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诗人 机场与死亡 诗人查拉图斯特拉 异邦的侩子手 说: 我的兄弟们,尽你们的道德的力量忠于大地吧!让你们的赠予之爱和你们的认识有助于大地的意义吧! 不要让你们的爱与认识从地上飞去、用翅膀拍击永恒之墙! 像我一样把飞去的道德带回大地吧!是的,带回给肉体和生命吧:让道德给大地赋予意义、人的意义! 我知道,时至今天查拉图斯特拉已经被人遗忘了,人们将他们最厌恶和最崇高的东西一并丢掉了,他们高歌着向前!向前!却一个个朝着悬崖落去,时至今日我知道不止是查拉图斯特拉被遗忘了,被遗忘的是整个异邦者,德国那位不善言辞的智者叫我们认识有差异的同一,而我们的认识却把差异二字作为高扬的生命展开。 不仅忘记了查拉图斯特拉我们也忘记了诗人、整个的拉丁美洲。 同时,那些低矮的商人总是趁着夜色如同低语地魔物,他们用至高的赞词来化妆,妆容下面隐藏着的是焦虑和恐惧。他们和恶魔交易失去了身体变成了幻影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你们面前,他们围着你们如同篝火他们渴望着燃烧,持续地燃烧。 镜子:通往地狱的彼岸花开始在我们身上开花和结果,曾经它也象征着真理,如今只是自己的湮灭。我把他们叫镜子,你们唤它叫做媒介! 所有的声音都在催眠着:成为孩子吧!成为低下的孩子吧!忘掉过去,学会当下与未来! 这是我听过最残忍的谎言。 你们的胃口太小,你们只喝得下白开水连掺杂了一滴葡萄酒都会休克和呕吐,批判对你们而言过度消耗体力只有忽视才是你们的聪明体现,是的,你们已经聪明地错过好几次正午好几次成熟,你们并不是伫立在大地而是伫立在其名曰:通往未来的飞机。 你们忘记此时牢记着彼时,被驱赶向同样狭小的空间,包裹着安全感的膜叫做:技术,你们只爱自己却期望着互相的理解,被排斥在机场外的人在你们眼里哪里算的上一个人呢? 被驱策的羊群呀!机场目的地我亲眼看到,上面写着:上帝、道德、君子、真理、甚至财富。他们被划掉了,他们被你们亲手划掉,或者成为了驱赶你们的鞭子,但是你们应该早就意识到,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那我替你们说出来好了!飞机通往的目的地有且只有一个!其名曰:死亡! 《春日偶成》 云淡风轻过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02 叙事逻辑的改变 今日的世界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叙事逻辑被改变,因为今日的世界是媒介的时代,即信息作为中介的价值其本质意义上的转变,它的逻辑不是为了其做为中介本身要欲以成为的绝对展开而是要成为一种交换的形式,媒介彻底把所有人拉进这个逻辑以便交换这种形式成为一种无法逃避的真理。 黑格尔这样讲过形式:正因为形式就像本质自己那样对本质是非常本质的东西,所以不应该把本质只理解和表述为本质,为直接的实体,或者是绝对的纯粹自身直观,而同样应该把本质理解和表述为形式,具有着展开了形式的全部丰富内容。 所以这个意义上我们才知道媒介应该如何被理解。 也就是我应该至少为你们回答这个问题:书本与公众号文章的区别是什么? 在上个媒介时代的书本的前提为对比的情况下,我大概先断言是这样的区别,两者作为形式的区别是前者是欲以主体作为真理或者形式的展开而后者仅仅是结果,或者说只是一个开端。 所以书本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这个我所说的过程不是书本的过程,而就是思维的过程,思维的过程中存在着两个主体的意识,去意识到差异的结构和同一的过程。而公众号文章仅仅是赤裸的答案而已,它仅仅只是表现相同和不同,仅仅而已。他们只是将僵死的知识输出其本身的形式就决定了它仅仅是开端或者是结果。 或者这样讲,公众号的表现形式是主体或者说作者全力的肯定,这个肯定里面就包含着否定,而他也知道他只可能获得这两者,或者一个东西:必然的承认。所以其中并不包含两个主体的有差异的同一过程,而只能是必然的承认。 因为是结果纯粹的展开,所以是不断被断言的时代,而过程越加不被理解,这是思想离开大地的第一步。 也就是说手机,或者说如今媒介的叙事的结构越来越缺乏差异及其同一的可能,而只能是全部的断言以及承认,就是说其基本的表现形式的展开就简单化为:承认的被肯定的在场与不在场,承认的被否定的在场与不在场。 所以在这样的叙事逻辑下,我们做的事情就无比单一化,也就仅仅是在不断地去寻求承认。我在这儿以诗人的身份宣布:这里别无所有,既没有智者的智慧也没有现实的深刻理解,这里的一切都是浅薄的,但是却同时是可能的,全部的开端即是一种结果,一种承认。 引《庄子》的逍遥游一篇中来说明: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或我改为,这就是古今之辩!这也就是媒介,世界不被理解为整体,在媒介中更是被细化为无数的局部,大地消失。 03 信息作为交换 信息作为价值的二重性被二值简化:有用与无用 作为前一个时代的媒介的区分,我们会关注于信息有用与无用的筛选,而今日的媒介全然不同,这个二值简化带来的进一步发展与否定则是:有用之用与无用之用的模糊。 因为有了之前我们讲的思想离开了大地,所以这两者的区别对于今天的人并不会去区别,注意这里讲的是区别而不是判断,我们会判断价值但不会去区分,或者讲这里的区分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结果而言价值本身包含了没有价值的反面否定,所以它在今天只能是一种东西,因为我们更多只是承认的在场和不在场。有用没用都是一种用,这个动词的用被名词化,做为抽象概念被理解消化和解构为一种触动。 在这个情景下,信息的价值解体了,同时它没有向着名词概念化的发展而是朝着动词的用进一步深化,终于完成了它形式的统一,价值成为一种触动的感觉。 让.波德里亚在他的书上说过:这个社会是触觉社会。我深以为然,如果说工厂的不在场是因为工厂无所不在,监狱的不在场是因为监狱的无所不在,那么我反过来说信息作为价值的在场,也就是说其实它根本就不在场。 而信息作为交换,其要交换什么? 答曰:信息本身。 因为叙事逻辑的改变,我们的具体存在更加具体为一种结果,或者我换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信息的结果。 当我们自己被他者或者自我理解为一种客体的信息,信息之间直接的等价就成为了可能,也就是我可以被理解为一种信息与信息之间的等价物或者说参照点。 因为这样的界定,而界定就是非离,就是普遍性中包含着排斥性,因此一切非我的信息都被排斥了,或者说不在场了。正好我们无时无刻在区分我与非我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体发生转移,因为这样的界定我们连我也弄丢了,这可真是讽刺!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同时知道了,普遍性中的排斥所以非我的力量是远远大于我的力量,我只能被屈服非我之中即普遍之中,所以普遍将我辩证统一到普遍中,因为我要成为我所以我只能选择非我,变成这样的荒诞的结果。 04 大地的真实 我们之所以会不得不脱离大地且不理解大地,按照以上逻辑的梳理是:1.关于如何生活的无数次界定 2.大地被理解为结果 3.主体的不在场 何为良好生活是个伦理学问题,但又更是生命问题,所以这个问题远比它的表象更加深沉:生命如何是其所是! 我们的社会在一开始便开始界定如何是好生活,然后很快被简化为小康生活,人们便开始向往波尔乔亚般的生活,但毕竟这样的好生活只是作为道德的应该被界定,或者说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的界定。但是就其如何小康则在形式上有区别,于是我们开始了无数的关于好生活的界定,或者说一个正常人如何生活?再换句话说一个不正常的人如何生活? 于是最简单的来说,无数关于生活的结果向你展开,电影的、电视剧的、游戏的或者朋友圈的,所有人都在兜售一个模式:生命的是其所是。当生命概念无数次做为概念而不是真实对我们持续展开时,它终于被作为必然的结果和概念来理解了,我们几乎不可能知道概念与真实了,比如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其本身只能是某种概念意义下的必然而我们不会知道儒家从来不是教条式的知识体,他的仁义与君子从来都是一种有其指而无其是的知识,所以三十而立,立什么?四十不惑,惑什么? 古人关于知识的把握与抽象的概念理解是有丰富的生活世界中的世界来做支撑的,而现代人有许多现存概念来直接把握,所以其中作为过程的知识必然死掉,只能被作为其结果在媒介中存活。 而关于大地真实的表述,用不那么抽象的语词来表达是这样的:我和自然的关系。 再换句话说:我和社会的关系。 05 主体转移:城市之中大地的消失 在现代城市生活中,人的思绪被整个结构的建构影响着(全球化的资本主义结构),城市生活的必然意味着其排斥或者歧视城市之外的生活。生活在城市之外是非人的,不被理解和承认的,想想当社会的责任我们从来不会将他们纳入,因为只有主体才可以去承担责任。比如城市规划对于时间的要求,以及城市区域的规划或有其内部的期望,一种真实而又虚假的确定性和秩序在深度改变现代人的思维,用安东尼吉登斯的话说:我们向未来殖民。人们自以为第一主体是作为当下的”我“,而实际上第一主体是城市的伦理结构。城市作为主体而我作为客体,于是向来所欲就非我欲,而外延出这个结构的如何可能,其自我的可能也只能是城市的可能,主体被局限所以潜在或者说所有潜在都被不断替换,而我作为整个目的的实现也被建立在城市的伦理体中,这里既没有大地也没有别的可能性。 前面的论述稍微独断了,我补充一下,一个个人的生活或者关系有一种纯化的过滤,当我作为个人作为主体意识到世界是我的对立。也就是我与社会,个殊与普遍的对立与同一,所以世界或者说社会是整个地被纳入我的思考。 所以形而上的思考便很自然,因为关系主体是我和世界的同一。 而在关系之中时即社会网络关系之中,比如我在公司的关系与我和情人的关系必然有一争,一方要让位给一方。这个过程不是单一而是辩证的,就是其过程会交替与否定。 注意我得强调,这同样是意识的关于自我确定性的阶段,当主体即实体被理解时那么一切都是同一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主体转移。我之前所言说的都是以主体的一般性而言,即主体与客体是区分的意义上说的。 比如你和ABC三人在公司的关系中,必然意识到主体不是你而是转移到了这个关系中,也就是你在公司与人的人际交往关系成为了主体,它的好坏起决定性来影响着你,你不得不依照它的逻辑来在场或不在场,而有意思的是我们以为休息日才是真正的我但其实这个真正的我,完全是依赖着关系主体诞生,如果你在公司的关系没了,那么休息日的真实则毫无意义。 所以我们面对这种关系主体只能选择肯定或者不以为然。 现代多数人的关系主体是死掉的而且必然死掉,于是关系主体就会渗透到各个地方,好让人体会暂时的关系之真,也就是活着。而我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现代人心里其实是一种个人的反抗,也就是对私有领域的极度渴望,而这样的渴望带来的是一个他在私人领域的死亡,因为公共入侵私人不是对于私人的否定而是肯定,它太想拥有自己的私人领域于是哪怕暂时入侵的占有也是不可控制的。 而娱乐满足于这种入侵。 我大致梳理如下:A城市文化作为潜在的主体 B个人对于社会对立的理解为主体 C个人与关系中辩证的主体转移 这些导致人渐渐离开大地,而城市作为一个显现的主体我认为是好的,比如希腊城邦就是最好的例子。 最后用荷尔德林的诗来做结尾: 亲爱的弟兄,也许我们的艺术正在成熟, 因为它像少年的成长酝酿已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