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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曾冠华《说小说》

 秋声独赋 2019-07-15

说小说

曾冠华

小说是文学领域的一个品种,它有自身的结构特征,以及不断深化完善的需求。

1.留白

小说是一门匠活,有其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与展示力,比如留白。有的读者问,作品《老刘》中的人物老刘最后到哪里去了?有强烈追看下去的想法,以满足要知道结果的心愿。然而,作品却在此嘎然而止了。为什么要设置这一样的结尾呢?这便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小说留白的艺术。我无意去让读者补脑。其实,我只想有所突破,在作品中要体现创作“创”的内涵和力度,就得出新,去寻找一种延伸到文本之外的可能,它既紧贴地连着生活,又形象有力地达致艺术的要求,写好了效果的收获当自结实。小说不能太满,点到即止,画龙点睛便是这个道理。作品能够自然走到此步,且具有了良好的发挥空间,营造出文本美妙,不但是其魅力所在,还是其节点的终结处,无须再多言。

2.生活

生活是生长小说的一块沃土、一张温床。小说不应远离现实,它应该与生活神似,其间密切相连,像有一条无形的线永远牵扯着无法把它们分开。很难想象,如果离开了生活的话,白小易小小说名篇《客厅里的爆炸》里热水壶制造的故事还会有什么意义?它能否深刻印在读者记忆中还真会成为问号。小说虽然是虚构没错,如果没有生活的影子,那样的小说是不会打动读者,同时也是没有生命力的。鲁迅先生正由于对生活的熟悉,且深入思考,所以创作出《药》《故乡》《祥林嫂》《阿Q正传》等多篇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着力塑造华老栓、闰土、祥林嫂、阿Q等让人难忘的鲜活的人物形象,教人怜惜而心生喜爱。同样,因为有一段漫长的记者生活经历,哥伦比亚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巨著《百年孤独》一书中,有富于详实般的密集信息源源不断给力推送,为作品创造了一大特色,让读者沉醉其中、爱不释手且不由地发出叹为观止的感慨。

3.人物

人物之于小说的份量已路人皆知。不管神话、历史、现实、科幻以及外国的各类型小说,很多作品都以不可磨灭的人物形象昂扬耸立而流传世间。人物的成功,的确给文本增光添彩做下了非一般的可贵贡献。比如,我国早期神话小说《山海经》里《夸父逐日》中的夸父、《女祸补天》中的女祸、《精卫填海》中的精卫、《大禹治水》中的大禹,都靠无不倒外地这些人物支撑起作品,而他们也毫无争议地成为作品的身板和灵魂,在广播流传中于读者的心间落地生根,不但让文本的经典台柱式耸立,还为文学创作艺术虚构人物提供标杆式的样板;还有像历史小说《三国志》里的刘备、曹操、诸葛亮、周瑜等人物,他们的出处不但有史料可查,在作品的记载中尤其是传奇色彩惊艳无比的非凡人生,不管那段历史大河如何大开大合,他们都冲锋在前没有缺席,充当历史的弄潮儿,他们个格鲜明、形象无人可比,扬名立万、传世当之无愧,以至于说起他们的名字,才会让人记起三国时期那段风起云涌的历史;在现实题材小说中,鲁迅笔下的阿Q,老舍笔下的祥子,汪曾祺笔下的陈小手,路遥笔下的高加林,同样因为人物塑造的成功,让文本大放异彩;英国当代女作家J·K·罗琳笔下的哈利·波特在离奇的故事里依然能脱颖而出,以人物形象的高度深入读者脑海,这不得不说,人物对于小说的份量与重要性。

4.语言

有人说,完全依靠语言便可以成就小说,这个我相信。香港作家刘以鬯的作品《吵架》就是一个好例子,文本里没有人物和故事,只有文字营造的场景,作品独辟蹊径,以叙述见长,读来也别具一番滋味。拉出这个话题,我并没有棒杀当下流行的大众小说的意思,而是要澄清一点,即语言之于小说的无可代替。试想,小说没有了语言,世上还会有小说吗?人,独具个性;小说,也风格各异。这是对的。世界是大众的世界,不是某个人单一的天下。所以,小说允许作家孤芳自赏的存在,然而使作品最能确保生存的还是得走出去面向大众。可见,综合语言、人物、故事的小说依然会是阅读市场的主流文本,某些单一体试验品种小说想抢占市场的一定份额,还会有相当一段路要走,具体何时才可能走到头,只有天知道了。说小说语言,中国古代作家的作品语言精炼、准确、多义,如《山海经》,陈寿的《三国志》等;现代作家的作品语言则以特色见长,比如刘索拉、鬼子、王朔、余华、汪曾祺等等,语言的出类拔萃,为他们的作品自成一派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在此写下这个随笔,压根就是东拉西扯的断章随想。因为,信手拈来,没有进行过有效的系统化梳理,更没有经过严谨的科学论证。所以,权当说小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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