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个入围项目今日依次演示 接受评委专家的提问 以及来自全国考古界同行的“检阅” 国家博物馆考古院邱振威博士 国家博物馆考古院青年学者郭梦涵 与国博君组队 现场独家报道 来, 看我们小Team为大家带来的梳理 邱振威博士为每个项目找来一句诗做引子 山西绛县西吴壁遗址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 该遗址是中原地区已确认的时代最早、规模最大、专业化程度最高的夏商冶铜遗址。木炭窑、“冶铜炉”以及大量炉渣、炉壁等遗存的发现填补了早期青铜器生产环节的空白,为研究早期冶铜手工业技术及生产方式等问题提供了直接证据。 (编者按:西吴壁遗址由中国国家博物馆联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与运城市文物保护研究所进行考古发掘,初步的成果进一步彰显了夏商周自持的灿烂青铜之光。早期青铜器的原料是如何被冶炼出来的,西吴壁遗址或许能为我们揭开历史谜团的一角~) 广东英德青塘遗址 “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 青塘洞穴地点群揭露了距今约2.5万至1万年连续的地层与文化序列,广谱性采食经济和早期工具技术得到了很好的诠释,穿孔蚌器、早期陶器、蹲踞葬等填补了华南史前考古的多项空白,为现代人扩散、农业起源等问题的探讨提供了重要的新材料。 湖北沙洋城河新石器时代遗址 “缅怀我生初,遗俗尚目睹。” 历经六次考古发掘,这座屈家岭-石家河文化城址的面纱终于逐渐被揭开,城垣、居址、墓地结构明确。尤其是王家塝屈家岭文化墓地,葬具发现率之高、随葬品之丰富、大型墓之多,可弥补长江中游地区史前大型墓发现之阙。 浙江德清中初鸣良渚文化玉器加工作坊遗址群 “治玉之工初琢成,荧荧辉彩锵锵声。” 该遗址位于良渚古城外围,特殊之处在于发掘出土了大量制玉相关的遗存资料,为良渚文化的玉料来源、玉器制作与流通等问题的深入分析提供了新契机,为良渚古城和良渚文化的研究注入了新内容。 陕西延安芦山峁新石器时代遗址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该遗址的震撼之处在于发现了多处大型人工夯土台基及院落,其始建年代不晚于庙底沟二期文化晚期(距今4800年前),院落的“品”字形结构布局或可被视为中国最早的宫殿或宗庙建筑雏形。 新疆温泉呼斯塔遗址 “桦巾木屐沿流步,布裘藜杖绕山回。” 这处青铜时代的中心性聚落坐落于欧亚草原中部的河谷地带,大型石构建筑、居址群、墓地的体系化布局,使其成为研究古代东西方文化交流和中华文化多元一体进程的重要物证。 新疆尼勒克吉仁台沟口遗址 “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 该遗址揭露了近400平方米的大型单体房屋建筑,发掘了丰富的与青铜冶炼有关的遗物遗迹,出土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早使用燃煤的遗存,发现了黍与大麦、小麦共出的现象,为探讨伊犁河流域青铜时代社会、生业经济、手工业生产以及东西方交流提供支撑。 山西闻喜酒务头商代墓地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匿”族墓地的发现,为“匿”族青铜器找到了归属,为晋南地区晚商遗存补阙,为研究晚商高等级方国贵族墓地提供了新材料。 甘肃宁县石家墓地和遇村遗址 “谁信西行从此始,一重天外一重天。” 此处发现的两周墓地和居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互相比照、阴阳对应,体现了古人事死如事生的观念,更重要的是改变了文献有关西北地区两周封国部族记载的阙如。 山西襄汾陶寺北两周墓地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该墓地揭露了春秋时期的贵族葬式,证实了文献记载的姬姓贵族葬制,首次发现了春秋早期的玉石器祭祀遗存,为探索古代“墓祭”制度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陕西澄城刘家洼东周遗址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遗憾的是在考古工作开展前大墓和部分中型墓遭严重盗掘,幸运的是发掘清理出大量青铜器以及金器、玉器和漆木器等珍贵文物,重要的是发掘确认了芮国最后政治中心,填补了芮国后期历史的空白。 河南荥阳官庄遗址两周及汉代手工业作坊遗存 “独有溱洧水,无情依旧绿。” 工匠精神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春秋早中期铸铜、制陶、制骨等多种手工业生产集中呈现又不失规划,至汉代又延伸发展出烧制砖瓦、甚至冶铁作业。 内蒙古准格尔旗福路塔秦文化墓地 “未必柳间无谢客,也应花里有秦人。” 这是一处以秦文化为主体的墓葬群,时空关系和文化因素均呈现了与匈奴早期遗存密切的联系,为探讨匈奴文化的起源提供了重要材料。 四川渠县城坝遗址 “金罍中坐,肴烟四陈。” 遗址地处川东北水陆要冲之地,先秦以来始终为多种文化的接触地带。石材建筑材料大量使用是汉晋城址考古的重要发现,更为重要的是出土的“宕渠”文字瓦当明确了秦汉至魏晋时期宕渠郡县所在,竹木简牍则提供了汉晋郡县治理和民众生活新的材料。 江苏张家港黄泗浦遗址 “岂若真和尚,含章渡海东。” 该遗址主要发现了唐代和宋代的河道、木桥、院落等诸多遗迹,证实了黄泗浦遗址是长江下游一处非常重要的港口集镇遗址,为鉴真东渡提供了重要的物证资料。 辽宁北镇医巫闾山辽代帝陵遗址群 “瞻彼闾山,巍巍灵厚。” 医巫闾山辽显、乾二陵重现于世,学界欣喜不已。尤其是辽乾陵首创帝陵玄宫前祭祀建筑的模式(以一组满铺琉璃瓦的廊院建筑为代表),成为我国古代陵寝制度转型的关键节点,被明、清两代帝陵充分继承和发展。 河北张家口太子城金代城址 “居庸春色限燕台,山杏凝寒花未开。” 这是第一座经考古发掘的金代行宫遗址,是近年来发掘面积最大的金代高等级城址,是仅次于金代都城的重要城址,很可能是金章宗夏捺钵的泰和宫。本项考古工作是一般基建考古项目向课题化、科学化和问题意识转化的范例。 重庆合川钓鱼城范家堰南宋衙署遗址 “巴江江水色,一带浓蓝碧。” 这座宋代衙署以较好的保存状态呈现在我们面前,揭露的规格形制和空间布局可证文献载绘之实,出土了“卒”“砲”铜质象棋子、“淳……”“大宋……”等铭文瓦、黑釉和青白釉瓷器等遗物,为钓鱼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注入重要新材料。 安徽凤阳明中都遗址 “飞甍画栋连空起,濠梁城外月如水。” 这座洪武八年“功将完成”时却遭罢建的城垣历来为学界所关注,近年的考古工作逐渐厘清其整体布局与结构,而且其建筑内在的等级秩序、工艺技术被给予更多的揭示与阐释,为研究中国古代都城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辽宁庄河海域甲午沉舰遗址(经远舰)水下考古调查 “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经远舰”见证了甲午海战,然而其沉灭地饱受争议。此次调查发现的“經遠”铭牌有力的证实了“舰在虾老石东八里许”之记载,其它大量遗物和调查所得影像材料为还原舰身结构提供了有力的支撑,甚至为我们勾画了海战的部分细节。 “201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终评会 20个入围项目 经过一天紧张有序的P(演)K(示) 随着夜幕的降临 会场早已恢复平静 “十大考古新发现”究竟花落谁家 明天见~ ![]() ![]() 国博君的两位小伙伴,学术支持邱振威博士(右),摄影支持青年学者郭梦涵(左) (本文点评文字由邱振威博士执笔,现场照片为郭梦涵、杨惠娟拍摄,资料照片由中国文物报社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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