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童年 —— 散记 一 我们兄弟四个,小时候都挨过打。父亲在县委会工作,母亲和我们兄弟几人相依为命在农村生活,随着我们年龄渐渐长大,时而有违背母亲意愿的事情发生,当一些事情相互纠缠无果的时候最后我们以失败而告终,这种失败轻者挨骂,重者挨打。但今天让他们几个说出挨打,当然挨打最多的还是哥哥,为什么挨打?后来怎么样,我们想起的只是一些记忆碎片,现在当回忆起曾经的一些片段感到是那么绘声绘色。 二 村里有个老光棍叫力京,据说他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他高高的个,人也很白净,平时文赳赳的,经常拿着粉笔在一些街头巷尾写一些标语口号,他字迹清晰,笔调流畅,村里和过往的人们都无不夸奖!在当时封建落后的农村,还有一部分人看不惯他这种习惯,普遍认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后来村里考虑力京的特殊情况安排在小学当民办老师,教学前班,他教学认真,一些教学方法也十分灵活,譬如游戏,启蒙教育,他从部队转业的时候带回一部当时在农村很少见的手动电影机,也就是把一些图片资料通过机械转动在一个全封闭的盒内,利用放大镜光学原理照射图片反复转动让人感觉十分逼真或隐或现,别说我们这些小孩,就是大人也感到新鲜,所以看电影是力京教学的一项重要内容。他还有一个让我们这些小孩高兴的是,每天有故事会,他很少讲童话故事,他所讲的都是革命战斗故事,比如上甘岭战役,黄继光、邱少云、董存瑞等都是革命故事。我们从他身上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后来因为文化大革命他被辞退了。 村里大地震以后,开始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力京在他在的十七生产队参加劳动,他寡言少语就是和社员们一起劳动他也是跑单帮。我们这些当过力京学生的小孩们还时常忘不了他西洋镜(电影机),经常光顾他家,大地震前他的老房不错,在村西头一片枣树林里,高高的门楼,院内都是各种枣树,榆树、香椿树,环境优美的一套宅院。大地震他的祖房全部倒塌,美丽的院落也成了一片废墟,为了解决临时住处,在生产队的帮助下,在原来倒塌房子的基础上搭建了一座简易抗震房。房子从外面看不叫房子,但是里面收拾的干净利索。他对我们这些曾经教过的学生和蔼可亲,每一次都给我们看电影,讲故事,秋天的时候他还把自己家的枣提前打下来给我们吃。 随着村里新农村建设,一栋一栋新房在废墟上拔地而起,生产队农业学大寨不断深入,村里盖房子,村外搞水利设施建设,力京开始忙活起来了,每一栋新建房的外墙都有他写的标语,村外每一座水利设施的水泥面上都有他的字迹,就是周边的村落也能看到他清秀的字迹。在愚昧落后的农村把力京这种行为说成是精神有问题!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去很远的城市读书去了,若干年后我在回到这个村子里听说力京已经去世,村子里那些显眼的墙面上还有他留下模糊的字迹。 三 三瞎子,姓什么我不知道,大人孩子背着他都这么叫。他倒是不全瞎,只是眼睛确实不着落,现在看也就是高度近视。他并不是土生土长我们村的人,他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没人有兴趣问他。只是有一次,天要下雨,轰隆隆雷声响得急,眼看跑不回家了,我就和几个小伙伴跑到他的黑屋里。 他没有自己的家,住在生产队的饲养院里。饲养院有一间闲着的库房,是平时装农具用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好心人,经过队长同意收拾收拾给三瞎子住。 饲养院是大地震后从村里搬出来的,西面是本队打麦场,有三个足球场这么大。饲养院也差不多三个足球场大的面积,饲养院和打麦场中间有一遛墙头,还有一个六十平方米左右的粪坑是生产队基肥的场地。北面有六间饲养室,室内西面一溜饲养槽是大牲口,东面一溜饲养槽是牛,中间的空隙很大,是为饲养员提供工作的场所。三瞎子住的这间房从盖起来,墙就没有粉刷过,经年累月烟熏过的墙上,留有一些顽皮的孩子用树枝画了一只小鸭子:我考试得了0分儿,我妈而话没说就是三巴掌,我爹连踢三脚,我无奈撒腿就跑…… 我们和三瞎子答着话,他坐在炕上,炕上卷着说不清颜色的铺盖卷儿,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从前。他说:解放前他从那个什么地方逃出来,有土匪在后面追,他提留着一个包在前面使尽气力跑,跑了一阵没动静了,回头看,土匪没了,媳妇也没了。 媳妇是小脚,跑不快,而他又不敢返回去找,就挎着包裹流落到我们村了。他的媳妇叫个什么喜鹊,听说长得很漂亮,这个村子里没有能比的,结婚后本来准备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结果孩子没有生出来人找不到了!
他说着,似呼有几分伤感,就做了个猥琐动作。他穿着个白布衬裤,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坐着,抽旱烟。 外面下没下雨忘了,小伙伴们一致惋惜着那个丢了的媳妇,我却并没有同情他,从那天起我好不当的对三瞎子印象就坏了。 大地震以后村里的水井都变苦了,村里人吃水要都很远的地方去担,原先村里有好几眼水井,村里东、中、西有三口井,农户过日子家家有桶有扁担。三瞎子是个光棍,他的家具就备得不那么全。他吃水就用村里人公用的水斗子提一斗。现在附近的水井的水不能饮用只好的一公里以外的井去担水。 有一天,他提着一水斗水过来了,一群小伙伴在玩,也没什么玩的,那些玩的花样都不新鲜了,我带头起哄喊他"三瞎子“。他提着的水斗是软的,粗白帆布做的,不能放在地上,就恨恨地过去了。 我们玩着玩着就忘了,一会儿三瞎子要把水斗还回到井台上,猛不丁就冲过来了。面对着他的小伙伴惊叫着一哄而散,而我恰好背对着他,并且正蹲在地上。 三瞎子过来就把我抓住了,拿水斗后面的木头把狠狠打我屁股。我鬼哭狼嚎,小伙伴们向他吐口水、扔石头。 我吃了亏,心里燃起复仇的火苗。趁他往井台上送水斗的功夫,我用树枝夹起一块猪粪,放他锅盖上了。三瞎子那个屋子从没有锁,只有个绳扣,而所谓的锅盖,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圆片片。 他眼神不好,光线又暗,回去一揭锅盖,猪粪掉锅里了。 天色将晚,生产队的社员们下工了,干活的牲口也都入圈,饲养员开始添上草料喂牲口,我们也蹦蹦跳跳回家了。 我刚进得家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母亲堵在门口,拿量衣服的木尺,啪啪抽我。那一天是哪年忘了,只记得挨了两次狠打。
四
在华北平原上,每一座村庄都那么古老,它的岁月和沧桑都有一段故事。沱沱河流域静卧着一座秀丽的村庄,夏天里被一片绿色而覆盖,秋天里五颜六色,冬天里虽然朦胧微风吹拂也有几分惬意!现在人民无法考证这个村子由来,但是清善头这个村名却有故事。追溯的上百年前,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为了生活打家劫舍时有发生,因此得名野庄头,解放后这个名字让人们感到不妥于是就改现在的名字,上个世纪80年代,农村形势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发展,经济形势开始变化,然而自然环境受大地震的影响遭到严重破坏,每座村庄瓦砾成碓,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那个时候村里没有公路,都是村与村之间的乡村小路。路面没有砂石,黄土堆积的路面,畜力车碾压的两条深深的车辙和中间牲口踩踏的印记,行人骑自行车只能走在两边,夏天每逢雨季滑粘村里人几天不能出村,冬天大雪封道。这里的人们最害怕是连雨天,有的人家有急事,干着急没办法! 在华北平原有树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村,而那树,北方的白杨,桐树、槐树、柳树、枣树、散散落落,随随便便,星星点点。六月初的大平原,依然一片绿色,生机勃勃,沿途小村的断壁残垣,路边恣情开放的紫色马莲,都见被“文明”侵犯过的痕迹,披挂着条条缕缕被人掠夺的痕迹。 家乡的原野上生长最多的是
“头疼疼花”,一束束,一丛丛,半尺高,每根茎的顶上都有指甲盖大的一丛小花,仔细看,这丛小花却由十余粒米粒一样的小花围拢而成,红的心,白的瓣。我想,这里人是朴素的,闻惯了清新新一尘不染的空气,闻惯了从不矫揉造作的泥土的憨厚味,浓的花香是不习惯的,像普通平凡的我们闻了高级轿车里那种冷嗖嗖尖厉厉的香味头疼,于是给那芬芳的小花取个名叫“头疼疼花”。
头疼疼花是一种能够治很多疾病的中药,气味(花、根)辛、温、有小毒,村里的人们经常用来治疗突发咳嗽、咳嗽有痰、牙痛、痈肿初起、痔疮等。
近乡情更怯,远望见那静卧在万树丛中的小村,高高的水塔首先进入我的眼帘,我的欣喜我的忧伤我的感慨我的热情奔放一拥而上。可是,家,的确已换了模样。 小村的人们,被风沙和岁月磨刻得折折皱皱的脸上,绽开惊喜的笑颜: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我是外人了吗?这是我魂牵梦萦的家啊!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回到这阔别几年的小村,乡间小路来来往往的人们,曾经熟识的面孔,几年的时间一些人似呼在脸上增加了几道皱纹,同龄的伙伴和那些女孩们青春绽放,从她们铜陵般的笑声里汇聚出青春的美丽。她们看看我这个当年的淘小子,仿佛在我的身上寻找什么? 这里是我家乡,是我的出生地,此刻我被一些人围在一起,我也有不知该去哪里的慌乱。我看看四周,看看那高高竖立的水塔,看看那十字路口熟悉的商铺再看看强锅底下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是我记忆里的小村。 大平原的风畅行无阻,夜的午饭间,亲戚朋友坐在一起,我很容易地邀到了旧年的忧伤。在这个小村上。我曾经读过四年书。小村里,有倾其所有教过我的老师,有风雨中携手走过的同学,有我折断翅膀的梦想,如今,他们又在何方?时间的大幕后,我依稀听到遥远的歌声,我的心坠在半熄的篝火边,看到青春的我们曾是草原美丽的山丹。 朝阳染红了窗帘,空旷的街道,漫步着阔别故乡多年的我。学校那些矮矬的平房不见了,一栋二层小楼映入眼帘,鉄大门紧闭,里面时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我回来了,尽管我想好了暂不见任何人,还是没有抵抗住想见他们或他们想见我的洪水一样的热情。他们说着直来直去的话,你想见谁,谁想见你,既然时间紧,一锅烩了吧。 我的同学,集体叫我的小名,气氛轻松热烈。我儿时的小伙伴,她真的已经不小了,她从几十里的外村赶回来特意来见我,她要给我拿点鸡蛋,拿点干粉条,她和我诉说着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她强调,她“养”了一个娃!她说一些同学可“神”了,要不是你回来哪能见到他们;她说她村里有一个小姨子和姐夫在“混在一起”生了娃……我恍然回到了10年前,在农村生活那些破鞋蓝袜子的事情,农村对传宗接代看的很重要,我家在的这个生产队有一对夫妇结婚五六年没有生育,到处求医弄药一直不能怀孕,为了传宗接代,男人放弃男人的尊严,放弃了法律,竟然和自己的连襟借种,此事成为村里一个时期重要新闻,她给我所说的事情和十年前村里发生的事情类似,不过她所说的这个问题是道德败坏的范畴。 这一次回家真的想看看那些童年的伙伴,他们现在大部分都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一些人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当年的锐气,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三顿饭地里两亩田,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有一部分在外打拼,他们知道我回来也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欢聚一堂,共叙几十年来相互之间的不同经历和在生活中所遇到的艰难险阻。我们这个班从本村毕业的时候有开始的35人只剩下9人,他们是:袁玉,许恒,英秀、王旗、彭辉,周华,曹伟,耿建,再就是我,用一位老师的话说:你们都是精英,是不是精英这个不敢当,不过在我们这个班出了一些人才,有地方官员,高级工程师,企业家,优秀农民带头人。所以我们也借此机会把当年的老师请过来,共叙师生之间的感情。我们的座谈会在村里一家不错的饭店举行,大家畅所欲言无不欢欣鼓舞!我们这个活动由袁玉张罗,他是我们这个村的干部,上学的时候就很活跃,他的爱人也是我们的同学,她在四年级的时候就辍学了,她很漂亮,快四十岁的人了,依然风度翩翩,如果不是在农村这个地方,谁也不相信她是一位农村人。他叫丽洁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她的叔叔是本县交通局局长,前些年把丽洁安排在一家外贸公司当业务员,因为她是农村户籍没有转正,一气之下回到村里干上了妇女主任,袁玉当时是村里的文书,两个同学一起工作,旧情往事点燃了两个人的爱情之火。我很欣赏袁玉才华,他文笔流畅,写一手好字。他们两个的结合应该说是郎才女貌!在这个座谈会上我还应该提到一个人,他是我们的俄语老师李旭,李老师毕业于本县高中,本来他还有几个人都可以考大学的,赶上文化大革命让他们都回乡务农,村里珍惜这些人才,把他们安排在村小学代课。几个县中的学生给学校带来生机,他们不仅带来新的教学理念,同时也给学校也带来新契机。李老师上课很有特点,启发教学是他常用的方法之一,他的外语水平很高,从单词到口语他说的很标准。李老师一个最大的毛病批评人非常严肃,有一次李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都没有完成。李老师大发雷霆,班级十几个同学一概而论,他说的几句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们这些人,不好好学习将来干什么,将来难道像我们一样来修理地球吗?你们没有知识今后就会被社会淘汰,你们也会成为社会的渣子。李老师说的言语重一些,很多同学当时接受不了,若干年后回想这些恳切的语言是多么诚恳,他当时希望他的学生都成为国家的栋梁,成为有用的人才!今天把李老师请来我们这些同学就是感谢李老师的严传身教,从而才有我们的今天。在这里还有一位老师她叫袁艳,她是我们学校女老师最漂亮的一位,她毕业于一所中专院校,她性格活波开朗,给每个人的印象属于泼辣的女人,在夏天里她经常传的很时髦。上个世纪70年代在农村很少看到女人穿裙子,袁老师长裙短裙什么都穿,她均匀的身材细腻肌肤,明显突出的部位让一些人眼花缭乱,就是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也有几分骚动。正因为袁老师的魅力让很多男老师垂涎三尺!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本性,袁老师表面给人一种风骚,其实她本人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她喜欢外在的美,她说女人的特征就是美,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的美丽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朝气!因为女人是动力!我相信袁老师的这句话,女人是各种场可的调和剂,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充满生机。这一次同学老师相聚别开生面。就在我们的聚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的一位女同学凯丽风尘仆仆的赶到,立马给气氛代理新的内容。凯丽是我们从一年级时候的同学,也是发小,她上到四年级的时候就辍学了,她学习很好,曾经是我们班级的学习委员对我特别关照,我也很喜欢她的多情和内在的温柔,平时她像一个大姐姐在班级呵护我,我由于父亲在家养病离不开人照顾,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撒网,落下的课都是凯丽给我补,每一次补课她都是那样耐心细致,有时候我感觉比老师讲的还好,我在她身上感受到异性芳香,当时年龄尚小纯真少年有情一直让我记在心里。后来她辍学了,我很失落,很多人为他而感到惋惜。今天凯丽的到来我是感到意外,她端着一杯斟满的白酒走的我的跟前用她一双深情的大眼睛看看我说:一晃几十年没有想到你如此出息,成了高级知识分子,是咱们同学的骄傲,来的晚了请不要见怪,我客气的说:你能来我就特别高兴,我怎么能见怪呢!她妩媚的看看我,此刻我才注意到她比年轻的时候更加美丽成熟,现在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依然还是那么靓丽,肌肤似呼还是那么丰满细腻,特别她黑又亮的一对大眼睛像一哇秋水,让人不敢正视,她落落大方占在我跟前带着女人的幽香毫不在乎的说:现在是大知识分子把老同学忘了?我说“哪能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我歉意的说:不是不想联系,人因为工作太忙了。我反击说:你们怎么不和我联系?凯丽不假思索的说:你不联系我们,我们怎么敢和你这个大台长联系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在外面这些年,特别在被人们认为高高在上的官场,平民百姓是不愿意接触的,因为人家接触你好像是为了什么利益巴结你,这就是中国民与官中间一条鸿沟。其实我这个官算什么官,既不是政又没有实权,只是一个媒体的业务负责人。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领导而自居。我给凯丽说:我们是同学,发小不讲究那些,我们要经常联系,我们两个把一杯就干了,我发现她细腻漂亮脸蛋升起女人害羞红云…… 我回老家的这几天,几乎在家没吃几顿饭,天天不是同学就是发小,家里人和一些亲属想在一起吃一顿饭都没有时间,为此母亲十分生气,她不客气的批评我说:你回了干吗来了?是看我来了,还是喝酒来了?母亲的话让我无地自容,自己多少年不回一次家,回来天天和同学朋友泡在一起,难得她老人家生气! 家里的变化很大,两个小弟弟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尽管日子过的不十分富裕凑凑活活在农村也过得去,大哥比较困难,孩子多正在爬坡,好在包产到户粮食够吃,零花钱少一点,农村的日子,有了就花没有就凑合。四弟弟干水暖安装工程,由于人肯干实在被一个搞电缆工程师看重了,于是就教给他电缆生产设备安装、调试技术。这项技术在当时刚刚兴起的电缆加工业非常吃香,安装调试设备工程一个接着一个,所以四弟的生意红红火火,风生水起让很多人羡慕。三弟弟有两个男孩正在上学,弟妹在村委会做妇女工作,三弟有一手水暖安装好技术,一年四季除了农忙的时候回来,大部分时间在周边城市包一些工程,几年下来盖了新房日子也算不错。 母亲操心一辈子,现在终于可以想想清福,可就在前一年在街里被一个三轮车闯到了,当时起来虽然有点疼痛感觉也无大碍,第二天左侧胯骨肿老高,大哥赶快叫来出租车到镇医院拍片,弧骨头摔坏,需要好好调养,再就是更换弧骨头轴,母亲一听立刻摇头保守治疗吧,于是就开始保守治疗,几年下来病情没有缓解,而且行走也离不开拐仗。对此我几次和大哥商量更换弧骨头都被母亲谢绝。母亲的生活费来源于老干部遗孀生活补贴,哥哥和弟弟们负责口粮和一些日用品,我离的远不在跟前平时给她老人家一点钱,当然这些和哥哥、弟弟们相比差的太多了。所以我大老远回来一趟应当陪陪她老人家,可同学、发小,还有一些机关甚至县里一些领导也折腾的我不可开交。母亲很理解这种场面,认为在官场必须围官,如果没有人理你证明你的官气不旺所以这些母亲是不反对的,尽管如此和老太太一起坐坐,吃一顿饭对老人也是安慰。所以辞掉一切活动和家人一起吃顿饭。 回家探亲也好,回老家看看也好,那种乡情始终魂牵梦绕着我,多少年以来我的乡愁就是一种童年的记忆,从童年到少年时代,村里一代一代人的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和自己同龄的伙伴们不言而喻的将来也要换上了老年人面孔,这一茬人随着时光渐进慢慢地会消失在岁月的时空里。故乡清凌凌的空气,广阔原野,纵横交错的防护林带,绿油油的麦田,如果故乡广阔无垠的原野,故乡的空气,故乡的弯月,故乡黑夜里的满天繁星能够浓缩,我愿背着这里走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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