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为何费城交响乐团配得上5500万美元捐款?

 阿里山图书馆 2019-07-05

2019年6月7号晚,我在费城交响乐团演出中,收到了一个捐款信封。我不禁想,鉴于刚刚宣布的5500万美元的捐款,乐团是否还需要需要其他捐款。

当然,事情并非如此,因为其中5000万美元主要用于长期捐赠,而无法直接解决当下的运营成本。但是,这场名为“俄罗斯大师”(“Russian Masters”)音乐会——特别是备受期待的钢琴家比阿特丽斯·拉娜(Beatrice  Rana)与费成交响乐团的首次合作——都能帮助你理解,为何这支乐团具有配上这份巨额捐款的品质。 

  

这支管弦乐团(费城交响乐团)在其大多数老师时期都演奏得非常出色。但是开幕式的选段——斯特拉文斯基为里姆斯基-柯萨科夫之死而作的葬礼歌曲(Funeral Song, Op.5)——展示了费城之声(the Philadelphia sound)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不光是代表着美。那么,到底是是一种内在的驱动力(an inner drive)还是对音乐的深度理解(cognitive understanding)让乐团得以提升其音乐艺术的高度? 
  

就像许多斯特拉文斯基早期的作品一样(这首作品可以追溯到1909年),想要传递作品的内在含义是非常困难的。在聆听这部作品时,你会知道斯特拉文斯基是计划自己的方式通过给乐队谱曲,从而向里姆斯基-柯萨科夫告别。但直到今天的演出,我才真正体会到这一点,这要感谢音乐总监雅尼克(Yannick Nezet-Seguin)所给予的明确提示,以及乐团通过领会这些意图从而创造出的音乐氛围。 
 

直到最近几年才发现,这首音乐作品听起来像是某种宣言。作品开场清楚地预示着《火鸟》(The Firebird)的到来。斯特拉文斯基在后来的作品中同样运用了佩尔戈莱西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比如《普尔奇内拉》(Pulcinella)和《仙女之吻》(The Fairy’s Kiss)。作品的视觉意象指向了芭蕾般的感受力(the balletic sensibility),即使在他的协奏曲和交响乐中也能明显感受到这种感受力。 

与此同时,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一交响曲》也是一件遗失了几十年的早期作品,作品像是一场令人难以想象婚礼一样浮夸,但创作思维炉火纯青。如果没记错的话,雅尼克在2014年对这部作品的演绎虽然辉煌,但也只是偶尔灵光一现(episodic)。 

这一次,一个更令人信服的交响曲设计图浮出水面:全曲四个乐章都是对同一主题的变奏,像四胞胎兄弟一样,它们都有很强的家族相似性,但都有完全独立的个性,甚至可以说是不同的民族(nationalities)。作品第二乐章似乎与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有着相似之处。 

普罗科菲耶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是作曲家在30岁的时候,创作的一首深受大众欢迎的速度奇快的作品,也因为这部作品,大众改变了对普罗科菲耶夫的态度。在底特律的一次网络直播中,我在钢琴家拉娜通过与指挥家伦纳德·斯拉特金(Leonard Slatkin)的合作中,感受到了这部作品的力量。 
  

在雅尼克的指挥下,第一和第三乐章就像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浪潮,向我们持续袭来。相比之下,缓慢的第二乐章则表现出拉娜如何让普罗科菲耶夫的锋芒带上莫扎特式的细腻。 

很大程度上,在这场音乐会中拉娜的演绎,具备挑战钢琴家玛塔·阿格里奇的演绎。只有极少数钢琴家能做到这一点。

  

拉娜的安可曲是一首肖邦的练习曲(Op.25 no.1)。如此出色的演绎,或许只有她能做到。从其诱人心魄的钢琴声中,传出一段轮廓优美的旋律,像在向我们轻声难于,不断创造出新的情感场景,让这首两分钟的曲子具有近乎史诗般的品质。

           


( 本文作者David Patrick Stearns。)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