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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博尔赫斯的天堂,爱因斯坦吹爆的地方

 闲云野鹤qpab3u 2019-07-17

“我们唯一必须知道的事,就是图书馆在哪里。”

这是爱因斯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说到图书馆,想到的无非就是查资料和刷夜的好去处。然而身为一个进步的现代人,百度和谷歌是查资料的万能百宝袋,各式茶楼及咖啡厅是刷夜的新生地,说“必须知道图书馆在哪里”实在无法说服人。

那么,图书馆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成为博尔赫斯的天堂,成为爱因斯坦的地标?而图书馆对于我们21世纪的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肖申克的救赎》里,图书馆就像一座人类精神深处的灯塔,它象征了精神的自由;灯塔不灭,精神就不灭。

在《后天》里,人类历劫归来,图书馆也是人类得以迎接第一道曙光的精神家园守护者。

或者,图书馆也许还可以像《情书》和《青春爱欲吻》的场景一样,成为和伊人邂逅的梦幻之地。

当然,到了图书馆,你肯定能解开千丝万缕的疑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国家宝藏》和《雨果》这么演的。

……

在现代文明诞生之前,人类系统地储存知识完全仰仗于图书馆。图书馆代表了古典时代人类中的有识之士为系统地储存知识所付出的巨大努力:收集、甑别图书,为图书寻找容身之地,赋予图书阅读之地以某种艺术的仪式感……

我们恰逢机缘,可以徜徉于世界上最美的图书馆中,一个个看过去,慢慢体会,慢慢思考。

“教父”与“教母”携手打造的图书馆

在18世纪的德国,有一位公主叫安娜・阿玛利亚,她热爱戏剧、音乐、文学,当时,她极为慷慨地邀请享有自由主义精神的画家、音乐家和诗人齐聚她的“圆桌会议”(Tafelrunde),并在1761年决定将16世纪的“绿色小城堡”(Grüne Schlößchen)改造成一座图书馆,也就是今日的安娜・阿玛利亚公爵夫人图书馆。

图书馆中心敞开,创造了一个可供阅览和保存图书的巨大中央空间,洛可可晩期风格装饰严肃、简单、实用。这里到处都是绘画、装裱的画作和造访此处的名人的白色大理石半身像,也是专门为爱书人创设的地方。

在那时,魏玛是德国的智识中心,特别是在戏剧方面。这座城市非常有幸拥有最杰出的浪漫主义代表人物——歌德。当时,歌德被任命为魏玛绿色城堡图书馆馆长,他以积极的方式及科学的方法整顿了图书馆,并将收藏从50000册增加到132000册,他对那些延迟还书的人施行了严格的处罚条例,正是因为有像公爵夫人这样的“教母”和歌德这样的“教父”,图书馆享有极高的盛誉。

馆藏内有莫扎特、海顿、格鲁克(Gluck)的乐谱,以及席勒、阿希姆、贝蒂娜・冯・阿尼姆、李斯特和尼采作品。今日,图书馆拥有90万件馆藏,其中包括500卷古籍、2000件中世纪手写本、10000张/个地图和地球仪、4000份乐谱、13000卷浮士德主题的收藏,以及10000卷莎士比亚主题的收藏。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缺乏维护,图书馆遭到严重破坏。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德国共产党将图书变卖换回美元,图书开始慢慢流失,成千上万册的收藏散佚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但留下的安娜・阿玛利亚公爵夫人图书馆依然是一个伟大家族与天才联合的非凡见证。

公寓侧厅摇身成为图书馆?

马扎林图书馆与研究所图书馆中间仅隔有一扇高大又漂亮的大门,门上刻有枢机主教的盾徽,但真正把这两座图书馆区别开来的却是它们整个的历史。马扎林图书馆由17世纪枢机主教马扎林所建,研究所图书馆则是诞生于法国大革命期间,当时法兰西学院(L’Institut de France)需要一个符合要求的图书馆来服务其研究,这是马扎林图书馆无法实现的。终于在1802年,一个侧厅被改造成约36米长的展厅并用来存放马扎林的收藏,而这个宁静而美丽的空间便成了研究所图书馆。

在阅览室的中央,是一排排可追溯到1795年的大书桌,它们巨大的狮鹫状桌脚由制型纸做成以节省开支,主要服务于来访的读者(被研究所成员个人推荐的研究者和访客),学院成员一般更喜欢待在大厅一側的一列小阅读间里,那里面有扶手椅,还有摆满书籍和期刊的开放书架。

这是一个受到保护的地方,不朽的著作跟所有的学院一起共享一种相宜的宁静。时间过得很慢,隔绝了城市的喧器,工作人员的能力和时间支配着他们的决定。过去那个时代的伟大辩论与学院渐行渐远,“学者议会”也已逐渐变成了最优雅的会社。

如今,研究所图书馆的60万件藏品中有188份古籍,11,500份旧刊和859份现刊,近8,000份手写本553份手写残篇汇编,还有不计其数的绘画、版画、地图、规划图、老照片、奖牌和艺术品,同时还包括达芬奇的珍贵原始手稿《达・芬奇笔记》(The Notebooks),巴尔扎克、乔治・桑、圣伯夫的诸多档案文献。

一座天堂与地球相连的图书馆

“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博尔赫斯说这句话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去过捷克的国家图书馆了?在1653年,耶稣修士开始建设克菜门特大学,他们最初的构想仅仅是建成一座学院,而图书馆就位在其中。1721年至1727年间,图书馆由弗兰蒂泽克・坎卡于所建。尽管经历了波西米亚的盛衰变迁,以及后来的捷克历史,图书馆依然全部保留了它18世纪初建时的壮丽辉煌。

在这里,人们的目光被天花板上约翰・希贝尔的视觉陷阱杰作所吸引,他在一个虚构的穹顶之下表现出教堂的生活,两侧各有一个巨幅绘画,北面是七个缪斯,南面是耶稣显圣容,摩西和伊莱分列两旁。其目的是展现远古的智慧是如何引领圣经的先知得到知识和天主教的教义。地面上展示的是在克菜门特大学制造和组装的地球仪和星球仪,让天空和地球触手可及。

耶稣修士经营图书馆仅仅半个世纪。1773年随着教皇对耶稣会的镇压,耶稣修士将克菜门特学院留给了大学,而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王保护下的图书馆也变成了帝国一皇家公共和大学图书馆(Imperial - Royal Public and University Library)。尽管名字变更了很多次,但它一直保留着同样的功能。今日,巴洛克大厅只展示了其收藏中的很小一部分,图书馆有大约600万册馆藏。

图书馆的历史收藏主要集中在波西米亚史,也有大量的东方和希腊手写本,还有查理四世在大学成立时授予的手写本;莫扎特的收藏;第谷·布拉赫、金斯基和洛布科维茨私人图书馆的一部分。许多名人读者经常造访这里,如20世纪的托马斯・马萨里克、爱德华·贝奈斯和瓦茨拉夫・哈维尔。

颇有几分自命不凡的是,图书馆声称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366年,即大学图书馆成立的那一年,这使它成为欧洲最古老的国家图书馆。而这里始终并将一如既往地在理解中欧文化和宗教历史中扮演重要角色,同时也是巴洛克风格巅峰时期的杰出见证。

“东拼西凑”的图书馆设计

为了理解这座图书馆在当时人们心中所激发的情感和崇拜,人们必须想象一下16世纪中叶的三一学院。它是由一群不和谐的建筑所组成。如果说这些古老的石头散发着一种魅力,那么建筑内部则毫无疑问令人不悦,整个学院的照明都很差,大部分房间都通风不良,而且长期受到湿气的困扰。直到1673年,伊萨克・巴罗博士被任命为馆长,他邀请克里斯托弗・雷恩设计规划新图书馆,雷恩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建筑师,但他曾解决了一个大型剧院的屋顶问题,从此踏入建筑领域。

建筑设计与同时期所狂热的巴洛克风格不同,由于陆地与河流的界限并不十分固定,真正的门拱是在地下,每一个门拱的柱子上面又各有一个拱门,稳固的建筑设计大大降低了湿度对书籍的影响。其次,正面的拱券与横梁之间的部分被填平,使书架上方的24扇巨大凸窗得以打开,这些窗户也能保证读者有良好的照明。

不幸的是,学院当时正处于财政困难时期,为了让毕业生们资助一个需要花费20年时间的建设工程,学院承诺可以展示主要捐赠者的家族盾徽,甚至在阅览室里放置他们的半身像或全身像。1774年,雷恩在朝南的大凸窗上安置了一面古怪而过时的拼贴。它描绘了一个彪悍女人正拽着牛顿,要把他带到国王乔治三世面前,而培根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景象。

今天,图书馆现在的藏书超过了300,000册。它的馆藏包括了1,250份中世纪手写本;1500年以前的750种古籍;卡佩尔收藏的莎士比亚文档;牛顿图书馆的藏书;70,00件1800年以前的印刷品一批现代手稿——其中包括罗素的文稿、维特根斯坦”的个人档案。

在一个由黑、白和深橡木色构成的世界,这是唯一突兀的彩色,真可以说是对英国最伟大建筑师之一的设计造成了绝无仅有的破坏。尽管如此,雷恩图书馆作为一件阳刚优雅、严谨细致的功能主义杰作,仍是近代欧洲第一批伟大的图书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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