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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已经消逝的风景:新加坡老照片选登(上)及厦门私立海疆学术资料馆

 馱夫 2019-08-30

     这张是从泉州网下的,地点应该是厦门虎园路21号,前排右二为董事长张圣才先生,这张图片应该有许多厦门市学术名流,关于原本在泉州的海疆学术资料馆,文末附有陈永安先生文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这一组老照片和南洋资料是从亚元兄那儿来的,现在原件归属我。私立海疆学术资料馆后来从虎园路搬到鼓浪屿观海园,再搬到西林别墅,所以,说它是“鼓浪屿私立海疆学术资料馆”也可以。这些宝贵资料凝聚着泉州陈氏兄弟和圣才先生的心血:

新加坡玛丹街

新加坡首都剧院?(背后文字看不清,正面英文也看不清,所以打问号)

新加坡市政府

新加坡国泰大厦

新加坡市中心

新加坡博物馆

新加坡莱佛士旅社

新加坡英国大厦

新加坡红灯码头

新加坡十八溪岸

新加坡邮政总局

新加坡大桥

新加坡吊桥,可看到远处有中式建筑,这些新加坡未独立前的建筑当然很重要,现在是否还在不清楚,我去新加坡两次,感觉应该大部分不在了,若还在,大概也面目皆非……一些二战资料,《张圣才口述实录》再版时可用,如果它有机会再版的话!

          海疆学术资料馆始末

              陈永安

解放前厦门有有一所学术资料馆,名叫海学术资料馆。

外人以为,这是泉州国立海学校的附机构,其实 不然,海学校是国立的,而海学术资料馆却是私立的。 就我所知,解放前,纯粹为学术研究提供资料的机构,全省也只有这一所。

                                      一、

要从1945年说起。抗战胜利那年,任国民党第六战 区外处处长泉州市人陈盛智,接收来一批日寇家当-- 日文图书、古玩、艺术品以及官邸家私回家,其兄陈盛明本 是研究地方文史的热心人,便想到不如将这些东西连同家藏 图书资料,奉献于社会。1945年冬,“私立海学术资料馆 备处”的牌子便出现在泉州中山北路上。

陈盛明自忖独力难,多方争取朋友及有志者支持 1946年初,张圣才刚从海外得一笔“现代文化教基金闽,知海学术资料馆筹备处的向,与“现代文化教育基金”宗旨恰好不谋而合,当下,便决定用“基金”作为该资料馆的经费,并建议迁往门办馆。

1946年5月5日,在门市虎园路21号举行开馆典礼, 并正式成立董事会,张圣才任董事长,黄其华、陈盛智、郑玉书、秦望山、梁龙光、陈村牧、李述中、张述、黄水源、张天昊等任董事,陈盛明任馆长。由于馆址系向私人业主租用,1947年秋,迁往鼓浪屿田尾路观海别墅。观海别墅系富侨黄奕住的私宅,也不是久居之地。

1949年厦门解放,张圣才董事长对资料馆颇有大展宏图之心志。观海别墅房屋陈旧,大厅室只有四间,毫无舒展之余地,便租用西林别墅(日光岩下,今郑成功纪念馆)作为新馆址。西林别墅是三层楼,外观美,地方大,厅室多除安排图书室、资料室、展览室、办公室之外,还可专设文物室。研究室等。颇具规模。这时,馆内的人讲也作了一定调整,馆厦大 学教授林祥担任,研究部主任由原《江报》主笔陈一民充当,又聘厦大副教授李式金任研究员。

然而,鸿图尚未大展,仍因经费困厄、迫,不得不另 谋生机。这时,大经济学家王亚南授新任校长打算能 大南洋研究馆。私立海资枓馆一向以搜东南亚国及海外侨情为旨趣,收有关的图书资料不少,于是,征得王亚南校长首肯,将它归并入大南洋研究馆,成为该馆资料室。馆长由林祥担任。至此,私立海疆学术资料馆才结束波动不定的局而,找到了一个如的归宿。 

                                   二、

私立海疆学术资料馆的宗旨可以用十二个字来概括:立足东南沿海,面向海外华侨。

该馆主耍搜东南沿海诸省(包话台、福建、浙江广东等省情、海外侨(允以东南亚为重),以及有关海洋科学的各种资料,为开展学术研究提供方便条件。

在旧社会,像这样专为他人作嫁衣,为巧妇送米供粮,是十分少见的。只有一些学者、专家,才会对它关切和扶持。 当时国民党政府热衷于打内战,争利夺权,政局不稳,人心浮动,得有几个人安下心来从亊学术研究,因此来馆利用资料者并不多。在我的记忆中,以下诸人是比较热心和勤恳的。如陈盛智,既是董事,又是研究者他所编著的 《印度尼西亚民族运动史》,就是泡在资料馆中完稿的。此外,庄为玑、林恵祥、李式金、林英仪也是这里的常客,常到馆中查阅资料厦大学生也来过一些,有的还曾连日来馆借阅、摘录。有的人虽然不是为学术研究而来,只是因工作或业务需要,想了解一下南洋各国情势、华侨社会动态、商情、航倩, 以及有关史料,该馆也提供查阅的方便,为他们打开“窗 口”。记得当时门有一家《海日报.》,它的办报的意旨,与海疆学术资料馆略同,需要刊载一些有关东南亚诸国的风土民情及海外侨情的文章,特意来馆要求供稿,谈定每天于 报耳报头两端)留下版地,刊用该馆提供的稿件,让门读者了解他们所关注的海外情况及知识。这件,就由我与另一位馆员负责。每周稿件在一周前送往报社(每周十四 篇),经年不辍。为有关方面供稿,这也是海学术资料馆 的又一任务。

                         三、

学术资料馆,纯乎是服务性的机构只有支出,毫 无收入。借阅资料和图书,也没有收费。因此,年年都以经支绌为忧。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长期都是义务和半义务 的,馆长、总千事,还能领到工资,一般馆员,只度三餐, 分文不取。一年后,才领到十分可怜的生活费,再过一年, 才领得十分微的月薪,不要说衣服饰,要是抽烟的话, 连买烟都不够。老实说,倘若不是有点事业心和社会责任感的话,早就溜之大吉了。记得那时先后也有个把人,试 了几天,便受不了,不辞而别。临解放的那年,别说馆员 的月薪,就连馆长、总干事的工资也无馆长只好出任 《江声报》编务领工资,总干事也只好受聘英华中学教职的收入生活。据我所知,该馆先后有两次远出捐。一次是1946年秋往上海,在沪的董事郑玉书、秦望山为中介进行捐;另 一次是1948年冬到台湾,以董事梁龙光函介劝。两次都边 捐边购书,到台湾时,兼收集高山族文物和日文图书,余 款充实经费。该馆的经费来源很不稳定,常常变动。有一段时间,馆内每月都要派人到厦门新绿书店领经费。解放初,圣才与 林梦飞合营港航运,经费又改由该运公司支付。后来,海两岸形势紧张,国民党军队炮击港往来的轮船,通中断,该馆的经费也随之断绝。

即使像这样一个穷学术机构,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也难以平平静静过日子。

备司令部司令毛森来到厦门,阴森森的空也吹袭这个穷小馆。先是谣传事陈盛被内定为解放后第—任的门市长,继而又出现有关董事长张圣才的种种传闻。资料馆周围,也出现一些头鼠目的探之流。馆员人 危,有的跑到内陆,有的避往香港,有的在、鼓之 游牧生活。空荡荡的一所资料馆,只留下我一人看 ,一人要观顾那么多的图书、资料、文物,又要随时应付以逆料的件。那时,海疆学术资料馆巳进刘汝明所部的兵,一部军用发机早巳设于馆之东隅,日夜戒备森严,不许外人 出入,该馆只好紧闭不开,停阅览。

驻馆的国民党士兵很野蛮,的占用资料室,有的撬开图书馆,扒毁图书,有的窃走文物,幸好我及时发现,出面涉。那个国民党长,还听得进一点道理,才使得那士兵有所敛

1950年夏,全馆图书、资料、文物,经我尽力保管,终于完好无缺地移入大南洋研究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到有点宽慰。

                                                        厦门文史资料第十七期171-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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