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个不好的习惯。 那就是准备写稿的时候,好半天进入不了状态,坐在电脑前,就算打开了文件夹,也是不停的东看看,西看看。 最喜欢的就是看微博。 这一看没半个小时基本停不下来,等到想写稿的时候,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吃饭的点。 得,先吃饭。 等吃了饭再坐下,嘿嘿,周而复始的模式再一次打开。 所以,一篇稿子写下来差不多要到半夜。 效率自然是不高,每次看到群里这个说,我每小时六千,另一个说我是一小时一万字。 数字看着都让人羡慕。 回去数了数自己的字数,大概是一天三千字。 按一天八小时算,一个小时三百七十五个字,绝对是低效率。 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今天。 流连微博带来的好处,就是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故事一多,下笔就快了。 比如下面的这则故事就是从微博上看到的。 说是从微博上看到,其实就是看了一下亲王马伯庸的微博,马伯庸的大名,相信地球人都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们说回故事。 故事很简单,本没想写下来,但不巧的是恰逢高考,而故事又与高考沾边,想了想还是写下来。 万一对数百万高考学子有点帮助,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好了,废话说得有点多,我们看故事。 说是清朝的道光年间,在顺德有个名士叫梁九图。此人出身佛山盐商家庭,做生意一般,读书倒是一把好手。 和大多数的神童一眼,七岁能看文,八岁能对对子,十岁就能做诗。 入了学堂更了不得,无论是月考、中考、模拟考、还是年底考试,次次是第一名。 所以很年轻就获得了去广州府参加乡试的资格。 也就是说,小学还没读完,人家就开始参加高考了。 这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考得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考得不好,对不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可算是冰与火两重天对直接的表示。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榜前夜,梁九图到底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在旅店里实在耐不住煎熬,索性跑到贡院外头,学起了忍者神龟爬上了墙头,借着月光看老师填榜单。 应该说这个危险活儿。 正常人不会那么干。 问题的关键在于,放榜前的梁九图很不正常。 要知道,古代的榜单是有些讲究的,大红的纸先贴在墙壁上,然后请出监临官和主考官。 监临老师念名,主司拿笔把中举的名字一一写在榜纸上。 顺序上可不是我们想象的从第一名写到最后一名。 而是从第六名开始,一直写到最后一名,等写完了再回过头来写前面的五名。 有人说,写个名字而已,还这么麻烦。 笔者也是这个意思。 可古人并没有觉得麻烦。 反而觉得这样更能体现科举的重要性,从康熙爷那会儿就这么干了,将近两百年的时间都这么干的。 因为重视,所以没人敢大意。 监考老师怕念错了名,主司也怕写错了名字,所以每念一次,每写一个名字,双方都要反复的确认。 这样一来,一张榜单填下来,耗费的时间着实不少。 梁九图趴在墙头,本以为很快就能听到自己的名字,可一路从第六名一直听到最后一名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昏昏欲睡。眼看要填完榜了,贡院内有人忽然高声念到:“第一名,佛山梁九图。” 这一声喊得有些突然了。 梁九图猛然惊醒,先是大喜过望,手舞足蹈,然后……身体失去平衡,啪叽一声摔下墙去,把腿给摔折了。 按说腿摔了就也就摔了,问题的关键是第一名是要去京城参加会试的。 会试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国家级考试,举人参加,考不中继续当举人,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 但问题的关键是主考官变了。 这次主考官是礼部的大人物。 万一考中了,那还得见皇上,总不能让一个瘸子上金銮殿吧。 这可是丢广州官员的脸。 碍于这一点,我们的梁永图科考奋斗史就此止步了。 有没有抱憾终生,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股悔恨之意总是有的。 对于这段往事,多年后,梁永图隐晦地提一句“生性淡泊,不愿在科场博取功名”…… 看到了这儿,笔者除了替梁永图感到惋惜之外,还得说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人还得有点耐心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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