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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美国历史学家托马斯·卡希尔，在千年之交出版了一系列通俗读物，介绍人类文明历史中的关键人物和关键思想。这套书在美国和英语世界受到热烈的欢迎，由于网络的力量，也有一些中国人知道了卡希尔的著作。我读了这系列书中的一部分，就感叹万千。一个值得一提的看法就是，西方传统文明的宝贵遗产，即以色列启示，在欧洲大陆似乎已被挥霍殆尽，然而今天的世界还出产闪烁着大智慧亮光的书籍，却主要是在美国了。 在这知识和信息爆炸的网络时代，知识分子都有机会深入思考一个问题：一千多年来不断进步的欧洲社会，为什么在20世纪上半叶走上了一条导致全球大灾难的邪恶道路呢？托马斯·卡希尔的书中并没有特意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读了他的系列丛书，自然就能知道答案了。 西方文明的根基，源于地中海周边地区，开花结果却是在千年的欧洲中世纪。从卡希尔的书中可以看出，产生文明的最重要和关键的智慧，是以色列历史中的上帝的启示；重要但居于次要地位的，是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希腊哲学。欧洲人围绕着上帝的启示，如痴如狂地研究了一千多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修改希腊和罗马经典学说中的错谬，终于创造了现代科学和现代政治学。上帝的启示即以色列天启，使人类摆脱了对自然的崇拜和对人上之人的崇拜，是文明发展的不可缺少的推动力。不知道天启而不明白创世论的异教社会中的古人，看着天上那红红的圆圆的盘子，对于给了地球人类光明、生命和力量的太阳，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崇拜的。以色列天启让人们知道这是一种迷信。基督教领导之下的欧洲中世纪，就是一个不断地破除迷信的过程，包括异教的迷信和教会自身因异教的影响而产生的迷信。破除了对自然的迷信的人们，不再把自然当神一样来敬畏，开启了研究自然规律和征服自然的伟大旅程。天启的圣经世界观催生了现代科学和现代政治学，现代人就不再像古人那样饱受迷信的折磨和害苦了。 卡希尔深具洞察力地指出，中世纪的神学家和基督徒知识分子，是现代世界和现代科学的恩人。中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和神学家阿奎那，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将宗教信仰与世俗理性进行了协调和统一。此后的欧洲还发生了以奥卡姆为代表的唯名论革命，以及以路德和加尔文为领袖的宗教改革。中世纪的这些运动力量最终势不可挡地将人类推入了以科学和个人主义为特色的现代社会。然而，在现代科学诞生之后的最初的两三百年，人类因为过度兴奋而对科学和理性的力量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觉，以为科学和理性的力量是万能的、无限的，以至于将理性的地位置于以色列天启之上，犯下了弥天大错。近代法国的暴力革命和拿破仑战争就是这种错误的早期恶果。 现代科学的诞生，对基督教产生了巨大的冲击，甚至直接地将圣经和以色列天启打下了最高权威的圣坛。宣扬科学和理性，但是不能伤害以色列启示的主导地位，这是将世界带入了理性时代的伟大的神学家阿奎那十分关心的事情。阿奎那在13世纪就深恐未来的人们会将基督教神学和科学，将天启信仰和理性，分裂开来，敌对起来，他知道这样就会误入深渊。他在生前竭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大力驳斥西格尔的“神学和科学是两种不同真理”的错误观念。他去世数百年后，那不相信天启的德国哲学家康德，将阿奎那的忧惧的噩梦变成了现实，基督信仰与科学彻底分裂。西方传统陷入了崩溃，也给世界带来了史所罕见的混乱和战争灾难。 西方迎接现代科技时代的到来之后，背叛了以色列启示，以世界大战的形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带头犯下错误的，是对人的理性过度乐观、盲目自信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文学家。1836年，大卫·施特劳斯写作的《耶稣传》出版，该书称福音书中讲述的各种神奇现象，纯属子虚乌有的神话。数十年后尼采阅读了他的书，得出结论，就是基督教的教义完全不可信。尼采用“上帝已死”的宣言来迎接20世纪。我们现在都知道那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最疯狂的一个世纪。 我们或许可以宽容地理解，在现代科学刚刚诞生的那两百多年里，人们因为过度激动和兴奋，产生了对自己的理性能力的狂妄自信，因而否定自己不能解释的事情的存在，否定耶稣的神性，甚至否定耶稣在历史中存在的事实。现在，到了21世纪，距离牛顿和莱布尼兹四百年了，人们激动和兴奋的情绪平稳了，理性的狂妄消退了，西方的学术界人士越来越倾向于承认耶稣的神性了。 卡希尔的系列丛书中，最重要的一本书，就是讲述耶稣道成肉身的故事和新约圣经的那本，书名是《永恒青山的渴望》。数千年来，渴望和追求幸福的人们，经常在山岗之上或山脚下，展开激烈的决斗，让鲜血渗入了永恒的山地。关于新约和道成肉身的故事，卡希尔却选择了这一书名，告诉我们历史是苦难的历史，也告诉我们人类需要十字架上的主的救赎。 耶稣的故事是人类历史的中心事件。创造世界的万能者不是用武力大能，而是选择了十字架，用受苦受辱向人类展示什么是爱。我们仰望那永恒的青山，心中牢记着历史的教训。这教训就是，人类追求幸福的梦想，需要建立在以色列启示的基础之上，需要耶稣基督的福音真理的教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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