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蒋红平 1, 那时,粮食经常断在放学的几里路上 路边的油菜苔是舌头的美味 而遇到一片蚕豆地 就更欣喜。但时常有人像稻草人 守在田边 炊烟在屋顶冒出来 小椅子平常摆的什么,记不清了 一个小瓦罐,一份刚够我吃的大米 加点猪油,在灶堂中煨出来的 印象最深 2, 来到城里与父亲一起在读初中 父亲是个木匠。家里平时做饭 烧锯沫 ——两根圆木棒,顶端呈90度角支撑 摆放在灶堂,一端向锅底 另一端在送柴口。塞满锯沫,压实 抽去木棒,90度角处点火 3, 在外读书,早上食堂两分钱一个的 馒头。饭菜也不是很贵 就是油水少。表面漂着几个油珠 遇到会餐后的大杂烩 都抢,晚了就没了 晚上的油炸臭干子 是最爱。香味从寝室窗户下飘过来 扰清梦 4, 成家。父亲很早让我们单独生火 那时刚流行一种带罐子的煤油炉子 用打气筒打气 压缩空气将煤油雾化推到油嘴燃烧 ——计划经济与商品经济并行 找同学在石油公司当经理的父亲 批了张条子,买了三十斤煤油 时间不长,这种灶子很快被煤球炉代替 5, 液化气,天然气 很多人现在不在家做饭 工作忙,水果、食品多样化 餐饮业、快递业,像一只只看不见的巨兽 吞噬着人们自家的烟火 正在消失的火柴,火石,钻木取火 打火机也会消失 2019.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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