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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在齐国的政治生活被晏子扼杀, 却越来越敬晏子, 最后五体投地

 铁血忠诚 2019-03-27

虽然是晏子的干扰扼杀了孔子在齐国的政治生活,但随着岁月的累积,孔子也开始充分地体味到了晏子那种热衷于政治仕途,具有强烈的忠君爱国、济世救民的政治情怀和远大抱负,也同感于晏子那种关心百姓民众疾苦,反对统治者横征暴敛、严刑酷法的社会主张。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孔子也因此越来越欣赏到晏子伟大的一面,对以前自己给晏子所下的那些狭窄、刻薄的结论作出了反思,说晏子“不以已之是,驳人之非,逊辞以避咎,义也夫!”称赞晏子:“救民百姓而不夸,行补三君而不有,晏子果君子也。”他对自己弟子们说:“你们记住了,晏子是可以遵守做人原则和坚守做人的操守一心一意而侍奉百位君主的圣人啊!”

齐景公有一个弄臣,名叫梁丘据,很会讨齐景公的欢心。齐景公沾沾自喜地对晏子说:“你看,只有梁丘据与我最和谐、最协调!”晏子听了,大不以为然,说:“主公和梁丘据根本就是相同,哪里说得和谐协调?”齐景公用诧异的眼睛看着晏子,说:“相同与和谐协调有区别吗?”晏子说:“当然有了。‘和’就如同做羹汤,用水、火及各种佐料来烹调鱼和肉,烧煮过程中,加以调和,使味道适中,淡则加调料,浓则加水。这样调好后,羹汤味道浓淡适中,饮用的人内心平静。君主和臣下的关系也是这样,对于任何一项方案,君主有认可和不认可的地方,对于君主认可的部分,臣下能够直言不讳地指出其中不足而使这个方案更加完备;对于君主不认可的部分,下属也能够直言不讳地指出其中可行之处。这样,君主在做决策时就可以尽量少犯错误。这样的君主和臣下才是真正的和谐协调。而事实上,主公所说的梁丘据却不是这个样子。主公认为这件事可以做,梁丘据就也说可以做;主公说这件事不可以做,他赶快也改口说不可以做。就如同用清水去调剂清水,谁愿喝它?所以,主公和梁丘据其实是‘同’而不‘和’。”

晏子的这番见解传到孔子耳中,孔子拍案叫绝,连连称妙,将之总结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即君子讲求和协而不同流合污;小人只求完全一致,而不讲求协调。

齐景公曾向晏婴请教:“为政何患?”即执政者最容易犯的毛病是什么。晏婴的回答是: “患善恶不分”。从用人的角度提醒齐景公,一定要分清贤能和不肖,辨识忠臣与奸佞。

之前,有些君主以为加强自己的品德修养,就可以治好邦国。而实际上,就算君主的品行再完美,如果国家没有好的用人制度,包围在身边全是些奸邪之徒,则君主就会与外界隔绝,下言不能上达,上情不能下传,社会就会出现动荡、国家就可能倾覆。正因为这样,晏婴才淳淳教诲齐景公务必用好身边的人,要他“审择左右,左右善,则善恶分。”孔子对晏婴的见解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地赞道:“此言也信矣!善进,则不善无由入矣;不善进,则善无由入矣。”在孔子看来,正邪不能两立,如果朝堂里都所引进的都是正人君子,则邪恶之徒就没有容身之处了;反之,如果整个朝堂里藏污纳垢,则正人君子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孔子也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指明只要执政者其身自正,则底下的人也会跟着自正其身。

晋国准备攻打齐国,心中却又没底,就派大夫范昭出使齐国,以探虚实。

在齐国国宴上,范昭借着酒劲,将齐景公酒杯里的酒喝了,要把杯还给齐景公。拿齐国国君的酒杯喝酒,乃是一个大不敬的行为,范昭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想看看齐国方面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从而得出齐国对待晋国的态度,再判断出齐国到底是软弱可欺还是强硬难对付。

晏婴当场就识破了他的用心,厉声对齐景公身后的待臣说:“快扔掉这个酒杯,为主公改换一个。”

晏子这一声断喝,范昭酒醒了一大半,霎时意识到了齐国不可轻视。晋国也因此搁浅了攻打齐国的计划。

孔子得知此事,佩服得五体投地,大赞道:“善哉!不出尊俎之间,而折冲于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

司马迁说:“孔子之所严事,于周则老子,于卫蘧伯玉,于齐晏平仲。”

一语得之。(以上为覃仕勇长篇通俗历史书《谋士纵横》节选,欲知上下文内容,请到专栏阅读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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