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读懂商业资本和商业利润

繁星1 2019-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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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的核心是明白商业利润来源于分割产业资本家的剩余价值。这个很简单。比较难的部分是理解商业资本如何参与利润率平均化。

古代商人资本

商业资本的两种形态，一种是商品经营资本，一种是货币经营资本。商品经营资本指在流通领域进行运输、保管、交易的资本。西欧、中国都曾经有比较繁荣的商业。货币经营资本是适应商品交易的需要，提供货币借贷服务的资本。西欧古代的货币经营资本产生于经营货币商品的商业，在国际贸易中产生，例如1609年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后来逐步发展了出纳业、银行业，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取得主导地位后成为生息资本，进入垄断后与工业资本融合成为金融资本。中国古代的货币经营资本包括高利贷资本（年利30％以上）和借贷资本（年利30％以下）。

商业资本的这两种形态都是伴随着三次大分工产生的。按照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观点，人类历史第一次大分工始于野蛮社会中期，畜牧业从农业中分离出来，部落之间开始交换剩余产品，商品产生，私有制产生，人类社会也出现第一次大分裂，奴隶出现，父权代替母权。第二次大分工在野蛮社会高级阶段，随着铁制工具的发展，个体家庭逐渐成为经济生产单位，耕地变为私有财产，奴隶现象逐渐巩固，以交换为目的的商品生产发展起来，同时产生了商品经营业。第三次大分工明显标志就是商人阶级的产生，商人同奴隶主、贵族相结合共同剥削生产者，货币借贷和高利贷资本出现，出现大的城邦，城乡对立由此产生，法、艺术大发展，脑体劳动也由此分工，人类开始步入文明社会，这一时期奴隶制成为主要生产方式，土地私有制巩固，并开始土地的世袭、抵押、出卖。

《资本论》中讲：“商人资本的存在和发展到一定的水平，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历史前提”。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货币财产集中，为职能资本产生创造条件；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前提就是为贸易而生产，商人资本的目的也是大规模商品销售，而不是面向个别顾客的销售，商人资本的发展促使以交换为目的的商品生产发展。

但商人资本本身不足以说明生产方式的变化。商人资本只要是资本的统治形式，就要求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生产方式，“在商人资本占优势的地方，过时的状态占着统治地位。”在资本主义时期，商人资本不具有决定的意义，而是作为生产资本的要素，商人资本只是从属于生产资本而完成其在商品流通中的职能。在甲午战争时期，中国国内资本中，商人资本占总资本的60％以上，这是对中国特定条件下资本主义不发展的一个说明；在英国近代史上，经过商业革命的进步作用以后，商业阶层和商业城市在政治上转为反动，“它们同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结成联盟来反对工业资本”；法国大革命也是如此，1830年七月王朝也是相似性质。

“资本作为商人资本而具有独立的、优先的发展，意味着生产还没有从属于资本”，因此，“商人资本的独立发展，是与社会的一般经济发展成反比例的”。在资本主义前，流通未支配生产；资本主义，生产完全建立在流通上，流通成为生产的单纯要素。资本主义前，商人资本主要剥削交易两端的不发达生产共同体，例如欧洲14、15世纪，商人向富有国家购买工业品，转手卖给落后的地主、贵族，同时从落后地区购买原料，再卖给富有地区，威尼斯、热那亚的商人也主要靠欺诈和贱买贵卖，封建社会中商人资本通过欺诈和侵占占有了剩余产品的绝大部分。只是在新生产方式产生之后，对商人资本产生大量需求，从节省运费角度考虑，商人才建立类似制造业，资本主义从而萌芽。商人资本很喜欢转运贸易的垄断权，这种垄断也随着民族经济的发展而衰落。

商人资本对旧有生产方式有解体作用，但这种解体作用能发挥多少，不取决于商人资本本身，而取决于原有生产方式的“坚固性和内部结构”，取决于“从事生产的共同体的性质”。在古代，商人资本的发展以奴隶经济为其结果；在现代世界，促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在16－17世纪，“这种情况是在已经形成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发生的”，“在这里不是商业使工业发生革命，而是工业不断使商业发生革命”。资本主义前生产方式的内部坚固性和结构对商业解体作用的障碍，可以从亚细亚生产方式和中国生产方式上看出来，“小农业和家庭工业的统一形成了生产方式的广阔基础”。在印度，英国通过廉价纺织品消灭了纺织业，就破坏了以农业-手工业结合为基础的公社，但即便这样，解体过程也极其缓慢；在中国，就更缓慢。此外，同英国的商业相反，“俄国的商业则没有触动亚洲生产的经济基础”。

包买商、工场主、工业家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三步。在第一步上，包买商向独立的手工业者购买产品、供应原料。17世纪英国呢绒商人就是这样，向独立织工购买呢绒、供应羊毛；直到19世纪中期，法国丝织业、英国织袜业，大部分工厂主都是这种性质，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专门写到了英国织袜业。包买商一方面使商人支配生产，向资本主义过渡，另一方面也保存了旧的生产方式。鸦片战争后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也是从包买商起步，在行会制度最薄弱的丝织行业产生，是在“不改变原来的生产方式，不变革原来的生产技术之下，悄悄地进行的”。所以在完全自发情况下，中国也是会逐步产生资本主义的，只不过这一过程要缓慢得多，而中国在甲午海战以后，帝国主义资本加速入侵中国，打断了中国资本主义的自发成长过程。

关于商人资本的几个问题

第一，商人资本不能单独成为“新经济要素”，甚至主要不是。

商人资本是伴随着社会分工产生的，主要分担交换、生产储备职能。在资本主义前、资本主义后的商人资本完全不同。资本主义前，商人资本主要剥削已有的生产方式，而不是创造这种生产方式。在古罗马，商业繁荣，但工业无进步；在科林斯、欧洲、小亚细亚，商人资本都没有产生资本主义；游牧民族具有天然的商业精神，但对工业毫无意义；俄国商业没有产生资本主义；波兰、德国具有较为发达的商品粮生产，却成为“再版农奴制”的条件。在欧洲封建时代，商业资本也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相反同庄园经济紧密结合，“香槟集市”就是代表。当时欧洲有很多繁荣的国际性集市，与封建领主经济相适应，一是促进土地交换，为地主经济服务，二是促进再分配，形成贵族、官吏俸禄和日常费用并促其转化成为消费品。恩格斯在三卷1019页讲到：“在我们进而考察简单再生产向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转化之前，我们可以不考虑商人资本的介入。”

第二，中国商业资本没有产生资本主义，反而与封建社会紧密结合。

中国商业历史悠久，商人资本很繁荣。唐代起兴起商帮，盐、茶、米、木材、丝绸等行业，依靠贱买贵卖，旧唐书记载，大梁某商“贾贩江湖之货为业。初一年，自江南而返大梁，获利而倍。”明清时期，商品市场扩大，商品流通线延长，城市经济发展，工商业发达的有30多处，苏州、杭州、福州、广州都是封建时期的繁荣商城。苏州在明代中期成为丝织中心，行会发达，也是封建工业的代表；无锡与之相反，封建手工业很少，行会很少，结果成为半殖半封时代工业的代表。明朝北京“万国梯航，鳞次毕集”，秦淮河“五方辐辏，万国灌输，南北商贾争赴”，流通商品包括奢侈品、土特产等，日用品也逐渐增长，包括纺织品、盐、铁、粟等。明代出现商人集团，经营大量资本，例如徽商、晋商、苏商、洞庭商等。其中一些商人向包买主转化，直接收购手工业者商品，预先贷放原料、工本并收购产品，“以花易布”就是一个例子。

但中国商人资本没有向资本主义转化，其原因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商业资本与落后生产方式相结合，小农与家庭工业的统一是其广阔的基础。1852年英国殖民者这样描述中国耕织结合的生产方式：“收割以后，农家所有人手，老者和青年一起都从事梳棉和纺织工作。他们身上穿的就是这种自制的厚而经穿的衣料……他们把多余的土布送到附近市场，卖给布店……十分之九中国人都穿着这种自织的土布……每一个小康之家都有一台织布机……不仅梳纺自己的棉花，还借助于妻子女儿和长工把它织成布……这样福建农民便不仅是一个农民，而是一个农业家兼制造者。”这种生产方式保持狭小的生产规模，也保留了落后的生产技术。

商人资本尽管很多时候繁荣，但主要是小生产者和封建地主之间的交易。以《邢家鲤文稿》提供的数据为例，鸦片战争前绝大多数商品交易主要是农业区农民以粮食交换手工业者的布和盐。以《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述略》提供的数据，粮食总产量的10％是商品粮，商品粮的20％属于长距离大市场；棉布总产50％是商品，其中14％属于长距离。长距离大市场才能演化成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短距离的商品属于墟集贸易，是小生产者之间互通有无，是与封建生产关系相契合的商业。也即，粮食的2％、棉布的7％属于同资本主义相适应的商品交换，其余的商品交易都是同封建经济相适应的，大部分为小生产者调剂余缺、沟通有无。

二是商业利润率较高，产业利润率较低，商业资本不向产业转化。以明代棉布业为例，商人单纯收购运销利润率为220％，而成为包买商，追加生产资本，利润率为130％。

三是商人资本转化为地租经营。由于地租收入稳定，政治优势明显，故“以末致富，以本守之”成为商人经营理念，唐代起商人就同地主相融合，到明清商人、地主、官形成共同体，共同参与土地兼并。明清土地可自由兼并，明初大商人沈万三“好辟田宅”，明末商人郑芝龙“田园遍闽广”，乾隆时期“富商巨贾，挟其巨资，多买田地，或数十顷或数百顷，农夫为之赁耕，每岁所入盈千万石。”明清商人可以买官，官僚也可以经商，商人资本与政权结合更紧。

四是中国封建社会是中央集权，中央政府从稳定封建统治角度，组织官营工商业，并举办“常平仓”，设立官手工业，官僚与地主不依靠市场获得土贡和部分奢侈品。这也限制了商人资本以贸易为目的的经营活动。

综上，根本原因在于中国没有产生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原有小农与手工业结合的生产方式非常坚固，商人资本不流向工业，而流向地租，所以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第三，西欧商人资本为什么会产生资本主义。

依据《商业资本的历史认识》等文献，从14－15世纪，地中海沿岸开始产生资本主义萌芽，威尼斯、热那亚、佛罗伦萨都是发达的商业－手工业城市，产品大量运销欧洲市场、东方市场。佛罗伦萨毛织品，威尼斯丝织、棉织、麻织、玻璃、蜡都享有盛名。随着地理大发现，开始了商业革命，商人资本从古代停滞状态进入近代发展期，新航线结束了意大利的商业垄断，地中海的资本主义萌芽夭折，商业中心从内陆转向沿海地区。第20章中马克思讲：“由于地理上的发现而在商业上发生的并迅速促进了商人资本发展的大革命，是促使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过渡的一个主要因素。”一方面市场突然扩大，地方性狭小市场变为世界市场；另一方面运输方式改变，小量陆上运输转为大量的海上运输，商船最小运量40吨，以往陆地长距离运输主要商品为轻便、量小、便于携带、价值高的奢侈品，例如珠宝、丝绸等，但海上运输打破这一格局，开始大量运输日常用品，面向公开市场运输大宗货物，经营策略随之转为廉价多销。这就使从前以奢侈品为主产生的高额商业利润大大降低，逐渐同产业利润率相接近，并最终促使商人资本转向工业生产。由于长距离运输的成本较高，商人开始在中间位置开办工场手工业，代替行会专业分工下以工匠为主体的小作坊。

16世纪，葡萄牙、西班牙在印度、美洲掠夺金银，大量金银输入荷兰、法国、英国，这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即重金属充分供给。由此引发物价飞涨，欧洲进入“价格革命”时期。从1520－1650年，欧洲以银计算的价格上涨5～10倍。在英国，价格革命奠定17世纪工业革命的基础；在法、德、意却导致了工业退步；瑞士、荷兰工业有所发展。在英国，商人大办工矿业、毛织工业，价格革命提供了廉价的劳动力和廉价土地，英国政权也给予大量支持。一是劳动力方面，1565年“工匠法案”、1603年补充法，都限制工资上涨，在物价飞涨的条件下，很多行业工资降到劳动力再生产条件之下，在资本论一卷24章《所谓原始积累》中第3节“十五世纪末以来惩治被剥夺者的血腥立法。压低工资的法律”中有详细论述；二是地租方面，名义地租为契约，不能上涨，而实物地租随物价上涨而降低，通涨带来的利润大量转入工业资本家之手，从而促进英国资本主义工业大发展。而法国争夺国外市场失利，物价飞涨导致劳动者实际工资过低，工业品也失去国内市场，工业退步。

地理大发现的另一个成果是15－17世纪“重商主义”政策，主要特点是鼓励商品输出，以获得金银。1688年政变后，在伦敦商人操纵下，威廉即位，召集临时国会，允许商业金融巨头出席国会，从此商人资本与地主贵族融合，成为中小工业资本的对立面。在重商主义时期，一方面促进了工业品生产和出口，另一方面商人特权阶层要求的是垄断，反自由贸易；古典经济学家代表后一代新兴工业资本家，要求自由放任，进入18世纪以后，经济运动主流变成自由主义，19世纪中期英国废除谷物法，标志工业资产阶级成为统治阶级。

综上，英国之所以能产生资本主义，在于以下原因：一是农业与手工业相分离；二是市场突然扩大，面对国际市场；三是政权支持商业（中国政权重农抑商），英国重商主义时期，通过血腥立法，搞“羊吃人”，完成原始积累；第四，商人资本逐步转入工场手工业，16－18世纪商人资本发生了明显转变，对旧经济秩序形成冲击。

商业资本分割产业利润

商业利润是指产业资本家转让给商业资本家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商业利润似乎来自商品的出售价格大于购买价格的差额，但实际上，商业利润的真正来源是产业资本家将生产价格中的一部分利润或剩余价值转让给了商业资本家。

商业资本有自己独立的循环，与产业资本有区别。产业资本的循环是

商业资本的循环是

商业资本具有一定的货币量，向工业资本购买商品，然后加价出售。随着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分工的发展，它是从产业资本的运动中分离出来并独立发挥作用的商品资本。它执行商品资本的职能，实现商品的价值和剩余价值，最终完成产业资本的循环。

商业资本对资本主义生产起着有力的推动作用。第一，商业资本独立运营加速产业资本的周转速度，有助于提高全社会的平均利润率。从全社会角度看，商业资本规模一般比工业资本规模小，只承担交易原料、商品的职能，资本循环速度快。假定工业资本规模为900，商业资本规模为100，假定商品资本和生产资本不分离，完全由工业资本承担交易任务，其生产周期为6个月、流通周期为6个月，而在商业资本和工业资本分离后，工业资本的生产周期为6个月、流通周期为1个月（出售给商业资本），商业资本的流通周期为1个月（出售给终端消费者），两种情况下全社会剩余价值都为180。那么从全社会角度看，商品资本和生产资本不分离时，全社会总资本为900，资本周转周期为12个月，年利润率为20%；商业资本同生产资本分离后，全社会总资本为1000，一次周转的利润率为18%，但资本周转周期从12个月缩短为8个月，相应的年利润率为27%。第二，商业资本的活动有助于增加生产资本和扩大再生产规模。第三，商业资本的活动有助于促进社会分工的发展，从而有助于推动商品交换的发展和市场的扩大，促进资本主义生产和流通的发展。例如全球化和WTO就是国际商业资本在全球范围内推动重新分工发展和商品生产的结果。

但商业资本对产业资本的促进作用不是单向度的，在一定条件下，尤其是进入资本主义长波下降期或帝国主义末期，商业资本会对全社会生产起到阻碍作用，使得资本主义的矛盾激化，从而阻碍甚至破裂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第一，商业资本具有独立的地位，在市场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商业资本容易盲目扩张，流通费用特别是纯粹流通费用大量增长，导致生产资本减少，影响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第二，商业层次和中间环节扩张，延缓了商业资本的周转速度，从而扩大了生产与流通、生产与消费、供给与需求的矛盾。第三，商业资本为了获取暴利，往往在价格上兴风作浪，囤积居奇，待价而沽，从而打乱了商品的正常流通，在价值补偿和物质补偿上破坏了社会再生产的正常运行。

商业资本的利润率平均化

商业资本分割产业利润的道理很容易懂，这部分难懂的是商业资本如何参与利润率平均化。商业资本和工业资本都属于职能资本，完成生产剩余价值职能。产业资本家和商业资本家会获得平均利润，即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

职能资本平均利润率=剩余价值总额/（产业资本总额+商业资本总额）

职能资本平均利润率是通过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之间的竞争形成的。《资本论》中使用了如下案例。在商品资本同生产资本未分离时，假定剩余价值率为100%，全社会的生产为

假定周转周期为1年，相应的平均利润率为20%。在商业资本独立出来后，增加预付资本100，全社会总利润仍为180，假定资本周转周期没有变化，仍为1年，此时全社会平均利润率为180/（900+100）=18%。产业资本不能获得全部180的利润，而只能按预付资本的18%，即900×18%=162来获取利润，让渡出18的利润给商业资本。交换过程如下，产业资本卖给商业资本的价格为1062，商业资本进货价是1062，出售给消费者是1062+18=1080。

还有一个概念是纯粹交易费用的概念，这部分参与利润率平均化后，价值如何分配就复杂一些，各方争论也会比较多。

商业流通费用是指商业资本家在从事商品流通的过程中，所付出的各种流通费用。商业流通费用分为生产性流通费用和纯粹流通费用。生产性流通费用主要用于运输、仓储、保管、包装等方面的费用。这类费用虽然不生产新产品，但都是把已生产的产品的使用价值向市场运送。生产性流通费用作为商品价值的附加值，自身能够实现价值的转移和增殖，随着商品的出售而实现，是在商品的总价值和增殖中得到补偿的。而纯粹流通费用是由商品价值的实现引起的，纯粹为商品流通而支出的费用，纯粹流通费用自身不能实现价值增殖。

对纯粹商业流通费用的补偿，有两种不同观点。一种认为纯粹商业流通费用补偿的源泉是剩余价值，要在全社会剩余价值中进行扣除，同时纯粹流通费用也需要预付。另一种认为纯粹商业流通费用是商业资本家垫付的成本，不需要在全社会剩余价值中扣除，只需要在商品中加价收回预付成本即可。

《资本论》三卷中主要采用了后一种观点。例如纯粹流通费用为50，预付资本就多了50，最后通过商品加价50把这部分价值收回来，相当于出售价比原1080的价值多出50来。社会总平均利润为180/（900+100+50）=17.1%，相应的，产业资本给商业资本的价格为900+900×17.1%=1054.3，商业资本给消费者的售价为1054.3+（100+50）×17.1%+50=1130。具体过程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