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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王家卫和王晶，两位除了都姓王以外，其实私下里还是好朋友。 虽然二人的作品风格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擅长娱乐的王晶，从来都没打算“放过”他的老友。
以上对于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的一番评价可谓是深入骨髓，从影像浅层直捣黄龙，站在导演艺术的立场为电影剖析了一番，尤其是对于“性”符号在这部后现代武侠制作大电影里起的作用。 这些“专业影评”其实是来自1994年王晶的电影《珠光宝气》，不过请不要误会，这部电影与我们熟知的《珠光宝气》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只不过是因为影片由三颗宝珠引起故取名珠光宝气。 故事讲述女主角高秀萍（袁咏仪 饰演）得到了三个宝珠，宝珠化为人形阿宝（王敏德饰演）后帮助袁咏仪完成心愿，让心爱的上司高明珠（钟丽缇 饰演）完成梦想，却最终陷入三角爱情的故事。
此片沿袭了王晶一贯的轻喜剧幽默，是典型的90年代王晶风格。 尤其要提一提的是“史上最佳拔刀相助——罗家英”，也正是上图中驮于牛背之上的“桃花”。
影片中，罗家英的每次出场都令人惊艳捧腹，时而扮演王晶卫（王家卫）在路边拍摄《重庆呻吟》（《重庆森林》）时里的林青霞，（可电影里王家卫却偏偏要叫青霞姐姐为国荣。并且台词是“我对你很失望”，八婆的王晶是在暗示什么吗）。
时而扮演六七十年代的香港默片，与袁咏仪隔空传话，每一句台词都可以直击袁咏仪的心，好似现实生活里在演戏一般的迷信，直达少女心事。时而又回到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此处《东蛇西鹿》）里大展一番演技。
恰逢《东蛇西鹿》首映，袁咏仪约会王敏德去看最心爱的导演王晶卫（王家卫）的新片。票房失利，影院里除了导演和助理只有稀稀落落的观众散坐在影厅里，不时地抱怨影片的无聊与莫名。 ——阿宝（王敏德）：“这部戏这么闷，花四十块钱真不值得！” ——高秀萍（袁咏仪）：“这部戏呢，看完之后还要仔细的想一想，因为它的内涵很深啊。” ——阿宝（王敏德）：“看完戏还要想啊，我以为要去麦当劳吃汉堡呢。” 不知道这番对话是不是应了大多数观众走出影院时的想法，或许去影院观影这项活动本身对于受众这块还不够成熟的大市场而言只是坐下来让身心得到放松的一项消遣而已，可能还没有去吃汉堡来得重要。
在放到“桃花”驮在牛背上抚摸的一幕时，现场的观众齐喊“退票”，在导演王晶卫一旁的助理站起身吆喝到“大师的作品怎么能随便侮辱呢！”，随后变奉上了先前提到的一番精辟到可能连王家卫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影评。
——“摸只牛有什么意思？摸女人才过瘾！” 坐在后排的观众忙不迭的喊出心声。随即被前去索要签名的高秀萍显露导演身份，遭遇观众们的追打。而在慌乱之中，一心爱慕王晶卫大导演的高秀萍仍然只是要到了王晶卫的前两个字签名：“王晶”，而王晶正是高秀萍最讨厌的俗片的导演，在这里王晶对自己也戏谑了一次。
片中不断强调文化界与普通观者之间悬殊的艺术欣赏能力的差异，文化人做文化戏却没有大众市场，大众要的是一杯可乐，一桶爆米花就能出入戏院的电影，笑一笑，看一场爆破，求一个刺激，四十元的电影票才值得。
虽然戏外坚称王家卫跟自己关系不错，但在戏里面王晶最爱恶搞可就是王家卫，因为90年代，王晶的电影一向票房大卖，但是没有口碑，而王家卫的电影被称高雅，但却常常是票房毒药。王晶也不晦言他对王家卫的“又爱又恨”，王晶卫这人物首次出现在1994年王晶导演的《珠光宝气》里，而王家卫作品《重庆森林》《东邪西毒》也被恶搞成《重庆呻吟》和《东蛇西鹿》。 女主角袁咏仪对导演王晶卫的形容也是十分霸道，“因为我很幸运的在公司门口见到了我的偶像，全香港第一号艺术天王，香港电影的光荣和希望。后现代风格的首席导演王晶卫。” 八九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纪初期的观影者普遍的欣赏能力还停留在影像传达的初级阶段，对于一些文艺影片的接受程度显得不那么热烈，这也是为什么《东邪西毒》票房惨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随后而上的《东成西就》却一反常态，独领风骚，以恶搞的形式狠狠扇了墨镜王一个耳光。但多年后，又有不少影评人指出《东成西就》亦是后现代艺术的典范。或许每一部成功或后雪耻的影片都可以被套用“后现代”三个字，只要他有受众，有自己的独特标签，都可以成为影迷们的研究对象，说不定哪天，我们对于王晶的认知也可以在几十年后重新审视一番。
《东邪西毒》曾经被香港电影评论协会誉为“对金庸的经典武侠小说做出新的演绎，充满了后现代的趣味，更证明了香港电影的无限可能性”。王家卫自己对于这部电影的解读就像是一部杂糅了金庸小说与张爱玲散文的私人电影，并没有那么晦涩难懂高深莫测。 电影本身作为世界第八大艺术，与大众审美的契合度高与否决定了市场，但并不代表市场就鉴定了艺术。 最好的艺术就是雅俗共赏。多年后《东邪西毒》赢得了市场的认可，我们感谢这个包容的年代允许小众美学被社会拥抱。无论是《东邪西毒》还是《东成西就》，再或是《东蛇西鹿》，不可否认的都为香港电影界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也为香港电影市场打开了多元化的大门。
另附上一些关于《东邪西毒》的幕后： 1、第一稿《东邪西毒》的剧本后来没有用，前15分钟的戏后来被刘镇伟拿去做了《大话西游》的剧本。 2、录画外音的时候，张国荣在黄山找了个没有人的大庙，录了几天几夜，很崩溃。 拍《阿飞正传》的时候，伟仔主要都在拍电视，注意力都在脸上，我告诉他拍电影不可以（这样），我一直跟他说重来，给他很大打击，哭了。我知道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臭名远播了。
3、王祖贤的戏少，是因为她后来去拍《东成西就》，等拍完《东成西就》，她的档期就到了。 拍《东成西就》是为《东邪西毒》补偿？ 当初王家卫喜欢“东邪西毒”这两个名字，于是买了《射雕英雄传》的版权回来，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他们年轻时的故事。戏开拍一个多月后，王家卫进度缓慢，只好由好朋友刘镇伟（也是《东邪西毒》的监制）拍《东成西就》来补锅。《东成西就》的拍摄给了王家卫时间重新考虑，也为《东邪西毒》的惨淡票房贴补了亏空。 王家卫正名：一开始就决定两部戏同时拍 拍《东邪西毒》的时候，我和刘镇伟闯荡江湖不久，什么都没有。我们当时只要听说是别人没做过的事，就会说，干！两个很野的人。1990年徐克拍了《东方不败》之后，突然间大家都要拍武侠片，有人来找我们投资说，你们拍一个和《东方不败》一样的东西吧。我说可以啊！那就拍《射雕英雄传》吧！反正那个时候只要有武侠，金庸、林青霞，投资商马上就给钱了。但是如果按我的想法拍还是太贵了，所以决定同时拍两部电影，一部是《东成西就》，一部是《东邪西毒》。 其实这件事也是我们之间的分水岭。两个好朋友都做导演，难道有一天要江湖对决吗？不如走不同的路。第一稿《东邪西毒》的剧本后来没有用，前15分钟的戏后来被刘镇伟拿去做了《大话西游》的剧本。我们曾经想过把《东邪西毒》拍成一部现代化的电影，一张海报是三个女主角穿着古，手拿可乐，另一张海报是四个男主角穿着古装手拿香烟。《东成西就》是不是为了《东邪西毒》补镬呢，那也不是。那个时候是所谓的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它有非常强大的海外市场，这个阵容是非常大的，在票房上面，譬如说在台湾和韩国都不错。 林青霞曾是东邪，王祖贤曾是西毒？ 开拍后，王家卫天马行空的构想始终无法确定。“东邪”、“西毒”曾经是林青霞和王祖贤，到了开机时却确定让张国荣来演东邪。但开拍一个多月后，王家卫发觉西毒那个角色性格“自卑，不想受到伤害”，是张国荣所没有尝试过的。于是才有了后来“东邪”变“西毒”，其他各人的角色重新洗牌。于是之前张国荣拍了一个月的戏完全不要了，除了那场花了150万拍的开场戏，王家卫将它一分为二做了开场及结局的戏。最可怕的是在上映前，王家卫根本不管银幕上演员的嘴形如何，通过画外音和配音，给角色以新台词以构筑新故事。 王家卫正名：最初梁朝伟是西毒，张国荣是东邪 没有最先东邪、西毒是女人的事，我最先安排的是：梁朝伟是西毒，张国荣是东邪，林青霞是独孤求败。后来觉得张国荣做东邪其实没有挑战，那种潇洒、飘逸的角色他做得多了，所以改成西毒，梁朝伟挪去做盲武士，梁家辉来做东邪。林青霞其实从开机就没有动的，惟一动的是，我们把独孤求败的前身变成了精神分裂的两个人：慕容燕和慕容嫣。张国荣做东邪的戏，其实只拍了一场打戏，后来做了开场和结局。 至于说通过画外音和配音把整个角色、故事重新来构筑，其实是这样的：我们那个画外音是拍完整个电影之后才要收的，但是那个时候张国荣在黄山拍陈凯歌的《风月》，我派了一个收音师到陈凯歌的片场，找到张国荣，让他自己找一个角落把所有的画外音都配下来。张国荣以为一个小时就录完，就答应了。没想到拿到手里是一摞纸，很多很多内容，他那个时候很崩溃。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大庙，录了几天几夜，好像整个故事都是他一个人在讲。所以那个时候声音的质量不是很好，大概都可以听到黄山的鸟鸣，现在的终极版我把声音弄得很干净，音效和画面上改变很大。 经典台词都来自古龙和村上春树？ 王家卫的很多经典电影台词其实来自流行小说，《东邪西毒》里头说“喝酒跟喝水的区别是什么，酒是越喝越暖，水是越饮越冷”来自古龙，而另一些讲到具体数字，例如《重庆森林》里“我和她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0.01公分”则是来自村上春树。 王家卫正名：除了古龙和村上，还有洪金宝 《东邪西毒》里面的台词确实是非常典型的古龙。金庸是侠，古龙是仙。古龙的风格比金庸的风格强，更现实，他告诉你一个非常个人的事情，我喜欢古龙是因为他是一个流氓，有才气的流氓。所以拍的时候会想，要是古龙去写这场戏他会怎么去写啊？我喜欢反差嘛，就试着用古龙的口吻来讲金庸的故事。拍《重庆森林》的时候，哇，那时候香港的每个年轻人手里面都有一本村上春树的书，突然之间有一大堆文艺少年每天讲话就这个调调，所以我就想要调侃村上春树的书迷，就把这个调调放到《重庆森林》里去。我是为了调侃，但是可能很多人看了以后觉得很感动，那这个就是意外了。但是其实《东邪西毒》里面还有台词是洪金宝贡献的。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景，在沙漠上走。为了看得远，就要爬上那些小山，那时候洪金宝很胖，不想一个一个地爬，他就说：“你以为山后面有什么吗？还是一样的沙漠，还是另一座山。不要爬了！”后来这句话我用到电影里去了，让张国荣来说。 王祖贤的戏被剪剩两秒？ 1992年，王祖贤在拍《东邪西毒》海报时，接受韩国电视台采访，她说：“我平时不是接很多群戏，这部戏我是完全信任导演，所以我才会接。”那时候，她一定没想到王家卫会把她剪得如此惨。关于王祖贤出现在《东邪西毒》影片里，有两个版本的片段。通行版本（比如DVD），就出现在片尾，王祖贤出现了不到两秒，对着梁家辉，仅仅一个侧面。而特别的版本，如电视台播放的台湾版，则会有王祖贤拿剪刀腾空翻越，刺杀梁家辉片段，8秒钟，比之DVD特写要清晰可见。据闻到了终极版，王家卫会用上之前很多没有用的王祖贤镜头。 王家卫正名：王祖贤其实只拍过片花 其实王祖贤的戏少，是因为祖贤后来去了《东成西就》。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先拍《东邪西毒》，突然之间感觉要贺岁嘛，那要用《东成西就》来赶这个贺岁档，所以就赶快一群人跑去拍《东成西就》，主力都去了《东成西就》。等拍完《东成西就》，祖贤的档期就到了，所以祖贤在这边的戏就非常少。你知道她在《东邪西毒》拍了就多少时间吗？实际上王祖贤当时就拍了个片花，根本没有正式拍戏。那个时候香港拍电影有一个习惯，拍戏之前先拍片花，每个演员一段，然后集齐交给每一个地方去做宣传。所以每个演员正式拍戏前都拍了个片花，就是她在戏里的造型，是一个很短的东西。所以说在终极版里面，我就把王祖贤的镜头都删掉了。 作者：八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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