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道德”是指始终如一地尊重某种社会习俗，不断抑制内心自私念头的出现，那么很明显，冲动而善变的群体不可能具备道德。相反，如果我们把群体某些一时表现出来的品质，如自我控制、自我牺牲、公正无私、献身精神和追求平等也纳入“道德”的范畴。那么，我们可以很肯定的说，群体会时常表现出十分崇高的道德境界。 然而，群体的道德水平十分低下，原因何在呢？ 这主要是因为原始社会的野蛮、破坏性的本能一直蛰伏在我们体内。独立的个体，听众这些本能是很危险的，但是当他成为不负责任的群体成员时，因为不用担心受到惩罚，他们会完全放任这种本能。一般情况下，我们不能向自己的同胞发泄这种破坏性本能，所以便将其转移到动物身上。群体捕猎时普遍存在的狂热与残暴有着同样的根源。群体缓缓杀死一个毫无防御能力的受害者时，表现出一种十分怯懦的残暴。 群体有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有时也会表现出无私奉献、勇于牺牲以及公正无私等十分高尚的举动，而且比独立的个体表现得更加崇高。以名誉、光荣和而爱国主义来号召，最有可能打动群体，并常常使他们不惜生命，慷慨赴义。 群体对个人的道德教化作用是一种可以看到的常态。虽然群体常常放纵自己的低劣本能，但也会不时地树立高尚道德的行为典范。如果为了真实或虚幻的理想，能够做到公正无私、言听计从、无私奉献等美德，那么我们认为就边最睿智的哲学家也无法企及。当然，他们践行这些美德是无意识的，但也无关紧要，我们不该多加指责其有过多的无意识支配而不善于思考。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他们开始思考并考虑起自身利益，那么，我们的星球上根本就不会出现文明，人类也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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