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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万国建筑博物馆”城市:上海天津青岛济南大连厦门广州福州

 文殊院士 2019-08-31

万国,意思是万邦、天下、各国,泛指众多国家。早在汉代,《史记》就使用过“万国”一词:“百姓昭明,合和万国。”晚清以来,列强叩开中国大门,西风东渐,当时中国人将世博会称为“万国博览会”。

国门大开之后,中国被迫允许列强获得各种特权,随之,异国建筑也纷纷在中国落地,他们首先聚集的是那些开埠城市。上海外滩,是欧美风格建筑在中国分布最集中的区域之一,它因此赢得了“万国建筑群”或“万国建筑博览会”的称号,那里成为外地游客来上海必去的景点。

除了上海外滩,这种半殖民地时期留下的景观,还有许多;除了那些著名的开埠城市,还有许多隐秘的地方。北京的万国饭店、哈尔滨的万国央行等,都诉说着近代半殖民地时期那些复杂的“万国”记忆。

北京,东交民巷

古都北京,体量最大的建筑是中国传统的民族建筑,但是清末民初以来,这里也有大量的异域风格建筑。最大的建筑群位于“马可·波罗路”——今台基厂大街附近,是近代列强使馆区,是北京历史上第一个常驻使馆区。附近的崇文门内大街、正义路,当年也分别有洋名:克林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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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建筑沿东交民巷分布,多数为外国使、领馆建筑,所以俗称东交民巷使馆群,除了使馆,还有医院、兵营、邮政局、教堂等,是近代外国人留下的殖民遗产。

“东交民巷”前身,本是元朝大都城外一条胡同,和今地图上的西交民巷本是贯通的,最初叫“江米巷”——它跟水路粮运有关,北方将南方的糯米称为“江米”。明代城墙南扩,中轴线截断原江米巷,分为西江米巷和东江米巷。东段胡同,坐落着涉及外交工作的礼部、鸿胪寺和会同馆等机构。清代,这一带坐落着当时的五部六府,原会同馆仍用来接待外国使者,但当时不像现在的常驻使馆。乾隆、嘉庆年间政策规定,外邦人员在此居留不得超过40天。

到了1860年,攻占北京后的英法联军,先后在此设立公使馆。遵照签订的《北京条约》,俄、美、荷兰、比利时、西班牙、意大利、日本、奥匈九国纷纷圈地,建造各自的使馆。东交民巷,改名使馆街。

该建筑群形成于1901年至1912年,现存有法国、奥匈、比利时、日本、意大利、英国使馆,以及正金银行、花旗银行、东方汇理银行、俄华银行和国际俱乐部及法国兵营等,基本保持着原状20世纪初欧美流行的折衷主义风格建筑,是北京仅存的二十世纪初的西洋风格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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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前后的振武牌楼东交民巷西口




天津,五大道

天津建城始于元代,跟北京相比,其建城史不长,元明时期,先后扮演军事重镇、漕运商埠的变迁。到了近代开埠,天津城市完成了蜕变。

1860年,根据《北京条约》规定,天津开放为通商口岸,外国租借进入这里,成为继上海、宁波、广州、厦门、福州五口通商之后的第六个通商口岸。开埠之后,外国租界内,大量洋人进入,或为驻华使节,或为商人。到二十世纪初,天津有了九国租界。

各国风格的建筑随人而入。其中,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外来建筑进入高峰,共有的英、法、意、德、西班牙不同国家建筑风格的房屋2000多所,占地面积60多万平方米,总面积100多万平方米——最集中的区域,被称为五大道。


五大道,并非只有五条马路,而是泛称一片区域,具体范围并未马场道以北、西康路以东与 南京路交叉口以西的长方形地区,共有22条马路,长度约17公里,总面积为1.28平方公里。除了各国领事馆,以及各种银行、央行、邮政局大楼等,其中还有许多名人故居,代表人物有曹锟、徐世昌、张学铭 、高树勋、胡佛、马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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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中东铁路建筑群

金朝前期,哈尔滨阿城曾为上京都城。此后的七百多年里,这一带再没有出现大城市,直到清末,哈尔滨所在,仍是松花江畔的渔村。来自满语的“哈尔滨”,愿意是“打鱼泡”或“晒渔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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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教堂老照片

1896年6月3日,沙俄和清政府签订中俄密约,获得在中国东北修筑铁路和松花江航运权,交通和商贸的星期,让哈尔滨逐渐成为新型城市。铁路,不仅是列强入侵历史的物证,也成了哈尔滨的文化地标,并大体把城市分成了道里和道外。


哈尔滨中央大街

铁路两翼,集中着各种风格的建筑。今南岗区和道里区为沙俄附属地,20世纪初,外国人首先在这里开始了哈尔滨城市的第一次建设运动,新艺术、巴洛克、古典主义、文艺复兴和折衷主义等风格的建筑纷纷出现;到了20年代,中国民族实业家则在道外纷纷置地,特别热衷艳丽的巴洛克风格,一方面受西方思想影响,以西式建筑主体,另一方面怀有民族情怀,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雕琢、装饰局部空间。

这种中新合璧的建筑,被日本学者西泽泰彦称为“中华巴洛克”。


哈尔滨靠近俄罗斯,近代长期为俄人经营,最辉煌的建筑还是东正教风格的建筑,今中央大街的索菲亚教堂、中东铁路哈尔滨火车站,已经成为这座城市最著名的地标。

长春,满铁建筑群

长春崛起之前,吉林的中心是吉林城(满语“吉林乌拉”)——近代之前,长春宽城一带,为军事要塞。跟沙俄建设中东铁路一样,日俄战争中获胜的日本,获取了南满铁路的建设权,这促成了长春城市的兴起。

从20世纪初到抗战整理,40年里,日本计划以长春为大本营,妄图吞并东北,乃至全中国。长春,被日本当做“新京”来建设,成为伪满洲国的“首都”。这里,留下了以“辰野式”(西方建筑与日式风格的合体)建筑为主的建筑群。

三十四年时间里,长春吸引了欧洲、日本许多设计师参与建设,大量的西方现代建筑式样、中西结合的折衷主义风格、西方复古主义的建筑,以铁路为轴分布。当然,最有代表性的大型建筑是伪满洲国“八大部”建筑群。“八大部”是伪满八大统治机构,即治安部、司法部、经济部、交通部、兴农部、文教部、外交部、民生部的统称,它们同伪国务院、综合法衙,都建在新民大街附近,以地质宫为中心分布。



这些建筑对长春影响深刻,民族资本家集中的长春大马路一线建筑,基本仿效铁路沿线的外国风格建筑。


沈阳,满铁建筑群

沈阳,是东北三省最大的城市,也是东北历史底蕴最深的省会。列强进入之前,沈阳为后金都城,代表性建筑为沈阳故宫。

近代沈阳城区,也因铁路勃兴。哈尔滨有道里、道外,沈阳有铁西、铁东。

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数据显示,沈阳有近现代建筑遗址313处,主要包括:英美烟草公司旧址、浑河站俄日建筑群、法国驻奉天领事馆旧址、中山路欧式建筑、奉天海关大楼旧址、盛京时报旧址、南二马路日式建筑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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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府舞厅

些建筑风格按照国别分,来自日、俄、英、美、法等多国,其中以日、俄为主。如南满铁路沈阳浑河站俄日建筑群由12 个单体建筑组成,2处俄式站房,10 处日式建筑。2017年,包括 包括中山广场 和周边尚存的六大建筑的沈阳中山广场建筑群,入选了第二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

大连,中山广场建筑群

大连城市建设始于1899年,最早为俄国租借,负责城市规划建设的萨哈罗夫以法国巴黎为蓝本,来布局设计这座被称为“达里尼”的新兴城市,并以沙皇的名字“尼古拉”来命名中央广场,即今中山广场。

广场周围为中心,分布着罗马、哥特、文艺复兴风格和折衷主义等风格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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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时期的大连

日俄战争后,日本占领大连,沿袭俄国人设计理念,改尼古拉广场为“大广场”。日本占领时期,称大连地区为“关东州”,对已建成区域的道路建筑进行大规模改名行动,并继续扩建城市。直至二战结束、日本投降,中国收复辽东,绝大部分广场及周边原有建筑保留至今,成为今大连市的标志性景观。


青岛,八大关

跟五大道一样,八大关其实也是泛指。据说,八大关一带有八条马路分别以八个关口,来命名,即 韶关路、 嘉峪关路 、函谷关路、 正阳关路 、临淮关路、宁武关路、 紫荆关路 、居庸关路俗称为八大关,后来说法又增加了两条路,为武胜关路 山海关路——八大关,其实是十大关。

在这片区域有200多栋包括俄国、英国、法国、德国、美国、日本和丹麦等20多个国家建筑风格的建筑——广义的八大关建筑群不光覆盖十条八路,也包括周边地区,并一直延伸到黄海之滨,乃至火车站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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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建筑,最早的建于德据统治时期(1897—1914年),多数建于20世纪30年代。1931年—1937年,沈鸿烈担任市长期间,将荣成路以东,北到湛山大路、南到太平湾的近千亩区域规划为“荣成路东特别规定建筑地”,修筑了大约10条道路,以古代关隘命名,“八大关”或“十大关”由此诞生。

济南,商埠建筑群

近代多数城市开埠,为不平等条约下被迫敞开大门,而济南开埠则为主动。1904年5月1日,胶济铁路即将通车,直隶总督袁世凯与山东巡抚周馥联名上奏,在济南开设通商口岸。

这座古典封建城堡,主动迎接近代化潮流,是内陆省会第一个。

那次开埠,催生了济南老城西南的新城区——济南人俗称商埠。在地图上,它的地名特点鲜明:均以经、纬+数字命名——不过,跟地球上的经、纬方向正好相反,经系列道路为东西向,纬系列道路为南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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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商埠出于中国政府自愿,商埠区内允许洋人经商、居住,并与中国人交流,但一切权力统归中国政府掌握,外国人不得干预自开埠以来,商埠区内逐渐楼房林立、工商繁荣、人口密集,大大拓展了城市空间,让封闭自给自足古典传统农耕城市,变成了开放繁荣融入世界的近代化城市。

1904年,德国禅臣洋行济南落户,到1919年济南设立总行、分行或代理处的洋行为15家。1927年,济南城关及商埠两地区的商户有6700多家。


济南商埠街区是自开商埠街区,原有建筑规模大于青岛八大关、天津五大道,但总体保护状况不佳,如今只有经二路一带保存最为集中,以邮电局和办公住宅楼、德华银行、交通银行、民生银行、德国领事馆、德国诊所、小广寒电影院旧址和上海商业储蓄银行济南分行旧址为代表,是济南商埠的标志性建筑。

重庆,南岸建筑群

长江南岸演讲一带,堪称重庆的外滩

1891年,按《烟台条约》重庆设立海关正式开埠,轮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浩浩荡荡进入朝天门码头——今重庆南滨路,成为外来商务机构及教会入驻地,也就是重庆人所称的南岸。这里开辟为商埠区后,外国人在这里建海关、设领馆、划租界、开洋行、办工厂、造别墅,好不热闹。


渝中半岛对面,长江南岸的马鞍山、涂山一带,分别屹立着立德乐洋行、安德森央行、蒲兰日公馆、法国水兵营等。渝中半岛犹如陆家嘴,南岸犹如外滩。

武汉,汉口沿江路

外滩式建筑群,不光出现在长江上游重镇重庆,长江中游的九省通衢武汉也有。

1861年《天津条约》签订,汉口开埠,欧美列强涌入——在汉口江滩约2.5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分布着英、法、俄、德、日五国租界,并建立了12个外国领事馆、近30家外资金融机构和100多家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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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汉口汉正街

这片长江、汉江交汇处的港口区域,一度被誉为“东方芝加哥”。今武汉市汉口沿江路,保留着欧陆、罗马、拜占庭、文艺复兴等风格的异国风情建筑,堪称武汉版外滩。

上海,外滩建筑群

黄浦江,上海城市的母亲河。

诗人公刘的《致黄浦江》曾入选小学课本

在小学的地理课本上我就认识了你,黄浦江那时候,海盗的舰队横冲直闯黑色的炮口瞄准了中国的门窗数不清的“总督”和“帮办”把秦砖汉瓦黄金白银一齐搬进船舱烂醉如泥的外国水兵用猥亵的目光打量着你洁白的胸膛……

这条形成于明朝的河流,见证了上海的昨天和今天,联通了古典的老上海、风云际会的旧上海、开放繁荣的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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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外滩

外滩的万国建筑群,见证着近代的上海。万国建筑群是指上海外滩矗立着的一片租界时期的房子,位于上海市黄浦江西岸的外滩,北起外白渡桥,南抵金陵东路,南北全长4公里,是外滩建筑群的精华所在,也上海传统的老天际线景观所在。

这个建筑群里里的成员,具有100年以上历史,多为折衷主义、巴洛克风格,代表性的建筑有亚细亚大楼、有利大楼、日清大楼、中国通商银行大楼、电报大楼。

相比其他城市,上海从近代开始,就具有国际化大都市气息,上世纪30、40年代,便与巴黎、伦敦、东京、纽约齐名,甚至从那时起就有了“魔都”称号。上海的外滩建筑,是中国摩天大楼的起源地。


亚细亚大楼

建成于1916年的亚细亚大楼楼,高7层,是当时外滩最高的建筑;高77米的沙逊大厦,今和平饭店北楼,由英国犹太人沙逊所建,建成后成为外滩第一高楼,这也是当时国内最高的人工建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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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老外滩

说到近代开埠,宁波是绕不开的城市。相比广州、上海、厦门、福州,它是五口通商中最低调的那个。但是,宁波的地位不可或缺——鸦片战争、中法战争,宁波甬江口均是重要战场。

开埠之前,英国的人的一项投资计划中,宁波的投资额高于同期的上海、广州、厦门足见其地位之重。它不仅是近代商埠,也是一座古老的千年大港,从唐代到明代,与广州、泉州并列为中国三大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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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宁波甬江、余姚江、奉化江交汇处三江口一带,还是上海外滩的蓝本。这里于1844年开埠,“五口通商”开放最早,规划建设也要早于上海外滩,所以被称为老外滩。当然,宁波人也是缔造大上海的重要力量——宁波商帮和宁波移民在上海影响深远,以至于宁波话“阿拉”后来被上海话借入,引以为豪。

甬江北岸从近代开埠起,便成为英、法、美三国侨民居留区域,是中国最早的“租界”之一,比上海外滩早了20年。1927年,中国政府收回了江北岸外人居留地的行政管理权。宁波外滩,外国领事馆、天主教堂、银行、轮船码头一字排开,见证浓缩了宁波开埠历史。

厦门,鼓浪屿建筑群

福建厦门鼓浪屿专门设置了一个景区,叫万国建筑博览馆。听名字,以为是座博物馆,其实指的是集中了中外多国风格的近代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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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鼓浪屿老照片

跟宁波一样,厦门也是中英《南京条约》规定的“ 通商五口”之一。开埠以来,西方列强蜂拥而至,到鼓浪屿抢占风景最好、地段最佳的地方建造领事馆、别墅、公馆。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许多华侨民族实业家等,也在鼓浪屿建造住宅、公关,短短15年内就建造1000多幢。


鼓浪屿今貌

由此,鼓浪屿岛上荟萃了上千座风格各异、中西合璧的中外建筑,既包括中国传统的飞檐翘角的庙宇,也有闽南地方民居风格的院落房屋,以及江南园林风格的亭台楼阁, 还有中完合壁的八卦楼,以及精致幽静的日本风格庭院,欧陆风格的欧洲领事馆。

福州,烟台山建筑群

自鸦片战争后,福州为中英《南京条约》五个通商口岸之一,开埠之后,各国领事馆选择在金福州仓山区的烟台山上选址开建,当时有17个国家向福州派遣领事或委托其他人员代理领事业务,其中6个国家设有专门领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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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烟台山近代老照片

烟台山位于仓山岛上,整个岛屿面积不过一平方公里,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英国、美国、法国、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瑞典、挪威、丹麦、德国、俄国、日本、奥地利、匈牙利、比利时、意大利、墨西哥的领事馆及附属建筑。




领事馆主体风格来自所属国,多为二三层西式楼房。

烟台,烟台山建筑群

无独有偶,与南方福州巧合,北方的烟台也有一座烟台山——两地地名起源大致类似,都曾设有海防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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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烟台港口

烟台山,是烟台城市的发祥地。元朝最早在这里建筑堡垒,架设炮台明洪武三十一年,即1398年设立烽火台,因而称为烟台山,烟台由此得名。1861年,签订的《天津条约》让烟台被辟为通商口岸,为中国北方最早开埠城市之一、山东最早的通商口岸。

此后,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日本等17个国家在烟台山及其周围建立了领事馆、洋行等办事机构及众多别墅等。20世纪初,民族资本家也在这里建立了中国银行烟台支行、交通银行烟台支行、烟台邮政局等。至30年代,烟台山及其周围形成规模庞大的建筑群。

烟台山建筑群,有亚洲现存最大近代领事馆建筑群,最具特色的是有亚洲现存最早的英国 '外廊式'建筑。


烟台市烟台山建筑

广州

上海有外滩,广州有沙面。

广州是中国近代史发端地——标志着近代史开端的鸦片战争就是在这里拉开序幕的。

第一次鸦片战争,始于虎门销烟后,英法在珠江口的挑衅。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后,的1859年,英、法列强凭不平等条约强迫两广总督租借沙面,随后修护河堤,填土筑基,形成沙面岛。


从那时起,英、法两国在岛内分设领事馆,并陆续建设了领事馆、教堂、银行、邮局、电报局、商行、医院、酒店和住宅,其住户多是各国领事馆、银行、洋行的人员以及外籍税务官、传教士。

沙面岛分布着150多座欧洲风格建筑,以新巴洛克式、仿哥特式、券廊式、新古典式及中西合璧 风格为主。


广州沙面岛明信片



北有北戴河,南有莫干山

除了上述城市,还有两处万国建筑群值得一提。北方以北戴河为代表,南方以莫干山为代表,这两者均为近代中外名流避暑的别墅群所在。

很多人都知道注明的疗养地北戴河,它位于河北东部秦皇岛,距离长城山海关不远。作为疗养避暑胜地,它从晚清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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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北戴河

1898年,清政府宣布将北戴河海滨辟为“允中外人士杂居”的避暑地,中外名流、富商巨贾、驻华使节、外国传教士等纷至沓来,在北戴河购地筑屋,兴建别墅。据了解,自1893年至1948年期间,中外人士在北戴河共建有719栋别墅,别墅主人涉及中、美、英、法、德、俄、意、日、比利时、希腊、奥地利、挪威、荷兰等20多个国家,分布在北戴河海滨自西联峰山至鸽子窝沿海总面积18平方公里范围内。

在那浩瀚无垠、绿波万里的竹海中,隐藏着200多幢精致别墅 ,荟萃了英、法、美、德、日、俄等数十个国家的建筑风格,使莫干山成为近代举世闻名的“世界建筑博物馆”。

浙江湖州德清莫干山,据说名称源自春秋名剑干将莫邪。莫干山珠峰海拔只有758米,不高大雄伟,却曾赢得“江南第一山”美誉,这是因为它有以绿荫如海的修竹、清澈不竭的山泉、四季宜人的气候。更重要的是,它距离大城市上海、杭州都不远。

正因为此,上海等沿海、沿江城市开埠后,殖民者很快发现了莫干山。外国商人和传教士纷纷进入纷纷在山上建起了别墅。后来,民国的政府要员、土豪富商也不断来这里建别墅,于是,这里就形成风格各异、多国情调的别墅群。


据统计,莫干山目前尚有250多座老别墅有北欧田园式乡、古罗马、哥特式、古典式,当然,期间少不了中国古典建筑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元素。

莫干山的万国建筑群,也被视为中国民宿业的鼻祖——各地民宿,言必称莫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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