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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男孩将父母告上法庭,看完我大哭一场

 吴凡亦 2019-05-05

“爱你三千遍。”

十年终章,MCU用一句柔情告白与影迷们挥手暂别。

回首《复联4》,猛戳泪点的桥段实在太多,比如XX、XXX(防剧透自动打码)……连雷神失去的腹肌也气得人鼻酸。

看完后我掐指一算,这应该是今年赚取我最多眼泪的电影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4月29日更猛烈的催泪弹《何以为家》就上映了。

《复联4》出场人物众多,满目皆是强者。

“紫薯精”灭霸实力强劲。响指一打,半数生命烟消云散,宇宙浩劫史无前例。

超级英雄们更为伟大。悲天悯人,各显神通,甘冒死之危险点燃人类生的希望。

但《何以为家》让我深切意识到,饶是“复联”这般无坚不摧,依然有一个拯救不了的地方——原生家庭

四个字,重千钧。

对大多数世人来说,家该是一个温馨字眼,是照亮倦鸟归途的明灯;而对《何以为家》的小男主赞恩来说,家却是他梦寐逃离的梦魇,是刻在他心口的一块疤。

01.「生,难救」

《何以为家》有个颇为离奇的开场。

12岁的赞恩拿刀捅了人,然后,他将亲生父母送上了法庭。

原因同样匪夷所思——

“因为他们生下了我。”

父母赐予子女生命,倒成了原罪?

不,真正的罪是生而不养

赞恩一家从叙利亚来到黎巴嫩,在首都贝鲁特的贫民窟里讨生活。

从人数上看,这是一个大家庭;而从精神和物质财富来看,他们近乎一无所有。

没有居民身份,没有正式工作,家中的孩子都没有出生证明。

至于关爱、金钱、教育等等,就更别提了。

一家人连一张可以安睡的床都不曾拥有。

12岁的赞恩已经撑起家里的大半边天。

每天一睁眼,他就开始不停打工干活。

搬水、送货、运煤气。

在路边卖简易饮料。

休息间隙,还要去药店骗处方药,给制毒的父母打下手。

……

明明面孔稚嫩身体瘦弱,甚至没有他搬运的煤气罐“强壮”,但赞恩的言行举止已经不像一个孩子,尤其在他抽烟喝酒打架骗人时,反倒似一个历经沧桑的成年人。

这种不匹配,令人触目惊心。

看到这里你应该已经猜到,在赞恩的成长道路上,父母一直是“缺席”的。

这个“缺席”,并不是说他们不在赞恩身边,而是指,他们从未尽到养育的责任。

明知家里穷困潦倒,却不管不顾地生。

生出的孩子不用心照看,小娃娃用铁链拴在地上,大一点就可以派上用场。

男孩是工具,负责赚钱养家;女孩是商品,用来换取财物,比如房租。

我们难以想象的“童婚”,在赞恩的世界屡见不鲜。

他最亲近的妹妹萨哈,就是一名受害者。

赞恩不是没有反抗过——

得知萨哈来了初潮,赞恩立刻帮她隐藏。

他还偷偷攒钱,想两人一起出逃。

正面对峙父母,他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

可终究,一切努力成空。萨哈还是“嫁”给了房东。

赞恩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

他怀着满腹愤恨和迷茫,逃离了家庭。而迎接他的,是又一段“人生苦旅”……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看电影的过程中,我震惊于赞恩生活之苦,感慨他控诉父母“生而不养”之痛,更多次被扎心的细节勾下眼泪。

比如,赞恩晚上起夜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地迈过四五个弟妹的身体;

比如,赞恩路过去上学的孩子时,投注的羡慕眼光;

比如,赞恩没有出生证明,直到入狱体检才通过牙齿鉴定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

……

饥饿、疲惫、孤独,是赞恩生活的主旋律。

而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父母在做什么呢?

是日常生活的忽视,是深夜摇晃的床,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

黎巴嫩女导演娜丁·拉巴基擅用长镜头,她以克制而朴实的手法将赞恩生活中的一切摊开在观众眼前。

有一丝残忍,却极尽真实。

也正是这种真实,让《何以为家》席卷全球各大影展,并拿下第71届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

在豆瓣,超过3万人打出8.8的高分。

看过的人已哭出一片“泪海”。

院长在亲身鉴片之后也想提醒你,观影一定记得带纸巾。

催泪的,不只赞恩的遭遇,还有从赞恩身上窥见的父母生而不养之殇——它不仅仅存在于电影,更是血淋淋的现实。

你看,它每一天都发生在我们身边。

02.「罪,难逃」

孩子是家庭的一面镜子,而家庭是社会的一面镜子。

如果《何以为家》只一味渲染赞恩的生活之苦,谈不上震撼。

影片真正的高级之处在于,切口相当小,但观众能够看到的,却很“宽”很“长”。

宽在深挖社会痛点——

影片原名“迦百农”,有“混乱、失序”之意。

作为地点,迦百农被认为是耶稣显现神迹的地方。但那里的人民选择将耶稣赶出城外,使它沦为“一座被上帝遗弃的城市”。

而现实中的黎巴嫩,由于内外战争,也步履蹒跚,贫富分化十分严重。

尤其是首度贝鲁特,富人区与贫民窟的差别如同天堂对地狱。

一边是阳光果汁游泳池,一边是窝棚水洼垃圾遍地。

以赞恩为代表的近百万叙利亚难民,就生活在混乱疮痍之中,食不果腹,颠沛流离。

当别的孩子玩耍、上学时,赞恩却要独自面对“非法移民”、“养家糊口”、“保护弟妹”等困境,以孩童稚嫩的肩膀扛起世界的荒凉与重压。

在这样的环境下,“原生”往往催生“原罪”

光是看到赞恩的遭遇,已让人心痛不止。又何以敢想象,电影的两小时,浓缩的是无数孩子的一生。

有多少人,自出生便丧失尊严,连控诉的机会都没有?

长在悲剧的反复延续——

在逃家之后,赞恩遇见了黑人母亲拉希尔,并被对方收留。

作为交换,赞恩帮助拉希尔照顾她出生不久的孩子维纳斯。

三人组成的临时家庭,带给赞恩生命中不多的一点温存。

但好景不长,随着拉希尔的被迫消失,赞恩再次扮演起“如父如兄”的角色,与维纳斯相依为命。

他用尽方法与气力照顾维纳斯,但最终仍被逼上绝路。

此时影片最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

我没有办法怪责赞恩。

他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挣脱,但原生家庭留下的烙印却愈发凸显。

因为,世人皆不知罪,罪恶便会一直滋长,悲剧也会一代一代地延续下去。

在赞恩的父母身上,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面对控诉,赞恩的父亲毫不知错,甚至有一点委屈:

“我也是这么被生出来,也是这么长大的。”

就是这样的无知与麻木,使得悲剧成为一个死循环。

何其荒唐!何其残忍!

幸而,赞恩已经有所觉醒。

他知道生而不养是一种罪,而这罪,不该再传递下去了。

“没有能力养育孩子的父母们,不要再生了。”

当父母自甘沉沦的时候,小小的赞恩正拼尽全力,从生活的悬崖一点一点往上爬。

03.「光,点亮」

《何以为家》的高完成度,与小演员赞恩·阿尔·拉菲亚的表演息息相关。

他非专业演员,但情感流露之自然细腻,如浑然天成。

比如逃家后独自来到游乐园,坐上摩天轮的眼神。

他望向远方,夕阳西下,波光粼粼,本该是温暖欢快的一刻,可小赞恩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无措与迷茫。

那是被生活摔打过的眼神。

事实上,戏里戏外的赞恩都有着相似的成长轨迹。

赞恩·阿尔·拉菲亚,2004年出生于叙利亚。

他曾以难民身份与家人逃往黎巴嫩,并在那儿居住了八年。

平日混迹于街头,没上过什么学。

贫穷、暴力、比死亡还可怕的麻木……他司空见惯。

拍摄《何以为家》期间,赞恩和角色一样正好12岁。

他凭借自己能量巨大的表演,获得了土耳其“金橘奖”最年轻影帝

或者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在演,只是,在过自己的真实生活。

片中其他演员,也是有着相似经历的群众。

导演娜丁·拉巴基坦言,演员们给了她极大帮助。

因为,所有人都有一种使命感。

“他们想证明自己存在于现实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在片中进行真实的个人斗争。”

作为非职业演员,他们有可能于无形中暴露真实的痛苦。

但我希望,这一份鲜血淋漓的痛,能化成泪砸在世人的心坎上,促发更多人去思考,如何让孩子找到自己真正的“家”,如何让成年人救赎自己会犯的“罪”。

如导演所言,希望用电影作为“武器”,在社会的阴暗角落投下一束聚光灯,让这些光线,渗透到那些贫困且无法逃脱命运的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你看,现实中的赞恩的人生便被这一束光照亮了——

电影拍摄后,他和家人一起移民挪威生活,已经开始接受教育。

在那里,他终于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

我们的世界没有超级英雄。当然,即使有了超级英雄,也有“原生家庭”这样他们无法拯救的角落。

而我们能做的,便是觉醒、关注、永不放弃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我期待更多人知道《何以为家》,并走进电影院观看。

也许,每多一道注目的视线,投向阴暗角落的光就会强一些

这是我们能给那些孩子的最温柔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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