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中叶,沙皇俄国把侵略的魔爪伸向我国的新疆地区,当地的一些贵族及少数头人在沙俄的支持下相继发生叛乱。清政府两次出兵新疆,才先后平定了叛乱。但沙俄对我国西北边境仍旧虎视耽耽。在此情况下,清政府为了巩固和加强这一地区的边防力量,决定增派重兵驻守。公元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从盛京及所属辽阳、抚顺和凤城等15个城镇,选调骑射娴熟、骁勇强悍的锡伯族官兵1020人,连同家属共计3000余人分两批调往新疆伊犁御敌戍边。据相关史料记载,当年西迁的锡伯族官兵与家眷,冒酷暑、顶严寒,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忍受了长途跋涉的艰难困苦,历时一年零四个月,行程万里,到达新疆伊犁。 锡伯族民间诗人关兴才老先生,整理而成的<西迁之歌>就生动地描述了这一伟大的历程: 披荆崭棘跨过了万水千山, 栉风沐雨经受了万般苦难, 男女老少紧跟坚硬的牛蹄, 攀登西陲峥嵘的山峦。 凭一双开天劈地的臂膀, 架起了桥梁,开拓了坦途; 靠一双钢铸铁打的脚板, 踏平了荆棘,征服了凶险。 啊!誓以报国的英雄民族, 何畏关山有千难万险, 闯过了雄峙的果子沟, 披肝沥胆结束了西迁。 这是中国民族史上的一次屯垦戍边的壮举。西迁的锡伯族同胞和当地各兄弟民族团结奋斗,为保卫边疆,平定分裂主义分子,建设边疆做出了不朽的贡献。他们开凿的察布察尔大渠等,现在仍灌溉着万顷良田;他们带去的先进生产技术和工具,促进了边疆的农业生产和各项经济事业的发展。他们在祖国的历史上谱写了光辉的篇章。 首先,离开沈阳就近出彰武台边门,有东西两条路,是走哪条的问题。《中国历史地图集》的"盛京图"及"内蒙图"均有东、西用土色绘着的"大道"。西路过彰武县奔阜新市、经义县、朝阳、建平、建昌、平泉、兴隆,进关过北京再西北行,出张家口(出关),经内蒙,奔中旗库伦(乌兰巴托),再西行。再看东路:过彰武县就进入蒙古科尔沁左翼前旗地区,沿养息牧河北上的大道,经科尔沁左翼后旗,到通辽,再逆西辽河上行,过开鲁、阿鲁科尔沁旗,西、东乌珠穆沁旗、右翼后旗,到中前旗,过克鲁伦河,上克鲁伦路西行,经车臣汉旗、中旗库伦(乌兰巴托),到乌里雅苏台。 两相比较,否定了西路,肯定了东路,并照东路绘制进军路线图。思考程序及理由如下: 其一,西迁大军两队先后行进,是个很大很长的队伍。每队兵五百名、管带协领及防御与骁骑校各五名,官兵家属一千六百余名,计二千一百余名,两队共四千二百余名。以兵为户,以户为家,牧放前行,是个长长几十里的行军队伍。没有水,没有草,是不可想像的;沿河流与选取丰美草原而行,是必不可缺的基本条件。这种条件,只东路有,而西路没有。 其二,所拣选来的锡伯官兵,都需是"马背技艺谙练"的"能牧者",故而规定了"由塞外行走"。西路进关内行,后再出关,根本违背谕旨,行不通。只有东路,从牧区行走,方合指定行军路线。每个兵都是放牧的能手,"游牧之时,须逐水草不时迁移,牲畜方可膘壮","马匹牲畜非但不致疲劳,且大有裨益。" 其三,前面讲过,"出彰武台边门,经克鲁伦路和蒙古路",是对"由塞外行走"的具指定。只有东路经内蒙哲里木盟的南部,中部与西部,昭乌达盟东北部和锡林郭勒盟的东部与东北部,进入外蒙的车臣汉部,才能走上"克鲁伦路和蒙古路"。而西路向内行,出张家口到塞外,奔乌兰巴托,根本走不着"克鲁伦路,与指定路线不符。 第二,就是上面说的只能走东路、不能走西路的理由之三,即"出彰武台边门",经" 克鲁伦路"的问题。我们把这个路段,在路线图上,绘成虚线,就是留有余地,表明这只是初次试绘。因为在《锡伯族简史》等书中,所引用的清文献资料记载,都是"出彰武台边门 "。"经克鲁伦路和蒙古路"。但这只是一个大跨度的走向,其间并没有经过的河流、草原、旗县与地区等,所以绘制的路线图,填补了这一大路段的空白。 第三,经克鲁伦路到乌里雅苏台(今蒙古人民共和国扎布哈朗特)。这又是一个大的路段。《锡伯族简史》等书援引军机处《满文月折档》有关条文(汉译文),也都是这么说的。但怎个走法,所经过的地区地势如何,均无文字记载。察《乌里雅苏台图》。西迁大军上克鲁伦路后,是逆沿克鲁伦河西行,在外蒙古高原(实际上进入内蒙古的昭乌达盟就已进入了蒙古高原)上行进,"图"上有驿站'大道'线,经东臣汉旗。中族库伦(乌兰巴托),过杭爱山,抵达乌里雅苏台扎营休整过冬。因官兵使役的牲畜,经长途乘骑驾驮,绝大部分已疲惫瘦弱,加之八月末的北部蒙古高原,已是寒气凌人、草木枯黄的季节,无法再继续前进。经过休整,倒毙的牛(也有少量的马)得到补充,经乌里雅苏台将军成衮札布奏准,从当地牧场借给马五百匹,驼五百峰(每两户马一匹,驼一峰)。这些行军中的挫折与艰难困苦,路线图是无法表述的。但有一点,即此段路线图,未将线路绘进乌里雅苏台城内。而在其城之南沿蒙古路西去,可能有失实之处。 第四,乾隆三十年(1765年)三月中旬,草木返青之后,休整后的西迁大军,仍分两队先后从乌里雅苏台出发,沿蒙古路向科布多行进。到了科布多一带,时值阿尔泰山积雪融化,数河俱溢,队伍受阻多日,并绕科乔斯山而行。进入新疆境后,过阿勒泰、布尔津,到霍博克塞尔与察罕俄博。这又是一个较长的路段,从乌里雅苏台的西部。越过阿尔泰山,来到新疆的北部。在这一路段内,《中国历史地图集》清朝时期的"乌里雅苏台图"和"新疆图"均有"大道"可循。唯阿勒泰、布尔津的位置,均在"乌里雅苏台图" 界内;我们将其绘在新疆界内,是根据现代地图绘制的。 第五,从察罕鄂博到伊犁是西迁大军的最后一段路程。中经额米勒(额敏)、巴尔鲁克、博尔塔拉等地。其间,过额米勒(额敏)后,未经塔城,直奔巴尔鲁克。理由是:虽然文献资料上多处有"移驻塔尔巴哈台"的记载,可是能否安置在塔尔巴哈台,尚需经伊犁将军明瑞的检查与调遣。辽宁省内沈阳等地的锡伯族家谱内记有乾隆二十九年移驻新疆者,是写"拨往伊犁",或"移驻伊犁",而未见"拨往塔尔巴哈台"者。 经巴尔鲁克、博尔塔拉等地,于乾隆三十年七月二十日、二十二日先后抵达伊犁。有的书上说先后抵达"伊犁绥定一带"。经查,由于锡伯官兵到达后,未能确定永久性的驻防屯田处所,就拨出绥定驻札,那不过是临时性的。所以,我们仍然的目的地,绘制到伊犁。整个西迁戍边路线图,到此即可宣告结束。而在伊犁标志图的西南方,又多绘县的标志图,即察布查尔。它有两层意思:一是确定后的永久性的驻防屯田处所,二是今天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的所在地。 "锡伯文化"掌中收 "锡伯文化"总策划:佟志莹 "锡伯文化"总编辑:佟志红 "锡伯文化"技术支持:王俊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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