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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二十一(三)---读书无用梁朝亡  

 zqbxi 2019-09-15
  《论梁元帝读书》为明末清初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王夫之所作。梁元帝是南北朝时期南梁武帝萧衍的第七子。公元552年即位于江陵(今湖北省沙市江陵区)。据《资治通鉴 梁纪二十一》记载,梁元帝“性好书,常令左右读书,昼夜不绝。虽熟睡,卷犹不释;或差误及欺之,帝辄惊寤。作文章援笔立就。常言:‘我韬于文士,愧于武夫。’论者以为然。”  《梁书.元帝本纪》记载,他博览群书,下笔成章,出言为论,才思敏捷,无人能和他相比。他完成了大量的著作,如《孝德传》、《忠臣传》、《注汉书》、《全德志》、《江湖记》、《贡职图》等等。然而,就是这个梁元帝,在承圣三年(554年)当西魏即将攻破江陵城时,他命人焚毁了十四万卷书籍。他又把宝剑在柱子上砍折,叹曰:“文武之道,今夜尽矣”,然后投降。他投降后,有人问他为什么焚书,他说:“读书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十二月为西魏杀。梁元帝丧心病狂焚烧十四万卷书籍的罪恶行径造成了中华文化的重大损失。
         要知道,他焚毁的14万卷书籍是多么珍贵!《隋书.经籍志》有记载,大致意思是秦始皇焚书后,禁止百姓藏书,连儒家学者的经典也没有能保存下来,只能靠口头传播。到汉惠帝时取消了这个禁令,儒家学者才开始在民间传播学说,但是由于原书被毁,长期靠口头流传,造成很多错乱和遗漏。汉武帝时设置太史令司马谈担任这一职务,负责收藏全国献上的图书。后来司马谈和他的儿子司马迁父子就是以这些藏史书为重要依据写成一百三十篇《史记》。到汉哀帝时,将3390卷书分为7类编成《七略》。但是王莽篡政时,皇宫中图书又被焚烧。东汉光武帝、明帝、章帝都很重视文化学术,各地纷纷献书,皇宫中的藏书逐渐又丰富起来。傅毅、班固等依照《七略》分类整理编成了《汉书.艺文志》。可是到了东汉末年,董卓强迫汉献帝西迁长安,运往长安的书籍在战乱中又遭受严重损失。魏国建立后,中央又开始收集民间图书,加上西晋初在汲郡(今河南汲县西南)大墓中发掘出一批古书,共收集了29940卷。但不久发生了八王之乱和永嘉之乱,首都洛阳成为一片废墟,皇家图书荡然无存。后来东晋在南方立国后又陆续收集了一些书籍,但对照原来的目录只剩3014卷。此后,北方的遗书逐渐流到江南,到南朝宋元嘉八年,秘书监谢 灵运编成《四部目录》,著录645802卷。但是南齐末年,战火烧到藏书的秘书阁,图书又受到很大损失。到了南梁,武帝萧衍也十分重视文化,由于江南维持了40多年的安定局面,民间藏书也大量增加。 这时湘东王萧绎(后来的梁元帝)下令将文德殿的藏书和在首都建康(今南京)收集到的70000多卷书运到江陵,加上他自己原先的70000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140000卷。然而这个梁元帝却将这140000卷书籍全都焚毁了。这可是继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又一次大规模的焚书。到了隋开皇三年(583年)隋文帝接受秘书监牛弘的建议,派人到各地搜访异士。经过整理,隋朝秘书阁藏书达到30000余卷。到唐朝初年修《隋书.艺文志》时,收集到的图书共计有89666卷,从数量上说还不到梁元帝焚毁的一半;从质量上说,梁元帝毁灭了的是中国历代积累起来的精华。如果没有他焚书罪行的发生,中国古代文明必然比现在所知的更加辉煌。
      梁元帝如此丧心病狂地焚毁十四万卷书籍实在是罪大恶极,但他却说当:“读书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简直是荒谬之极!王夫之在文章中一针见血地指出:“梁元帝自取灭亡,非读书之故而抑或未尝非读书之故也。”意思是说,梁元帝败亡,根本不是因为读书本身造成的,但是也与他读书的根本目的和方法错误有关系。梁元帝读书的数量相当可观,但是“取帝之所撰著而观之,搜索骈丽,攒集影迹,以夸博记者,非破万卷而不能。”他读书破万卷无非是搜索那些骈丽字句,夸耀他的博学强记而已。甚至在太清三年(549)三月侯景叛乱攻下宫城,他的父亲梁武帝被软禁“君父悬命于逆贼,宗社垂丝于割裂”之时,当时是湘东王的他在干什么呢?他不救援,却是“晨览夕披,疲役于此,义不能振,机不能乘。与六博投琼,耽酒渔色,又何以异哉?”他把读书当成了博弈游戏,这与沉湎于酒色没有什么区别。再看他当皇帝之后的所作所为吧。由于猜忌他的侄子岳阳王,并打算消灭之,因而岳阳王不堪坐以待毙,招引北周势力,因此失去了襄阳。他的弟弟武陵王在成都称帝,梁元帝请求北周宇文泰袭击,成都也被北周吞并。他还因为猜忌,先后杀掉弟弟桂阳王萧造、侄子萧誉,袭击兄长萧纶,杀害孙子辈的萧栋,囚禁侄子萧圆正于岳阳。他定都于江陵,背靠长江无险可守,却处心积虑应对兄弟宗族冲突,把军队分驻各地而对强敌西魏不加防范。直到魏军包围了江陵,各地援军也没有一支到达。公元555年1月10日魏军全面攻城,主将胡僧中流矢而死,军心动摇,梁元帝退入内城,派两侄儿作人质求和,然后焚烧十四万卷书。最后换上白马  出东门投降,27日被杀。
     梁元帝大量读书,然而却亡国被杀,并且丧心病狂地焚书。从这一史实中我们应当悟到些什么呢?作者在文章中说:“子曰:‘吾十有五志于学’志定而学乃益,未闻无志而以学为志者也。”有了正确的志向和目标去读书学习才有益处,人生不能没有正确的志向和目标,而仅仅以读书当作所谓志向。作者特别指出要警惕“以学而游移其志,异端邪说,流俗之传闻,淫漫之小慧,大以蚀其心志,而小以荒其日月。元帝所为至死而不悟者也。”如果没有正确的志向和目的,一些书中的异端异说、流俗传闻等乌七八糟的东西会进一步腐蚀人的心志。这样子读书至少是荒废时间,这样的读书还不如不读。

梁纪二十一(三)---读书无用梁朝亡 - zqbxi520 - 敞开胸怀  迎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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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亥,齐仪同三司元旭坐事赐死。丁丑,齐主如晋阳。齐主之未为魏相也,太保、录尚书事平原王高隆之常侮之,及将受禅,隆之复以为不可,齐主由是衔之。崔季舒谮“隆之每见诉讼者辄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己能裁。”帝禁之尚书省。隆之尝与元旭饮,谓旭曰:“与王交,当生死不相负。”人有密言之者,帝由是发怒,令壮士筑百余拳而舍之。辛巳,卒于路。(高隆之,本姓徐,字延兴。北齐洛阳人。父徐干为姑婿高氏所养,因从其姓。高欢认他为弟(《北史》作弟,《北齐书》作从弟)。天平元年(534年)领营构大将军。累迁并州刺史。东魏初年,为尚书右仆射,主持邺都营建工程。与孙腾司马子如、高岳合称"四贵",非法专恣。官至太保。高洋小时,高隆之曾对他无礼,高洋取代东魏时,隆之反对。高洋下令把高隆之殴死。赠冀定瀛沧幽五州诸军事、大将军、太尉、太保、冀州刺史、阳夏王,但没有上谥号。后高洋更杀其诸子(《北史》称高隆之被杀诸子为司徒中兵高慧登等二十人,《北齐书》则作高德枢等十余人),高隆之绝嗣。乾明年间,高隆之兄子高子远被立为高隆之的子嗣,袭爵阳夏王。)久之,帝追忿隆之,执其子慧登等二十人于前,帝以鞭叩鞍,一时头绝,并投尸漳水;又发隆之冢,出其尸,斩截骸骨焚之,弃于漳水。(暴君

    齐主使常山王演、上党王涣、清河王岳、平原王段韶帅众于洛阳西南筑伐恶城、新城、严城、河南城。九月,齐主巡四城,欲以致魏师,魏师不出,乃如晋阳。

    魏宇文泰命侍中崔猷开回车路以通汉中。

    帝好玄谈,辛卯,于龙光殿讲老子。

    曲江侯勃迁居始兴,王琳使副将孙玚先行据番禺。

    乙巳,魏遣柱国常山公于谨、中山公宇文护、大将军杨忠将兵五万入寇,冬,十月,壬戌,发长安。长孙俭问谨曰:“为萧绎之计,将如何?”谨曰:“耀兵汉、沔,席卷渡江,直据丹杨,上策也;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军,中策也;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下策也。”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下策。”俭曰:“何故?”谨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所以知其用下策也。”

    癸亥,武宁太守宗均告魏兵且至,帝召公卿议之。领军胡僧佑、太府卿黄罗汉曰:“二国通好,未有嫌隙,必应不尔。”侍中王琛曰:“臣揣宇文容色,必无此理。”乃复使琛使魏。丙寅,于谨至樊、邓,梁王詧帅众会之。辛卯,帝停讲,内外戒严。王琛至石{林九},未见魏军,驰书报黄罗汉曰:“吾至石{林九},境上帖然,前言皆儿戏耳。”帝闻而疑之。庚午,复讲,百官戎服以听。

    辛未,帝使主书李膺至建康,征王僧辩为大都督、荆州刺史,命陈霸先徙镇扬州。僧辩遣豫州刺史侯瑱帅程灵洗等为前军,兖州刺史杜僧明帅吴明彻等为后军。甲戌,帝夜登凤皇合,徙倚叹息曰:“客星入翼、轸、今必败矣!”嫔御皆泣。

    陆法和闻魏师至,自郢州入汉口,将赴江陵。帝使逆之曰:“此自能破贼,但镇郢州,不须动也!”法和还州,垩è其城门(用白土涂城门),着衰绖,坐苇席,终日,乃脱之。

    十一月,帝大阅于津阳门外,遇北风暴雨,轻辇还宫。癸未,魏军济汉,于谨令宇文护、杨忠帅精骑先据江津,断东路。甲申,护克武宁,执宗均。是日,帝乘马出城行栅,插木为之,周围六十余里。以领军将军胡僧佑都督城东诸军事,尚书右仆射张绾为之副,左仆射王褒都督城西诸军事,四厢领直元景亮为之副;王公已下各有所守。丙戌,命太子巡行城楼,令居人助运木石。夜,魏军至黄华,去江陵四十里,丁亥,至栅下。戊子,巂州刺史裴畿、畿弟新兴太守机、武昌太守朱买臣、衡阳太守谢答仁开枇杷门出战,裴机杀魏仪同三司胡文伐。畿,之高之子也。

    帝征广州刺史王琳为湘东刺史,使引兵入援。丁酉,栅内火,焚数千家及城楼二十五,帝临所焚楼,望魏军济江,四顾叹息。是夜,遂止宫外,宿民家,己亥,称居祇洹寺。于谨令筑长围,中外信命始绝。

    庚子,信州刺史徐世谱、晋安王司马任约等筑垒于马头,遥为声援。是夜,帝巡城,犹口占为诗,羣臣亦有和者。帝裂帛为书,趣王僧辩曰:“吾忍死待公,可以至矣!”壬寅,还宫;癸卯,出长沙寺。戊申,王褒、胡僧佑、朱买臣、谢答仁等开门出战,皆败还。己酉,帝移居天居寺;癸丑,移居长沙寺。朱买臣按剑进曰:“唯斩宗懔lǐn、黄罗汉,可以谢天下!”帝曰:“曩实吾意,宗、黄何罪!”二人退入众中。

    王琳军至长沙,镇南府长史裴政请间道先报江陵,至百里洲,为魏人所获。梁王詧谓政曰:“我,武皇帝之孙也,不可为尔君乎?若从我计,贵及子孙;如或不然,腰领分矣。”政诡对曰:“唯命。”詧锁之至城下,使言曰:“王僧辩闻台城被围,已自为帝。王琳孤弱,不复能来。”政告城中曰:“援兵大至,各思自勉。吾以间使被擒,当碎身报国。”监者击其口,詧怒,使速杀之。西中郎参军蔡大业谏曰:“此民望也,杀之,则荆州不可下矣。”乃释之。政,之礼之子;大业,大宝之弟也。

    时征兵四方,皆未至。甲寅,魏人百道攻城,城中负户蒙楯,胡僧佑亲当矢石,尽夜督战,奖励将士,明行赏罚,众咸致死,所向摧殄,魏不得前。俄而僧佑中流矢死,(胡僧祐,字愿果,是南北朝时的一名将领。他出生于南齐武帝永明十年,北魏孝文帝太和十六年(约公元492年),为南阳郡冠军县人。据朱大渭先生推理,他应该出身庶族地主。由于当时佛教盛行,许多人取与佛教相关的名字,因此我们可以在当时许多人的名字中发现僧、昙、菩萨、菩提等字,他名字的来历也是如此。而且有趣的是,早期法令不许华夏信佛,所以多胡僧,他的名字倒成了一句完整的趣语。死63岁)内外大骇。魏悉众攻栅,反者开西门纳魏师,帝与太子、王褒、谢答仁、朱买臣退保金城,令汝南王大封、晋熙王大圆质于于谨以请和。魏军之初至也,众以王僧辩子侍中顗可为都督,帝不用,更夺其兵,使与左右十人入守殿中;及胡僧佑死,乃用为都督城诸军事。裴畿、裴机、历阳侯峻皆出降。于谨以机手杀胡文伐,并畿杀之。峻,渊猷之子也。时城南虽破,而城北诸将犹苦战,日暝,闻城陷,乃散。

    帝入东合竹殿,命舍人高善宝焚古今图书十四万卷,将自赴火,宫人左右共止之。又以宝剑斫柱令折,叹曰:“文武之道,今夜尽矣!”乃使御史中丞王孝祀作降文。谢答仁、朱买臣谏曰:“城中兵众犹强,乘闇突围而出,贼必惊,因而薄之,可渡江就任约。”帝素不便走马,曰:“事必无成,祗增辱耳!”答仁求自扶,帝以问王褒,褒曰:“答仁,侯景之党,岂足可信!成彼之勋,不如降也。”答仁又请守子城,收兵可得五千人,帝然之,卽授城中大都督,配以公主。旣而召王褒谋之,以为不可。答仁请入不得,欧血而去。于谨征太子为质,帝使王褒送之。谨子以褒善书,给之纸笔,褒乃书曰:“柱国常山公家奴王褒。”有顷,黄门郎裴政犯门而出。帝遂去羽仪文物,白马素衣出东门,抽剑击阖曰:“萧世诚一至此乎!”魏军士度堑牵其辔,至白马寺北,夺其所乘骏马,以驽马代之,遣长壮胡人手扼其背以行,逢于谨,胡人牵帝使拜。梁王詧使铁骑拥帝入营,囚于乌幔之下,甚为詧所诘辱。乙卯,于谨令开府仪同三司长孙俭入据金城。帝绐俭云:“城中埋金千斤,欲以相赠。”俭乃将帝入城。帝因述詧见辱之状,谓俭曰:“向聊相绐,欲言此耳,岂有天子自埋金乎!”俭乃留帝于主衣库。(尽显萧怿的狼狈和无赖。)

    帝性残忍,且惩高祖宽纵之弊,故为政尚严。及魏师围城,狱中死囚且数千人,有司请释之以充战士;帝不许,悉令棓杀之,事未成而城陷。

    中书郎殷不害先于别所督战,城陷,失其母,时冰雪交积,冻死者填满沟堑,不害行哭于道,求其母尸,无所不至,见沟中死人,辄投下捧视,举体冻湿,水浆不入口,号哭不辍声,如是七日,乃得之。(孝子

    十二月,丙辰,徐世谱、任约退戍巴陵。于谨逼帝使为书召王僧辩,帝不可。使者曰:“王今岂得自由?”帝曰:“我旣不自由,僧辩亦不由我。”又从长孙俭求宫人王氏、荀氏及幼子犀首,俭并还之。或问:“何意焚书?”帝曰:“读书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读书无用论

    庚申,齐主北巡,至达速岭,行视山川险要,将起长城。

    辛未,帝为魏人所杀。(萧绎,即南朝梁元帝。文学家学者、书画家。字世诚,小字七符,自号金楼子,南兰陵(治今常州西北)人。武帝第七子。天监十三年(514),封湘东郡王。初为宁远将军、会稽太守,入为侍中、宣威将军、丹阳尹。普通中,出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郢益宁南梁六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中大通四年(532),进号平西将军。大同中,进号安西将军、镇西将军,人为安右将军、护军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太清初,为使持节都督荆雍湘司等九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侯景寇没京师,奉密诏为侍中、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事、司徒,承制进位相国,总百揆。征兵湘州,讨斩湘州刺史河东王誉。依附西魏、北齐,出兵击破景。以大宝三年(550)十一月即位于江陵(今属湖北),改元“承圣”。在位三年。西魏伐梁,为西魏军所擒,次年被杀。明年,追尊为“孝元皇帝”,庙号“世祖”。)梁王詧遣尚书傅准监刑,以土囊陨之(用装土的袋子把他压死)。詧使以布帊缠尸,敛以蒲席,束以白茅,葬于津阳门外。并杀愍怀太子元良、始安王方略、桂阳王大成等。世祖性好书,常令左右读书,昼夜不绝,虽熟睡,卷犹不释,或差误及欺之,帝辄惊寤(如果读错了或有意漏读欺骗他,他就惊醒过来)。作文章,援笔立就。常言:“我韬于文士,愧于武夫。”论者以为得言。(失败不要怪罪文才。)

    魏立梁王詧为梁主,资以荆州之地,延袤三百里,仍取其雍州之地。詧居江陵东城,魏置防主,将兵居西城,名曰助防,外示助詧备御,内实防之。以前仪同三司王悦留镇江陵。于谨收府库珍宝及宋浑天仪、梁铜晷表、大玉径四尺及诸法物;尽俘王公以下及选百姓男女数万口为奴婢,分赏三军,驱归长安,小弱者皆杀之。得免者三百余家,而人马所践及冻死者什二三。

    魏师之在江陵也,梁王詧将尹德毅说詧曰:“魏虏贪惏,肆其残忍,杀掠士民,不可胜纪。江东之人涂炭至此,咸谓殿下为之。殿下旣杀人父兄,孤人子弟,人尽雠也,谁与为国!今魏之精锐尽萃于此,若殿下为设享会,请于谨等为欢,预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诸将,掩其营垒,大歼羣丑,俾无遗类。收江陵百姓,抚而安之,文武羣寮,随材铨授。魏人慑息,未敢送死,王僧辩之徒,折简可致。然后朝服济江,入践皇极,晷刻之间,大功可立。古人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愿殿下恢弘远略,勿怀匹夫之行。”詧曰:“卿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厚,未可背德。若遽为卿计,人将不食吾余。”旣而阖城长幼被虏,又失襄阳,詧乃叹曰:“恨不用尹德毅之言!”

    王僧辩、陈霸先等共奉江州刺史晋安王方智为太宰,承制。

    王褒、王克、刘瑴、宗懔、殷不害及尚书右丞吴兴沈烱至长安,太师泰厚礼之。泰亲至于谨第,宴劳极欢,赏谨奴婢千口及梁之宝物并雅乐一部,别封新野公;谨固辞,不许。谨自以久居重任,功名旣立,欲保优闲,乃上先所乘骏马及所著铠甲等。泰识其意,曰:“今巨猾未平,公岂得遽尔独善!”遂不受。

    是岁,魏秦州刺史章武孝公宇文导卒。

    魏加益州刺史尉迟迥督六州,通前十八州,自剑阁以南,得承制封拜及黜陟。迥明赏罚,布维恩,绥辑新民,经略未附,华、夷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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