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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俗人,了解一下大学中文系课目-----现代诗及诗人

 范良光 2019-08-17

现代诗歌

在当代,诗人是小众,甚至已经边缘化。没看见哪个诗人因为写诗而荣登作家富豪榜,当然更没有一个“诗人富豪榜”存在。

有个叫冯唐的,翻译了一个泰戈尔的《飞鸟集》,因为文不甚深,言却特俗而被打死在摇篮里,刚刚上架几天就全部被下架。

且不论冯唐翻译的如何?!诗这一文学体裁,刚刚想被他的作者用杂文小说的名气带出来玩一下,却惨遭“毒手”少年早夭。

虽然是这样,我们还是不能抹杀现代诗人们的才华,及他们作品的影响力。我们这里介绍几首现代诗人的诗。

我们可以近距离的了解一下他们到底写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不懂?是不是真的有才华?诗歌这个古老体裁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以及她未来的命运又是如何呢?除了灿烂的古诗,我们当代还能使用这个体裁吗?

这里介绍三个写现代诗的诗人,他们分别是,西川,海子,骆一禾。他们都毕业于北大,被称为北大三诗人。

作为一名俗人,了解一下大学中文系课目-----现代诗及诗人

西川

我们先看西川的诗。

西川,1963年出生于江苏徐州,198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美国艾奥瓦大学2002年访问学者。现执教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西川自80年代起即投身于全国性的青年诗歌运动。他和海子、骆一禾被誉为北大三诗人。曾获鲁迅文学奖(2001)、庄重文文学奖(200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阿齐伯格奖修金(1997)、德国魏玛全球论文竞赛十佳(1999)等。

一个人老了

西川

一个人老了,在目光和谈吐之间,

在黄瓜和茶叶之间,

像烟上升,像水下降。黑暗迫近。

在黑暗之间,白了头发,脱了牙齿。

像旧时代的一段逸闻,

像戏曲中的一个配角。

一个人老了。

秋天的大幕沉重地落下。

露水是凉的。音乐一意孤行。

他看到落伍的大雁、熄灭的火、

庸才、静止的机器、未完成的画像,

当青年恋人们走远,一个人老了,

飞鸟转移了视线。

他有了足够的经验评判善恶,

但是机会在减少,像沙子

滑下宽大的指缝,而门在闭合。

一个青年活在他身体之中;

他说话是灵魂附体,

他抓住的行人是稻草。

有人造屋,有人绣花,有人下赌。

生命的大风吹出世界的精神,

唯有老年人能看出这其中的摧毁。

一个人老了,徘徊于

昔日的大街。偶尔停步,

便有落叶飘来,要将他遮盖。

更多的声音挤进耳朵,

像他整个身躯将挤进一只小木盒;

那是一系列游戏的结束:

藏起失败,藏起成功。

在房梁上,在树洞里,他已藏好

张张纸条,写满爱情和痛苦。

要他收获已不可能。

要他脱身已不可能。

一个人老了,重返童年时光,

然后像动物一样死亡。他的骨头

已足够坚硬,撑得起历史,

让后人把不属于他的箴言刻上。

这首诗每句话都能读懂,也不用翻译,但是放在一起可能就不懂,为什么呢?因为诗人写作,有时候会有前卫一些的感情,这些感情的产生,是因为读的书比较多,接受的思想比较先进,特别是接受了西方国家的一些思想之后产生的艺术思想,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诗只有他自己会比较深刻。那种怅惘的感情弥漫在诗词中。这和当代艺术的流派不无关系,比如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你可能就看不懂,但是并不能排除他的伟大。所以这些诗也许在多少年之后被大家读懂,而大众化。这是西川的风格。

作为一名俗人,了解一下大学中文系课目-----现代诗及诗人

海子

下面是海子,海子(1964年3月24日-1989年3月26日),原名查海生,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当代青年诗人。海子在农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2年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年仅25岁。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首诗很著名,每年诗歌节上都在北大被朗诵,海子被纪念,这首诗为什么会这样?诗人的苦闷与时代的冲击。这首诗能够读懂,也很美。被翻译成几国文字。这是海子的诗。

作为一名俗人,了解一下大学中文系课目-----现代诗及诗人

骆一禾

下面是骆一禾。

骆一禾,男,1961年2月6日出生,北京人。小时随父母去河南农村淮河平原接受启蒙教育,1979年9月入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1984年9月毕业任北京《十月》杂志编辑,主持西南小说,诗歌专栏,得过两次优秀编辑奖。1983年开始发表诗作和诗论,作品散见《青年诗坛》《滇池》《山西文学》--这是对他深有鼓励的三家刊物,及《花城》《诗刊》《青年文学》《上海文学》《绿风》等。1988年参加《诗刊》举办的青春诗会,1989年5月31日,他死于脑血管大面积出血(脑溢血),年仅28岁。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长诗《世界的血》。

灵魂

骆一禾

在古城上空 青天巨蓝 丰硕

像是一种神明 一种切开的肉体

一种平静的门

蕴含着我眺望它时所寄寓的痛苦

我所敬爱的人在劳作 在婚娶

在溺水 在创作

埋入温热的灰烬

只需一场暴雨

他们遥远的路程就消失了

谁若计数活人 并体会盛开的性命

谁就象我们一样

躺在干涸而宽广的黄泥之上

车辙的故迹来来去去

四周没有青草

底下没有青草 没有脉动的声音

只有自己的心脏捶打着地面

感觉到自己在跳动

一阵狂风吹走四壁 吹走屋顶

在心脏连成的弦索上飘舞着

于是我彻底燃烧了

我看到

正是那片雪亮晶莹的大天空里

那寥廓刺痛的蓝色长天

斜对着太阳

有一群黑白相间的物体宽敞地飞过

挥舞着翅膀 连翩地升高

这是骆一禾的诗。也是伤感的。

这里三个诗人,两个早殇。他们的诗多数是伤感的,不像唐诗宋词描写国家命运,个人志向,这里写的诗就是个人的感受,也许还包含着国家的感受。

但是无论是什么内容,这些句子连在一起只是告诉我们伤感,痛苦。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也许和诗人们生活的时代有关。在一个国家的过度阶段,在物质的欲望与精神的追求冲突刚刚起来的阶段,那些失衡的感觉,也许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痛苦。我们不懂,但是我们只能感受,等待后人来解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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