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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女子的爱与恨,才情一绝魏夫人

 泰荣林黑皮 2019-08-30

▲魏夫人像

作者:行人逆旅 | 来源:(ID:tsgsc8)
谁的花前月下被寒霜侵染只余一缕芬芳?谁的初心错付被时光消磨无奈遗忘他乡?爱意淡了恨意是否能消了,余生很长不如潇潇洒洒看尽繁华。
感情像酒,爱对了就会愈浓愈烈,爱错了,便只能随风而散。在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世界里,失意的人会毫无顾忌的醉倒在街头,泪水无情,嚎啕大哭过后,黎明依旧如约而来。作为都市里的男男女女,面对感情是自由无拘束的,是你是我还是他,分手和告白就在一瞬间。相比之下,古人则要含蓄的多,比如深宅大院的魏夫人,她便是历史文学角落中的一粒尘沙。相思离别时,赋以诗词,栏杆、海棠花、杏花、亦或者杨柳,都被赋予生命诉说衷情。
魏夫人,名玩,字玉汝,北宋女词人,曾布之妻。这位女词人的文学成就在当时可以说是极具盛名的,至今也是留下了些许佳作,不过关于她的事迹却只剩下寥寥几笔。宅院中的女子,把自己的全部都圈进了高高的围墙中,幸与不幸总与自己的夫君有关,可媒妁之言,言明了礼节却没有言明情谊,从欢喜到薄情的岁月是何滋味,大概也只有那位整日站在树下踱步的妇人知晓了。

红楼斜倚连溪曲。楼前溪水凝寒玉。
荡漾木兰船。船中人少年。 

荷花娇欲语。笑入鸳鸯浦。
波上暝烟低。菱歌月下归。
一首《菩萨蛮》歌尽豆蔻芳心,薄雾朦胧水波微漾,青葱年少的人采菱而归,情窦初开的美好像极了爱情的模样,此时的魏玩像她写的诗词一样,轻松、欢快、无忧无虑。虽说不能像现在都市人婚恋自由,但闺中女子对自己的未来也是充满期待的。

庭院深深细雨蒙蒙,婚后的魏玩是什么样的呢?恪守礼仪,一行一言毫无逾矩,简直是贵族妇人中的楷模,本以为如此便可琴瑟和鸣,可是除了换来北宋朝廷的褒奖,被封为鲁国夫人外,她和自己的夫君逐渐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天晚上月亮很美,风也小小的拂了过来,石桌上摆好了刚温过的酒。
“夫君”,纤纤细手下的酒杯上纹理分明,她峨眉微促满是担忧的看着对方道:“此去路途遥远,妾又不能随行侍奉,夫君定要……”
“好了,你把家打理好就行了,明日就要出发,我先休息了。”
“是。”
曾布的官途并非一帆风顺,初时做官便把魏玩丢在了老家,一天两天到一月两月再到一年两年,思念如同藤蔓爬满整个墙院,可擦干眼泪转身回头,空无一人。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能让人看透一些人和事,《菩萨蛮·溪山掩映斜阳里》中的她诉尽愁思和哀怨。
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
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

绿杨堤下路,早晚溪边去。
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溪水边的人是忧郁的,偏又看见成双成对的鸳鸯,就连那红艳的杏花也越过墙去,三年的时间有太多的爱与恨,远方的夫君是否会像她一样有着同样的情愫呢?
后来曾布几经贬谪,即使把魏玩带在身边也并无闲暇心思和她月下谈心吟诗作画,两颗心两个世界,再也靠不近。空守妇德妇容,又有满腹才情,只是不知何时她和他走到了如今的模样。
《点绛唇》
波上清风,画船明月人归后。
渐消残酒,独自凭阑久。

聚散匆匆,此恨年年有,重回首。
淡烟疏柳。隐隐芜城漏。

《系裙腰》

灯花耿耿漏迟迟。人别后、夜凉时。
西风潇洒梦初回。
谁念我,就单枕,皱双眉。

锦屏绣幌与秋期。肠欲断、泪偷垂。
月明还到小窗西。
我恨你,我忆你,你争知。

夜深人静酒冷风寒,看着月亮还是那般模样,只是身边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爱和恨全都涌上心头,点点笔墨又奈何。
在魏玩的诗词中,她诉尽了自己的爱与恨,愁和泪。古代女子爱的俞深陷的俞深,换不回他人真心也丢了自己的心,在被人无情抛弃后大都锁在深宫冷院中整日以泪洗面。可魏玩不同,北宋文人擅作词,魏玩虽为女子,在诗词方面却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朱熹曾说:“本朝能词妇人,惟有魏夫人、李清照二人而已。”爱情的失意之后友情翩翩而来,这位女子便是晓音律善书画的朱淑真。不过二人成为好友,除了都是识人不善所嫁非人的坎坷命运之外,更多的是在诗词方面的惺惺相惜。
遇见真心直到灰心,古代女子有时候比我们想象中更洒脱。爱了,便爱的深,恨了,便恨的浓,没有千言万语,诗词两三行,寥寥几笔全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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