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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元稹的姐弟恋:虽是才子佳人,未必不生孽缘(3)'

 修悟搏 2019-07-28

作者:诗词大会七夕冠军—陈曦骏 。微博:陈曦骏

一千年前的姐弟恋:薛涛

韦丛去世后,元稹入蜀供职,在一次酒筵上,他遇到了一位女子,从此他所谓的取次花丛懒回顾的说辞便成为了笑话。这位女子就是有女校书、扫眉才子的川中才女薛涛。

薛涛,从小便是才气过人,父亲在吟咏时咏出“庭除一古树,耸干入云中”,还是个孩的薛涛便接到“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而后16岁堕入乐籍,节度使韦皋爱才,奏请薛涛作校书郎,这个职务我们元稹先生也曾担任过,虽然最后没有成,但是女校书的称谓已经传遍了川中。而且薛涛是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在诗圈朋友众多,比如白居易,杜牧,王建,而多次受邀出入在西川和剑南节度使幕府,可谓是红极一时。

元稹此前只是听说过薛涛的诗名,筵席上一见果然色艺双绝,虽然当时薛涛已四十二岁了,元稹入蜀那年是三十一岁,虽然相差十几岁,但才子和才女一相逢,这场姐弟恋就毫无悬念的开始了,但是似乎这场爱情的最开始开始元稹并没有以诗相赠,只有这首菊花有一些端倪: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有种说法是陶家似有所指,暗指薛涛,而菊花是百花后最后凋谢的,菊花凋谢便无花可赏,从姐弟恋里分析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两人的感情应该是薛涛用情更深。

在两个人双宿双飞的那段日子,薛涛写下这样的诗句: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

薛涛不但沉醉于现在的感情,如鸳鸯般双栖绿池之上,不论早晚时刻在一起,而且还想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未来。

但是女为知己者容,可换来的多也是女之耽兮,元稹入蜀本就是临时任务,数月后便回到了洛阳,两人开始以书信交流,薛涛嫌弃之前的信纸太大,所以将其裁剪再在上面写下四言绝句,这就是薛涛笺的由来。但元稹终没能践行他为薛涛脱乐籍的承诺,他一生再没有回蜀,但元稹毕竟多情,留下的一首寄赠薛涛却让我们感受到他对薛涛的难以忘怀:

锦江滑腻峨嵋秀 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 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词客多停笔 个个公侯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 菖蒲花发五云高

元稹喜将薛涛比作西汉才女卓文君,而这首诗直接将薛涛与卓文君相提并论,可见他对薛涛才气的肯定和认可。虽然这首诗提到了薛涛的名字,本诗整体而言感情表达还是含蓄的,尤其是尾联,将薛涛比作菖蒲花,菖蒲花不易开,看见开放则以为祥,意思他曾见过此花开放,在很难触及的地方。暗示他和薛涛的经历。

或许因为薛涛身世的原因吧,元稹终究没能践行诺言,而一去不回,薛涛的多位诗圈里的朋友劝其远离元稹,其不是可托付之人。独居蜀中的薛涛从此便孤独以终老了,陪伴她晚年的只剩下了浣花溪旁的风景,和一张张写满诗句的深红彩笺。而薛涛看到元稹的诗,也回了一首诗寄旧诗与元微之,薛涛在诗的题目一般提及的都是官职,比如《罚赴边上武相公》《上王尚书》《送卢员外》,而这首诗却在诗题上没有用元稹的官职,而是用了他的字,可见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但这首诗薛涛却是思中带怨。

寄旧诗与元微之 薛涛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

月下詠花怜暗澹,雨朝题柳为欹垂。

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

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开似好男儿。

据说元稹看了这首诗后果真要去川中去见薛涛,但是这位仁兄在经过江南时又遇到了唐代四大女诗人中的另一位,便再一次不能自拔移情别恋,这位女子她的诗名虽不及薛涛,但是在演艺方面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红遍江南。可这位女子其实是有丈夫的,诗人元稹该如何去面对这段突如起来的感情?她又会如何用诗来获得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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