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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十八(一)---菩萨皇帝  

 zqbxi 2019-09-15
   南朝时期,梁中大同元年三月,东魏军阀侯景自北朝投奔南梁,梁武帝不顾众人反对接纳了这个人。表面上看梁武帝是想借助侯景的力量打击北朝,然而,梁武帝之所以不顾众人反对接纳侯景,还有一个拿不到桌面上的原因,就是图谶。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梁太清元年,正月乙卯,梁武帝在善言殿读佛经,对内侍黄慧弼说:“我昨梦天下太平,尔其识之。”(《南史  贼臣传》)这里我们仿佛看到梁武帝那副神神然、欣欣然的样子。一个月后,侯景遣使来请降,梁武帝问使者这件事是何时决定的,使者回说是正月乙卯,正好是他“梦天下太平”的日子,梁武帝以为此与自己暗合,乃天降吉兆。实在讲,梦中的东西怎么能十分当真呢。就是这个侯景后来要了梁武帝的命。

 梁武帝一心要有所作为,统一南北。清人王鸣盛曾《十七史商榷》中说:“梁武一意取魏,奄有南北,当天监中尚锐意于此,及后魏事日衰,而帝心愈移,一改普通,二改大通,三改中大通,四改大同,五改中大同,观其号其心可见。”梁武帝一再改国号明鉴统一国家的志向。梁武帝这个时候,也正是北朝最衰弱的时期,政局混乱并最终导致北魏瓦解。北魏于公元534年和535年分裂为高欢所控制的东魏和鲜卑人宇文泰所控制的西魏(即后来的北齐与北周),由于东西魏之间连年征战,彼此消耗,在梁武帝看来这当然是个统一国家的大好机会。南朝自东晋南渡以来,一直都是半壁江山,北伐中原统一国家一直都是南朝这些皇帝的愿望,梁武帝也不例外。但是,我们看《南史》,梁武帝虽然锐意进取,欲一统天下,无奈天不遂愿,先是临川王萧宏丧师辱国,后来东魏军阀侯景来降,为梁武帝所接纳,欲再次兴师北伐,但结果却是引狼入室,整个国家都毁在这个反复无常的军阀手中。

侯景是何许人?据《南史  贼臣传(侯景)》,“侯景字万景,魏之怀朔镇人也,少而不羁,为镇功曹史。”此人少年时放荡不羁,先是做一名小吏,后来成为北魏丞相高欢(此人后来建立东魏)帐下的一员战将,高欢让他拥兵十万,经略黄河以南。侯景曾经向高欢放出豪言:“请兵三万,横行天下,要须济江缚取萧衍老公,以作太平寺主。”这个话后来还真的应验了,一语成谶,只是侯景不是自己打过长江而是被萧衍“请”过长江的,事情颇具戏剧性。侯景腿有残疾,但他智谋过人。据《南史  贼臣传(侯景)》,“景右足短,弓马非所长,所在唯以智谋。”后来东魏国主高欢死,高欢的儿子高澄以高欢的名义想召回侯景。侯景知道这封信不是高欢写的,更清楚回去就出不来了,而且连命都不保住,拒绝返回。高澄看到侯景没有上当,便派遣大将慕容绍宗追击侯景,慕容绍宗怕干掉侯景自己便失去存在的价值,并未全力追杀,加之侯景向西魏割地求援,于是侯景得以不灭,但家是回不去了,走投无路的侯景向梁武帝请降。当时,南梁尚书仆射谢举等人均坚决反对,梁武帝没有听从,他一心想抓住这个机会,利用侯景的力量攻伐东魏。

 这个侯景非等闲之辈,不会轻易被人利用。此人鬼的很,智谋过人,生性多疑,奸诡狡诈,品格低劣,用康德的话说这种人具有“恶的性向”。在这场东魏、南梁以及他自己这三股力量的角逐博弈中,屡屡得手,将梁武帝玩于掌股之上。《南史》中有三件事很能说明侯景的多疑与狡诈:

 1、侯景任北魏将领,将要带兵去镇守河南,临行时他对丞相高欢说:“今握兵在远,奸人易生诈伪,大王若赐以书,请异于他者。”(《南史  贼臣传(侯景)》)就是侯景向高欢请求,每次给他书信时,都另加“微点”,也就是在给他的书信上做个小小的记号。这件事连侯景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后来高欢的儿子高澄以高欢的名义想骗回侯景,就因为这个约定,被侯景识破。

2、侯景来到南梁,向梁武帝提出和亲的要求,开始梁武帝同意了,但是侯景不相信,他要试探一下。恰好这时,南梁贞阳侯萧明被东魏俘获,侯景就利用这件事,假借东魏之名给梁武帝写了一封伪信,称东魏愿以贞阳侯换取侯景,萧衍没有看出这时一封徦信,竟然还同意了。回信东魏,说:“贞阳旦至,侯景夕反。”就是说只要贞阳侯萧明早上放回,傍晚我就将侯景送回去。侯景得书后得意的对左右说:“我知吴儿老公薄心肠。”(《南史  贼臣传(侯景)》)这小子太鬼了,梁武帝真玩不过他。

3、侯景反叛南梁,围攻京城建康。当时,侯景围城日久,军中的粮食已尽,不能再战,这个时候惟有东城有粮,但是,道路被各地勤王的援军阻断,侯景又故伎重演,再次使诈,向南梁伪降,条件是东城的粮食。这本来是击溃侯景的大好时机,起码可以将侯景赶到长江以北,使其自生自灭,可惜梁武帝又上当了。在简文帝的请求下,又同意了。得到粮食的侯景马上变脸,上表“陈武帝十失”,“百道攻城,昼夜不息”。(《南史  贼臣传(侯景)》)

对于这个一再反复的小人,梁武帝萧衍始终抱有幻想,结果一错再错,太清三年,三月,丁卯,侯景攻破建康城,梁武帝被软禁。

 梁武帝在位四十七年,在位时间之长在南朝绝无仅有,在南朝这样一个动乱时期,的确是个奇迹。但是,他在位期间重文轻武,重德轻刑,尤为重视图谶,结果导致侯景之乱以及梁武帝个人的悲剧。正如《南史》所说:梁武帝“留心俎豆,忘情于戚,溺于释教,驰于刑典,帝纪不立,悖逆萌生,反噬弯弧,皆自子弟,履霜弗戒,卒至乱亡” 。教训十分深刻。

  萧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三次舍身入寺。他曾经劝大臣江革要深信因果,江革也因此乞请受菩萨戒,据《南史  江革传》,“时帝惑于佛教,朝贤多启求受戒,革精信因果,而帝未知,谓革不奉佛法,乃赐革《觉意诗》五百字,云:‘惟当精勤进,自强行胜修,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又手书敕曰:“果报不可不信” 。萧衍的话很对,可以说精解经义,不愧佛学家,但是佛教最重要的是行为。看看萧衍的那首诗,好像不仅是写给江革的,倒像是他自己行为与结局的写照。

我们在《南史》中看到,萧衍的父亲为宋孝武帝刘骏所恶,不得志而死,所以萧衍帮助齐明帝萧鸾,为他谋划篡位之策,后来齐明帝萧鸾尽除宋孝武帝刘骏子孙,又得到萧衍的称赞,可说是“助纣为虐”。后来萧衍又以“自雪门耻”为名尽杀齐明帝之子,你如此杀戮当然是要承担因果责任。

 梁武帝是历史上有名的菩萨皇帝,但是,他并未彻底了悟佛法,在修持上是有问题的。据《五灯会元东土祖师》记载,大通元年,即公元527年,这一年十月一日,印度高僧菩提达摩来到金陵,与梁武帝有一番对话,指出了梁武帝的问题,但心高气傲位居九五之尊的梁武帝萧衍并不买账,当然也不能领悟。《五灯会元东土祖师》上说:“帝问曰:朕即位已来,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记,有何功德?祖曰:并无功德。帝曰:何以无功德?祖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就是说你建庙印经,奉佛度僧,是有那么一点小的结果,但远不究竟。可惜梁武帝不悟,当然他本人最后的结果恰好对此做了最好的注释,正如王鸣盛所说“侯景之乱,一家惨戮,果报仍在”。

对于梁武帝的奉佛以及其佛学修为,王鸣盛颇不以为然,认为梁武帝并不是真修持,前后矛盾很多。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中说:“梁武帝本齐明帝之谋主,代为定计,助成篡弑,后竟杀其子东昏侯萧宝卷,伪立其弟宝融,而又之、篡之,并尽杀明帝之子宝源、宝修、宝嵩、宝贞,又纳东昏侯之妃吴氏、余氏以为妃。乃舍身奉佛,以面为郊庙牺牲,一何可笑。”梁武帝奉佛没有错,“果报不可不信”这话也没有错,问题还是出在人上,出在人的行为上。

 梁纪十八(一)---菩萨皇帝 - zqbxi520 - 敞开胸怀  迎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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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维大荒落(己巳),一年。

    高祖武皇帝太清三年(己巳,公元五四九年)

    春,正月,丁巳朔,柳仲礼自新亭徙营大桁。会大雾,韦粲军迷失道,比及青塘,夜已过半,立栅未合,侯景望见之,亟帅锐卒攻粲。粲使军主郑逸逆击之,命刘叔胤以舟师截其后,叔胤畏懦不敢进,逸遂败。景乘胜入粲营,左右牵粲避贼,粲不动,叱子弟力战,遂与子尼及三弟助、警、构、从弟昂皆战死,亲戚死者数百人。仲礼方食,投箸被甲,与其麾下百骑驰往救之,与景战于青塘,大破之,斩首数百级,沈淮水死者千余人。仲礼矟将及景,而贼将支伯仁自后斫仲礼中肩,马陷于淖,贼聚矟刺之,骑将郭山石救之,得免。仲礼被重疮,会稽人惠臶jiàn吮疮断血,故得不死。自是景不敢复济南岸,仲礼亦气索,不复言战矣。(残酷。)

    邵陵王纶复收散卒,与东扬州刺史临城公大连、新淦公大成等自东道并至;庚申,列营于桁南,亦推柳仲礼为大都督。大连,大临之弟也。

    朝野以侯景之祸共尤朱异,异惭愤发疾,庚申,卒。(朱异(483—549年),字彦和,吴郡吴县人。年少时好聚众博戏,颇为乡里所患。成年后折节从师,好学上进,遍治《五经》,尤精《礼》、《易》。同时,广涉文史百家,兼通杂艺,博弈书算,皆其所长。20岁时到都城建康(今南京),尚书令沈约当面试之,称道其才,勉励他清廉自律。次年,特敕提拔为扬州议曹从事史(按规定25岁才有此资格)。不久朝廷诏求异能之士,五经博士明山宾上表推荐,称他“年时尚少,德备老成”,“器宇弘深,神表峰峻”。梁武帝召他解说《孝经》和《周易》,听后非常高兴,赞叹道:“朱异实异!”于是诏朱异入直西省,不久又兼太学博士。后累迁中书郎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加侍中。当时方镇换置、朝仪国典、诏诰敕书等政务军机十分繁重,而朱异属辞落笔,机敏练达,应对自如。大同六年(540年),朱异在仪贤堂奉敕讲述梁武帝《老子义》,朝士及道俗听众达千余人,成为一时盛事,朱异因此深得朝野道俗的宠信。太清二年(548年),河南王侯景以朱异贪财受贿、欺罔视听为由,起兵包围建康台城(宫城)。皇太子也乘机上《围城赋》,斥责朱异“高冠厚履,鼎食乘肥”,是祸国之豺狼,害民之虺蜴。朱异恐愤交加,得疾而卒,赠尚书右仆射。撰有《礼》、《易》讲疏及仪注、文集百余篇(已佚)。)故事,尚书官不以为赠。上痛惜异,特赠尚书右仆射。

    甲子,湘东世子方等及王僧辩军至。

    戊辰,封山侯正表以北徐州降东魏,东魏徐州刺史高归彦遣兵赴之。归彦,欢之族弟也。

    己巳,太子迁居永福省。高州刺史李迁仕、天门太守樊文皎将援兵万余人至城下。台城与援军信命久绝,有羊车儿献策,作纸鸱,系以长绳,写敕于内,放以从风,冀达众军,题云:“得鸱送援军,赏银百两。”太子自出太极殿前乘西北风纵之,贼怪之,以为厌胜,射而下之。援军募人能入城送启者,鄱阳世子嗣左右李朗请先受鞭,诈为得罪,叛投贼,因得入城,城中方知援兵四集,举城鼓噪。上以朗为直合将军,赐金遣之。朗缘钟山之后,宵行昼伏,积日乃达。(这是一段传奇,黑色幽默,风筝送情报,苦肉计。

    癸未,鄱阳世子嗣、永安侯确、庄铁、羊鸦仁、柳敬礼、李迁仕、樊文皎将兵度淮,攻东府前栅,焚之;侯景退。众军营于青溪之东,迁仕、文皎帅锐卒五千独进深入,所向摧靡。至菰首桥东,景将宋子仙伏兵击之,文皎战死,迁仕遁还。敬礼,仲礼之弟也。(冒进往往容易中伏,演红日故事。)

    仲礼神情傲狠,陵蔑诸将,邵陵王纶每日执鞭至门,亦移时弗见,由是与纶及临城公大连深相仇怨。大连又与永安侯确有隙,诸军互相猜阻,莫有战心。援军初至,建康士民扶老携幼以候之,纔过淮,卽纵兵剽掠。由是士民失望,贼中有谋应官军者,闻之,亦止。(死到临头还内讧,贪财。)

    王显贵以寿阳降东魏。

    临贺王记室吴郡顾野王起兵讨侯景,二月,己丑,引兵来至。初,台城之闭也,公卿以食为念,男女贵贱并出负米,得四十万斛,收诸府藏钱帛五十万亿,并聚德阳堂,而不备薪刍、鱼盐。至是,坏尚书省为薪。撤荐(垫席),剉以饲马,荐尽,又食以饭。军士无膎xié(干肉),或煑铠、熏鼠、捕雀而食之。御甘露厨有干苔,味酸咸,分给战士。军人屠马于殿省间,杂以人肉,食者必病。侯景众亦饥,抄掠无所获;东城有米,可支一年,援军断其路。又闻荆州兵将至,景甚患之。王伟曰:“今台城不可猝拔,援兵日盛,吾军乏食,若伪且求和以缓其势,东城之米,足支一年,因求和之际,运米入石头,援军必不得动,然后休士息马,缮修器械,伺其懈怠击之,一举可取也。”景从之,遣其将任约、于子悦至城下,拜表求和,乞复先镇。太子以城中穷困,白上,请许之。上怒曰:“和不如死!”太子固请曰:“侯景围逼已久,援军相仗不战,宜且许其和,更为后图。”上迟回久之,乃曰:“汝自图之,勿令取笑千载。”遂报许之。景乞割江右四州之地,并求宣城王大器出送,然后济江。中领军傅岐固争曰:“岂有贼举兵围宫阙而更与之和乎!此特欲却援军耳。戎狄兽心,必不可信。且宣城嫡嗣之重,国命所系,岂可为质!”上乃以大器之弟石城公大款为侍中,出质于景。又敕诸军不得复进,下诏曰:“善兵不战,止戈为武。可以景为大丞相,都督江西四州诸军事,豫州牧、河南王如故。”己亥,设坛于西华门外,遣仆射王克、上甲侯韶、吏部郎萧瑳与于子悦、任约、王伟登坛共盟。太子詹事柳津出西华门,景出栅门,遥相对,更杀牲歃血为盟。旣盟,而景长围不解,专修铠仗,托云“无船,不得卽发”,又云“恐南军见蹑”,遣石城公还台,求宣城王出送;邀求稍广,了无去志。太子知其诈言,犹羁縻不绝。韶,懿之孙也。(很离谱的请求,很离谱的应允。)

    庚子,前南兖州刺史南康王会理、前青‖冀二州刺史湘潭侯退、西昌侯世子彧众合三万,至于马卬洲,景虑其自白下而上,启云:“请北军聚还南岸,不尔,妨臣济江。”太子卽勒会理自白下城移军江潭苑。退,恢之子也。(为什么这么做,对敌人希图侥幸,抱有幻想。)

    辛丑,以邵陵王纶为司空,鄱阳王范为征北将军,柳仲礼为侍中、尚书右仆射。景以于子悦、任约、傅士悊zhé皆为仪同三司,夏侯譒为豫州刺史,董绍先为东徐州刺史,徐思玉为北徐州刺史,王伟为散骑常侍。上以伟为侍中。

    乙卯,景又启曰:“适有西岸信至,高澄已得寿阳、钟离,臣今无所投足,求借广陵并谯州,俟得寿阳,卽奉还朝廷。”又云:“援军旣在南岸,须于京口渡江。”太子并答许之。

    癸卯,大赦。

    庚戌,景又启曰:“永安侯确、直合赵威方频隔栅见诟云:"天子自与汝盟,我终当破汝。"乞召侯及威方入,卽当引路。”上遣吏部尚书张绾召确,辛亥,以确为广州刺史,威方为盱眙太守。确累启固辞,不入,上不许。确先遣威方入城,因欲南奔。邵陵王纶泣谓确曰:“围城旣久,圣上忧危,臣子之情,切于汤火,故欲且盟而遣之,更申后计。成命已决,何得拒违!”时台使周石珍、东宫主书左法生在纶所,确谓之曰:“侯景虽云欲去而不解长围,意可见也。今召仆入城,何益于事!”石珍曰:“敕旨如此,郎那得辞!”确意尚坚,纶大怒,谓赵伯超曰:“谯州为我斩之!持其首去!”伯超挥刃眄确曰:“伯超识君侯,刀不识也!”确乃流涕入城。

    上常蔬食,及围城日久,上厨蔬茹皆绝,乃食鸡子。纶因使者蹔通,上鸡子数百枚,上手自料简,歔欷哽咽。

    湘东王绎军于郢州之武城,湘州刺史河东王誉军于青草湖,信州刺史桂阳王慥军于西峡口,托云俟四方援兵,淹留不进。(都心怀鬼胎。)中记室参军萧贲,骨鲠士也,以绎不早下,心非之;尝与绎双六(双陆,古代博戏用具。是一种棋盘游戏,棋子的移动以掷骰子的点数决定,首位把所有棋子移离棋盘的玩者可获得胜利。游戏在世界多个地方演变出多个版本,但保留一些共通的基本元素。在游戏中,每位玩者尽力把棋子移动及移离棋盘。虽然游戏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游戏的策略仍然十分重要。每次掷骰子,玩者都要从多种选择中选出最佳的走法。),食子未下,贲曰:“殿下都无下意。”绎深衔之。及得上敕,绎欲旋师,贲曰:“景以人臣举兵向阙,今若放兵,未及渡江,童子能斩之矣,必不为也。大王以十万之众,未见贼而退,柰何!”绎不悦,未几,因事杀之。慥,懿之孙也。

    东魏河内民四千余家,以魏北徐州刺史司马裔,其乡里也,相帅归之。丞相泰欲封裔,裔因辞曰:“士大夫远归皇化,裔岂能帅之!卖义士以求荣,非所愿也。”

    侯景运东府米入石头,旣毕,王伟闻荆州军退,援军虽多,不相统壹,乃说景曰:“王以人臣举兵,围守宫阙,逼辱妃主,残秽宗庙,擢王之发,不足数罪。今日持此,欲安所容身乎!背盟而捷,自古多矣,愿且观其变。”临贺王正德亦谓景曰:“大功垂就,岂可弃去!”景遂上启,陈帝十失,且曰:“臣方事睽违,所以冒陈谠直。陛下崇饰虚诞,恶闻实录,以祅怪为嘉祯,以天谴为无咎。敷演六艺,排摈前儒,王莽之法也。以铁为货,轻重无常,公孙之制也。烂羊镌印,朝章鄙杂,更始、赵伦之化也。豫章以所天为血雠,邵陵以父存而冠布,石虎之风也。修建浮图,百度糜费,使四民饥馁,笮融、姚兴之代也。”(都有罪魁祸首。)又言:“建康宫室崇侈,陛下唯与主书参断万机,政以贿成,诸阉豪盛,众僧殷实。皇太子珠玉是好,酒色是耽,吐言止于轻薄,赋咏不出桑中;邵陵所在残破;湘东羣下贪纵;南康、定襄之属,皆如沐猴而冠耳。亲为孙侄,位则藩屏,臣至百日,谁肯勤王!此而灵长,未之有也。昔鬻拳兵谏,王卒改善,今日之举,复奚罪乎!伏愿陛下小惩大戒,放谗纳忠,使臣无再举之忧,陛下无婴城之辱,则万姓幸甚!”(水平很高,针对性强

    上览启,且惭且怒。三月,丙辰朔,立坛于太极殿前,告天地,以景违盟,举烽鼓噪。初,闭城之日,男女十余万,擐甲者二万余人;被围旣久,人多身肿气急,死者什八九,乘城者不满四千人,率皆羸喘。横尸满路,不可瘗埋,烂汁满沟,而众心犹望外援。柳仲礼唯聚妓妾,置酒作乐,诸将日往请战,仲礼不许。安南侯骏说邵陵王纶曰:“城危如此,而都督不救,若万一不虞,殿下何颜自立于世!今宜分军为三道,出贼不意攻之,可以得志。”纶不从。柳津登城谓仲礼曰:“汝君父在难,不能竭力,百世之后,谓汝为何!”仲礼亦不以为意。上问策于津,对曰:“陛下有邵陵,臣有仲礼,不忠不孝,贼何由平!”(都在看朝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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