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现在开始今天的领读。今天先谈一下这两天领读的感想,再继续《类型学建筑》这本书,解读几个类型学设计作品。 先放几张罗西的手稿,摩德纳公墓项目。 后面是摩德纳公墓的外部实景照片。 公墓内视图,从内部构造了解一下纪念性建筑。 对于我来说,这座建筑,是罗西的作品中最容易理解的。 读了两个礼拜类型学,到现在,扪心自问,懂没懂类型学? 答案是:不懂。 对于类型学的缘起有一定了解,对于类型学的概念有文字层面的认识,对于类型学在设计上的应用还是一窍不通! 这两天的领读,只是把自己能略微看得懂的内容播放了一遍。 我想是受到以下局限: 1. 理论素养不够。 2. 对于西方历史文化的知识储备不够,对于一些概念和名词敏感度不够。 3. 对于类型学设计的作品(比如罗西的建筑作品)的创作背景特别是历史文化背景没有认识,也没有到现场去游历、亲身体验,仅凭几张图片,难以理解其精髓。 从简单化的思路考虑,我们平时做方案时,往往给甲方提供2-3个比选方案。算不算“类型”设计方法? 今后,我们在做比选方案时,如果能够力所能及地运用一些类型学方法,是不是能够更“高级”一些? 书归正传,下面继续领读《类型学建筑》,学习类型学设计作品。 阿尔多・罗西作品 1. 卡洛·菲利斯剧院 该剧院原来是热那亚的市政歌剧院,其最初的新古典主义方案是在 1828 年由卡洛·巴拉比那完成的。 二战期间,该建筑遭到多次轰炸而彻底毁坏,只剩下面向热那亚中心广场(Piazza Ferrari)的侧边门廊和大理石的柱廊。以后的数十年中,歌剧院的废墟在关于其命运的激烈争吵中一直维持原状。1981 年理事会又发起了修复该建筑的竞赛,最后罗西赢得了竞赛。 当罗西开始这个设计时,巴拉比那地区的普罗纳奥斯尚是一块巨大的“破碎和受伤的”残片。复原建筑入置其中以后,它又重新聚合成一个崭新的、完美的结构。 罗西的获奖设计不仅仅因为建造了新的表演空间,更因为他成功地解决了困扰建筑师们长达 30 年之久的难题——如何使1828年保存下来的结构形式与 20 世纪歌剧院的技术需求相协调,并保持视觉上的连续性,而且在城市环境中重新树立起公共剧院的形象。这座剧院在 1828 年的遗址上重新崛起,再一次控制了面前的广场。 本土化的建筑、城市的建筑、复原性的建构以及传统性的现代,是本方案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新卡洛·菲利斯剧院保存了原来歌剧院的印迹:修复了部分损坏的陶立克柱子和侧边门廊,并按卡洛·巴拉比那的原图将某些部分重建。 新卡洛·菲利斯剧院 在屋脊的另一端,一座新的塔楼耸立在舞台上方。舞台周边的4层小房子是彩排室和机械室,它比原先在那儿的那座大了许多,以容纳新增加的技术设备。从后台到上面小房子的功能转变对应着外墙面的贴面材料由灰兰色粗琢灰泥到羊皮纸色的典型热那亚式的精细灰泥的转变。 室内配合当代的科技要求作了全新的设计,这些变化在外部也清晰可见:贯穿底层的公共展廊依靠采光井提供日间照明;圆锥形的采光井耸立在公共休息厅上并穿过办公室向上升起,像一个钢和玻璃的螺旋体,穿透屋顶,最后在屋脊线上形成纤细的玻璃尖塔刺。夜间,尖塔变成一个发光体,像灯塔般闪耀在港口的上空。 ![]() 剧院上的尖塔 螺旋体是一种港口城市灯塔和战后摩天大楼的变体的结合,同时也是一种“圆形监狱”形式的变体。它联系着理想与现实,使人觉得似乎是极为熟悉,却又实在是全新的形式。 演出大厅横跨在联系 Piazza Ferrari 和马志尼长廊的通道上,形成公共的通道,使各个时期城市片断的要素联系在一起,并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室内与室外以不同的方式相互渗透,使用了“室内化的室外空间手法”。 罗西把 2000座的观众厅设想为意大利的城市广场,两侧是足尺的街道景观:大理石表面上开着百业窗,还带有阳台;墙上大理石的厚度有规律的变化以控制高频声的反射。这些基本元素的重复使人想起 19 世纪意大利小镇的悠闲欢快气氛,极具浓郁的乡土气息。 ![]() 剧院里的演出大厅 罗西将文艺复兴时期剧院传统倒转过来,剧院实体与意大利城市文脉连续起来而具有了新的意义。 ![]() 后面的照片,从柱式看,罗西采用了新旧并置的手法。 ![]() ![]() ![]() ![]() 他把卡洛·菲利斯剧院的新老结合比喻为外科手术,强调特别的手术需要的不光是治好损伤之处,他说:“一旦某单独部分被修补,它必须和其它部分形成新的整体,它们不是碎片,而是很大的被毁坏的部件。建筑上的伤痕就像人身上的伤痕一样令人着迷,它们是同一时刻的内在本质和外部事物,它们是生与死的结合。我们感到为难,因为要愈合伤口而丢弃伤疤。这就是我们如何看待被损伤的卡洛·菲利斯剧院的,或许就是这种情感使我完成了这项工作”。 在艺术品中体现理想中的精神世界是文艺复兴时代的理想。罗西在他的每一座剧院建筑中都倾注了他的热爱,他把它们当作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理想化的程序世界。弗吉尼亚伍尔芙曾把中世纪晚期的英国诗人们看作“一面镜子,人物形象在其中欢快地、平静而紧凑地移动着”在罗西的世界里,他也掌握了一面相似之镜,镜中同时反映着理想与现实的魔力。 2. 佩鲁贾社区中心 很多现代建筑大师都强调阳光和阴影的关系,并把它们用于形体的塑造上,如众所周知的路易斯·康,理查德·迈耶。 ![]() ![]() 路易斯·康的作品 但他们多是利用光线来强调空间的塑造,其结果给人的感受是建筑师个人手法操作的痕迹。 而罗西对阳光与阴影的运用不仅仅停留在形体的塑造上,光线是罗西建筑的一部分,也就更显得意味深长。如在其著名的早期作品——摩德纳的桑卡达尔多墓地中,阳光与阴影成为罗西对“生与死”两种世界本质的表达。 ![]() 契里柯的作品 罗西的建筑塑造的阴影与契里柯(D.Chirico)的作品中表现的阴影相似,是“死亡”与“终结”的代名词,它通过与死亡之城既关联又对比的类似性,回溯了城市及其建筑的主题,形成了一个与社区记忆紧密相关的统一意象。 ![]() ![]() ![]() ![]() 不一样的阳光与阴影——摩德纳公墓 在这里,阳光与阴影是罗西表现其建筑的哲理性与宗教意味的手段。当然,这里并不存在孰是孰非,抑或哪位建筑师更高人一筹,两者之间的差异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美国与欧洲文化上的差异。 在罗西为佩鲁贾设计的社区中心中,我们更能体会到他运用光线的独特匠心。在芳蒂维耶,一个新的社区中心占据了过去的工业区位置,它位于佩鲁贾历史上的中心地带和现代扩展的城市之间。 ![]() 佩鲁贾社区中心 这个项目包括住宅、办公、以及一些公共服务设施,整个建筑有一个狭长、倾斜的广场庭院。在五座沿这个广场庭院分布的主要建筑中,最突出的是八层的社区大厦,其体量为U型,公共性的标志最集中地表现在社区大厦中心入口狭而高的亭状建筑上。 ![]() 佩鲁贾社区中心平面 它位于两个砖构角塔之间,面对广场并延伸到社区大厦整个内庭院的长度,并与其它建筑同高。它直接暗示了一种叫做“布罗莱托”(broletto)的传统——即一种传统的密柱式的市民建筑形式。 密柱形成的浓密阴影似乎不经意地渲染出一种难以言传的氛围。其细长的立面伸向广场,尤如公共的钟塔,同时也是通往一个贯穿建筑的玻璃展廊的入口。周边的立面为石材贴面的角落和玻璃幕墙,它融合了公共性纪念建筑和大工厂的双重形象。 ![]() ![]() 佩鲁贾社区中心 广场中心是另一种历史悠久的市民建筑标志:公共喷泉。它的水流经一条长长的水道到达位于布罗莱托长廊轴线上的一个“圆盘”里。喷泉的另一端,一个狭长的楼梯将视线引向一座圆台体和正方体组合的剧院,这是我们所熟悉的“圆形监狱”形象。 阳光与阴影此时再次显现了其魅力。广场的另一边,一排低层建筑面对着社区大厦。这部分建筑原来考虑为住宅和商业混合功能,现在几乎全部被办公空间占用。 一个高耸的烟囱被加固和保留下来,成为此地过去作为工业区的印记。用罗西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对城市作为三维的记忆与思想的场所的反映。它不仅仅是一个“物件”,还包含“历史、地域、结构、与普通生活的关联”。 3. 总结 类型学是从人类生活的文化角度来观察而非仅仅局限于实用的环境。 罗西在公共建筑领域的作品充分显示了其城市形态学和类型学理论创造的独特建筑风格。他的城市分析实践证明了“一种特定的类型就是一种生活方式与一种形式的组合,尽管它的具体形式因不同的社会有很大差异,…它的逻辑先存在于形式”,而后以一种新的方法构成形式,其差别是时间维度上的循环前进。 因此,类型与现实的具体表现形式并不构成重复制作的关系,因而能够促进各种彼此不相似的创作结果,而又保持一脉相承。 最后,我们以罗西设计的咖啡壶结束今天的领读。 ![]() ![]() ![]() ![]() ![]() ![]() ![]() 阿尔多・罗西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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