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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秋收随笔

 郑非梦妙文 2019-09-10

本文参加了【秋韵】有奖征文活动

       从九月底开始一直持续到整个国庆假期,在农村正好是秋收的大忙季节。今年的玉米显然又是大获丰收。勤劳的农民汗水伴随着喜悦,将沉甸甸的玉米棒子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在我们这一带的乡下,一年夏秋两季,夏天收麦子种棒子,秋天收棒子种麦子,周而复始,如此循环。每到夏收和秋收即将来临的时候我的心里就非常紧张,因为又得回家干活接受苦累煎熬了。尤其秋天收玉米棒子的时候在地里掰棒子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农村机械化水平正逐步提高,但农民们为了省钱并不完全使用联合收割机进行收割,有几块田地依然要拿着镰刀和口袋靠人力来解决问题。
    一大早,我就和年纪越来越大的父母钻进了密不透风、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掰棒子。我是左右开弓,像对付恶贯满盈的敌人似的,将身边两侧的玉米棒子恶狠狠地掰下来扔到地上。今年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不像前几年一样所有玉米秸秆、叶子上爬满了蠢蠢欲动的毛毛虫。掰一趟下来,头上、身上、手上全是这些虫子。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了。那时候一钻进棒子地里就胆战心惊,如同炼狱般承受着煎熬,掰棒子的时候我都是闭着眼睛的,那些毛毛虫毫不客气,很轻松的就钻进衣服里头去,在胸前后背上缓缓蠕动,高兴了还“吭哧吭哧”咬上两口,那感觉非亲身经历之人难以想象。这些虫子长大了就会变成蛾子,这就是所谓的“美国白蛾”。随着对“美国白蛾”防控力度的加大,今年秋天这些小东西已经踪迹不见了,我也不用再闭着眼睛干活了。
    太阳出来了,玉米地里湿热难耐,很快单薄的衣服便被汗水浸透了。长长的像锯齿一样粗糙的玉米叶子开始发挥威力了。不多会儿,我的手背上、胳膊上便被划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血痕,这些伤痕被汗水一浸有一种另类痛楚的感觉。玉米棒子上的粉子、毛毛落进脖子里又刺又痒,那难受滋味无以言表,前方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在干活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想一些浪漫的事情来对抗这难捱的时光。这一招还真管用,我想着《花千骨》,时间似乎在我虚无的幻想里缩短了。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时辰,整个地里的玉米棒子总算全部掰完了,下一步就是举起镰刀将玉米秸秆砍倒。
   在我干活的时候心情一般都很差,望着满眼矗立着的玉米秸秆,我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日本鬼子的形象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举起镰刀毫不留情的把这些“鬼子”齐根砍断。看着这些毫无生命的“鬼子们”在我的镰刀屠戮下一片片倒下,我竟有了一丝小小的快感。几个小时过去了,整块田里的玉米秸秆已经全部倒下,下一步就是将堆放在地上的一堆堆的玉米棒子挨个装进口袋里,很快几十个口袋便用完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装车,拿起“摇把子”把我那破旧的农用三轮车打着火,然后把口袋装进车厢里,堆得又满又高。然后我就开着三轮车在“突突突”的马达声里开回家。几个来回之后,房前屋后的空地里便都是玉米的世界了。晚上的时间便开始给玉米棒子扒皮了,这是个艰巨漫长的工作,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一丝不挂的玉米棒子需要晾晒起来才行,在我们这一带的农村晒棒子一般都是在房顶进行。前些年我们家都是用人力,我站在高高的房顶平台上用绳子一点点的把不知多少吨重的玉米棒子拽上去然后摊开晾晒,手上磨了多少个血泡早已记不得了。后来买了个小小的机器,用手拧那轮滑上的手柄绳索,便将盛满玉米棒子的口袋吊了上去,更先进的是电动轮滑,只需要摁电钮就可以了。
    若干天后,等棒子完全晒干了便开始脱粒了,用脱粒机把玉米粒儿从母体上分离出来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大约一天就可以把这项工作做完。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入仓了,农人们把大缸小瓮和口袋全装满了,然后封口,就等着时机一到卖个好价钱了,农民的大部分收入大抵就是靠卖粮食所得。当然了,在收玉米的百忙之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便是播种小麦。收与种这两项工作非常紧凑,撒上化肥种上小麦然后就要浇水了,用机井给田地浇水是一个非常累人的活儿,光水带就长达数百米长。每块地一浇就是一天或者一夜。浇完地还要再打药,当这一系列工作完成后秋收秋种便告结束了。农民们开始进入农闲时节了,壮劳力们该打工打工,该干嘛干嘛去了。农民们又开始盼望着来年的夏收小麦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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