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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愈奇病集成【52】

 陕西西安熊先生 2019-06-24

暴盲()

[病案]刘某,,19岁。19656月就诊。早起室外看书,忽然视力模糊,一步之内不辨人容,平素面色无华, 眼神疲惫。

[治则]补养肝血。

[取穴]针肝俞(),右眼视力即见好转;继针足三里(),左眼随之进步。再度行针,视力恢复。(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6)

[评析]暴盲多因肝气上逆,气滞血瘀或元气大虚等引起。起病突然,正如《证治准绳》曰:“平日素无他病,外不伤轮廓,内不损瞳神,倏然盲而不见也。”诸如现代医学所称急性视神经炎,眼底出血、视网膜脱离等疾病所致。本案为肝虚血少,不能上输目窍,《玉龙歌》有。肝家血少目昏花,宜补肝俞力便加,更把三里频泻动,还光益血自无差。”即师其法,单用针治,取补肝俞养血,泻足三里,泻实以补虚,肝血充盈,则目自明。(吕志连)

暴盲()

[病案]陈某,,56岁。198363就诊。患者右眼于二天前下午突然视物不见,没有光感。平时双眼有些砂涩发痒,泪多,伴有头痛,眩晕,心跳,四肢关节在阴雨天或劳动时发作酸痛,有冶游史[1]。检查:左眼视力0.7,右眼光感,双侧、内乳头增生,浸润,中度沙眼,角膜透明度不佳,右眼瞳孔中度散大,对光反应迟钝。眼底:视神经乳头苍白,周围灰白,黄斑部呈暗红色,形成樱桃红点,动脉细缩而黯,小枝模糊不清。诊断:右眼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

[治则]益气补血,祛瘀明目。

[取穴]主穴:睛明(),配穴:合谷。先针左侧睛明,慢进针,深约1寸许;有胀酸麻感并反射至眼底部及外眥,有泪出,后针右侧睛明,方法同上,次针合谷。进针2分钟后,自称右眼已明,留针15分钟,视力捡查为0.7,与左眼视力同。一年后随访,视力仍然保持如故。(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6)

[评析]本病临床较少见,其待点为突然失明,与中医学中的“暴盲症”相近似。现代医学认为,本病多由心血管疾患引起,由于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眼底、脉络血源断绝,失去血液之营养,所以骤然失明。按中医理论认为:心气不足,血瘀阻滞于眼内脉络之中,目失所养,遂致暴盲。睛明位于目内眥,属足太阳膀胱经所起,手太阳小肠与手少阴心经别、合于目内眥,目内眥属血轮,为心与小肠经脉所主。故针刺睛明穴,使经气流通,而视力恢复。(黄宣能)

暴盲()

[病案]韩某,,38岁。 1981917日就诊。左眼于198196日突然失明,伴有头痛、恶心、呕吐,经长春某医院眼科诊断为球后视神经炎,经治无效。现左眼仅有光感,时头痛。检查视力:右眼0.6,左眼前指数1。眼底检查:双眼视乳头正常,边界尚清,血管较细,黄斑中心反射可见。其余皆正常。舌苔薄黄,脉沉细。中医诊断,视瞻昏眇。

[治则]补肾养肝,疏通经气。

[取穴]风池、合谷、内关、光明、虚沟、大溪。用热补手法,热感可传到眼区;太阳、阳白、四白穴,用平补平泻。共针6次已愈,右眼由0.6恢复到1.2,左眼前指数恢复到1.2。又针4,以巩固疗效。(见《上海针灸杂志》1982年第4)

[评析]球后视神经炎为眼科急性病之一,如治疗不当,可造成失明或视神经萎缩。此病多属虚症:故应用热补手法或加用灸法为宜。热补手法:左手食指紧按穴位,右手持针速刺或捻转刺入,先浅后探,慢慢紧按,务令气至,酸胀感后,将针插下12,然后拇指向前捻转35(多至9),就有热胀感产生。(黄宣能)

暴盲()

[病案]张某,,42岁。1982928日诊。患者素体健康,1982年9月17因家中被盗而悲伤痛哭,于次日凌晨3点左右方哭止入睡。醒后则双目失明,遂来我院治疗。眼科检查:双眼外观及眼底均正常,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存在,双目视力场为零。诊断为“癔病性黑蒙症”。经静脉点滴葡萄糖、细胞色素C、维生素C,肌注肌苷、维生素B1B12,口服非那根,安定和中药逍遥散加减5,石斛夜光丸20,治疗十天未见好转,要求针刺治疗。患者发育正常,营养一般,表情郁闷,食欲不振,十天来经常不自主地哭泣,舌红、苔薄而干,脉弦滑。

[治则]巯风活络,平肝养目。

[取穴]以睛明、承泣透内睛明为主,配以合谷、太阳透角孙。患者采取仰卧位,经常规消毒后,用左手食指将同侧眼球向外推,右手诗1.5寸毫针,对准睛明穴直刺1,刺承泣穴时,让病眼球向上转,并用左手食指于承泣穴处向上推眼球,然后右手持1.5寸毫针直刺0.1寸后,再横刺透向内睛明穴,针刺太阳穴平刺透向角孙;合谷穴直刺1寸。各穴均不提插,亦不捻转,留计10分。出针后,用消毒棉球轻揉针孔,患者自言已能看见东西,并说可见到她爱人在身边,但只能看见身形,五官则模糊不清。即让患者静卧闭目休息,10分钟后,对人的五官及红白墙面等均能看清。随后患者自行走出诊室,下楼回到病房。约40分钟后查视力,双目均达0.9。第二天中午和下午两次查视力已达1.5,一切如常。(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6)

[评析]本病属祖国医学暴盲的范畴。如《证治准绳》云:“平日素无他病,外不伤轮廓,内不损瞳神,倏然盲而不见也”本例患者由于悲伤恼怒,致使肝气郁结,血瘀络阻,肝经风火上扰,目失血养,故目不能视,更难辨五色矣。本例治疗以疏散风热、行气通络为法。取睛明与承泣以疏风活络,开窍明目,配太阳与合谷以助其功。诸穴合用则相得益彰。(马荫笃)

青盲(皮质盲)

[病案]杨某,,2岁。患儿于197910月因肝炎住某医院。九天后,突然全身抽搐,体温升高达40,经过注射红霉素、输液、冰敷等,二天后体温降至正常,抽搐也有所减轻。至11月中旬,发现双眼看不见东西,且偶有上视及直视,抽搐仍时有发作。眼科检查:双眼外观正常,眼底也未发现异常改变,瞳孔等大而圆,对光反射存在,双眼失明,眼前示以糖块不知拿取。诊断为皮质盲,经多种西药治疗无效。同时在治疗期间先后服中药40余剂,视力仍不见好转而转来我院治疗。患儿发育正常,营养中等,表情痴呆,饮食少进,双下肢无力,不能行走,睡眠时吵闹不安,二便调,体温38,舌赤,苔黄干。眼科检查:双眼无光感,瞳孔等大,对光反射存在,双眼底均无异常发现。眼球运动自如。化验:白细胞6.3×109/L(6800/立方毫米),中性80%,红细胞3.6×1012/L(360/立方毫米),尿、粪常规为阴性。治疗经过:治用舒肝清热、养血和营之丹栀逍遥散加石菖蒲、天竺黄等数剂,并辅以维生素B1CB6。后因患儿服药困难而改用针刺治疗

[治则]养阴清热,平肝泻火。

[取穴]主穴:睛明、下晴明、球后;配穴:攒竹、瞳子髎、合谷、神门、风池、太冲。隔日针刺一次,每次取一个主穴,两个配穴,不间歇,不留针,行中强刺激手法。对配穴可行雀琢术。操作:患儿采取卧位或由成人抱在怀里,固定头部,眼区皮肤常规消毒后,如针刺球后穴时,术者左手固定下睑皮肤,使之紧贴骨面,右手持已消毒之22.5寸毫针,沿着下眶外缘1/3处进针(针下睛明穴时可在下眶内缘1/3处进针),针与眼球相贴,但不能刺伤眼球,开始针应垂直,进针约68分深后,针尖可对准视神经孔方向,针深11.5,此深度可到达视神经孔周围及睫状神经节附近,这时轻微捻转针柄1分钟许,即可缓慢出针,并用酒精棉球轻揉针孔。针刺睛明穴时,病人仰卧或正坐,头部正位,当针进入皮肤后,针仍应垂直,防止刺伤眼球及眶壁,进针宜缓慢,1寸时即可轻微捻针柄,行中等刺激,1分钟后出针,仍用消毒棉球轻揉针孔。针刺10次后,视力即有好转,用手电筒照射时眼睑即有反射性闭合,眼球可随手电筒光转动。饮食增加,下肢有力,能自己走路。又经10次治疗,能抓起桌上的糖块,能上下楼。后因外感,体温上升至38,微咳,按外感处理,烧退咳止。继用上穴又针刺10余次,视力明显进步,能准确地拿起地上的大头针,能看到5米远的2分硬币,观察一年,疗效巩固。(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4)

[评析]皮质盲发病对象是小儿,致病因素为脑炎、高烧、痢疾。症状特点是视力丧失,瞳孔反射存在,眼底正常。此例患儿完全符合以上之特点。本病在祖国医学文献中属于小儿青盲范畴。如《眼科金镜·小儿青盲证》指出:“小儿青盲眼,此症最危险,盖因病后热留,经络壅闭,玄府精华不能上升之故……。”《医宗金鉴·小儿青盲证》云:“小儿青盲者,因胎受风邪,生后瞳人端好,黑白分明,惟物不见,有时夜卧多惊,呕吐痰涎黄汁。”这些都是对本症病因及症状上的生动描述。本例患儿之失明在高烧之后。热为阳邪,最伤津液,阴亏则火旺,火旺则更伤阴津,导致肾水不足,不能上承于目,是本病的致盲主要原因。因此,在治则上以养阴清热,平肝泻火为法。在选用穴位上,晴明、下睛明明目,养阴清热,太冲平肝泻火,球后、瞳子髎泻火明目,合谷疏风通络,神门镇惊安神,攒竹、风池以熄风,热邪得清,阴津得复,乃达到复明的目的。(马荫笃)

视瞻昏眇(中心性视网膜炎)

[病案]李某,,36岁。1975106日就诊。半月前出外受惊后即感右眼视力模糊,继则眼前有黑影所遮,当地医院用鱼肝油、维生素B1、抗生素治疗均未效。查右眼视力0.5,眼底黄中心凹光反射消失,左眼底(-),舌苔薄白,脉弦细。诊为右眼中心性视网膜炎。斑区中等度水肿。

[治则]疏肝补肾。

[取穴]刺右侧风池、攒竹、球后及太冲、太溪(均双),留针30分钟。风池穴针感要求放射到前额部,球后穴进针1.5,得气后,有眼部酸胀感,不留针,1次后,眼部舒服;2次后,右眼恢复到0.8;10次后,达到1.0,眼底黄斑区水肿明显减轻,中央凹陷出现。休息三天,继续针5,视力恢复到1.5,余症消失,再针5次以巩固疗效。随访三个月,视力一直正常。(见《陕西中医》1982年第1)

[评析]本症多因肝肾亏损所致。本案因惊恐伤肾,肾气不足,无能上奉精血于目,目失所养。故取风池清火明目,攒竹、球后疏调眼区经气,通络益目;太冲乃肝经原穴,擅舒肝理气;太溪乃肾经原穴,滋阴补肾力强,二穴同用,使气机通畅,升降有序,肾水充而脑髓足,目得养则视物清。(吕志适)

阿托品过量致双目失明

[病案]马某,,8个月。19777月某日,因腹泻药后无效,其母用罂粟壳小半个水煎灌肠1汤匙,服后即恶心、呕吐,但腹泻未止。急去某医院诊治,给予土霉素及阿托品0.5毫克肌肉注射,半小时后婴儿颜面潮红,皮肤干燥红润,烦躁不安,心律加快,考虑为阿托品药后反应,当时未予处理,次晨患婴骤然出现视力模糊、双目不能视物,吃奶时看不见奶头,睁着大眼两眼发直、发呆。患儿口干,用手扣嘴,不能进食,不爱活动,害怕抬步。检查:精神欠佳,两眼瞳孔散大、等圆,角膜反射存在,对光反应迟钝,视力障碍。患者既往服土霉素无过敏史。

[治则]调整阴阳,疏利经络。

[取穴]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百会,快速针刺,不留针,针刺后瞳孔开始缩小,有光感,视力逐渐恢复。午后3时视力己恢复正常,症状缓解,以后腹泄亦愈。(见《新中医》1982年第5)

[评析]阿托品为副交感神经阻滞剂,小儿有特殊的敏感性,一般最大剂量0.3毫克/次。本病例用药过量考虑为阿托品轻度中毒,患儿暂时性双目失明是由于阿托品用量过大引起瞳孔散大,与神经调节机能障碍、末梢神经麻痹有关,罂栗壳含小量吗啡和罂粟碱等有效成份,幼儿亦极为敏感,对机体亦有影响。今患者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等穴,人中与承浆是督任脉上的二个重要穴位,“督”为阳经之海,“任”为阴脉之海,针刺人中、承浆可调整机体阴阳之偏胜,使气血趋于均衡,达到激发机体抗病的防卫生理机能,通达营卫与疏利经络。通过动物试验观察,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等穴,可提高迷走神经的紧张性,使心率减慢,同时也使副交感神经紧张性增强。现用上述穴位可使己被阿托品麻痹了的散大的瞳孔缩小,缩短瞳孔恢复时间。调整神经机能,疏通经络,从而达到复明的效果。(李祥云)

左眼球外突(脑震荡后遗症)

[病案]郑某,,29岁。1977422日初诊。患者一年前头部被木头击伤晕倒,经治疗后头晕痛已愈,但遗下左眼病变一年余未愈,眼有胀痛感,影响日常工作和学习。检查左眼倾内凹,眼球向外突,以下俯时明显,侧卧时眼球问左右侧倾斜,视力由原来的1.5减至1.0

[治则]调节眼肌。

[取穴]下睛明、球后、合谷;上睛明、健明、合谷。两组穴交替使用,每日一次。第一组穴针刺五天后,改用第二组穴。治疗一个月,左眼已恢复正常,视力亦增至1.5。刺法是球后、健明、上下睛明针刺11.5寸深,用捻转进针法,留针15分钟,5分钟捻转一次。(见《新中医》1980年第2)

[评析]患者眼球左右倾斜与动眼神经受损有一定关系,动眼神经受伤后无法支配直肌和瞳孔的正常活动,致使功能失常。通过针刺能改善内环境,使动眼神经功能恢复正常活动,故取得显效。(李样云)

耳廓摆动症

[病案]唐某,,19岁。1980425日就诊。去年7月开始右耳廓不自主地前后摆动,昼夜不休,伴头晕,心烦,胸闷,当地医院诊为“顳肌痉挛”,服中西药半年不效。检查:右耳上部前后摆动每分钟62次。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有力。

[治则]平肝,熄风,止痉。

[取穴]处方1.主穴风池,上关透率谷,配穴合谷、太冲、百会。处方2.主穴翳风、下关;配穴处关、阳陵泉。手法以平补平泻。用2寸毫针刺入,主穴上套入6805脉冲电流两组,频率5070/,通电2030分钟,并用艾条悬灸。两组穴交替使用。经治一次,偶见摆动。再治一次,摆动消失。予第二次治疗,以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发。(见《四川中医》1987年第9)

[评析]本例少见。此患者系肝阳上升,肝升风动所致,治疗不用中药内服,仅用针刺平肝、熄风、止痉法选穴,以脉冲电流加大刺激,解除颞肌的痉挛,效果显著。(吕志连)

蜂毒暴喑

[病案]李某,,32岁。1985912日中午就诊。患者约五分钟前不慎被蜂蛰右耳后部位,转眼间患者声音发哑,语言困难,咽喉阻塞感,轻度疼痛,全身布弥漫丘,片状疹块,甚痒潮红,畏寒发热,手指端发凉,头昏,乏力。即急送医院诊治,检查右耳后有一扁平疹块,色红,咽喉急性充血水肿,悬雍垂明显水肿,鼻流冷涕不止,面红唇青,口唇麻木,全身瘫软无力,头昏欲吐,胸闷心悸,有窒息之感,神志尚清,听觉正常。血压9.3/6.7KtPa(70/50毫米汞柱)。舌红、苔湿润,脉细微而滑,诊为蜂毒直中咽喉。

[治则]清泄毒热,扶正救逆。

[取穴]少商()、中冲()、商阳()、尺泽(),双耳垂三棱针放血2滴;足三里()、内关()补法,廉泉、承浆平补平泻,留针10分钟。另急灌人参蛤蚧精五支之后,含服六神丸。经针刺放血后,咽喉肿痛与阻塞感明显减轻,语言尚可听清,继之全身疹块渐退痒轻,口唇麻木消失,手指渐温有血色,干呕止,10分钟后心悸、头昏、胸闷均减,鼻流冷涕止。观咽喉悬雍垂充血水肿明显消退,30分钟后语言基本恢复正常。血压14.4/9.3kPa(108/70毫米汞柱),脉细滑有力。前后治疗观察共45分钟,患者无明显不适。瞩其服银花9克、甘草9克、绿豆适量烧汤频服代茶。十天后随访,一切正常。(见《辽宁出医杂志》1987年第6)

[评析]患者暴喑来势迅猛,似属中医紧喉风和急喉风、西医称之急性喉炎。此病属罕见,苦少借鉴,只根据蜂毒骤病急针治。取手太阳之少商、尺泽二穴,手阳明经之商阳穴,手厥阴经之中冲穴,刺放血以清泄毒热,所以收效如桴鼓。患者除热毒直中咽喉,并弥漫全身,尚有逆症所见,诸如鼻流冷涕,脉细微、手指苍白、畏寒、血压下降等症,故在清泄毒热的基础上加扶正救逆,针刺用补足三里、内关之法,同时取人参蛤蚧精急灌之,扶正有益于病情的迅速治愈。(马荫笃)

麻疹后失语

[病案]苗某,,4岁:1976624日诊。其母代诉:麻疹发烧后失语已半月余。患儿于19765月初患麻疹,疹出不畅,反复出,达十余日,后高烧、抽搐,经治疗后,虽高烧已退,抽搐停止,但形成失语,已半月余。患儿体形消瘦,面色无华,慢性腹泻,纳呆,精神怠倦,嗜睡,表情淡漠,只能发出“哇、哇”的单音,并抓耳挠脚,心烦急躁,两耳听力尚存。诊断:麻疹高烧后失语。

[治则]补脾土,生肺金。

[取穴]足三里(先刺以补其虚)、通里、合谷、下关()、廉泉。手法用中刺激,不留针。次日复诊,其母代诉:昨日针后患儿流涎不止,至夜突然能喊妈妈,今晨已恢复正常,基本上能回答所闻之语意,精神大有好转,泻泄,纳呆亦见轻。取上穴再针1,以巩巩固疗效。月余后随访一切良好。(见《河南中医学院学报》1977年第2)

[评析]麻疹发热后引起失语,乃是肺虚金不能鸣之故。针足三里等穴,可补土生金,肺金实则鸣矣。(马荫笃)

暴瘖()

[病案]吐某,,30岁。1974927日就诊。患者在六天前因墙倒压在背上,被人抢救出后,未见其他损伤,唯有发不出声音至今。检查:患者神志清醒,听觉正常,背部无外伤,无压痛,口腔声带均无恙。患者用手势表示,心中烦乱,急躁,张口但发不出声音,苔薄黄干,脉弦数。

[治则]安神镇静,调心疏肝,通气解郁。

[取穴]先针刺神门(),用泻法。提插捻转时并令其发音,患者可发出“啊啊”之声,有气促欲呼不出之状。随即刺太冲(),用重泻法。患者即大口吐气,言语沉畅而治愈。(见《新中医》1975年第2)

[评析]患者为外伤气闷,致暴哑失声,发音在咽喉,与心肝经有关。手少阴心经“起于胸中……从心系上挟咽”,足厥阴肝经。起于大趾丛毛之际……上贯隔,布胁肋。循咽喉之后……”神门为心经之原穴,刺之可调心中之气,并镇静安神,取肝经原穴太冲,用泻法以舒达肝经郁结之闭,遵《内经》“病在上,取之下”,“盛则泻之”之理论,采用泻法,使气通郁结散,暴哑愈而音复。(李祥云)

暴瘖()

[病案]何某,,4岁。197939日入院。三天前高烧、呕吐、便血,继则抽搐、意识不清,经化验及脑脊液检查,诊为中毒性痢疾并发脑炎。抢救数日后,症状已愈,只是不会说话,时而烦躁不安。

[治则)清热,通经,开窍。

[取穴]针刺风池()、哑门、上廉泉、合谷(),均强刺激不留针。3次后,精神好转,已不烦躁;10次后,可简单用语;15次痊愈出院。(见《陕西中医,针灸增刊》1981年第7)

[评析]本案系痢疾重症,热毒风痰而起,火热上蒸,耗伤阴血。虽热去而余毒未清,阻塞络窍而失音,偏实症。治用针刺风池,合谷祛风清热,哑门开窍,上廉泉利咽,仅针15次而愈。(吕志连)

暴瘖()

[病案]周某,,36岁。于1974114日在施工中突然失足,从二层楼架上摔下(约六米高),右侧身体着地,当即送市医院抢救治疗。次日晨起,不能说话,但听力存在,能以写字答话,即转院治疗。经省三个医院检查,均未见异常,嘱其回原单位休息,对症处理。1111日来我所诊治。检查:一般情况良好,听觉正常,痛苦表情,以写字回答问话,无明显异常发现。诊断为暴瘖()症。

[治则]针刺开音。

[取穴]患者平卧,以圆利针刺入左侧涌泉穴二分,用捣针手法,患者立即发出声音,并说“疼”,但发音低。随又针刺右侧涌泉穴如上法,患者即大声高呼,发音恢复发正常。(见《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第4)

[评析]暴瘖症是一种发音障阻的癔病性失音症,精神刺激固为重要因素,但外伤刺激也不可忽视。查足少阴肾经之脉,循喉咙,挟舌本,涌泉又为该经脉之井穴,主治喉闭、舌急、失音等症。故捣针涌泉穴,补肾开肺音,获得手到病除之效。(马荫笃)

舌伸不缩症()

[病案]谢某,,20岁。1978年炎夏正直田间劳动,突然舌伸于口外不能回还,流涎不止,即来卫生院就诊。

[治则]芳香辟浊,开窍散热。

[取穴]金津、玉液针刺,并肌注维生素B1,B12,半小时后舌依然如故,后拟冰片适量研末撒于舌面,3分钟后舌体回缩,恢复正常。(见《湖北中医杂志》1981年第2)

[评析]《内经》云“舌乃心之苗”,“心开窍于舌”。手少阴心经别络系于舌体,足三阴经之络脉亦与舌相连,如“六淫”所感,或“七情”所伤,均能通过经脉而影响舌,出现病变。正如《世医得效方》云:“回气所中则舌卷不能言,七情气郁则舌不能言……此舌之为病也。”该患者患病正值夏令,内火炽盛,又复盛风、热、湿邪,阻滞舌络,发为“舌纵”。先用针刺治疗不效,继用冰片撤于舌面,冰片辛苦微寒,入心脾肺经,有“通清窍,散火郁”之功,起到芳香辟浊,开窍散热的作用,故而药后取得速效。(李祥云)

舌伸不缩症()

[病案]朱某,,8岁。1964216日就诊。患儿于当日下午4时许在大佛寺玩耍时,吃下雪团一块,随即发病,舌体伸出口外,不能回收。曾经针治无效。观舌体不胀,不红,无涎,无其他病变,也无全身症状。

[治则]扶阳祛寒。

[取穴]取内关双侧同时进针,施短暂而强的刺激,持续捻转提插不过1分钟左右,患儿惊叫之下,舌头立时收回,功能复常而愈。(见《中医杂志》1965年第6)

[评析]心开窍于舌,舌本卷短强硬诸病多属心包络病患。本病系玩耍身热,骤吃雪团,舌为寒激,筋肌舒纵呈麻痹状态,故舌伸而不能收缩。针内关用强刺热补手法,以振心阳驱寒凝之邪解散,阳气盛舌缩伸自如耳。(马荫笃)

弄舌

[病案]吴某,,22岁。1976915日就诊。偶因不幸,心中郁闷,致舌在口唇上干内外乱动,已三天。西医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曾针刺内关、神门、中脘等穴,并肌注鲁米那,氯丙嗪,以及电针治疗,效果不显。诊见言语吃力,吐字不清,表情痛苦,坐立欠安,舌红苔干,脉弦数。

[治则]开窍,宣导。

[取穴]刺双侧中渚穴,大幅度捻转,并令患者发“啊”声,随声发出而弄舌顿止。(见《中医杂志》1981年第7)

[评析]本案系七情郁结,五志化火,上通心包,心神被扰,故弄舌不止。心包与三焦相表里,手少阳三焦经布膻中,散络心包。中渚为该经输穴,有开窍清热、宣导三焦气机之功,故泻中渚穴后,三焦宣通,邪热顿除而愈。(吕志连)

咽痛语涩

[病案]鲁某,,25岁。1964617日就诊:舌咽痛伴头昏目花,手心热。初诊时诊为虚热,针刺补合谷,稍松;数小时后咽剧痛复发,言语困难,痛在右侧,右脉亦弱。

[治法]健脾滋阴。

[取穴]针三阴交(),针后熟睡,喉痛即愈。翌日继针1,舌亦灵活,(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6)

[评析]脾气居右,右太阴经循咽络放舌下,其病为舌本强痛。初诊针合谷未效,为不入扣也,针三阴交以健脾,则中洲健旺,邪不可犯,阴液充足,虚火得清,舌咽疼痛当迅速消除。(吕志连)

舌尖海绵状血管瘤

[病案]黄某,,66岁。于舌尖偏右处有一紫瘀肿块,突出于舌体,如小花生米大小,56年。曾在某医院确诊为舌尖海绵状血管瘤。因治未效,故来针刺。检查:在舌尖部偏右处有一0.6×0.6厘米大小之肿块,突出舌体,呈紫瘀色,质硬,与舌粘膜相连,不活动,无压痛。

[治则]清心疏肝,活血逐瘀。

[取穴]神门、内关,第三次后加太冲,均双侧,留针1520分钟。每日针刺1,共针11,肿块完全消失。随访半年,未见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6)

[评析]血管瘤生长于舌尖,颇为少见。中医脏象学说认为,心开窍于舌,舌为心之苗,心又主血脉,因此当心经有病的情况下,它的病变就可能反映于舌尖。临床上也确常看到心血瘀阻病例,于舌尖或舌边有瘀点或瘀斑情况,基于这一认识,选用了心经原穴神门、心包经的络穴内关,同时又考虑血瘀与肝的调节功能也有关,故在第三次针刺时,增加了肝经原穴太冲,以增强肝对血液的调节作用,结果收效甚捷。通过这病例,可看到辨证取穴在针灸临床上的重要。(黄宣能)

血管性头痛

[病案]沈某,,37岁。1963617日初诊。近五六年来患发作性偏头痛,几日一发或一二周一发,右侧多于左侧。每次发作持续12,疼痛为“跳痛”或“电击”感,以耳后及太阳穴疼痛最为显著。疼痛发作前两眼发胀,视物不清,头痛发作时面部拘急,头皮不敢碰,恶心呕吐,目不欲睁。长期睡眠不好,舌黯红,脉弦。

[治则]疏风散火止痛。

[取穴]风池(右侧)斜刺一寸,金门(双侧)直刺一寸。捻转运针片刻头痛即止,留针半小时,每五分钟捻转一次加强刺激。隔日一次,共治疗20次。随访二年未复发。(见《新中医》1977年第5)

[评析]头为诸阳之会。风池穴为足少阳胆经与阳维脉之交会穴,同时又是膀胱经之郗穴,而血管性偏头痛之病位恰是胆经、膀胱经与阳维脉共同循行之所。风池穴有疏风散火之效,金门(郗穴)治疗急性疼痛效果好,医者对血管性偏头痛患者皆选用这二穴相配,均收到较好的疗效。(李祥云)


[1] 冶游史为医学术语,旧时指男女在春天或节日里外出游玩,后来专指嫖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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