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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柳依依 图：来自网络 一、小欣然在村口等妈妈回家 时间已是腊月28，村里出去打工的人都相继回家了，他们大包小包的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准备了礼物。辛苦了一年，也挣得盆满钵盈。一年不见，回到家，左邻右舍的窜门，宁静的乡村随着他们的到来顿时热闹起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年的气氛越发浓烈了。游子们一踏上故乡这片热土，仿佛心爱的儿女扑入母亲的怀抱，心里倍感亲切和温暖，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天色渐渐暗下来，乡亲们开始张罗着做晚饭，阵阵炊烟从村子的上空袅袅升起，父母们开始在门口亮着嗓子呼喊贪玩的孩子，这时天空零星的飘起雪花。 一个孩子站在村口，来往的人都跟她打招呼：“欣然，在等谁呢？” “我在等我妈妈。”孩子很有礼貌的回答着。 可是天越来越黑了，雪花也越飘越大，欣然幼小单薄的身影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打着寒战。 “孩子，回家吧，你妈妈刚打了电话，说过年不回来了，要加几天班，年初五再回来。”欣然奶奶颤巍巍的打着伞来接她了。 “为什么不回来，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为什么他们都不回来，我想他们！”欣然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哭起来。 奶奶用干裂的手给欣然擦着泪，另一只手撑着伞。 二、欣然爸爸出轨 欣然爸爸去年出去打工，认识一个安徽的女人，在一起打工，产生了感情，回家吵着要跟欣然妈妈离婚，说：“遇到了真爱，好像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以后要跟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欣然妈妈死活不同意，说：“都有两个孩子了，你遇到了真爱，这孩子怎么办呢？ “孩子交给我父母养，我以后每个月寄钱回家。”变了心的男人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大年30晚上，扔下一家人找他的真爱去了，留下了一家老小哭哭啼啼过了年。 三、欣然妈妈出去打工 今年开春，欣然妈妈心情稍微好了点，跟婆婆说：“妈，我也想出去打工，你和爸照顾好欣然和康康。”然后把7岁的欣然叫到身边：“孩子，妈妈要出去打工，你在家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好好学习、照顾好弟弟，妈妈挣钱供你和弟弟上学、买新衣服。”懂事的欣然知道妈妈因为爸爸的事伤心，尽管十万个不想妈妈出去打工，也勉强点头答应了：“妈妈，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会好好学习，但我和弟弟会非常想你，说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妈妈把女儿搂在怀里，尽管十分的不舍，但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出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妖精把欣然爸爸的魂给勾走了。 欣然妈秀琴告别孩子，买了张火车票，她要到丈夫铁柱打工的城市去。 她和铁柱结婚8年了，小日子过得还可以，没想到铁柱出去打工才一年时间，就变心了，秀琴心有不甘，她不甘心好好的家被那个狐狸精给拆散了。 她坐在拥挤的绿皮火车上，车厢里时不时散发着污浊的味道，她看到大多是背井离乡出门打工的男男女女，从他们脸上看出或忧郁或茫然的神情，为了生活，抛弃孩子和家人，到陌生的城市去打工，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吃着猪食一样的饭菜、住着工地上临时搭建的工棚，忍受着飘零的孤独和寂寞，他们一年年无奈的为了生活而打拼。 秀琴做了6个多小时的火车，到站了，她下车找了个小旅馆先住下了。她跟铁柱打电话，想找他谈谈，她不想这个家就这么散了，然而，铁柱始终不接她的电话，但她一直徒劳的拨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第二天她来到铁柱打工的工厂，找到同村在这打工的大强，大强看到秀琴热情的说：“嫂子，你啥时来的，干嘛不让铁柱哥去接你？” “他的魂都让狐狸精勾走了，眼里哪还有我啊！”秀琴向大强说明了来意，大强说：“嫂子，你先别着急，我先请你到我们食堂吃顿饭，咱们边吃边聊，我们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可以好好的切磋一下，怎么帮你？” 在陌生的城市受到这样的款待，秀琴痛苦的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嫂子，我当时听说他俩好的时候，特别气愤，我劝过铁柱，但他不听我的。就那女的有啥好的，他鬼迷心窍了吧。”大强边说边用筷子气愤的敲着桌子。这时秀琴看到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过去，这不是铁柱吗，他正搂着一个女人朝打菜的地方走去，那女人个头不高，烫着一头卷发，顺势把头靠在铁柱肩膀上腻呼呼的走过去。秀琴看到这里，真想走过去，将那女人的头发薅个稀巴烂，再上去狠狠地揍她一顿。但她没有动，她想冷静的解决问题，不想弄巧成拙。 秀琴走过去，在铁柱旁边碰了他一下，铁柱回头看到是她，有点愕然，他跟那女人说，你先吃饭，我手机忘车间了，我得回去找，说着急匆匆的走出食堂，秀琴顺势跟过来，他们走出厂门老远，铁柱才回头跟她说话。 “你来干什么，反正我不能回头了，你再缠也没用。” “我不是来缠你的，我是来打工的，不过，在我没想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刚才看到那女人了，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这样。” “反正比你好，她说活温柔体贴，会打扮、会生活，我就感觉跟她在一起开心。”铁柱没心没肺的说。 秀琴被他气得心口疼，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扭头就回小旅馆了。 她想先找份工作安顿下来，秀琴以前是裁缝，是个心灵手巧的小媳妇，孩子的衣服大部分是她自己剪裁、自己做的，比买的衣服还好看呢！村里好多人找她帮忙做衣服，秀琴决定在当地服装厂找份工作。 很快，她找到一个大型的服装厂，厂门口正好张贴着招工启事，月薪3000，先从小工做起。 她开始工作了，日子过得忙碌起来，晚上也能睡着了，一连好多个夜晚，因为铁柱的背板，她都没好好睡一觉了。 因为有多年的经验，秀琴的活做的又快又好，而且还能提出设计的修改意见，车间主任非常赏识她，过了两个月就给调到设计部专门做小样，她把工作做的井井有条，有好多细节部分做的堪称完美，，领导为了鼓励她提她为小样组组长，还把工资给调到她5000元。 四、欣然妈妈捍卫家庭。 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宿舍，静下来，她开始想家里的孩子，儿子康康还不到3岁，没有离开过妈妈，离开家的那天，拉着妈妈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哭，把嗓子都哭哑了，此刻她真想一步走到孩子身边，把他们紧紧搂在怀里。把俩孩子留在老家出来打工，她感觉自己做的很残忍，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忍不住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妈，睡了吗，我想听听孩子的声音，你让欣然给我说会话。” 一听是妈妈的电话，欣然放下手里的作业赶紧跑过来：“妈妈，我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可是我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弟弟也经常哭着找妈妈，你别在外面打工了，赶快回来好不好?”说着就泣不成声了。这时康康也跑过来，抢过电话，大声的哭着喊妈妈。 秀琴听到这里，心揪着的疼。她想给孩子全部的爱，想陪着孩子一起长大，眼看这个家就要散了，铁柱的离开，仿佛天塌了一般，她想用她瘦弱的肩膀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如果她不坚强有谁替她勇敢。 她拨通了大强的电话，让大强帮她打听那小妖精的家庭情况。 没过几天，大强来电话了，说打听到那女人的家庭住址了，说那女人结过婚，家里还有孩子，秀琴决定跟单位请几天假，到那女人家里去看看。 那女人的家住安庆太湖县的一个村子，秀琴坐着长途汽车，买了许多孩子爱吃的零食，那女人没有婆婆，是她妈住她家帮她带孩子，皖南跟我们苏北不一样，她们那边山多，那女人的家就在半山腰，秀琴推开门，看到一个老太太在晒竹笋，她们那边漫山遍野的都是竹子，竹笋都吃不完，晒干好保存。 这时两个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以为是妈妈回来啦，跑出来一看一脸的失望，怯怯的看着秀琴，秀琴微笑着蹲下来，拿出给孩子买的零食，说：“孩子，这是你妈妈托阿姨带的好吃的。”俩孩子一听是妈妈买的，立刻高兴的蹦起来，把好吃的拿走了。 秀琴走过去给老太太说：“阿姨，我是你女儿的同事，正好到这边办事，你女儿说过年也没回家，想你和孩子了，想让我带你们去她工作的地方玩两天。”老太太一肚子怨气说“我这女儿，还真是狠心，从去年年初出去打工，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俩孩子经常缠着我说想妈妈，我就哄他们，妈妈快回来了，这次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我真替孩子们高兴。” 说着就收拾行李，跟俩孩子说：“走，宝宝，咱们这就跟阿姨去见你妈妈。” 一路上，秀琴热情的给她们买车票，帮忙照顾孩子，老太太一直夸她，我女儿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五、欣然妈用智慧拆散了一对“野鸳鸯” 秀琴带着老太太她们到了铁柱打工的工厂，已是中午时分，车间下班的人流都纷纷涌上食堂，秀琴领着她们在食堂门口等着。 这时，秀琴看到铁柱搂着那女人朝这边走过来，两个孩子看到妈妈，疯狂的跑过去，大声的喊着“妈妈、妈妈，我们来看你了。”那女人愣了一下，赶忙推开铁柱，蹲下来抱住孩子。 老太太也看的清清楚楚，走过去一脸严肃的问她女儿：“刚才那男人是谁？” “妈，别管那么多，那只是同事。” “别骗我老太太了，你过年不回家就是因为那个男的吧，我正怀疑呢，哪有当妈的那么狠心的，把自己孩子放到家里一年都不回家看看，原来是你在外面不老实。你赶紧跟我回家，不然我就告诉孩子他爸。”老太太生气的说。 “妈，当着孩子的面，别说这些了，走，我带你们到外面吃饭吧。” 这时铁柱朝秀琴走过来，气愤的说：“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吃饱了撑的，反正怎么样我都不会跟你过下去了。” 秀琴没说什么，跟老太太打招呼说：“阿姨，你们也见面了，我走了啊！” 后来，老太太才明白，是自己女儿跟人家男人好了，人家才到老家把她们接来的。老太太内心也有点惭愧，是自己没教育好孩子，破坏了人家的家庭。老太太坚定的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儿带回老家去，再也不让她出来打工了。 秀琴看时间还早，就赶紧回工厂上班了，过了两天，听大强说，那女人被她老妈带回家了。 六、欣然爸感情受挫，遭遇了一场车祸 秀琴努力的工作，挣得钱她都存起来，她想攒够了钱回家到镇上开个服装店，她休息的时候到商场和各大市场去调研最近服装流行的款式，到书店买几本关于服装设计的书。 日子过得很忙碌，眼看都到年底了，她准备好给孩子和老人买的礼物。他问大强“铁柱最近怎么样。”“他呀，经常一个人喝闷酒，喝倒了就呼呼大睡。也不怎么跟人说话。嫂子，你有空也来看看他吧，我怀疑他别再有什么心理问题？”秀琴答应着说有空会去的。 秀琴心里恨他，恨他没有责任心，说变心就变心，她想让铁柱冷静的想想，她期待着铁柱真心悔改的那一天。无论怎么样，家还是完整的。 年底了，厂里在赶任务，晚上加班，大强打来电话，：“嫂子，你快来吧，铁柱出车祸了。被120拉走了。” 秀琴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医院，大强着急的说“嫂子，你可来了，铁柱今天又喝多了，一个人跑街上晃荡，不小心被车给撞了，胳膊给撞断了，正在里面做手术呢。” 秀琴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铁柱是她的男人，曾经在一起生活了8年的男人，尽管恨他，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她不能不管他，好在车主没走，她要替她的男人做主，争取一些赔偿，还要照顾他。 第二天，她跟厂里的领导提出辞职。 铁柱睁开眼睛，看到秀琴在他身边，像看到亲人一般，眼睛有些湿润了。车祸的一瞬间，他以为命都没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还能活着。此刻他感觉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命都没了，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医生说了至少要住半个月才能出院。眼看就要过年了，看来年前回不了家了。秀琴嘱咐大强，回家不要说铁柱出车祸的事，免得老人和孩子们担心。 七、欣然的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秀琴在腊月28那天，就是小欣然在村口等妈妈回家的那天，她给婆婆打了电话，说厂里加班，要过了年才能回家，让孩子们不要着急。 铁柱在秀琴的精心照顾下，骨头长得很快，医生告诉他们年初五就能出院了，秀琴提前买好车票，她是一刻也不想耽误，就想一下飞到孩子们身边。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她都在想着孩子。母亲离开了孩子，心情就像冬天的原野，只有萧瑟和无尽的苍茫。孩子离开妈妈的怀抱，就像离开了幸福的天堂，没有了恣无忌惮的的快乐和响彻天际的笑声。 年初五那天，他们带上给孩子们和老人准备的礼物，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她给欣然打电话说“爸爸、妈妈今天都回家，以后再也不出去打工了，在家好好的陪着你们长大。” 小欣然高兴的蹦跳着，给爷爷奶奶和弟弟一一传达着这个最让她开心的消息。院子里久久回荡着她响亮的银铃般的笑声。 这是她等待了一年，日日夜夜期盼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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