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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奇 一生都是歌

 zsw77792 2019-05-04




陈小奇,1954年5月生于广东普宁,在梅州长大,一直接受着作为文化人的父母的文化熏陶。童年时的陈小奇对电影明星很着迷,其中最崇拜的就是王心刚、黄婉秋等。改革开放时,陈小奇从垃圾堆里捡来两本没有封面的书,多年之后才知道一本是《唐诗三百首》,另一本是秦牧的著作《艺海拾贝》。从此,陈小奇爱上了古典诗词,并对秦牧崇拜有加。20世纪七70年代末,陈小奇开始接触流行音乐,第一次听邓丽君的歌让他震撼无比。因此,他特意买了空磁带,第一次录歌,前6首歌都是邓丽君的作品。陈小奇年少时家境贫寒,买不起乐器,他不惜体力,用瘦弱的肩膀和大人一起挑沙子挣钱,终于买回了一把小提琴。1972年,陈小奇高中毕业后被分配到离梅县60公里的平远县,在汽车配件厂当了一名铸造工人,一待就是6年。


1977年恢复高考,陈小奇如愿考上了中山大学中文系。陈小奇和几位诗友创建了中大“紫荆诗社”,个个梦想成为诗人,命运却神奇地把陈小奇领进了中国唱片社广州分社的大门。1990年前后,陈小奇开始尝试写词作曲,《敦煌梦》《灞桥柳》《烟花三月》《九九女儿红》等一批优秀作品追逐流行音乐的潮汐脱颖而出。最成功、影响最大的是《涛声依旧》。陈小奇先后有2000余首作品问世,约200首作品分获“中国音乐金钟奖”“金鹰奖”“中国十大金曲奖”等各类奖项。


探究陈小奇的艺术风格,恐怕很难绕过他那些文学、音乐的故事。因为这些故事不仅让一个叫陈汝佳的文艺青年成为著名歌手,而且让当代词坛的一个传奇人物变得真实可信。


陈小奇出生于广东普宁,在梅州长大。他自小与音乐结缘,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音乐贯穿了他的大半生。他曾著文《岁月如歌》描述自己的童年是一首温馨的童谣,青少年时期是一首忧郁迷惘的歌,大学时光是一支激昂的励志歌,而现在正谱写着甜蜜的恋曲。有些古板固执的父母亲,在陈小奇眼中是顽固的老年人,原因是不支持他搞文艺。因为在父母眼里,学数理化才是正道。加上他刚开始学拉二胡时,声音像杀鸡一样,父母听见就害怕。但在陈小奇眼中,父母还有另外一面,都是文化人。父亲还懂点音乐,还写剧本,家里收藏了各种年代各种版本的小说数千本,母亲还是普宁文化馆第一任馆长。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陈小奇既保留了对音乐的爱好,又悄悄爱上了诗歌。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陈小奇如愿考上了中山大学中文系,他的诗歌创作之路就此开启。陈小奇和几位诗友一起创建了此后延续许多年的中大“紫荆诗社”,那时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诗人。大学四年,他是在诗歌与音乐的陪伴中度过的。真正让陈小奇与音乐走到一起的重要转折点是毕业分配,本已联系好的接收单位花城出版社在最后一刻取消了名额,关上了大门,而中国唱片社广州分社则为他悄悄打开了大门。


1995年,已经调任太平洋影音公司总编辑和副总经理的陈小奇,遭遇了事业上最大的一次挫折,旗下大批歌手纷纷北上,广东乐坛形势急剧恶化,他开始感受到了一种无助的悲凉。他曾想过北上,也曾想过放弃,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坚持。


永远的诗人


21世纪之初,陈小奇创作的《高原红》和《又见彩虹》同获中国音乐金钟奖,前者推出了藏族歌手容中尔甲,后者则被选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九届运动会会歌。


有人这样描述,在大陆流行音乐史上,至今都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的那股岭南音乐旋风。那是毛宁、杨钰莹、李春波、甘萍、陈明、张萌萌、光头李进、陈少华、山鹰组合、火风、容中尔甲等一串名字,以及《涛声依旧》《大哥你好吗》《九九女儿红》《我不想说》《小芳》等无数首至今仍被传唱的金曲,这些名字是华语流行音乐的一串密码,也是见证青春、成长和葱郁年华的印记和符号。但所有这些,都与一个人有关,他就是陈小奇。


陈小奇被视为岭南流行音乐的旗手。回顾中国30年的流行音乐史,陈小奇确实是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这个名字前面常常被冠以“广东乐坛领军人”“流行音乐的创作奇才”这样的定语。


了解陈小奇的歌词特色和触碰他的艺术风格,也许只有破译他作为诗人的秘密和走进他创作的歌词世界,认识这个有别于他人的词作家,才可能如愿以偿。


陈小奇曾在中山大学中文系就读深造,对中外文学作品有过广泛的涉猎,对中国古典诗词有过深入的研究,并以新诗创作为第一追求,联盟结社,诗名鹊起。借此,当大学毕业填志愿时,陈小奇把分配到花城出版社作为第一志愿。即使后来意外地进了中国唱片社广州分社开始了歌词和作曲创作,他仍然为诗歌保留了一份深情和热爱,曾先后在《人民日报》《星星》《诗刊》《作品》等全国重要报刊发表新诗2000多行(结集可成为110部诗集)。


陈小奇歌词创作更是一路飘红、佳作不断,他的获奖作品不胜枚举。为了体现对歌词创作的重视,陈小奇苦练书法,以墨宝的艺术形式专门出版了《陈小奇自书歌词选》和《涛声依旧——陈小奇歌词精选200首》,这在当代词坛可谓是别具一格。资深评论家晨枫对陈小奇评价甚高:“他所具备的文学修养使他的歌词作品不论是谱曲与否,均能够在文学与音乐的品质上经受得住种种推敲,这一点,恐怕能与之匹敌者难有几人。陈小奇歌词作品的显著特色,便是有意识地将现代诗的技巧、古典诗词的意境与流行歌曲的感觉融为一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与南派风格。”(《中国当代歌词史》)


为了了解陈小奇的歌词特色和弄懂他的艺术风格,笔者反复研读他的大量词作,从《涛声依旧》中读出了那份学识的宽博,那份情感的深沉;从《烟花三月》中读出了那种灵犀的悟性,那种清新的思绪;从《九九女儿红》中读出了那份纯纯的自然,那份淡淡的典雅;从《高原红》中读出了那份质朴的恋情,那种悠远的乡音。如果用8个字来概括陈小奇的艺术风格,那就是“宽博灵犀,清新典雅”。


《涛声依旧》 温柔的等待


如果说《涛声依旧》是陈小奇歌词创作中里程碑式的作品,恐怕当代词坛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借此,陈小奇不仅成了一种现象,而且成了一种时尚,乃至潮流,中国流行音乐的潮流,一经陈小奇推波助澜,就蔚然成了另一番壮阔和深远。因此,笔者赏析这首作品,就怀着一种别样的心情,并选取了另一种角度,即与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一边对照,一边赏析,先看看《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是唐诗三百首中,一首普通的七绝,但却因为它与名城苏州有了瓜葛,又与名寺寒山寺有了关系,因此,这首诗的知名度强过了诗人张继的知名度,并得以相互良性的影响,流传了千年,而且还将流传下去。


当然是《枫桥夜泊》的知名度和它独特的内涵吸引了陈小奇,坚实的中国古典诗词的底蕴,让他不仅读懂了《枫桥夜泊》,更读懂了唐代诗人张继。因为陈小奇做的是流行音乐,其歌词也一定要有流行元素,而《枫桥夜泊》中正好藏着他想要的流行元素。因此,他下决心要借名扬名,借诗写歌: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却发现,又回到你面前。”


第一节,词作家从诗中选取了“渔火”这个意象,和《枫桥夜泊》诗名的整体意境,来诉说心中感受到的那个充满真情,又充满无奈的故事,特别是后面不期而遇的邂逅,让故事充满了悬念。


“流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第二节,词作家从诗中选取了“夜半钟声”和“对愁眠”这两个具有情境的意象,并把它们分别改成“流连的钟声”和“敲打我的无眠”,继续诉说心中依恋的那个经得起尘封、耐得住寂寞的故事,特别是故事中“那张笑脸”,引出了故事主人公无限的感慨,“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因此,仍然为故事发展保留了悬念。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第三节,词作家从诗中选取了“月落乌啼霜满天”整句诗的意象和意境,并把“霜满天”化成了“千年的风霜”,借此,也预示着这个故事的结局。“涛声依旧”是词作家从诗句中衍生出来的重要意象,也是郑重地为歌词命名,但这个故事却不得不以无奈收场。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尽管这个故事会以百分之九十九的无奈收场,但词作家仍然试图用“一张船票”去换取故事百分之一可能的延续。正是这不舍的纠结,让歌词的词意更适合了中国人善良的心理,也因此更增添了流行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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