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老师抱怨:不听名师的课,自己还能上课;听了名师的课,自己连课堂都不敢进了。 我年轻时,也有过类似的抱怨。之所以这样想,可能是因为—— 1.名师的课唤醒了自己对课堂理想状态的憧憬,于是,他想不计代价、追求理想。但同时,他清楚,理想虽丰满,现实很骨感,一种巨大的匮乏使他迈不进课堂; 2.名师的课颠覆了自己对课堂价值的信仰,之前从未省思过自己的课堂生态,突然之间,发现原有的价值殿堂轰然垮塌,一种巨大的虚无使他看不见课堂; 3.名师的课呈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境界。“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老舍语)一种巨大的迷恋使他忘记了自己的课堂; 4.名师的课显然与自己的理念产生了冲突,名师的声音与自己的声音开始混杂、开始激荡,让人头晕目眩、心悸乏力,一种巨大的焦虑使他扭曲了自己的课堂。 于是,他长叹一声:追求清脆,却总是荒芜;职业理想的地平线就在眼前,却总是遥不可及。 一 前不久,王小庆先生跟我谈到了“密涅瓦计划”。 我了解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主流的高等教育模式,甚至“高等教育模式”本身都无法统摄其尚在生长中的涵义。 不得不佩服美国精英阶层的远见卓识,他们意识到,把学生连续四年关在马萨诸塞州的剑桥镇,然后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们,这个瞬息万变、风云诡谲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一定不是全球化人才的最佳培养模式。 这个计划真正打动我的,是它的“沉浸式全球化体验”课程方案,该方案对每学年的课程都设定了一个明确的主题。 第一年,主题是“基础”。与传统的大一课程不同,他们直接将知识课程与四种极为重要的方法论有机结合,形成“理论分析”、“实证分析”、“综合系统分析”、“多元模式交流”四大板块。一句话,密涅瓦计划所理解的“基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知识基础,而是与知识融为一体的方法论基础。 第二年,主题是“方向”。学生跟导师一起,从艺术与人文、计算科学、商学、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这五个方向中,择定自己从事的专业。 第三年,主题是“专注”。学生深入各自专业方向的领域内部,培养精深的专业技能。 第四年,主题是“整合”。重在培养学生统合综效、学以致用的能力。 虽然,这种近乎颠覆的教育模式,对全球化人才培养的效果究竟如何,恐怕还需时间加以检验。但无论如何,密涅瓦计划给“未来学习”提供了一种崭新的建设性方案。 二 为什么要说密涅瓦计划?因为它触动了我! 为什么愈学名师愈迷失?密涅瓦计划似乎藏着破解之道。 据我所知,名师培养已经涌现了大量实证性成果,名师培养模式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诸如:自我完善模式、导师模式、研修班模式、课题组模式、工作室模式、共同体发展模式、非连续性发展模式、互联网 模式等等。 但无论何种模式,我们都能看见“学习名师”的影子。如果有哪种模式敢宣称与名师无关,不是扯淡,就是撒谎。 遗憾的是,成果虽丰硕,模式亦丰赡,但鲜有人站在一个普通教师的角度,对学习名师进行既宏观又微观地实证性研究。 这也难怪。因为—— 1.已经成为名师的,大都无暇学习名师,更奢谈实实在在地研究“学习名师”了; 2.普通教师倒是真心实意、不计成本地在学习名师,但埋头的羡慕嫉妒恨,常令他们忘了抬头的宁静空灵慧。学则学矣,至于为何学、如何学到真经,则往往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举目四顾空茫茫。 3.热衷于研究的,往往是一批靠“学习名师研究”拿项目、拿经费、拿成果的人。他们或来自高等院校,或来自科研机构,或来自进修学校,或来自教研部门,我倒从不怀疑他们的真诚与热情,也丝毫不敢低估他们的研究能力和学术功底。但他们的研究,常暴露出两个先天不足: 第一,无论如何,他们仅止于研究名师,而不太可能学习名师、成为名师(如果他们因研究成名,那也不过是另一领域的名师); 第二,无论如何,他们缺乏一线普通教师学习名师的真实经历和体验,即便偶尔下水,顶多湿脚,鲜有完全湿身者。 两个先天不足,往往导致他们的研究成果,要么隔靴搔痒,不贴肉;要么隔岸观火,不贴心。 现在看到这个密涅瓦计划,登时眼前一亮,仿佛之前牵涉学习名师的诸多困惑,一下子有了某种顿悟的敞亮。 三 学习名师,“基础”是基础。 这不是废话,也不是戏言,而是真经。前一个“基础”,指类似于密涅瓦计划所言的四类“方法论”课程;后一个基础,取其原义,指“事物发展的根本”。 愈学名师愈迷失,首先是基础出了问题。 即便是现在,我们依然将一大堆或过时、或前卫、或本土、或舶来的所谓专业知识看成学习名师的基础。 到底什么“基础”才是基础,这是我们必须加以重新反思的。 这一点,朱熹看得很清醒,他早就指出:“学者之患,在于好谈高妙,而自己脚根却不点地。” 事实上,一线教师并不缺少各种专业知识、学科知识,即便一时缺少,也完全可以通过自主学习加以弥补,而能将这些知识融于方法论、融于价值批评、融于哲学的,却微乎其微。 正如密涅瓦计划将“理论分析”“实证分析”“综合系统分析”“多元模式交流”列为全球化人才培养的基础,我斗胆断言,一线教师学习名师,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基础”。譬如—— 1.批判性思维:对任何名师的任何经验,时刻保持警觉、保持怀疑;对任何名师的任何理论,进行独立分析、深入思考,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坚守“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信仰。 2.审美想象力:即陆机所谓“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能力,刘勰所谓“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的能力,康德所谓“在直观中再现一个本身并未出场的对象”的能力,柯勒律治所谓“不仅可以认识事物形象,还可以造成和改造形象”的能力。 这种能力,足以让你超越时空限制,而自由、自足地置身于名师的课堂场、学术场、生命场,即便名师本人并不在场。在审美想象中,让自己化身名师,与名师合一,获取更真实、更本质的专业成长能量。 3.系统思考:以整体、联系、动态、开放的观念分析和理解任何名师的任何理念、任何策略、任何方法、任何成效,从而规避任何局部、孤立、静止、封闭的思考,真正逼近名师成长的真相。 我以为,批判性思维重塑的是教师的理性精神;审美想象力涵养的是教师的创造情怀;而系统思考则让理性精神和创造情怀走向统一,形成教师的完整人格。 记得白岩松在《人格是最高的学位》中讲到一个故事:很多年前,一位学大提琴的年轻人向著名的大提琴家卡萨尔斯讨教:“我怎样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大提琴家?” 面对雄心勃勃的年轻人,卡萨尔斯意味深长地说:“先成为优秀而大写的人,然后成为一名优秀而大写的音乐人,再然后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大提琴家。” 我想,卡萨尔斯所讲的,正是一切成长和成功的基础——人格。 学习名师,首先需要夯实的就是这样的基础。否则,迷失是迟早的事儿。 四 愈学名师愈迷失,往往是一种方向性迷失。 有句话说得精彩:如果方向错了,停下来就是前进。 荷马史诗《奥德赛》则说得更加赤裸裸:“没有比漫无目的地徘徊,更令人无法忍受的了。” 而现在的问题恰恰在于,更多的一线教师更感兴趣的是名师的方法,对方法背后的方法论思考、价值思考、哲学思考(方向)等往往麻木不仁。 当年我执教《两小儿辩日》,在方向思考和方法创新上确乎有过纠结。 说起诗意语文,人们眼前常常会闪烁这样一些光怪陆离的字眼:激情、唯美、文学化、浪漫、一唱三叹、多愁善感、瑰丽、精巧、感染力……所有这些摇曳的字眼都趋之若鹜一般成为“诗意风格”的一种标识。 有人说,诗意语文,成也“风格”,败也“风格”。 我的《两小儿辩日》,正是在那种尴尬境地中诞生的。为了去“风格”之蔽,解除因“风格”带来的思想束缚,在创作此课时,我愣是跟自己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不使用任何多媒体,一块黑板、一支粉笔、一张嘴巴,如此而已; 第二,不使用任何新的课程资源,一篇课文足矣; 第三,不使用任何“唯美”的教学用语,放弃“精美”的课堂设计,以“游戏”做为贯穿全课的唯一线索。 比较而言,前两条做起来容易些,第三条则显得困难重重,但第三条却是全课设计的关键所在。 这是因为,“唯美”与“游戏”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类型,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两种风格如同“金与木”、“水与火”一样相克不相容,因此,用“游戏”去颠覆“唯美”,无疑最具张力和震撼力; 其次,向“游戏”风格转型并非我创作《两小儿辩日》的终极目的,我的意图是,用成功的“游戏”风格进一步诠释“诗意语文”,以此昭示人们,“唯美”中洋溢“诗意”,“游戏”中同样可以充盈“诗意”,“诗意”是一个超越“唯美”、超越“游戏”、超越一切风格的存在; 最根本的一点,我必须凭借“游戏”的风格超越自己。在我看来,自己既是一位超越者,又是一位被超越者。王崧舟超越着王崧舟,我在超越中死去,也在超越中获得新生。 多数一线教师,更感兴趣的往往是我如何用“游戏”这个策略串起整堂课的教学,他们关注游戏的导入,关注游戏场景的创设,关注游戏中教师的角色定位,关注学生如何沉入游戏。 而对于我为什么放弃“唯美”,以“游戏”重构诗意课堂的方法论思考、价值思考,则兴趣不大。 其实,方法千变万化、千姿百态,如果眼睛一直盯着名师的方法不放,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是必然的结果。 如石悦所言:“方向和方法不是两个汉字的差异,而是主从的差异,纲目的区别,本末的不同,因果的呼应。” 什么是方向性学习?以听课为例,不妨这样问一问自己—— 1.名师的课,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这样实施?这样评价? 2.名师的课,历史地看,有着怎样的变化、变动、变革的轨迹?课的轨迹涉及哪些条件、哪些思考?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个变化的轨迹? 3.名师的课,如果你来上,差异在哪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 4.名师的课,与其他人的课有什么不同?这不同,分别属于模式层面、风格层面、哲学层面的哪个层面,抑或同时涉及? 5.名师的课,在学科层次、课程论层次、教育层次、社会层次、人类文化层次等不同层次分析,具有怎样的意义和价值? 不是说方法不重要。因为,方法的重要与否,是以方向的确立为前提的。离开方向,方法的价值根本无从谈起。你是读过《南辕北辙》的,个中道理我毋庸赘言。 五 不能专注,也是迷失的重要原因。 以赛亚·伯林在《刺猬与狐狸》中,把人分为刺猬和狐狸两种类型,他依据的是古希腊的一则寓言—— 狐狸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 狐狸狡猾,设计无数复杂的策略要袭击刺猬;狐狸隐忍,从早到晚在刺猬巢穴四周徘徊,等待最佳袭击时间;狐狸敏捷,行动如闪电、攻击稳准狠。 刺猬则毫不起眼,走路一摇一摆,行动不紧不慢。 狐狸在岔口不动声色地等待,见到刺猬,立刻纵身跃起、立刻跳过路面、立刻扑向猎物,如流星赶月,如风驰电掣。 刺猬的唯一反应是,立刻缩成一团。狐狸百种须索、千般计较,到头来只有一个结局——滚蛋。 这样的阴谋天天在发生,这种的袭击天天在上演,是的,狐狸比刺猬不知聪明多少倍、敏捷多少倍、忍耐多少倍,但最终的赢家却永远是刺猬。 受寓言启发,伯林把人分为两种类型:狐狸型和刺猬型。 狐狸型的人,同时追求很多目标,永远把世界看成一个复杂的整体。伯林认为,狐狸型思维是“凌乱或是扩散的,在很多层次上发展”,他们的思维从来没有集中成为一个总体理论或统一观点。 刺猬型的人,则把复杂的世界简化成单个有组织性的观点,一条基本原则或一个基本理念。不管世界多么复杂,刺猬型的人总会把所有挑战和危机压缩为简单的“刺猬理念”。对于他们,任何与“刺猬理念”无关的观点都毫无意义。 这就是专注的精髓! 在学习名师的过程中,许多一线教师往往缺少“专注阶段”。他们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想学,他们临摹任何一位名师的课,他们知道每位名师主张什么、擅长什么,他们追随各种流行的名师、努力成为流行名师的忠实粉丝。 笼统地说,这也没什么不好。但吊诡的是,你学得越多,你学得越少。 回顾我自己学习名师的经历,至少有四五年的时间,一直追随支玉恒先生。后来知道,张学伟先生追随支先生已经二十多年,不离不弃,莫失莫忘,几乎是要从一而终的了。 我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专注学习,意义非凡。 那段时间,我听支先生所有的公开课。有的是现场,有的是视频,有的是实录。《太阳》一课,我至少听过5遍;《太阳》实录,在我脑海里经常“过电影”(支先生的备课行话,即想象性备课),我几乎记住了实录中所有精彩的细节。 每次外出讲课,只要跟支先生在一起,我一定主动向他讨教。有一次在诸暨,支先生跟我说,上课情绪要克制,最好像一条抛物线,低开,高扬,低收。这句话,让我终身受益。 那段时间,我读支先生写的所有文章。关于人生的、关于教学设计的、关于阅读教学的、关于作文教学的、关于口语交际的、关于朗读教学的、关于指导青年教师的,我不仅读,还摘;我不仅摘,还背;我不仅背,还学以致用。 那段时间,我买支先生的所有教学专著。《琢玉》《欣赏与评析》《支玉恒阅读教学方法集萃》等;以后,还买《小学语文15课——支玉恒课堂教学实录及点评》《小学语文课堂教学亮点》《支玉恒老师教语文》等。 那段时间,我重点专注于支先生的课堂理答。一方面,我发现自己的薄弱点在课堂机智,渴望提升;另一方面,我发现在那一代名师中,支先生的课堂理答最精彩、也最丰富。于是,我细读他的《第一场雪》《太阳》《只有一个地球》《画杨桃》《再见了,亲人》《曼谷的小象》《西门豹》《金色的鱼钩》《夜莺的歌声》《一夜的工作》《晏子使楚》《草原》《落花生》等教学实录,深入琢磨支先生课堂理答的堂奥和秘妙,我甚至概括了支玉恒先生的十二大理答策略: 第一条:指向学习状态的迂回包抄; 第二条:指向学习方法的点石成金; 第三条:指向学习质量的步步为营; 第四条:指向学习内容的以逸待劳; 第五条:指向思维方式的声东击西; 第六条:指向情感体验的树上开花; 第七条:指向思想认知的抛砖引玉; 第八条:指向语言表达的拾级而上; 第九条:指向个体成长的曲径通幽; 第十条:指向基础知识的养精蓄锐; 第十一条:指向教学目标的集中优势; 第十二条:指向文化背景的信手拈来。 这些经过自己苦心孤诣、惨淡经营而来的专业知识及专业积淀,对我以后致力于“课感”的锤炼和研究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我想,没有那四五年定于一尊、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学习观摩,就不可能有我之后的《长相思》。 这期间,其他名师的课不是不听,其他名师的书不是不读,但所灌注的心力、所投射的觉知、所思考的深度,则完全不同。 定能生慧,静纳百川。 我以为,“定”者,止于“一”也;“静”者,诚于“心”也。所谓“定静”,即为“一心”。一心不乱,则近道矣。 六 最终的破迷,在“整合”。 整合的本质,就是成为自己。禅宗马祖公案,颇能给人启示—— 当大珠第一次见马祖时,马祖问他:“你从哪里来?” 大珠回答:“从越州大云寺来。” 马祖又问:“来这里做什么?” 大珠回答:“来求佛法。” 马祖便说:“我这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还有什么佛法可求,你自己有宝藏不顾,离家乱走做什么?” 大珠便问:“什么是我的宝藏呢?” 马祖又说:“现在问我的,就是你自己的宝藏,这个宝藏一切具足,没有欠缺,运用起来非常自在,何必向外追求。” 大珠于言下大悟。 迈入“整合”,你就能了悟,原来,所有名师的智慧、情怀、胸襟、底蕴、品格、境界,我本具足。 一如张晓风在《雨荷》中所写—— 看那株莲花,在雨中怎样的唯我又忘我,当没有阳光的时候,它自己便是阳光。当没有欢乐的时候,它自己便是欢乐!一株莲花里有怎样完美自足的世界! 迈入“整合”,你就能领悟,原来,所有名师,都不过是自我成长的一面镜子,最终照见的不是名师,而是你自己;所有名师,不过是一盏明灯,要点亮的是你自己这盏灯,你才是自己唯一的明灯。 五祖弘忍对惠能说:“不识本心,学法无益。” 记得当年肖绍国老师拜我为师,跟我学习诗意语文。有一次,在北京,他上《木笛》,我上《长相思》。课后,互动对话。一位老师问:肖老师的课太像我了,但感觉又缺了什么。 我说,齐白石对弟子许麟庐说过这样八个字:“学我者生,似我者亡。”绍国想死,那就“似我”;绍国想生,那就“学我”。当然,这个选择权不在我手上,在绍国手上。 日本书法界有一位神童,9岁参加日本青少年书法展,好评如潮,声誉鹊起。四幅作品,全被收藏,总值1400万日元。 二十年后,当初默默无闻的人早已脱颖而出,而那位神童却销声匿迹、杳无踪影。 原来,这位神童临摹王羲之上了瘾。二十年后,自己的书法被磨得毫无个性。虽然,他的字与王羲之的字几可乱真。但在人们看来,那只是仿制品,没有任何艺术价值。 绍国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终于跟我“渐行渐远”,开始了“成为自己”的踽踽独行、勇猛精进。他先是出版了《书画语文》,继而又出版了《诗画语文节奏论》。书中,他如数家珍一般诉说自己对课堂节奏的理解—— 一堂好课,在教学过程展开后,课堂节奏便迅速拉起,并且很快建立一种‘模型’。这种模型在变化中有规律,在流动中有伸展,却又常回旋到课的出发点时的律动频率。 课堂节奏的思想,贯穿在他的《姥姥的剪纸》中,贯穿在他的《月迹》中,贯穿在他的《冬阳·童年·骆驼队》中,贯穿在他的《山中访友》中。 他完成了自己在专业上“整合”,他确证了一个独立而自由的肖绍国。于是,他也成了当代小语界的名师。 我以为,整合是学习名师的最高追求,它的标识在于—— 1.开发自己的代表课例; 2.确立自己的教学理念; 3.创造自己的教育叙事; 4.成就自己的专长领域; 5.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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