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没有在医院工作。虽然我不靠行医养活自己,但偶尔有熟人找我看病我也认真对待。几年下来,我不知不觉也看好了几十个病人。 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奇怪,我使用得最多的不是《伤寒》,也不是《温病》,我每次开方子几乎都参考《辨证录》(清
陈士铎 著),而且屡试屡效,因此可以说,《辨证录》是和我最有缘的一本中医古籍了。 我当时好奇,下班后即拿着贾老师身边的《辨证录》查找,果然在“口舌门”中找到:“有妇人产子,舌出不能收,人以为舌胀也,谁知是难产心惊之故乎。夫舌乃心之苗,心气安而舌安,心气病而舌病,产子而胞胎已破,子不能产,欲顾子而母命恐亡,欲全母而子命难保,其心中惊恐,自必异于常时,心气既动,心火必不宁矣。胞胎之系,原通于心,用力产子,而心为之惧,故子下而舌亦出也。舌出不收,心气过升之故,治法必须降气为主。古人有以恐胜之者,然舌出由于心惊,复因惊以增其恐,吾恐愈伤心气矣,虽舌骤收,未必不随收而随出也,故降气必须补其心,而不可增其恐。方用助气镇心丹:人参三钱 茯神二钱 菖蒲五分 朱砂一钱,不可火制 五味子一钱 水煎含漱,久之然后咽下。一剂即收,二剂痊愈。” 从此以后,我与《辨证录》结下不解之缘,每当我要开方子时,我便不由自主地参考此书。2005年,我曾用其“癫狂门”中的方子治好一例因离婚下岗而发疯打父母的病人,服药四剂,即安静下来。2006年,我曾用其“调经门”中的方子治好一例非怀孕而停经三月的病人,服药九剂,月经复来。2007年,我曾用其“伤寒门”中的方子治好一例屡治不愈之感冒,两剂收功。还有不少例子,在此我不一一道来。 以我之愚见,《辨证录》是在吸收《伤寒》、《温病》等经方的基础上,再加上新的见解、经验而成,用现代的话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纵观此书,让人觉得其中的很多方子都在经方中见过,但本书又有很多经典未细述之处。陈士铎前辈在《自序》中提到:“今人所共知者,不必辨也,古人所已言者,不必辨也。必取今人之所不敢言,与古人之所未及言者,而畅言之。” 本书还有一个特点是“舍脉求证”。从《自序》来看,当时很可能有过分强调脉象的风气,而忽视“证”。陈士铎前辈强调,辩证比辨脉容易掌握,古往今来也是“从脉者少,从证者众。”但本书只辩证不辨脉不代表陈公不重视脉,本书结尾的《脉诀阐微》专门详述脉象。 《辨证录》实在是很精彩,以上是我的一些阅读心得,仅供分享。由于我已不在中医行业,因此平时看书的时间很有限,即使是这本我看得最多的书,也是未得其十分之一,我希望更多看过此书的中医爱好者一起分享自己的体会,或者一起研讨其中之疑难,以助于我们共同进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