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代名器《三句兵》铭文考释

考古暨历史语言通讯

作者/京都静源 教授/文学博士

一、《大祖日乙戈》

【拓片】

【模写】

【器名】《大祖日乙戈》。

【断代】商代。

【著录】《三代》卷19·20。

【释文】大祖[1]日乙[2]、祖[3]日丁、祖日乙、祖日庚、祖日丁、祖日己、祖日己。

【注释】 [1]大祖，王国维《商三句兵跋》：“所云大祖、大父、大兄，皆谓祖、父、兄行之最长者。” [2]日乙，以下三件青铜兵器是著名的“商三句兵”。但是，铭文中出现的是“日”还是“曰”，一直难以定论。持“日”字说的人主张，“大祖日乙、祖日丁、祖日乙、祖日庚、祖日丁、祖日己、祖日己”是在讲大祖、祖的祭祀日期；而持“曰”字说的人主张这些是在讲大祖、祖的私名。 [3]祖，刘心源《奇觚室吉金文述》：“祖作，假助为之。《吕伯敦》‘考’、《师虎敦》‘考’、《鄀公诚簠》‘皇’，皆如此。”又见孙诒让《契文举例》卷下：“龟文称‘祖甲’、‘祖乙’之‘祖’，皆借‘且’为之。字多作‘’，或作‘’、或作‘’、或作‘’。”《尔雅·释亲》：“祖，王父也。”

二、《祖日乙戈》

【拓片】

【模写】

【器名】《大父日癸戈》。

【断代】商代。

【著录】《三代》卷19、20。

【释文】祖[1]日乙[2]、大父[3]日癸、大父日癸、中父[4]日癸、父[5] 日癸、父日辛、父日己。

【注释】 [1]祖，见《大祖日乙戈》注[3]。 [2]日乙，见《大祖日乙戈》注[2]。 [3]大父，王国维《商三句兵跋》：“大父即《礼·丧服》经及《尔雅·释亲》之‘世父’。古世、大同字。如‘世子’称‘大子’，‘世室’称‘大室’。”又：王国维《商三句兵跋》：“所云大祖、大父、大兄，皆谓祖、父、兄行之最长者。” [4]中父，王国维《商三句兵跋》：“所云大祖、大父、大兄，皆谓祖、父、兄行之最长者。”则中父即仲父，父行之次长者。《左传·庄公二十年》有“燕仲父”之名。 [5]父，《尔雅·释亲》：“父为考。”

三、《大兄日乙戈》

【拓片】

【模写】

【器名】《大兄日乙戈》。

【断代】商代。

【著录】《三代》卷19·21。

【释文】大兄[1]日乙[2]、兄[3]日戊、兄日壬、兄日癸、兄日癸、兄日丙。

【注释】 [1]大兄，王国维《商三句兵跋》：“所云大祖、大父、大兄，皆谓祖、父、兄行之最长者。” [2]日乙，见《大祖日乙戈》注[2]。 [3]兄，《尔雅·释亲》：“男子先生为兄。” 以上三器乃著名的《商三句兵》。今拓本存上海博物馆藏、王国维题跋《雪堂藏器拓本》之第四册。该拓本留有王国维亲笔题跋，原跋如下：“此祖、父、兄三句兵，古相衔接，出保定南。乃殷时北方诸侯所作之器。又近时涞水张家洼出古器十余，皆有‘北伯’字。北即商之邶国也。知商之北土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