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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的大西洋战场上，邓尼茨庞大的U艇狼群巡视着这片汪洋大海，寻捕着猎物的踪影，当一艘U艇跃出水面，其舰桥上的特殊标志也显现出来，这些标志就是U艇艇徽…… 一艘绘有“鳄鱼”艇徽的潜艇正在破浪前行 U艇艇徽文化的背景在海军历史文化中，舰徽文化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种海军文化，舰徽被用于各式各样的舰艇，在巨型战舰上必定能看到他们醒目的舰徽，这些被印在战舰上的舰徽代表着战舰的身份，在长期的海军发展过程中逐渐演变成一种海军文化。 随着潜艇在20世纪重要性不断提高，这种海军文化出现在潜艇上，称为“艇徽文化”，而艇徽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二战时期的德国U艇部队艇徽，通过这种较为特殊的U艇艇徽文化，可以从一个新的视角对二战大西洋潜艇战进行研究，通过独特的U艇艇徽反映出来当时的宏大时代背景下的战争和小规模团体的战争。 “愤怒的公牛”艇徽 U艇艇徽的出现离不开潜艇海战地位的提高，而潜艇地位的提高则离不开德国人对潜艇的运用。一战时期，德国在日德兰海战后仍然无法运用水面舰艇赢得对英国海军的战争，于是U艇作为德意志第二帝国海军最后的王牌被搬上了历史的舞台，开启了“无限制潜艇战”的潘多拉魔盒，德国海军的潜艇在一战时期活跃于大西洋上，给予英国沉重打击，潜艇真正作为一个国家海军的主要作战力量登上了海战史的舞台。 德国在一战战败后，被迫和英国等战胜国签订了凡尔赛和约，和约中对德国海军作出了一系列的限制，其中就包括德国海军不能拥有潜艇。但是在魏玛时期，德国海军在荷兰成立了皮包公司，钻凡尔赛和约的空子，秘密发展潜艇技术，同时在基尔港建立反潜学校，秘密培养潜艇人才。 德国人的潜艇战对商船来说就是噩梦 1935年，德国同英国签订了《英德海军协定》，协定对德国海军的发展放宽政策，允许德国海军的舰艇总吨位达到英联邦的35%，在潜艇力量上，德国潜艇总吨位可以达到英国海军的45%，德国海军真正摆脱了凡尔赛和约的限制，德国也在短短几年内发展除了自己的潜艇力量。 二战爆发后，德国由于海军的羸弱，不得已选择以破坏英国海上交通线为主要战略，U艇在德国的战略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成为了打击英国商船的利器，长期征战于大西洋，潜艇的地位不断提高。由于潜艇地位的提高，德国U艇的艇徽不断增加，逐渐成为海军中的一道特殊风景，U艇艇徽文化也就此产生。 一艘U艇击沉了一艘商船，U艇的指挥塔上有一个蓝、红、白三色的艇徽 U艇艇徽的发展史艇徽最早的形态是白色的潜艇编号，在二战爆发前，一般将潜艇的编号中的数字以醒目的白色喷在潜艇指挥塔上方1.5米高的位置，以方便在训练时识别和辨认。二战爆发后，出于对潜艇在作战中的安全和隐蔽性考虑，去除了白色的潜艇编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褐色的涂装。 但是没过多久，艇员们就在潜艇上用各式各样的图案装饰潜艇，U艇艇徽就此出现，但是这些艇徽是艇员们根据自身的意愿附加在潜艇上的，并非是德国海军官方承认的正规的徽章，所以海军部也曾经下令去除这些“乱七八糟”的艇徽，但是没有多大效果，反而越来越多，这种艇徽文化也逐渐成为了一种独特的海军文化。 U-69号潜艇艇员正在绘制“开口笑牛头”艇徽 艇徽的雏形最早可以考究到二战前德国海军的U-9号潜艇上安装的铁十字标志。U-9号潜艇属于德国IIB型潜艇，于1935年8月21日在基尔日耳曼尼亚船厂建成服役。U-9号最初服役于9月27日成立的第一潜艇舰队，首任指挥官就是卡尔·邓尼茨，当时仍是海军中校军衔，为了纪念一战中著名的王牌艇长奥托·韦迪根，邓尼茨将第一潜艇舰队命名为韦迪根舰队，因为韦迪根指挥的潜艇的编号也是“U-9”（带引号是指指一战时韦迪根指挥的潜艇），所以与之同号的U-9号潜艇也沾上了“U-9”的荣光。 纳粹U-9号潜艇，可见其指挥塔上安装的铁十字 奥托·韦迪根是一战时期德国的一名潜艇艇长，在一战爆发后不久，韦迪根指挥的“U-9”于1914年4月20日在一个小时内击沉了英国皇家海军的三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取得了举世震惊的战果，这一事迹让他声名赫赫。他被威廉二世授予了一级铁十字勋章，并且允许U-9的司令塔加上铁十字勋章的标志，这对当时的艇长来说是无比的荣光。1915年3月18日，韦迪根指挥的U-29号潜艇（更换了作战潜艇）被无畏号战列舰撞沉，随潜艇阵亡，一战的潜艇传奇也就此终结。 一战潜艇王牌——奥托·韦迪根的宣传海报 U-9号潜艇和韦迪根在其成名之战中所指挥的“U-9”同号，所以U-9号潜艇安装的铁十字颇有寓意，其原型就是“U-9”上的巨大铁十字标志，这明显为了纪念韦迪根。U-9号潜艇的铁十字勋章的材质是饰板，还不属于喷绘型艇徽，但这是二战U艇使用的最早的特殊徽章，仍具有重要意义。这枚铁十字勋章的中间是大的“W”字母，代表韦迪根（Weddigen）本人，上面是一个王冠，代表韦迪根的王牌艇长身份，下面是年号“1914”，代表着韦迪根成名之战的时间。 U-9号潜艇的“铁十字”艇徽 虽然U-9号潜艇的铁十字是最早的潜艇徽章，但是它毕竟是正规的被德国海军官方所承认的艇徽，只能算是二战U艇艇徽文化的一个雏形，而真正喷绘的有个性的艇徽在二战后才开始出现，据已知的资料记载，最早的喷绘艇徽于1939年9月10日出现在U-30号潜艇。 U-30号潜艇是一艘VIIA型潜艇，在二战爆发前就被邓尼茨调往大西洋待命，在9月3日二战爆发的当天晚上，U-30号潜艇在伦普艇长的指挥下击沉了英国雅典娜号客轮，成为二战第一艘击沉船只的U艇，这件事虽然给U-30号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伦普和U-30号潜艇因此被人们熟知。9月10日，仍在海上巡航的U-30号艇员们在潜艇指挥塔上绘制了一只名叫“施努策”的捕狐犬，这是艇员们为自己绘制的艇徽，真正属于艇员们自己的文化，而非官方承认的艇徽。 访问格丁尼亚的U-30号潜艇（最左边） “施努策”是U-30号的第一个艇徽，也是德国潜艇部队的第一个艇徽，寓意是希望U-30号潜艇能在今后的巡航中捕获更多的英国船只。这支捕狐犬在后来一直被留在U-30号潜艇上，陪伴艇员们进行了多次的巡航，U-30号在二战中取得了击沉17艘船只、总吨位86490吨的战绩，于1948年被拆毁。继“施努策”之后，德国U艇部队各种个性的艇徽开始出现，艇徽文化在二战后开始发展。 U-30号潜艇 在U-30号潜艇上出现第一个艇徽后，艇徽也陆续在少部分潜艇上出现，但使这种艇徽真正成为一种潮流，U-47号潜艇在其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U-47号潜艇是一艘VIIB型潜艇，于1938年12月17日在基尔日耳曼尼亚船厂建成服役，其第一任艇长是冈瑟·普里恩，二战爆发后的1939年10月14日，普里恩率领U-47号潜艇偷偷潜入英国海军重地斯卡帕湾内，击沉了英国皇家橡树号战列舰，在完成袭击后全身而退，皇家橡树号成为了英国在二战中第一艘被击沉的军舰。
“斯卡帕湾的公牛”——冈瑟·普里恩 击沉皇家橡树号战列舰后，普里恩的事迹震惊了当时的英国和世界，其影响程度与韦迪根在一战中击沉三艘万吨级巡洋舰的战绩不相上下，使普里恩成为了德国海军中最负盛名的人物，连希特勒也改变了他对潜艇的轻视态度。普里恩成为了德国潜艇部队的王牌艇长，他所指挥的U-47号潜艇也被人所熟知，由于当时U-47号潜艇上绘制的是一个“愤怒的公牛”形象的艇徽，所以普里恩也被称为“斯卡帕湾的公牛”，“愤怒的公牛”艇徽因此出名。
U-47号潜艇，可见其指挥塔上的“愤怒的公牛”艇徽 “愤怒的公牛”是U-47号潜艇击沉皇家橡树号后在返航途中绘制的，因为按照当时的规定，潜艇在击沉船只后要将船只的名字写在指挥塔上，但是当时的副艇长英格尔伯特·恩德拉斯认为，记录击沉船只还不足以展现U-47号的功绩，于是连夜设计了一幅艇徽，这就是“愤怒的公牛”，10月17日，“愤怒的公牛”被绘制在U-47号潜艇上，成为了U-47号潜艇独特的标志。
“愤怒的公牛”设计者——英格尔伯特·恩德拉斯 “愤怒的公牛”这个形象来自于潜艇上的一本漫画书，结合了普里恩暴躁的性格设计而来，所以“愤怒的公牛”是一个喘着粗气的公牛艇徽，表示其暴躁和愤怒的性格，由于U-47号潜艇属于第七潜艇舰队，所以“愤怒的公牛”也成为了第七潜艇舰队的标志。因为普里恩的事迹和纳粹宣传，“愤怒的公牛”被更多人熟悉，对当时的U艇艇长们也影响极深，导致艇徽在U艇部队中形成一种风潮，艇长和艇员们在自己的潜艇上绘制自己的个性徽章，希望能像U-47号一样取得满意的战绩。
“愤怒的公牛”艇徽 经过U-47号潜艇的引领潮流后，艇徽在潜艇部队中成为了普遍的存在，但在1939年到1941年期间，德国潜艇长期保持在60艘左右，且大部分为近海潜艇，而非远洋潜艇，所以艇徽的发展也因为潜艇数量的不足而受到限制，在1941年后，德国潜艇数量开始不断增加，到1943年增长到将近400艘潜艇的数量，艇徽文化也在新的潜艇中产生和传承，使艇徽文化的发展达到顶峰。 1943年后，德国潜艇的艇徽文化达到顶峰，各种各样的艇徽开始出现。但随着盟军反潜力度的加大和航空兵反潜的运用，U艇数量不断减少，艇徽文化也随着U艇这种载体沉入冰冷的大西洋，在海洋的作用下不断消磨，成为了战争的余尘。在战争后期建造的XXI型潜艇中，这种艇徽没有再出现，艇徽文化也随着德国的战败而消失。如今各国潜艇的艇徽虽然也有出现，但没有了那种宣扬个性的艇徽，那种特殊的文化彻底消失在了二战。
遭到航空兵袭击的U艇，可以看见舰桥上的“狐狸”舰徽 U艇艇徽是一种独特的海军文化，在当时的战争背景下展现出了它的个性。U艇艇徽文化存在于二战中，对艇徽文化的研究对我们了解大西洋潜艇战非常有帮助，但是艇徽文化终究是纳粹侵略的产物，我们只可从中研究其历史，而不可将其作为信仰，因为艇徽代表了纳粹疯狂的海上交通线战争，这场战争给世界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U艇艇徽文化特殊性艇徽文化和舰徽文化有很大的不同，相比于舰徽，艇徽有三个较为突出的特点。第一，艇徽文化具有个性化特点；第二，艇徽文化比较丰富多样；第三，艇徽文化具有非正式性。总结起来，就是U艇艇徽的特殊性，如果要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特殊性，那就要从当时的战争背景和潜艇艇员的身上去寻找了。
“开口笑剑鱼”艇徽和“愤怒的公牛”艇徽 大西洋潜艇战本身就是一场特殊的战争，从而出现了这些特殊的群体，从而创造出了特殊的艇徽文化。大西洋潜艇战不同于美国和日本的海军对决，也不同于德国的水面舰艇巡洋战，这是一种在水面下没日没夜地向敌方交通线发起攻击的战争，一旦开始就只能持续而不能停止。而潜艇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的角色很复杂，在面对商船时，它是猎人，在面对驱逐舰和飞机时，它是猎物，因为没有力量对抗驱逐舰和飞机，所以潜艇随时要保持警戒和隐蔽的姿态，完成袭击商船和躲避攻击的双重任务。 在潜艇战中，一艘潜艇包括艇长和艇员在内的几十人就形成了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团体由艇长统一指挥，艇长的军衔一般为海军尉官。这个小团体在我们来看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班的人数，大家几乎都相互认识，在大多数巡航时间里，几乎没有作战任务，所以艇员们通过打牌和看小说等消磨时间，也在平时的活动和作战中促进了感情。
U-47号潜艇的艇员合照，中间穿着海军军官服的那个人就是普里恩 潜艇不同于水面舰艇，一艘战舰上可能就有成百上千人，舰长的军衔一般是校官级别，由于人数众多，不可能完全认识，且由于军衔的差距，舰长和舰员们不可能真正平等。以胡德号为例：胡德号的编制是1477人，舰长一般是校官级别，在1941年的丹麦海峡中与威尔士亲王号组成编队时，坐镇胡德号的总指挥霍兰德就是海军中将，事实上就是由海军部的军官指挥，所以其舰徽也是官方的胡德家族的徽章，而且在经济大危机时期，胡德号还发生了著名的因弗戈登兵变，影响极大。 首先，在德国潜艇部队内部，有一种很和谐、很自由、很平等的氛围，正是这种环境下产生了很多有个性的艇长和艇员，这是个性艇徽文化的形成原因之一。虽然德国潜艇部队直接归卡尔·邓尼茨统一指挥，但是邓尼茨对艇长完全没有官架子，和艇员们很合得来，每当艇员们返航归来，他都要去港口迎接慰问，被艇员们亲切地称为“卡尔叔叔”，所以潜艇部队的平等自由气氛在上级和下级都体现得很明显。由于艇徽是不正规的徽章，所以德国海军部命令去除，结果非但没有去除，还越来越多，这也是出于邓尼茨的默许，才得以让艇徽继续存在。
邓尼茨（右）在港口迎接返航的德国潜艇艇长（左） 其次，从艇员身上看，艇徽是艇员在战争时期的一种心理寄托。德国潜艇与其他国家的潜艇不太一样，德国在二战中建造的潜艇数量比其他国家的建造总量还要多，但是德国潜艇也是损失率最高的，换个说法，潜艇部队的死亡率是所有军种中最高的，特别是在1943年后，盟军反潜力度不断加大，潜艇的出航几乎接近了准自杀式袭击。艇员们将一些特殊的标志绘在潜艇上，以祈求在出航后有好运或击沉更多的潜艇，其实只是一种战争时期的心理寄托罢了。不过也正是艇员们将心灵寄托在艇徽上，才出现了如此丰富的艇徽文化。 最后，潜艇部队出现了大量形式各样的艇徽的主要原因是艇长们的个性差异。其实在海军中，艇长们是最有个性的，因为艇长是整艘潜艇的核心成员，所以艇徽的设计也受到了艇长性格的很大影响，所以才会出现各种个性的艇徽。
“沉默的奥托”，人狠话不多的个性艇长——克雷奇默尔 比如二战初的三大潜艇王牌：普里恩、克雷奇默尔和施普克，这三个人是一起在基尔反潜学校学习的挚友，后来成为了潜艇部队初期三大王牌，其中克雷奇默尔和普里恩性格差异最大，普里恩性格暴躁，被称为“公牛”，其指挥的U-47号潜艇使用了“愤怒的公牛”艇徽，而克雷齐默尔性格沉默，被称为“沉默的奥托”，其指挥的U-99号潜艇使用了“幸运的马蹄铁”艇徽。 艇徽是潜艇的LOGO回到艇徽本身，艇徽其实是潜艇的一种特殊标志，因为德国潜艇的名字就是他的编号，而不像英美潜艇那样有自己专属的名字。由于德国潜艇数量庞大，一些潜艇甚至默默无闻，只留下一个编号，但是有一个有个性的艇徽就可以展示自己的身份，可以更方便地辨认千篇一律的潜艇。 一艘潜艇不一定拥有艇徽，一艘潜艇也不一定只有一个艇徽，因为在艇长和艇员们更换到另外的潜艇后，还会在新潜艇上绘制上原来的艇徽，同时也会留下新潜艇的艇徽，这样可以将新潜艇和旧潜艇的艇徽带来的好运延续下去，而在潜艇舰队中服役的潜艇也会加上舰队的艇徽。
德国第七潜艇舰队的U-552号潜艇，使用“红魔”艇徽，但是也在右边绘上了舰队的“愤怒的公牛”艇徽。 下面是在综合了一些比较有名的艇徽的基础上，将它们按照两种标准划分，一种是按艇徽的形象划分，一种是按艇徽的寓意划分。 下面我会在每一类别中分别举一两个具体的艇徽说明这些类别划分： 按照形象来划分： 1. 在艇徽中出现一艘潜艇的形象
第一潜艇舰队徽章 ▲第一潜艇舰队的徽章，总体外形是一个盾，中间是个大的”U“，代表U艇，中间是一艘航行中的潜艇，这是个中规中矩的潜艇徽章，很好地诠释了U艇这个概念。
第二潜艇舰队徽章 ▲第二潜艇舰队徽章，是一个架在一道闪电上的一艘潜艇的形象，这个”S“形的闪电，代表着胜利（Siegerune)，是胜利的符号。 2. 海洋生物艇徽
”开口笑剑鱼“艇徽 ▲”开口笑剑鱼“是德国U-96号潜艇的艇徽，U-96号潜艇是勒曼-威廉布鲁克指挥的潜艇，服役于第九潜艇舰队，在威廉布鲁克当上第九潜艇舰队的司令后，就将”开口笑剑鱼“作为舰队的徽章。”开口笑剑鱼“是德国最出名的艇徽中的一个。
”痛咬英国海豹“艇徽 ▲”痛咬英国海豹“是U-94号潜艇的艇徽，图中一头鳄鱼（指U-94号潜艇）正在咬住一头海豹，海豹上贴着英国国旗，代指英国，表达的是德国U艇对英国海上交通线的遏制。 3. 陆上动物艇徽
”开口笑牛头“艇徽 ▲U-69号潜艇的”开口笑牛头“艇徽，自从U-47号潜艇的”愤怒的公牛“在潜艇部队中火了之后，一些潜艇也跟风使用了牛作为艇徽，但这只牛似乎人畜无害，不具备太大攻击力，可见其艇长并非那么暴躁。
”野驴子“艇徽 ▲U-338号潜艇的”野驴子“艇徽，因为U-338号潜艇在下水时，撞到了港口的吊车，所以用”野驴子“代表这艘潜艇，“野驴子”在后来成为了第二九潜艇舰队的徽章。 4. 植物艇徽
“蘑菇”艇徽 ▲U-25号潜艇上的“蘑菇”艇徽，U-25是IA型潜艇，是德国海军第一艘远洋潜艇，虽然在1940年沉没，但是U-25号仍具有重要意义，U-25号的“蘑菇”艇徽不仅人畜无害，甚至还有点可爱，或许这也是一种独特的风格。 5. 武器或物品艇徽
“铁拳”艇徽 ▲U-586号潜艇和U-2527号潜艇均使用了“铁拳艇徽”，在15世纪，德意志骑士冯·贝利欣根因为在战斗中失去了一直手臂，后来他装上了一只铁拳作为武器，这两艘潜艇以此为艇徽的寓意是：潜艇将会向贝利欣根的铁拳一样，作为武器重击英国海上交通线。 按照寓意来划分： 1. 希望获得好运和更多的战绩
“幸运的马蹄铁” ▲U-99号潜艇使用的“幸运的马蹄铁”艇徽，马蹄铁的开口朝下，意味着会有好运降落到U-99号潜艇的头上，在指挥塔的左右两侧都有一个马蹄铁，这个马蹄铁确实给克雷齐默尔和U-99号带来了好运，使克雷齐默尔成为了最大的潜艇王牌。1941年，麦金奈尔率领沃克号驱逐舰击沉了U-99号，因为在“沃克”号驱逐舰上也有一个马蹄铁舰徽，但是开口朝上，所以麦金奈尔嘲笑克雷奇默尔，告诉他这个“幸运马蹄铁”的方向是反的，所以会倒霉运被击沉。 2. 代表着强大
“红魔”艇徽 ▲U-552号潜艇上的“红魔”艇徽，表示这艘潜艇向红色的魔鬼那样，给予英军以恐怖的打击，“红魔”同时也代表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3. 背后隐藏故事
“雪绒花”艇徽 ▲“雪绒花”艇徽是德国U-124号潜艇的艇徽，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当时U-124号潜艇的艇员还在U-64号潜艇上服役，1940年4月的挪威战役期间，U-64号潜艇在挪威失事，然后被德国山地部队救起，后来艇员们被转移到 U-124号潜艇上服役。为了感谢山地部队的救命之恩，U-124号的艇长决定用雪绒花作为艇徽，因为雪绒花是高山猎人（指德国山地部队）的标志。 4. 战斗地域
第十一潜艇舰队徽章 ▲这是第十一潜艇舰队的徽章，表示的是一头北极熊骑在潜艇上面和潜艇一起破浪前行，因为第十一潜艇舰队的战斗地域处于北冰洋，所以用北极熊设计了这个徽章。 5.纪念型艇徽
“奥运五环”艇徽 ▲“奥运五环”是U-20号潜艇的艇徽，是为了纪念1936年在德国召开的柏林奥运会。 U艇艇徽文化的作用和意义艇徽的作用除了修饰潜艇之外，最大的作用是提高了艇员们的士气。在艇员们设计出这个艇徽后，就把它作为了一个团体的标志，增强了对潜艇的归属感，在长期的作战中都有这个艇徽相伴，艇员们认为艇徽就是他们的骄傲和荣誉，希望通过取得更多的战绩给自己的艇徽增添荣光，给予了艇员们极高的作战士气。 其次，艇徽有利于邓尼茨和纳粹宣传部对王牌艇长的宣传。对邓尼茨来说，他一方面要通过王牌艇长取得的战绩向海军部和希特勒进行宣传，以改变他们对潜艇的轻视态度，希特勒曾经接见过克雷齐默尔和普里恩，对他们的印象很深，而他们最鲜明的标志就是“愤怒的公牛”和“幸运的马蹄铁”，这个鲜明的标志不仅易于展现自己，实际上还包含了潜艇取得的战绩。邓尼茨向通过这种方式，为潜艇争取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建造资源。
一个骷髅头形象的艇徽 对纳粹宣传部来说，通过在国内将潜艇王牌塑造成英雄，可以宣扬他们的战争理念，激起民众对战争的狂热，从而取得民众的支持，重要的是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潜艇部队，以弥补兵员的不足。进行民众宣传最好的方式是海报，而具有个性和诙谐特点的艇徽就成为了海报的主要内容之一，因为这种产生于底层艇员们的文化更容易被底层民众所熟知和接受。 U艇艇徽文化是二战时期德国潜艇部队的底层艇员们在作战生活中根据自身的心理需求和团体需要而创造出的各式各样的凸显个性的非正规潜艇艇徽。艇徽文化往大了说是人类文化发展史上的一个小点，往小一点说就是关于潜艇的海军艺术文化，艇员们将舰徽艺术引领到潜艇中去，是潜艇在海战中的地位提高的重要表现，丰富了海军历史文化的内涵。
左边潜艇指挥塔上的艇徽——一个红色的人脸 研究这些U艇艇徽，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这场残酷的大西洋战争，在这些艇徽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的德国底层艇员和盟军船员在纳粹的战争中丧生，我们应该在这些艇徽中反思纳粹的暴行，文化归文化，战争归战争，这些艇徽文化值得我们研究，但是纳粹的暴行我们要更加警惕和反思。千年易过，纳粹的罪行难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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