命努力,积极面对人生的风雨,努力奔跑,把成长中的伤痕,活成耀眼的勋章。

民国时有位著名的女作家,她成长的道路很坎坷,她的前半生活得光鲜亮丽,后半生颠沛流离,伤痕累累,离世时,花落人亡无人知。她就是生逢乱世、颜值又高的女作家苏青。

她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的时候很爱读书,后来,她考入中央大学外文系,临近毕业时,苏青出演了《孔雀东南飞》女一号,跑龙套的李钦后对她一见钟情,结婚后,李钦后很快出轨了,苏青受不了这样糟糕的婚姻,毅然提出了离婚。

离婚后,苏青将满腔愁怨化为文字,出版了第一本自传体小说《结婚十年》,历尽几番周折后,她又创建了《天地》月刊,随着她用心的经营,杂志社的生意越做越好。最终,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名震了整个上海滩。

苏青好不容易大红大紫,谁知命运弄人,因为有汉奸嫌疑,她一直被世人唾弃,在后来的岁月里,她遭遇了各种质疑和贬斥。当时,很多人选择结束生命,但是,苏青没有,她想好好活着,她还不想死,她要活到有一天,看看这世界还有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她的骨子里对于“生”,有着一股倔劲,糟糕的前半生都过去了,后半生再艰难那又算什么。

苦命的女子,在那个时代划下灿烂的一瞥,在苦痛的生活里,她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人生苦短,在遭遇挫折,面临人生巨变时,苏青像青苔一样,

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顽强的活着,重建着自己的生活,她在婚姻中不拖泥带水,她在事业上努力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没有特别幸运,请先拼命努力,因为特别的生活,只属于特别奋斗的人。

当世界以痛吻我,我必回报以歌,每个人生命都有泥泞的时刻,在这一段时光里,我们无奈、煎熬、害怕、无助、失落,世界在这个时刻让我们受尽鳞伤,却没有给我们温柔,但又恰恰是那些让我们感到难熬的时光帮助我们成长,一个人拼命努力,那些我们流过的汗与泪都会铺成绵绵匝地的青苔,修复着我们的人生。

不忘昨日来处,才能看清明日归途

沿着中越一千多公里国境线延伸的一些村落,被称为地雷村,战争双方撤退之后,地雷成了最终的占领者。政府组织的扫雷行动,大约只除掉了一半的地雷,回到乡土的村民,用锄头和身体打着另一场战争,重建家园。

袁凌走到国境线附近的稻田里,看见被地雷截断双腿的黄兰成,她的双膝跪在一条沉重的铁皮板凳上,收割看起来比她高的稻穗。黄兰成的双腿是在十七岁那年失去的,她的伤残证上写着:“1981年2月在地里劳动时触雷伤。”由于截肢部位太靠近大腿根,医院告诉黄兰成不能安假肢,所以,她只能像一些乞讨者一样,在腿上装上一个蒲团,在地上挪动。

可黄兰成想走,于是,她就想到了板凳,从此她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一直呆在板凳上,她的双手撑住板凳行走,重新掌握了家里家外的活计。她放牛、喂猪、做饭、缝纫、赶集、带孙子,所有正常人能干的活她都能干,三十年来,她的双膝磨穿了几十条木凳,生育了两个儿女,造起了一所房子。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比她放的牛、割的稻穗、喂养的鹅、睡得床都低。但她在铁质板凳上磨砺的位置,却高于我们所有的人。

黄兰成剩余的人生光景固定在了板凳上,她的眼泪流成了渠水又终究流干了,可她并没有想到自杀,她还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走的最远的一次是跟着儿子儿媳去了东莞,儿子进厂打工,黄兰成帮助媳妇带孙子,这个地方固然好,楼房多,交通也方便,但是,黄兰成却总想着家乡的稻谷,她只能安慰自己,“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早晚都会回到自己的家乡的。”

第二年,黄兰成如愿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太阳西斜,黄兰成背着孙子回家,铁板凳的声响,在安静的路上分外清晰,这是大石板村马路上独一无二的节奏。

“出生地”是我们最初和最重,也是成年后最容易遗漏的部分,人在离乡的过程中成长,在返乡的路上安顿。袁凌出生在陕西南部的一个山村,在童年,他感觉时间过得缓慢,自己始终处于一个封闭的瓮里,离外面的世界很远。长大后,离开家乡,真正迈入外面的世界,从此便再也没有了家乡的路标。

在城市生活得久了,袁凌忽然发现自己走得够远了,有一丝的心慌,纵使他回到了出生地,却认不出曾经熟悉的人和物,找不到生身的证据。旧日的瓮破碎,时光之水似乎原封贮存至今,却倏然流尽。面对这种状况,袁凌心存疑惑:没有了故乡,我算是活过吗?

昆德拉有一句话:只生活过一次,就等于没有活过。古希腊哲人说,我们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没有人可以活两次,没有人可以两次走向同一条道路,回到同一地点。所以,他只能靠着回忆,在一条离乡的路上年年回家。

他常听身边人感叹,所有的背井离乡,都是希望有一天能荣归故里,出门在外,只要赚了钱,回家就有面子,就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可袁凌认为,人只有知道自己的来处,才能看清明日的方向。

于是,袁凌辞去了北京的工作,再次回到家乡。在竹园沟里,他看见了在矿难中失去了双眼的邹树礼,他的整张脸变成了青色,爆炸中的煤灰渗入了他的面皮,“面具”再也无法摘去,但在这张黑暗的、透不过一丝光线的面具背后,他依靠着摸索和内心的知觉,重建了自己的整个生活。

贝克特说,世界是一条用七天时间赶制的蹩脚裤子,竹园沟的地形,正像是一条溪沟岔开的两条裤腿,在长达十六年的黑夜里,邹树礼终于把这条裤子完全摸到了头,有些地方比睁着眼更明白,他一点一点学会了从农务到坡上的农活,直到完全恢复失明以前的劳力。他养大了求学的女儿,送走了生病的老伴。在人们因为远方风景撂荒家乡的时候,失明的他成为了这方土地的守望者。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这一场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这首诗句准确地预言了那一年的轨迹,一个月后,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身亡。海子,本名査海生,出生在一个叫查湾的小村庄。

从十五岁离开家乡到二十五岁去世,海子在北京生活十年,在这段时间里,海子建立了自己的诗歌王朝,他不停的转换自己的身份,尽情的在诗歌王国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骄傲的国王、朴素的农民、悲伤的缅怀者、痛苦的思考者、幸福的歌唱者、痴情的遥望者、绝望的遁世者。

诗歌王朝的突然建立,是因为海子对诗歌的执念,但是,诗歌王国的突然关闭,却是因为海子对现实的绝望,他选择了自杀。海子的自杀,被父亲视为“不负责任”,在乡土的眼光里,海子的死给自己和家庭带来了耻辱,把考上北大的荣光抹杀的一干二净,打回到最初卑微歧视的境况,自杀也违背了乡土的生存本能,背离了五谷养人的恩情。在乡土,活下来近乎一种神圣的信仰。

海子的自杀,或许是他对乡土责任的第一次逃避,却也由此回到了故乡,海子像《圣经》里的麦种一样,死去之后,落在地里,长出更多的麦子来,“有三十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一百倍的。”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回报土地的方式。

在袁凌的家乡,当人到了六十岁时,一定会为自己购置棺材,非常显眼地堆在堂里,如果有人称赞这个棺材,他会非常骄傲,“我以后睡得东西这么好,死亡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有一次,袁凌找到一个叫王恒利的老人,想打听安爷爷的事情,写点东西,当他问完以后准备走的时候,王恒利突然哭了,说:“他死了,还有你来访问他的事情,想替他写点什么,我死了,谁会访问我的事情?”

袁凌在那一刻被震撼了,他明白这是人的真实需求。有一年,袁凌在家乡见到了一个尼姑,她说自己的病久治不愈,庙里现在不想要她,袁凌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就写了一首诗表达自己的感情。袁凌只跟她打过一个照面,可能记不住她的整个人生,他传达的只是一点点,但不管这点是什么,他都想把它记下来,这是他的一个基本态度。

袁凌的母亲去世的早,一点也没留给他报答的机会,这是他的赊欠。还有家乡很多其它的东西,比如一棵树,年年吃它结出来的梨子,可就是担心风大把它吹断,会压坏房子,就把它砍了。

活着,就是一个修心的过程,但是你要有心偿还。袁凌想要用一生的长度去记录别人的死亡,不过记录死亡是有需要承担代价的,死亡本身不是那么平淡的东西,它惊心动魄,它的能量非常强大,这种重量不承担下来,就没法表达它,所以,记录它需要承担一定的心力。

前苏联作家瓦里西·格罗斯曼在《生存与命运》中写到一个场景,父亲被关进古拉格,全家人没能熬过那个寒冬,除了父亲,都死了。儿子在军队里当兵,偷跑去看父亲,跋涉至西伯利亚,在那间父亲亲手搭建的黏土小屋里,父亲和他讲起家人的死,语气平静。

格罗斯曼写道:“这些事,是不能哭着说的,哭着是没办法说完的。”当你面对真实的事情时,是容不得抒情和发泄的,你需要内心的力量把它接应下来,然后,才可以反思,才可以质询生死,才可以继续理解别人。

袁凌以记者的身份,记录了那些不够幸运的人,他们像青苔一样,无声地修复着自己的生活,努力拼搏,最终,让生活的灰烬重获骨血,甚至开出花来,记录了被地雷炸残却依然在雷区中垦荒种田的农民,还记录了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的人,这些事都是不能哭着说的。

袁凌把他们写进《青苔不会消失》这本书里,只有这样,他才暂时摆脱“活着与幸福是种亏欠”的内心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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