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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名家——画家孔繁静山水画欣赏

 泊木沐 2019-06-24

从古至今的女性画家,不知是由于天性还是“惯性”,她们多钟情于花鸟、人物,专攻山水者寥寥。而金陵才女孔繁静却不循常规,敢于自寻新径,在山水画艺术道路上探索追求,奋力攀登,以其北势南韵、刚骨柔情的艺术风貌,自立于山水画坛。

结识孔繁静,源于2005年在河南林州成立“太行中国画协会”,她被推为副主席兼副秘书长,我则因写过北派山水之祖荆浩的专著而被聘为艺术顾问。一位江南女子却爱画北方山水未免出人意外。近来看了她大量作品和论文,加上交谈,才理解她有着深层的文化因果与审美追求。

孔繁静生于南京,自幼受家庭熏陶,爱好写字、习画、作诗文。学生时代积累一定文化底蕴,常有诗文发表于文艺刊物和广播电台。虽然毕业于财经大学,从艺之心始终未减,书画情结愈加浓烈。九十年代初正式拜董伯先生为师习画,从黄健飞先生习书法,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进入新世纪,她又先后在中国美协高研班、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创作院研究生院深造,接受了诸多名家指点,艺术道路发生重大转折。一方面,深入系统地研习历代绘画精品和传统画论,充实了学养功底;另一方面,深入北方大自然中感受真山真水,悟得造化玄机。两者互动,相辅相成,促成了她审美观念的重新定位。这当中也许还有其先祖孔子遗传基因的作用,使她兼具“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品性。从此,他改变了既往单纯追求文雅清秀的江南风格的局限,笔墨风格从浅绛转为水墨,从平淡悠然转为气势宏伟,从闲情逸志转为豪情奔放;进而再由奔放转为有放有收,尤其注重书写用笔,更加体现中国画语言的本体特征。这些都反应出她不断探索,不断升华的艺术历程。

孔繁静恪守李可染先生所言“用最大功力打进去,用最大勇气打出来”。为此,她静下心来,一丝不苟地临习历代山水经典:宋代范宽〈溪山行旅〉、李唐的〈万壑松风〉、元代王蒙的〈具区林屋〉、明代沈周的〈庐山高〉、清代石涛的〈古木垂荫〉、龚贤的山水长卷,近代黄宾虹的晚年山水……事实证明,浑厚华滋并不是北派所独有,上述经典作品有不少出自江南画家之手,关键在于胸襟气质。孔繁静也是江南的,她在绘画研习中悟得传统精髓,充分认识到“笔精墨妙”的至高准则,真正理解到笔为墨帅,墨以笔为精骨,故而绘画离不开书法。传承与发展并不矛盾,根本在于感悟生活与表现情感的新需求。

孔繁静在山水画创作中不仅尊重传统,而且活用传统,整合传统资源。〈六盘山上高峰〉、〈太行山下〉、〈万壑烟云〉、等作品中锋写出,将范宽的雨点皴,王蒙的牛毛皴、解索皴、融合变异,形成自己的点、线形态,用各种变化的短点、长点、直线、曲线构成山体面貌;并吸取黄宾虹将笔与墨柔和而成的积墨法,反复构皴,造就浑厚华滋的艺术境界;其间穿插烘染云气,点虱杂树。画面整体气质具盛,意境雄壮而笔墨灵动,呈现出浓郁的书写性和抒情性。在大山大水的格局之外,她还有一类尺幅较小的边角之景,看似率意而为,却是用笔灵动,元气淋漓,颇为耐人寻味。其笔法之老到,令不少观者疑为出自翁叟之手。

应当说,坚持写生,对大自然的真诚,是孔繁静创作提升的要因。面对自然山川,她不仅拓展视野,陶冶性灵,而且触发灵感,笔墨生情。那怕独处深山,也能处变不惊,废寝忘食地观察体味,或挥毫疾写,或熟记在心。我见过她好几件写生长卷,形象、布局生动而精致,跌岩起伏,气势宏大。她在太行南坪有自己画院写生创作基地。

抱定艺术理想,不求急功近利,是孔繁静远见卓识的表现。不妨说,这与当年洪谷子荆浩在〈笔法记〉中所说的〈去杂欲〉是一脉相承的。对于中国画的继承与创新,她认定并践行“入古者深,出古者远”,这在当今画坛十分难得。她还态度鲜明地提出“中青年画家绘画语言不应过早定格”,认为画家应在不断地扬弃,不断地自我否定中蜕变求发展,由渐悟到顿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因为如此,她不骄不躁,一步一个脚印地攀登着,发展着,水到渠成地创造与建构自己的艺术风格。

孔繁静山水意境的出现,打破了历来成见惟男性画家方能营造磅礴大气的观念,实为难能可贵。然细细品味,其作品中仍然蕴涵着女性特有的细致和柔情。因而我更加重视孔繁静山水画艺术中的两相融合的审美趋向——北方的气势,江南的韵味;北方的坚凝,江南的灵动。我相信孔繁静的实力和智慧,她定能在不懈的艺术创作中愈攀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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