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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一(四)--盗墓狂人 温韬  

 zqbxi 2019-08-21
 温韬,京兆华原人。幼时当过盗贼,后为李茂贞做事,为华原镇将,改姓李,叫彦韬。茂贞改华原县为耀州,任韬为刺史。梁太祖在凤翔包围李茂贞,韬以耀州降梁,不久,又重新归附茂贞。茂贞又改美原县为鼎州,建义胜军,任韬为节度使。末帝时,韬又背叛茂贞降梁,梁改耀州为崇州,改鼎州为裕州,改义胜军为静胜军,任韬为节度使,恢复原姓温,改名昭图。

  韬在位七年,凡在其境内的唐陵,全部被挖开,取走里面所藏金宝,但昭陵很坚固,韬从埏道下去,见里面构造宏伟壮丽,不异于人间,中间是正寝,东西两厢放有石床,床上石函中有一铁匣,全部收藏的是前代的图书、钟、王手迹,纸墨如新,韬全部取走,这些东西才得以流传人间,只有乾陵因风雨侵蚀已无法找到墓址。

  后来朱友谦叛梁,攻占同州,晋王派兵直趋华原,以援助友谦,韬恐慌,请求改道,晋王改道忠武。庄宗灭梁,韬从许到京师朝见,请伶人景进贿赂刘皇后,皇后替他求情,庄宗待韬很好,赐韬姓名叫李绍冲。郭崇韬说:“这是个盗墓贼,罪不可赦!”庄宗说:“已宽恕他了,不能失信。”让韬回去。

    明宗到洛后,韬与段凝都被收进监狱,不久又被赦免,勒令他们回到乡里。第二年,韬被流放德州,不久被赐死。
《新五代史·温韬传》:“韬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取其所藏金宝。而昭陵最固,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闳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纸墨、笔迹如新。韬悉取之,遂传民间。惟乾陵,风雨不可发。”《旧五代史·温韬传》:“唐诸陵在境者悉发。”《资治通鉴》亦载,“华原贼帅温韬聚众,唐帝诸陵发之殆遍。”

        乾陵保住不被盗掘之身,要感谢奇异的天象。宋人程大昌《考古编》中称,“史载温韬概发唐陵,独乾陵不可近,近之辄有风雨。”就是说,在盗掘乾陵时,出现了极为反常的天象,狂风骤雨闪,电雷鸣,怕遭报应的温韬被吓跑了。

       温韬给中国帝王陵带来的破坏是灾难性的,不可逆转的,许多珍贵的文物让其给毁了。所以史学界、考古界都认定,温韬是中国盗墓史上危险最大的一个盗墓者,有千古之罪。唐太宗李世民死后,把《兰亭序》等众多珍贵的名家书画真迹作为陪葬品,带进了昭陵。

        搞笑的是,不通文墨的温韬在把一批书画作品带出昭陵后,看上的却不是价值连城的书画作品,而是装裱在外的华美绸缎。他让手下将上面的绸缎全部撕下来,而把作品扔了。史学界推测,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从此不再出现,可能就是让温韬给撕毁了。但让人不解的是,在温韬逐一登记的盗得宝物中,却无此贴。

       后世学者抱着一份美好的心愿,希望《兰亭序》》在武则天的乾陵内,果真如此,真乃中华文化之大幸。

        其实温韬这个人比较有意思,他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盗墓贼。民国时期的孙殿英和他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其一:温韬盗陵没有什么用于军费的理由,我想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一种猎奇心理。

        其二:温韬所盗陵寝之多,堪称有史记载之最。在他任节度使的七年时间内,唐朝诸帝的18个陵寝竟然被他一一光顾。(温韬似乎生下来就是给李唐王朝的皇帝陵墓找麻烦的。在乾陵之前已经挖掘了17座唐皇陵,只剩下乾陵。温韬和黄巢一样,他也兴动数万人马在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不料三次上山均遭风雨大作,人马一撤,天气立即转晴。温韬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没有再继续挖下去,遂此绝了念头。乾陵至此逃过第二劫。)

        其三:胆大包天却又惧怕鬼神。这一条是这个人最有趣地地方。温韬盗陵时一般都率领众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在当时,偷坟掘墓是不赦的大罪,虽然五代时期中国社会动荡不堪,但在老百姓心中却是难以原谅的。可见,此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盗墓,并将所盗物品编成名册公诸于世,其胆量之大为令天下所有盗墓者之楷模。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大胆之人,也有被鬼神之说吓退的时候。在温韬准备公开挖掘女帝武则天的乾陵时,忽然风雨大作,致使其工程不得已进行,只得改期。可后来每到准备挖掘乾陵时,都会出现风雨交加的天气,他的下级提醒他,这有可能是鬼神相护的原因。于是,这个人终于感到了害怕,再也不敢挖掘乾陵了。

        从史书上记载的温韬的生平来看,这是一个狡诈嬗变的人物。他对朝代的更替看的很开,谁的势力强大一些就依靠谁。不过在动荡的年代这也是不得已的生存之道。中国的死节之士历代都层出不穷,只是温韬不肯做罢了。

        温韬的毁灭,其根源还是他没有掌握好度。早年盗陵的臭名,嬗变的个性注定为统治者不喜,虽然他有大批的宝藏来打点上下,甚至连后唐庄宗李存勖的皇后刘玉娘都能贿赂,但最终温韬还是被后唐明宗李嗣源所杀。在当局者的眼里,他是一个生有反骨的人,今天你能够反了后梁,明天就能反我后唐。今天你能盗先唐的陵寝,明天就有可能盗我的陵,这样的人,在非常时期还有些利用价值,在时局平定后是一定不能让他生存下去的。
 
后唐纪一(四)--盗墓狂人 温韬 - zqbxi520 - 敞开胸怀  迎接未来
 
后唐纪一(四)--盗墓狂人 温韬 - zqbxi520 - 敞开胸怀  迎接未来
 
        诸伶出入宫掖,侮弄缙绅,群臣愤嫉,莫敢出气;〔书云:狎侮君子,罔以尽其心。况使伶人侮弄之哉。〕亦反有相附托以希恩泽者,四方藩镇争以货赂结之。〔无材而干利禄者何可胜数哉!〕其尤蠹政害人者,景进为之首。进好采闾阎([lǘ yán]里巷内外的门。后多借指里巷。《史记·平準书》:“守閭阎者食粱肉,为吏者长子孙,居官者以为姓号。” 唐 白居易 《湖亭望水》诗:“岸没閭阎少,滩平船舫多。” 清 薛福成 《应诏陈言疏》:“以臣所见,閭阎十室九空,而百物昂贵,小民奔走拮据,艰於生计。”泛指民间。《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论》:“ 甘茂 起 下蔡 閭阎,显名诸侯,重彊 齐 楚 。”《梁书·处士传·何胤》:“顷者学业沦废,儒术将尽,閭阎搢绅,尠闻好事。” 宋 司马光 《涑水记闻》卷五:“皆言衣食于官久,不愿为农,又皆习弓刀,一旦散之閭阎,必皆为盗贼。” 章炳麟 《驳建立孔教议》:“未尝普施閭阎,貤及謡俗。”借指平民。《史记·李斯列传论》:“ 李斯 以閭阎歷诸侯,入事 秦 。” 唐 刘禹锡 《同州谢上表》:“閭阎凋瘵,远近共知。” 孙中山 《军政府宣言》:“以卫国保种自任,战士不爱其命,闾阎不惜其力,则革命可成。”)鄙细事闻于上,上亦欲知外间事,遂委进以耳目。进每奏事,常屏左右问之,由是进得施其谗慝([chán tè]邪恶奸佞。《左传·成公七年》:“尔以谗慝贪惏事君,而多杀不辜。” 北齐 颜之推 《颜氏家训·养生》:“夫生不可不惜,不可苟惜,涉险畏之途,干祸难之事,贪欲以伤生,谗慝而致死,此君子之所惜哉。”指邪恶奸佞之人。《管子·五辅》:“五经既布,然后逐姦民,詰诈伪,屏谗慝,而毋听淫辞,毋作淫巧。”《后汉书·公孙瓒传》:“信用谗慝,济其无道。 绍 罪七也。”《明史·刘元珍传》:“意者天厌其奸,以警悟陛下,俾早除谗慝乎。”进谗陷害。《金陀粹编》卷二八引 宋 岳珂 《为大父先臣飞准告追封鄂王称谢事谢宰执启》:“乃如大父之忠勤,昔被元姦之谗慝,横加不韙,滥及非辜。” 清 昭槤 《啸亭杂录·嵇文恭公》:“时 于和 以贪刻闻,而公以和平处其间,初无所建白,然 和相 素加谗慝。”),干预政事。自将相大臣皆惮之,孔岩常以兄事之。〔「孔岩」当作「孔谦」。〕

     癸卯河中节度使朱友谦入朝,帝与之宴,宠锡无算。

     张全义请帝迁都洛阳;从之。

     乙巳,赐朱谦姓名曰李继麟,命继岌兄事之。

     以康延孝为郑州防御使,赐姓名曰李绍琛。

     废北都,复为成德军。〔是年四月,于镇州建北都。

     匡国节度使温韬入朝,赐姓名曰李绍冲。绍冲多赍金帛赂刘夫人及权贵伶宦,旬日,复遣还镇。郭崇韬曰:「国家为唐雪耻,温韬发唐山陵殆徧,〔事见二百六十七卷梁太祖开平二年。〕其罪与朱温相埒liè耳,〔埒,等也。〕何得复居方镇,天下义士其谓我何!」上曰:「入汴之初,已赦其罪。」竟遣之。

     赐宣武节度使袁象先姓名曰李绍安。

     戊申,中书奏以:「国用未充,请量留三省、寺、监官,余并停,俟见任者满二十五月,以次代之;〔见任,谓见在官者。〕其西班上将军以下,令枢密院淮此。」〔朝会之序,武官班于西,故曰西班。〕从之。人颇咨怨。

     初,梁均王将祀南郊于洛阳,闻杨剃陷而止,〔事见二百七十卷贞明三年。〕其仪物具在。张全义请上亟幸洛阳,谒庙毕〔唐东京亦有太庙,末世东迁尝严奉,故张全义请上修谒。〕即祀南郊;从之。

     丙辰,复以梁东京开封府为宣武军汴州。梁以宋州为宣,武军,诏更名归德军。〔梁都汴,徙宣武军额于宋州。

     诏文武官先诣洛阳。

     议者以郭崇韬勋臣为宰相,不能知朝廷典故,当用前朝名家以佐之。或荐礼部尚书薛廷珪,太子少保李琪,尝为太祖册礼使,皆耆宿(qísù,年高有德望者。① 《后汉书·樊儵传》:“耆宿大贤,多见废弃。”② 晋 葛洪 《抱朴子·酒诫》:“臣子失礼於君亲之前,幼贱悖慢於耆宿之坐。”③ 《旧唐书·宦官传·高力士》:“ 代宗 以其耆宿,保护先朝,赠 扬州 大都督,陪葬 泰陵 。”④ 明 沈德符 《野获编·内阁一·阁部形迹》:“ 马钧阳 以十二年本兵,加少傅,改吏部,最称耆夙。”⑤ 郭沫若 《洪波曲》第七章四:“ 张一麐 是参政员之一,以最年长的耆宿关系,已推定由他在参政会上致辞。”⑥ 鲁迅 《坟·人之历史》:“林那(K. von Linné)者,瑞典耆宿也,病其时诸国之治天物者,率以方言命名,繁杂而不可理,则著《天物系统论》,悉名动植以腊丁,立二名法,与以属名与种名二。”⑦ 李二和《与郑和相遇海上》:“数年后的一天,宣宗突然把郑和召进了宫,说:‘这几年西洋诸国与我大明的关系有些疏远,海上贸易也日见萧条。朕打算再派你等出使西洋,但不知你身体可否远航?’那年,郑和已经是耆宿老人。” )有文,宜为相。崇韬奏廷珪浮华无相业,琪倾险无士风;尚书左丞赵光胤廉洁方正,自梁未亡,北人皆称其有宰相器。〔三人者皆仕梁。廷珪、琪为太祖册礼使,必唐之时尝奉朝命册晋王者心也。)豆卢革荐礼部侍郎韦说谙练朝章。丁巳,以光胤为中书侍郎,与说并同平章事。光胤,光逢之弟;〔赵光逢见二百六十六卷梁太祖开平元年。〕说,岫之子;廷珪,逢之子也。〔薛逢,唐会昌间有文声。〕光胤性轻率。喜自矜;说谨重守常而已。(敢评价当朝开国皇帝

     赵光逢自梁朝罢相,〔梁均王贞明元年,赵光逢罢相。〕杜门不交宾客,光胤时往见之,语及政事;他日,光逢署其户曰:「请不言中书事。」

     租庸副使孔谦畏张宪公正,欲专使务,〔言欲博租庸使一司事务也〕言于郭崇韬曰:「东京重地,须大臣镇之,非张公不可。」崇韬即奏以宪为东京副留守,知留守事。〔出张宪守魏州。〕戊午,以豆卢革判租庸,兼诸道盐铁转运使。谦弥失望。

     己未,加张全义守尚书令,高季兴守中书令。时季兴入朝,上待之甚厚,从容问曰:「朕欲用兵于吴、蜀,二国何先﹖」季兴以蜀道险难取,乃对曰:「吴地薄民贫,克之无益,不如先伐蜀。蜀土富饶,又主荒民怨,伐之必克。克蜀之后,顺,流而下,取吴如反掌耳。」上曰:「善!」

     辛酉,复以永平军大安府为西京京兆府。〔梁改长安为永平军,见二百六十七卷太祖开平三年;改京兆府为大宴府,见二百六十六卷开平元年。〕

     甲子,帝废大梁;十二月,庚午,至洛阳。

     吴越王镠以行军司马杜建徽为左丞相。

     壬申,诏以汴州宫苑为行宫。

     以耀州为顺义军,延州为彰武军,邓州为威胜军,晋州为建雄军,安州为安远军;〔帝既灭梁,特改梁所置军名耳,凡诸藩帅未之易也。梁改耀州曰崇州,改义胜军为静胜军,乃岐所置。延州,唐保塞军,岐为忠义军。邓州,梁为宣化军。晋州,梁始为定昌军,后改建宁军。安州,梁为宣威军。〕自余藩镇,皆复唐旧名。

     庚辰,御史台奏:「朱温篡逆,删改本朝律令格式,〔梁改定律令格式事见二百六十七卷开平四年。本朝,谓前唐也。〕悉收旧本焚之,今台司及刑部、大理寺所用皆伪廷之法。闻定州敕库独有本朝律令格式具在,乞下本道录进。」从之。

     李继韬闻上灭梁,忧惧,不知所为,欲北走契丹,会有诏征诣阙;继韬将行,其弟继远曰:「兄以反为名,何地自容!往与不往等耳,不若深沟高垒,坐食积粟,犹烈延岁月;入朝,立死矣。」或谓继韬曰:「先令公有大功于国,〔先令公,谓继韬父嗣昭,嗣昭官中书令,故称之。〕主上于公,季父也,〔李嗣昭以晋王义儿,于上为兄,上于继韬为季父。〕往必无虞。」继韬母杨氏,善蓄财,家赀百万,乃与杨氏偕行,赍银四十万两,他赀称是,大布赂遗。伶人宦官争为之言曰:「继韬初无邪谋,为奸人所惑耳。嗣昭亲贤,不可无后。」杨氏复入宫见帝,泣请免其死,以其先人为言;又求哀于刘夫人,刘夫人亦为之言。及继韬入见待罪,上释之,留月余,屡从游畋,宠待如故。皇弟义成节度使、同平章事存渥深诋诃([dǐ hē]
亦作“ 詆呵 ”。诋毁;呵责;指责。三国 魏 曹植 《与杨德祖书》:“ 刘季绪 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詆訶文章,掎摭利病。” 南朝 宋 何尚之 《答宋文帝赞扬佛教事》:“ 衡阳 太守 何承天 与 琳 比狎,雅相击扬,著《达性论》,并拘滞一方,詆呵释教。” 宋 陆游 《自规》诗:“耄年尚欲鞭吾后,太息无人为詆訶。” 傅尃 《题叔容文绝句》之二:“ 子云 但得 桓谭 在,一任羣儿肆詆訶。”)之,〔继韬兄弟欲杀存渥事见上卷梁均王龙德二人。梁改滑州义成军为宣义军,帝复唐旧。〕继韬心不自安,复赂左右求还镇,上不许。继韬潜遣人遗继远书,教军士纵火,冀天子复遣己抚安之,事泄,辛巳,贬登州长史,寻斩于天津桥南,并其二子。(李继韬,小字留得,李嗣昭次子,汾州太谷人,少骄狯无赖。嗣昭既卒,庄宗诏诸子扶丧归太原襄事,诸子违诏,以父牙兵数千拥丧归潞。庄宗令李存渥驰骑追谕,兄弟俱忿,欲害存渥,存渥遁而获免。继韬兄继俦,嗣昭长嫡也。当袭父爵,然柔而不武。方在苫庐,继韬诈令三军劫己为留后,囚继俦于别室,以事奏闻。庄宗不得已,命为安义军兵马留后。)遣使斩李继远于上党,以李继达充军城巡检。

     召权知军州事李继俦诣阙,继俦据有继韬之室,料简妓妾,搜校货财,不时即路。继达怒曰:「吾家兄弟父子同时诛死者四人,〔继韬及其二子;并继远为四人。〕大兄曾无骨肉之情,〔继韬兄弟七人,继俦居长,故呼为大兄。〕贪淫如此;吾诚羞之,无面视人,生不如死!」甲申,继达衰服,帅麾下百骑坐戟门呼曰:〔史照曰:列棨戟于门。〕「谁与吾反者﹖」因攻牙宅,〔牙宅,即使宅也。〕斩继俦。节度副使李继珂闻乱,募市人,得千余,攻子城。继达知事不济,开东门,归私第,〔东门,潞州牙城东门也。〕尽杀其妻子,将奔契丹,出城数里,从骑皆散乃自刭。

     甲申,吴王复遣司农卿洛阳卢苹来奉使,严可求豫料帝所问,教苹应对,既至,皆如可求所料。苹还,言唐主荒于游畋,啬财拒谏,内外皆怨。

     高季兴在洛阳,帝左右伶官求货无厌,〔伶官〔宦〕,谓伶人及宦官也。〕季兴忿之。帝欲留季兴,郭崇韬谏曰:「陛下新得天下,诸侯不过遣子弟将佐入贡,惟高季兴身自入朝,当褒赏以劝来者;乃羁留不遣弃信亏义,沮四海之心,非计也。」乃遣之。季兴倍道而去,至许州,〔九域志:洛阳东至许州三百一十里。〕谓左右曰:「此行有二失:来朝一失,纵我去一失。」过襄州,节度使孔勍留宴中夜,斩关而去。丁酉,至江陵,握梁震手曰:「不用君言,几不免虎口。」〔梁震所言见上。〕又谓将佐曰:「新朝百戢方得河南,〔以庄宗新得天下,故曰新朝。〕及对功臣举手云,『吾于十指上得天下,』矜伐如此,则他人皆无功矣,其谁不解体!又荒于禽色,何能久长!吾无忧矣。」乃缮城积粟,招纳梁旧兵,为战守之备。〔史言帝荒淫骄矜,为邻敌及奸雄所窥。〕(又一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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