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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李清照的《如梦令》,游赏佳作当中见词人早期生活的烂漫

 lxd加油站 2019-05-09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是宋朝婉约派代表词人李清照的一首小令。全词语言平实简单,短促之间又能觑见韵律,行文自然流畅,毫无雕琢痕迹,确实难得,短促的小令不经雕饰,却字字韵味十足,将一个因为酒醉和游玩尽兴之后不知归路的少女生动地描绘了出来,词人当时跳脱、活泼与天真烂漫的心性也跃然纸上,让人读之忍俊不禁。

而纵观词人生平经历,与词人中年之后,因为局势动荡、生活遭受巨大波折而产生了重重离恨,尤其是晚年时期作品当中的凄凄惨惨戚戚相比较,如今早期的年少才女的天真烂漫也显得尤为珍贵。该词记录的亦是词人自己少女时期一次游玩之中尽兴酒醉,在畅游溪亭时候流连忘返,最后居然沉醉不知归路,甚至误入了荷花深处的事情,描写了词人当中愉悦轻快与天真烂漫的心境,美好的仿佛一支年少盛夏的短歌。

首先是第一句,“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当中,词人开门见山,开篇即讲述这件游玩之际的乐事,“常记”二字也能表明这是一段年少时期的美好回忆。在头一句当中,词人就已经点明了这件游玩乐事的时间与地点,发生地点是溪亭之处,发生时间是日暮时候,而最重要的事件在下一句当中也立刻表明,乐事是什么?原来是“沉醉不知归路”。词人赏景饮酒,酒酣兴尽之际,反而愈发流连忘返,一个“沉醉”亦能觑见词人此时的流连之意,而一旦沉醉了,也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此处衔接自然,流畅无比。

再往下看,“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当中,上句当中已经点明这次游玩之中煞是尽兴,下句当中紧随上文,道出沉醉不知归路的原因是因为“尽兴晚回舟”,兴之所至,晕晕陶陶之间一不小心就忘却时间了,一方面即强调了此次游玩的沉浸其间,另一方面也是会迷路的缘由。下半句当中,继续承接上句,不知道归路了,那走到了何处呢?原来是一不小心小舟误进入了莲花深处。在此处,“藕花深处”也是极妙极美极其梦幻。莲叶深深、荷花馥郁,仿佛这并不是迷路了,而是因为兴之所至误闯进了一处世外桃源,一方寂静而又神奇梦幻的世界。

最后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当中,因为酒醉迷路了,也因为太晚了,词人连忙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小舟于荷叶莲花当中穿行而过,水波荡漾,涟漪层层晕开,四周的莲叶荷花随着少女的行驶而慢慢退后,整幅画面像是活了一般,尽是年少时期的天真烂漫与游玩之际的尽兴而归,画面是跳动的,更添几分跳脱之感。也因为这种跳脱与变化,就连藕花深处的鸥鹭也因为响动而受到了惊吓。

在视觉上,词人所描绘出来的这幅误入藕花深处惊鸥鹭之图非常的真实自然,仿佛跃然纸上,生动不已,画面感极强,除了画面感之外,本来藕花深处是寂静的,是隔于世外的,却因为词人误闯进入,就连这方寂静的天地也霎时变得鲜活起来,美好无比,跳脱又充满了生机与人气,极具感染力,而在全篇上看,之前一路是愉悦轻快与欢脱的,但是到了此处,在惊起鸥露之后,整个画面跳脱之后,忽地戛然而止,一静一动,动静结合,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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