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人称牡蛎为“蚝”;香港人为了区别蚝豉(干的蚝肉),于是在前边加个“生”字;“蚵仔”又是闽南、台湾人充满咸湿味的称呼;胶东半岛称之为“石蛎”、“海蛎子”;浙北沿海城市又称之为“蛎蝗”(liu huang)……真可谓“一方水土,一方蚝”。 图/网络 牡蛎的发音,就像在和大海亲吻。牡蛎的种类,几乎跟蔬菜一样多。牡蛎的吃法,光想就让人垂涎。 常见吃法 莫泊桑曾在《我的叔叔于勒》中写道,“他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精致的手帕托着蛎壳,头稍稍向前伸,免得弄脏衣服;然后嘴很快地轻轻一动,就把汁水吸了进去,蛎壳就扔到海里。” 图/soogif 欧美人喜好莫泊桑笔下“开壳即食”那样简单粗暴的生吃,力求蚝肉原生的滑美,混杂细腻咸腥的冲击。搭配的柠檬汁,既不喧宾夺主,还可提升鲜甜。到法式餐桌上,又追求唇齿间隐约的“铜味”或“矿石味”。 图/soogif 但是,学欧洲人对蚝生吞活剥大快朵颐,对大部分国人来说常常是种折磨。所以国产的生蚝一般不生吃,称霸全(烧)中(烤)国(摊)的生蚝做法还得属蒜蓉碳烤生蚝。 图/网络 个儿大的生蚝肉质饱满鲜嫩,往里搁上蒜泥,青葱,红辣椒,浇上稀释过的海鲜汁,既防烧焦又味鲜。放在炉火上烧烤,看着蚝肉慢慢缩小,不断吐出汁水,发出滋滋声响。 图/网络 蒜泥焦香溢满唇齿之间,配上溢出的鲜美汁水,一口咬下去美滋滋。闷热炎夏,和朋友围坐大排档,烤上几个生蚝,不亦乐乎。 渤海之滨 在北方吃生蚝的最家常做法是蒸煮。在山东,海蛎海鲜小豆腐则是一道特色的汉族小吃。将泡发的黄豆碾磨成豆浆和豆渣,切碎茼蒿或萝卜,再加入海蛎子,滴点辣椒油,慢慢地搅拌,也可以根据需求,添上虾仁、蛤蜊等小海鲜,小火慢煮而成。 图/网络 辽宁大连,萝卜丝海蛎包子、葱烧海蛎子,炸蛎黄…吃法各样,都是心头好。把吃文化融在当地方言里,说话都有股“海蛎子味”。 图/soogif 炸蛎黄则是大连及其他辽宁山东沿海城市的特色吃法。海蛎子用料酒稍微腌制一下,裹蛋液之后粘淀粉直接下锅,外焦里嫩,香鲜兼备。 图/网络 珠三角 肥,美,硕大,是红海湾所产蚝的特色。一团晶莹莹白亮亮圆滚滚颤巍巍的蚝肉跃入眼帘时,几乎所有人的咽喉都会不自觉的上下运动。 图/网络 潮汕地区城镇常有小市集,街边排满了流动小摊。油炸的香味弥漫,拥挤的行人围着小摊,等候着蚝烙。 图/soogif 当地人食蚝偏爱小而肥,吃起来更鲜嫩。番薯粉打浆,包裹蚝肉,可以减缓高温下的迅速缩水。放入平底煎锅,烙到两面焦黄,还要保持蚝肉生嫩,汁水饱满,不失鲜味。蘸上鱼露提鲜,入口外焦内嫩,脆嫩兼备。 ![]() 图/soogif 在盛产蚝的地区,为了长期保存和食用,人们也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出种种办法。广东人过年必吃的传统菜肴“好市发财”(蚝豉发菜的谐音)则用蚝豉制作。 蚝肉煮熟之后摊晾在竹篾上晒成金黄色,便成了蚝豉,其色泽滋味都会变得更浓,和香菇、发菜、猪肉一道焖,更是不可多得的一个特色佳肴。 ![]() 图/网络 做蚝豉时煮蚝的水浓缩而成副产品又成了蚝油,因其滋味极鲜,逐渐成了粤菜常需的传统鲜味调料了。 ![]() 图/网络 闽南台湾 闽南地区的蚵仔煎(o a jian),在铁板上哗地敲出个鸡蛋,连同木薯粉摊成蛋饼,撒上爽口时蔬,煎成外酥里嫩的模样,出锅后浇上甜辣酱,软嫩脆香不油腻,甜辣中带咸,撩拨人的味蕾。 ![]() 图/soogif 在泉州惠安,有一种地道的海味小吃叫浮粿(pu gei)。将海蛎、地瓜粉、米浆,附上葱和蔬菜,调制成稠稀适中的浮粿团,放入热油锅里,炸至脆皮金黄。趁热吃,海蛎劲弹不黏,融合着蔬菜的鲜甜可口,余味无穷。 ![]() 图/网络 在海峡对岸,台湾地区的蚵嗲和泉州的浮粿“异曲同工”。“嗲”在闽南语中是“块”的意思。港口市镇常用韭菜和小海蛎肉做馅料,外裹面粉油炸至酥脆,后可根据个人口味佐以酱料。 ![]() 图/网络 蚝仔烙,蚵仔煎,生炒明蚝,香煎金蚝,藕香蚝豉,鲜蚝豆腐,蚝油牛肉,咸菜煮生蚝,蚝豉焖猪手,火腿炖蚝豉、猪肉蚝豉汤、地鱼蚝豉节瓜汤…… 不计其数以蚝入菜的佳肴遍布各沿海城市,吃出一条长长的海岸线,吃出千年的饮食文化,在另一层面又折射了各地的地域文化。 文:刘昊冰 图: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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