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屏时代,似乎满目都是快节奏碎片化的东西,我们迫不及待地从一个推送跳到下一个推送,从一个标题看到下一个标题,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甄别那些信息是真是假,更不法分辨是好是坏,但静下心来仔细想,这样不停地刷来刷去,最终获得了什么呢? 《如何阅读一本书》中将阅读分为“获取资讯的阅读”和“为求得理解而读”,真正意义上的阅读者应当是后一类。在阅读姿态上越是积极主动,你的理解就越多,收获也阅读。所以,一个人想要从阅读中汲取营养,获得成长,就必须静下心来,耐心地咀嚼,思考和品味,而这些,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尤为重要。 这种阅读能力,写作者必须拥有 朱光潜有一篇文章叫《咬文嚼字》里头详细叙说了古代诗词中因为选用字词的不同,导致整个文章的境界和意旨的不同。 伍尔夫写读书笔记,最后结集出版,里面关于《傲慢与偏见》,关于《呼啸山庄》,她谈到了很多,从作者的身世谈到小说所反映的主题,内容驳杂,作者所引所叙甚为广泛。 麦家谈起早期的写作生涯时,“1993年至1996年,我有一半时间在西藏,对人生的一些重要思考都是在那儿起的头。除了大自然辽阔的天空外,还有一个天空就是博尔赫斯的书。早上背博尔赫斯的诗,晚上看他的小说,被自己崇敬的人照耀、温暖,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列举上述,只是为了说明,大家都有与之写作命运相连的阅读。而如何阅读,他们至少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 首先,写作者的阅读是从推敲作者的用笔炼字开始的。事实上,一个写作者能否贴切地去描摹,全在于用词上的精准。很多经典作家在用词上非常用心,因此,作为写作者在阅读时就不可一扫而过,而要带着写作者的眼睛去推敲考究,这句话这个字,好还是不好,好在哪里。杜甫说,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写作者的习性,当然也应是以写作为目标的阅读者的习性。 其次,推敲文章人物,情节,主题。写作者往往是更好的读者,因为他了解写作过程中人物的言行举止,情节的设置,主题的贯彻都不可能是作家信笔拈来。因此,他们会对人物,对情节,对背后的主题,提出自己不同于一般的读者的看法。比如张爱玲,痴迷于《红楼梦》,她的《红楼梦魇》相较于一本的红楼研究,更多了一份独特的视角。 第三,阐发联想。叔本华说阅读别人的书,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大脑当成别人思想的跑马场。真正的阅读者当然是不甘于此的,因此,好的阅读绝不是将原著拘泥不化,更高妙的做法在于阐发,联想,仿照,改造。典型的如巴金对《红楼梦》的仿照,写出了《家》。张爱玲写《沉香屑》绝类《红楼梦》,鲁迅写《狂人日记》也是受果戈里的影响。 所以,要想当一个好的写作者,就必须是一个好的阅读者。这个阅读者要细读文本,对文本的字词,情节,人物做细致的解读,同时更能由此阐发,联想,改造,成为经典之上的经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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