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懂得,在孩子成长的不同阶段,家长们应当在教育方式上及时调整。而如果我们能够抓住教育的关键时期,则往往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教育的关键期是什么时候呢? 我们又该采用怎样的方式引导孩子成长? “习与指长,化与心成”,早在宋朝,朱熹就指出:早期教养所养成的习惯往往会影响人的一生。教育必须要从蒙童幼年开始。幼儿时期是教育的关键期。 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 训蒙,是指教导初学的小孩子,用现代的词来描述,就是幼儿教育。与它相近的词,还有开蒙和启蒙。 三个词中,以开蒙最为简单,启蒙最具普适性,而训蒙最为准确。 蒙《说文解字》解释为“王女也”,是一种最大的“女萝草”,甲骨文的字形,是用这种叶片极大的草编一顶帽子戴在头上,低垂的叶片将眼睛完全遮住。 后来用这个形象来比喻刚具备基本的行为能力,而对周遭的事物还没有认知能力的儿童。 开蒙,是用手将叶片掀开,使孩子能够看到眼前的世界; 启蒙,在用手开的同时,加了一个口,所会的意是一边掀开叶片,一边告诉他即将看到什么景色; 训蒙,则是在开蒙的基础之上,用语言来告诉孩子,如何才能在这眼花缭乱的景色之中,寻找一条正确的路走下去。 世纪交界的前后,往往给人们以希望与焦虑相互杂糅的复杂感情。 21世纪的到来也是如此,又恰逢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带来了文明载体的革命,跨世纪的一代真是又兴奋又焦虑。 所以,当前许多家长在给孩子“训蒙”的环节走入了一个大大的误区,那就是: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想“赢”的具体做法是拔苗助长,过早地给孩子灌输太多的学科知识(不是科学知识)。 殊不知这样一来正好是抛掉了高级的“训蒙”,而回到了初期的“开蒙” 阶段。 揠苗助长,苦心极力,卒无所得也。 训蒙,对孩子一生的走向至关重要,马虎不得,“须讲究”。 讲,指的是纵横论述,务求广度;究,用手去探寻洞穴的尽头,务求深度。讲究,体现的是在全面了解基础之上的认真谨慎。 训蒙,首先需要“讲究”的 是两门功课: 训诂和句读 训,言出如川。有人根据这个字形解释其义为滔滔不绝地讲道理。坦白讲,我不赞成这一解释。除非有人给我戴上金箍,并且念起那令人头痛欲裂的咒语,否则我绝没有耐心听他对我滔滔不绝。 百川归海,我认为训的意思是师长的“言”可以让我找到朝向大海的方向。 诂,是古代的语文;训诂,就是穿越时空的阻隔,用现代的语言正确地解读古时候的文字。 句读的“读”,就是逗号的逗,是指给文章加上适合的标点。 中国文字产生之初,受困于书写工具和载体,句与句之间是不加标点的(之所以使用高浓缩的文言文,也是这个原因),后人在阅读古人经典的时候,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断句。 倘若功夫不到,点错了逗号,很可能就会闹出南辕北辙的笑话。 有个老段子,“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一种句读法是“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还有一种句读法是“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依前一种,我大可以坐下来,围着“红泥小火炉”喝一杯“绿蚁新醅酒”;若是读成了第二种,那人家就是下了逐客令,赶紧灰溜溜地赶路去吧。(这个段子还有很多种句读法,读者不妨试一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 训诂与句读,过去被合称为“小学”,意思是学习的基础。(小学还包括文字学、音韵学等内容,因为古今变化极大,现在已经成为高深的专门学问了)为学者,必有初。 打好了小学的基础,要从哪里开始学习呢? 中国人一向注重文化的积累,可供学习的内容实在太多,儒家的学者对于这一问题思考得多,努力得也多。 在儒家思想成为正统哲学之后,从儒家经典中选择初学的内容也就不足为奇了。 四书五经 “四书”,就是儒家的四部经典。 准确地讲,是两部书加两篇文章——《论语》《孟子》,以及从《礼记》中摘出来的《大学》《中庸》。 这四部书,并不是一套有意创作的“丛书”,把他们摘编在一起的,是宋代的大儒朱熹。 朱熹注释《论语》,又从《礼记》中摘出《大学》《中庸》两篇,分别加以句读注解,再增以《孟子》,合刊为《四书章句集注》。 之后,这部书成为“为学者”的入门宝典。明清两代,把“四书”作为科举的唯一参考内容,还必须用“八股”的形式作答,给“四书”背上了僵化教条的恶名。 (本文内容源于《不简单的三字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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