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达·芬奇的创新性研究范围是否仅限于医学科学呢?斯特法诺教授通过引用达·芬奇曾在文章所言——“绘画是自然界一切可见事物的唯一的模仿者”,回到“模仿”这一话题上,谈达·芬奇对于模仿说的理解。他指出,从图像发展到了视觉,达·芬奇认为视觉具有优越性,它是最高尚的感觉,因为通过人的眼睛看到的事物,不用跟事物进行接触,就能从远处看到。简单地说,视觉成为知识的同义词或者代言。视觉又和光联系在一起,光相对于黑暗更有优越性,光是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而黑暗则是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这样也诞生了艺术的等级,视觉看到相关的艺术(如绘画)优于与听觉有关的艺术(如音乐和诗歌)。与视觉相关的艺术能摆脱语言的限制直接传达它们的意思,更具普遍。
“绘画是表现自然的优先选择工具,那么又应该如何解释表现和被表现者之间的差异不同呢?”斯特法诺教授认为这个差异达·芬奇非常了解,也是出于这一点,达·芬奇对解剖图的制作产生了兴趣,因为观察和表现在解剖图上发挥着重要作用。斯特法诺教授从近些年一直在探讨和进行的研究中,得出一些新的思考路径。他认为解剖图的研究对于达·芬奇的创作来说是一个非常核心的要素,这其中至少有两个原因:第一,解剖图对于达·芬奇的绘画来说是有功能性的,可以研究人的四肢、肌肉,还有神经的排列,目的是为了展现人体和它的运动;第二,反映了艺术和科学研究之间的同一性,从而也回答了生命起源和模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