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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500人看过,吐血安利这部新出国产良心片

 板桥胡同37号 2019-06-16

2016年,一部低调的纪录片在央视播出。

没有明星、没有炒作、也没有噱头。

但,它却以这个时代稀缺的匠人精神打动了无数人。

豆瓣上,超过8万人评出9.4的高分。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了,说的正是《我在故宫修文物》。

时隔三年,其导演萧寒又带来一部良心作品——

一百年很长吗

导演: 萧寒
编剧: 绿妖
主演: 黄忠坚 / 张雪菲 / 夏汉广 / 黎婉珍 / 阿合特
首播: 2019-05-08(中国)

其实早在去年年底,这部纪录片就出过电影版。

主创团队用了一年的时间,走了十万公里的行程,寻觅深藏在茫茫江湖里的匠人。

最终,在大银幕上为我们呈现了佛山的舞狮人黄忠坚,以及在新疆做马鞍的老爷子阿合特的人生故事。

在这一老一少、一南一北,一动一静的两段不同人生里,让我们看到了同样的执着与感动。

而这部新出的剧集版《一百年很长吗》,可以说是电影的扩充和升级版。

它所到达的地域更广,捕捉到的人物也更多。

目前豆瓣上不到500人看过,但评分也高达8.8分。

和电影版殊途同归的是,片中的每一个主角,都在默默传承和守护者中国的传统手艺。

我在绍兴酿黄酒

俗话说得好:“越酒闻天下,东浦酒最佳。”

作为绍兴酒的发祥地,东浦素有“酒乡”之称。

早在宋代,东浦就已是绍兴酿酒业的中心。

近千年过去,东浦的酒更是享誉八方,名气甚至冲出了国界。

被日本NHK电视台采访过的沈佰和,就是一个酿了几十年酒的“酒痴”。

酿一坛好酒,要从选一个好的酒缸开始。

每到酿酒的时节,老沈就会像收废品一样,去挨家挨户地上门收旧坛子。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收一个旧坛子要五块十块,而买个新坛子也就十五块,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里面其实大有讲究——

旧坛子虽然破旧,但是由于有包浆,所以用起来比新坛子更妥当。

收回的旧坛子,要放在太阳下晒二三十天,这个环节叫做“露缸”。

缸有日晒夜露”的说法,被晚上的露水滋润和白天的太阳晒过后,才能正式用来酿酒。

不仅酿酒的缸十分讲究,米也是要经过精挑细选。

颇有名气的“香雪”酒,要用七月收割后的早稻。

将晶莹剔透的糯米铺满箩筐,充分洗米、浸泡后,才能进入蒸米的环节。

把糯米蒸至颜色发深,再浇冷水冷却至24至28度。

随后对米进行发酵,40小时后出甜酒酿。

当甜酒酿漫至一定程度,再放入麦曲,这就是前发酵的过程。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对于温度、计量的把握,并无其他工具辅助,全靠老沈多年的经验。

“酒痴”的称号,绝对不是白来的。

黄酒压榨后的酒糟,拌入谷糠发酵后蒸馏,就成了烧酒。

在吊烧的环节,对于火候的掌控则显得尤为重要。

而烧酒香不香,则和酒糟放置的时间长短有关。

老沈的酒糟都放置了一年以上,制出来的烧酒才又香又醇。

说起来,老沈一家的三个兄弟,都酿了一辈子酒。

但即便是年纪最小的老沈,如今也已经74岁了。

家中年纪最大的大哥,由于身体不好已经不再酿酒。

唯有老沈在这个行当默默坚持,把酿酒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也正是在老沈这样的人的坚持下,才让手工酿酒的传统手艺,成为绍兴文化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在苏州做琵琶

72岁的苏州人李兆霖,做琵琶已经55年了,

从17岁进入苏州民乐一厂开始,老李就开始了和琵琶相伴的一生。

对于做一把琵琶而言,内膛是最难的部分。

因为内膛是琵琶发音的关键部位,面板振动靠它反射,这也是做琵琶最重的活。

然而,在整块木头凿出梨形内膛,需要面对各种微妙到难以标准化的弧度。

不论深一点还是浅一点,对琵琶最后的品质的影响都极大。

而此时老李能凭借的,也只有这几十年的经验所带来的直觉。

内膛做好后,就到了面板制作环节。

 面板影响振动,从而对音色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老李通常会选择把面板做得略厚,这样的琵琶经过振动弹开,才会有金石之声。

粘合面板背板的胶水,也是老李手工熬制而来。

比起化学胶水,手工胶溶于水后易于脱胶,修理起来才更加方便。

其粘稠度、温度、使用的多少,都需要制作者的严格把控。

老李说不出来什么名堂,但他把这种微妙的感觉叫做分寸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做一把琵琶,耗费的是老李近一年的时间,并且伴随着腰肌劳损等职业病。

而但凡经由老李之手做出的琵琶,他都实行终身保修,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能彻底”退休“的原因。

曾经有商人提出和老李合作,批量生产琵琶,但老李立马回绝了。

不是他清高,而是因为手工制作本身存在局限,这也是这一行的金贵所在。

由于粉尘职业病,老李做过两次手术,如今已经丧失嗅觉,身体也大不如前。

他现在做的这把琵琶,很有可能便是他的最后一把。

用老李自己的话来说:

原以为做琵琶只是个普通的决定,没想到,这一做就是一辈子。

我在敦煌修壁画

李云鹤,中国文物修复界泰斗级的人物。

1956年起,李云鹤进入敦煌研究院工作。

在退休之后,他也已经返聘20年了。

说起来,李云鹤进入文物修复这一行也是出于巧合。

当年,国家号召内陆青年建设大西北,李云鹤也是浪潮中的一员。

到了敦煌后,他身边的同事都嫌石窟黑暗吓人,纷纷转去别的岗位。

最后李云鹤无奈之下,只能从事大家挑剩的在石窟里的卫生工作。

当他第一次进入石窟,就被惊呆了。

从小就胆小、怕黑的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被其美丽所深深震撼。

自此之后,李云鹤就爱上了这份工作,与石窟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个顶尖的壁画修复师,必须文武双全。

文,要会修文物;武,要能蹲在地上和泥巴。

壁画修复的工作,也并不是只和泥巴打交道。

他要求修复者具有绘画、雕塑的功底,也需要掌握一些物理、化学、材料材质等知识。

像老李这样的壁画修复师,既是匠人,也是艺术家。

在李云鹤的职业生涯里,参与过莫高窟、榆林窟等多个地方的文物修复,足迹已遍布十多个城市。

他是国内石窟整体异地搬迁复原成功的第一人,被誉为石窟类壁画修复界的“一代宗师”。

此前,李云鹤还入选2018“大国工匠年度人物” ,也是入选人物里年纪最大的一位。

至今,他仍然以八十多岁的高龄,默默坚守在文物修复一线。

像沈佰和、李兆霖、李云鹤这样的手艺人,在这部纪录片中还有不少。

在镜头之下,你会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

但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在从事着热爱的事业,传承者稀缺的手艺。

并且在无声之中,也弘扬着这个时代所稀缺的工匠精神。

回归这部纪录片的标题,它就像这部良心片抛给每个观众的一个问题:

一百年很长吗?

并不。

一百年不长,跟动辄上千年的传统手艺相比,它短暂得如同一个清晨。

一百年不长,因为每个为热爱事业所奉献终身的手艺人,都只活这一次。

*本文作者:张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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