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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后苏联时期的说唱歌手”首次涉足艺术领域，与美国设计师 Rick Owens 合作举办了一场展览，而他本人的精子也成为展品位列其中。
Tommy Cash 习惯戴着他的橙红色镜面太阳镜 ，所以当我们在爱沙尼亚首都的咖啡馆见面时，我所能在他脸上看到的，也只是我在他镜中反射出的倒影。或许这样的会面令人不安，但这就是 Tommy 对外的风格。就比如这次与美国知名时装设计师 Rick Owens 合作的新展览“The Pure and the Damned”，他将自己的2亿颗精子（与其他展品一起）放在一个小水池中进行展示。 这位“后苏联”说唱歌手（Tommy 是爱沙尼亚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哈萨克人的后裔）自2016年起声名远播，他的歌曲被媒体形容为“彻头彻尾的超现实狂欢”和 “抽丝剥茧的自助餐式表达”，在媒体中获得了数百万的点击量。但如今，他的触角开始伸向艺术领域，并最终希望通过自己的“品牌”，以商品的形式，将自己创作的勇气作为概念醒目的一部分出售到多个国家。“其实只用了一次。”当我问他为这次展览手淫了多长时间时，他回答说。“刚开始我是想把这些放到我的购物网站上卖给粉丝的。” “我对这些精子之后的变化非常好奇，我们还在整理敲定的一些文书工作，因为现在精子还是活的，没错吧？在这个实在的容器中，它们可能发生任何反应，我不会把它们看成是自己的种，但粉丝们可以随意处置这些东西，这是艺术的一部分。” 刚刚从莫斯科飞回来的Tommy 和我们约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的卡拉马加区见面。事实证明，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名人效应，但无论在哪个国家，要想在一个热门的画廊里找到一处展览的位置，都是一番不小的挑战。 “Rick Owens 是让我决定投身此次展览的关键因素。”他解释道。两人最初在巴黎相识， Tommy 还为 Rick 2019春夏男装系列客串走秀， 起初 Rick 不过是用 Tommy 的作品当秀场配乐，但后来一步步产生了密切的联系，设计师也在个人层面帮助了他。“当时我刚刚踏进时尚这个圈子。”Tommy 回忆说。“正赶时装周，Rick 的出现……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不过 Tommy 坦陈，当时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之处，只是表现得有些过于兴奋，脑子如“迷失”般混乱 ，希望去到任何地方，认识所有人，就像每个20多岁时勇闯时装周的年轻人一样。“就像 Rick 所言，‘如果拒绝出席一些活动会更好，因为这才是我自己。‘他的话让我重新找准了定位。” “The Pure and the Damned”可谓一场颇具诚意的合作，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Tommy 和 Rick 的空间彼此独立。 “一面象征黑暗，另一面象征光明。”Tommy 开玩笑说。“不过就标题的话，谁是纯洁的，谁是可恶的，我说不上来。” 在第一部分中，Rick 的仿真模特如罗马塑像一般耸立于展台切面之上，而 Tommy 的精子——以及其他概念作品，包括一组三人行的马匹装置，一款背面挂着枝形吊灯的耀眼轮椅，和一幅他的自画创作，全裸着的孕妇——占据了剩下的另一部分。 Tommy 来自塔林西部远处沿海的科普利区，这样的环境也影响了他的创作。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地区，曾经居住着无家可归的人，纵火和谋杀案横行，而如今，它正如同卡拉马加一样得到重新开发——或许随着开发项目的接踵而至，矛盾和冲突会再次升级。“尽管如此，我还是从那里感受到了古老的脉搏，”他说。“（附近）还有一个佩尔古林区，”他形容当地十分萧条。“那里有很多俄罗斯人，还有一个海滩，他们在那里做烤羊肉串，外面10度，大家脱下衬衫，搭起帐篷开派对。” “我当然喜欢老科普利的感觉，”他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些破败的建筑和数不胜数的瘾君子们。所以流浪汉和吸毒者看起来都像穿着最新款的 Balenciaga。” 鉴于展览的规模，Tommy 也坦承幕后有人在帮助他完成这些画作。“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里做30场巡回，紧接着再花一个月完成6幅画，2座雕塑作品呢？”他反问道。他也因为苦于自己缺乏艺术作品的实战经验，感觉自己陷入一种艺术守门人的境地。“艺术是另外一回事对吧？跟我做音乐的过程不一样。” 这场展览的筹备组织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在此期间，一些比较大的画廊建议 Tommy 在“较小”的空间里先做尝试，幸运的是，KUMU (爱沙尼亚最大的艺术博物馆)的馆长 Kati Ilves 曾经在意大利米兰看过设计师的同名展览《Rick Owens: Subhuman Inhuman Superhuman》，萌生了让两人强强联合的想法。“我之前根本不认识 Tommy，直到他主动联系我。”策展人说道。“他希望在 Kumu 做一些东西……而我最初的回应是，’我不能专为你办个展。’” “当我去年在米兰三年展上看到 Rick 的服装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能把他们放到一起，展现同一领域的对立两极，或许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反响。” 而当 Tommy 在为展览特意制作艺术作品时，Rick 的作品已经准备好了。“Rick 的阅历和经验远比我多，”他表示。“我即将步入30岁，而他却快60了。所以他的作品准备得很充分，有点像巡回展览，当然他也有一些新作品，比如我们一起创作的雕塑。但对我来说，这次展览完全是从零开始的，我必须考虑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说道这里，他短暂地摘下了太阳镜，露出他浑圆的蓝眼珠，目光出乎意料的坚定。“我很安心，”他说道， 而后便开始向我们展示他身上石灰绿色的行头，包括一双同色的袜子。“看看我的衣服！太特别了！”他激动地说道。如今的他很满足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作品带来的成功（他也不会买小众艺术家虚无主义的账），让我想起他创作的短片《Winaloto》，运动鞋上的橘黄色细节呼应着他无拘无束的自我宣言，“我所做的一切都要出彩。”而当我问他生活中不喜欢什么时，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他一时说不上来。“我想我热爱生命中的一切，” 他最后说道。“我在某些方面肯定遭了罪，但我觉得这与他人无关。” “每个人在19、20岁时都会希望自己成为人物。‘为什么我不成功……’（他们）应该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努力做好本职工作，而不是讨人喜欢。他们不应该只顾着追名逐利，要练就真本事才行。” 我又想起了《Winalot》中的一句歌词：“我做的一定都会成功，顺利地如黄油一般。”通过这次展览，我们看到了他务实的工作态度和开朗的人生观，Tommy Cash 的态度是能站住脚的。 Credits： 作者：Aliide Nayl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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