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特别推荐(涉及as, than从句的主语与省略问题)

语法探讨

关于than引导的分句缺失主语之我见（一)

鉴于很多英语学习者对than从句缺失主语时的从句结构感到疑惑，同时有的英语老师对此的解释也不尽人意，国内的语法书对此也没有比较圆满的解释，因此我于去年4月份写了一篇短文，http://www./Article/201704/5120.html。此文的读者对象为英语教师，而不是英语初学者，是对than从句的结构和than的词类的一个探讨。此文的写作是在我接触Huddleston的Cambridg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CGEL）之前，文中将than分析为关系代词或关系副词。后来学习了CGEL，重新思考了than的词类, 在后来的分析中我将than分析为比较代词。因此，现在有必要对这个问题作部分修改说明，同时也对倪老师对我的观点（乙方）的评论作一些回应。

1 我认为，Huddleston的CGEL是迄今为止对than从句缺失主语的现象解释得最为圆满的语法著作。国内的语法著作很难用来解答学生有关此类从句结构的问题。因此，我在回答学生问题的时候，有时就采用CGEL的解释。对于水平较高的提问者以及在和英语老师的讨论中，我会进一步提出我的观点，即提出than是比较代词，因为than作为比较代词，在从句中作成分，可以弥补CGEL不可还原的省略这种尴尬。由于在不同的解答中针对不同的提问者，我有时简单的说than是从属连词，有时候说than是比较代词（注明是个人观点）。但在同一个解答中，我不会说than既是连词，又做成分。

2 as和than引导比较分句，从句的结构有相同的一面，也有不同的一面。Than引导的从句总是呼应主句的比较项（即形容词或副词的比较级，或被比较级修饰的名词）。As引导的从句，有时主句有相应的比较项，即主句含有as/so形容词或副词，the same(+名词)，such(+名词)这样的结构。有时主句中不含比较项，例如 ，He did as I told him. As引导比较分句呼应主句的比较项时，as和than的词类以及从句的结构也完全相同。当as引导比较分句而主句不含比较项时，as从句结构略有不同。CGEL认为这时的as本身融合了比较项，集比较项和引导从句的连词于一身。

3 我完全同意倪老师认为as/than从句表示比较意义时，as和than不是关系代词，从句也不是定语从句（关系分句）的观点。我一直在可能的场合反复强调这一点。即使我主张as和than是代词的时候，我也强调它们不是关系代词，而是比较代词。因为关系代词是指代词，而as和than作为代词是替代词，既然是比较，当然应该是两个人或事物之间的比较，as和than只是替代了有关的名词，但其替代的名词所表示的人或事物和主句比较项所表示的人或事物是不同的人或事物，否则就失去了比较的意义。因此，关系代词说的错误是显而易见的。既然不是关系代词，何来定语从句。因此，定语从句的解释也显然是错误的。

4 CGEL认为，than是个连词，在从句中不作成分。从句中对应于主句比较项的那个成分必须在从句中省略,形成一个空缺（gap），于是than从句必须是一个结构不完整的从句。例如：

Tom is taller than I. 比较项为taller，从句省略了系词am, 但对应于taller的表语必须省略，不可补全。Than从句是一个缺少表语的不完整从句。

Tom has more English books than I do. 主句的比较项为more English books, 从句do为替代动词替代have，从句的宾语对应于主句的比较项，必须省略，不可补全。因此，这个从句是缺少宾语的不完整从句。

Tom runs faster than I do. 主句的比较项为方式副词faster，than从句比较的是我和Tom跑的速度（即方式）。从句的do为替代动词替代run, 从句的方式状语为faster的对应项，必须省略。因此，从句是缺少了方式状语的不完整从句。

More people came than had been invited. 主句的比较项为more people，从句的主语为比较项的对应项，必须省略，形成从句主语的空缺，不可补全。因此than从句是缺少了主语的不完整从句。

以上四个than从句分别演示了从句不可补全的省略，即这种省略是必须的。在than不作成分的前提下，这种主句比较项的对应项在从句的省略是必须的，即从句的结构必须是不完整的。任何试图填补这个空缺的尝试都是徒劳的，都是对than从句性质的错误的理解。其结果不是导致从句结构混乱成了病句，就是造成另一个不完整的从句，失去了补全的意义。

CGEL的这种解释基本可以自圆其说，可以解释几乎所有的than从句，即补全了可以补全的省略后，总有一个成分是不可补全的，必须留有一个gap, 即than比较分句是一个结构不完整的分句。

5 我们知道，省略是为了避免重复，使句子简洁明了而采用的语法手段。但凡是省略的，都应该是可以补全或还原的。尽管补全或还原后的句子在实际应用中很少使用或几乎不用，但理论上，省略的东西都是可以还原的，否则就不是省略了，而应该用其它语法术语来描述这种现象，而不是用省略这一术语。但是，CGEL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比较项的对应项必须省略而不可补全，不能补全的省略还能叫省略吗？这就是CGEL的解释的不足之处。Than如果被认定为连词，而连词不能作成分，则从句缺失的又不可补全的成分只好用省略来解释。但Huddleston却无法解释为什么省略不可还原。

我们知道有些从属连词引导的状语从句可以省略和主句相同的主语或it和be, 例如：

While in China, she learned Chinese cooking.

When heated to 100 ℃，water will boil.

I’ll come to help, if necessary

这种状语从句的省略都是可以还原的。例如：

While she was in China, she learned Chinese cooking.

When it is heated to 100 ℃，water will boil.

I’ll come to help, if it is necessary.

这种状语从句主语和be的缺失完全可以还原，因此用省略来解释合情合理。但than从句中的不可还原的缺失的成分称之为省略，这合理吗？我认为不合理。至少称之为省略是不严谨的。一个从属连词引导一个限定分句，分句的结构应该是完整的，应该包含带有限定动词的主谓结构。如果限定分句为了简洁或避免重复而省略分句成分，理论上这个省略的成分是可以还原/补全的。但than分句必有一个成分不可补全。为什么会这样？除了than不是从属连词，实际是代词或副词，在从句中作了成分，是缺失的成分不可补全的根本原因这种理解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正因为than表示比较时是个替代词，替代了对应于主句比较项的那个名词、形容词或副词，在从句中已经作了相应的从句成分，才造成了所谓的“不可补全的空缺gap”。这样分析，则than从句不存在不可补全的空缺，than从句必须是结构完整的分句，than在从句中是要作成分的。这就是我提出than是个比较代词/比较副词的原因。我认为用这种观点来解释than从句的结构，比CGEL的解释更进了一步，比不可补全的省略说更为合理。试体会than作为比较代词在从句中作主语的例句分析：

More people came than had been invited.

主句比较项more people为实际来的人，than替代名词people，同时表示比较意义，为被邀请的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群作比较。比较的结果：前者的数量多于后者。我再将than用其它结构替换，更能看出than的比较意义和从属替代词功能：

More people came compared with the people who had been invited.

More people hope to live in the countryside than used to.

More people hope to live in the countryside compared with the people who used to (hope so).

在以上二个句子中，Than=compared with the people who. 即than作为比较代词已经包含了关系代词who在内，这足以说明1) than具有比较意义；2）than替代了名词people，但people被限制性定语从句所限制，是不同于主句中people的另一个人群，由此才能进行二者的比较；3）than隐含关系代词who,在从句作了主语；4）从句不可再添加任何主语。

大家可以将这种解释和CGEL的连词+不可补全的省略说做一比较，哪种解释更为合理？我认为我的解释更严谨，除了词典没有than是代词的记载外（词典是可以修订的），这种解释没有纰漏。而不可补全的省略说却是有纰漏的（省略应该是可以补全的，为什么这里的省略不可补全。不可补全的成分能叫省略吗？）

6 我不大同意倪老师的观点，即中国英语学者不该提出新的语法术语，而是应该遵循及使用英美语法著作的术语。诚然，在解答初学者的问题时，应该尽量使用大家所接受的术语和语法观点，与国内语法书的内容尽量一致。这就是为什么我有时候完全按照CGEL的观点来解答网友的问题。国内的语法书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清晰的解释。或者我自己孤陋寡闻没有看到。但作为对英语语法有兴趣、有思考、有自己认识的国内英语老师或爱好者提出自己对英语某种现象的理解或不同寻常的解释，是无可非议的。前提是这限于老师们之间的讨论，这种解释应该合理，能够自圆其说，不违背基本语法原理，不违背语言逻辑。据说，在夸克的《英语语法大全》问世以前，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两部语法著作分别是荷兰人和日本人写的。我相信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英语教师群和英语研究者群体。难道我们的英语研究者就该满足于应付考试？满足于跟在英美学者后面人与亦云？不能或不敢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传统语法将修饰主句内容的which从句叫做定语从句，这种明显的逻辑错误没人敢于提出质疑，我认为是英语研究者们的一个耻辱。好在现代语法改变了这种状况，用关系分句代替了定语从句这个不准确的术语，关系分句作状语才避免了尴尬。我认为than在从句中作了成分，这种理解能够避免省略却不可补全的矛盾，更加合理。Than具有替代词作用，可以替代名词，说明它可以是代词。而代词都有归类的。既然具有指代功能的从属关联词可以称为关系代词，引导关系分句，那么表示比较意义的从属替代词引导比较分句，为什么不应该叫做比较代词呢？比较代词这一名称既暗示它引导比较分句，同时暗示它是替代词（比较至少是在二者之间进行的），还表示它要在从句中作主语、宾语、表语的成分。或许比较代词（comparative pronoun）这一术语若干年后见于国外的词典或语法书也说不定呢。

7 than从句是较为特殊的从句。其特点之一就是从句成分的省略和替代（或叫做分句的缩减）是常规而不是例外。按照CGEL的观点，than为连词不作从句成分。当从句省略主语时，可以将主语和谓语动词同时省略，也可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动词或谓语动词中的实意动词。前者的例子为：It is colder in Beijing than in Xian. 从句省略了it is (主语和谓语动词be)。后者的例子为：More people came than had been invited. 从句省略了主语，保留谓语动词。这个句子还可以将谓语动词的助动词省略只保留实意动词：More people came than invited。CGEL认为，只有以下两种情况，比较分句才可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动词：

条件1：从句的主语为主句比较项的对应项。

例如：More people came than had been invited.

从句的主语为主句比较项more people的对应项，故从句省略主语，而且这种省略是必须的，不可补全的。（be可省略，只保留实意动词invited。）

It is colder in Beijing than is in Xian. 比较项的对应项是从句的表语，不是主语，因此这个句子省略主语it而保留谓语be是错误的。要么不省略，要么主语和谓语动动词同时省略。

（As…as can/could be这个习惯用法中省略了和主句相同的主语，比较项的对应项是表语而不是主语，却省略了主语保留谓语动词，属于个别例外。例如：

He is as proud as can be.

The room was as clean as could be.）

条件2：从句的主语为外置的主语从句，it作形式主语。

例如：The difficulties are even greater than appears at first sight.

补全省略的成分后为：

The difficulties are even greater than it appears at first sight that they are.

Than分句中it为形式主语，that they are为外置的主语从句。主句比较项的对应项在that从句中作表语，必须省略，不可补全。

若用我的than为比较代词的观点来解释这两个关于省略主语保留谓语的限制因素，则可以表述为：

1）  如果than替代比较项在比较分句中主语，谓语动词可以选择性的省略助动词而只保留是实意动词。

例如：More people came than (had been) invited.

Than在从句中作主语，=compared with the people who, 因此从句不可再加主语。

2) 如果than从句本身是个含有外置主语从句的主从复合句，than替代主句的比较项，在从句的外置主语从句中作成分，则通常省略than从句中的形式主语it和外置的主语从句。

例如：The difficulties are even greater than (it) appears (that they are.) at first sight.

Than替代比较项greater，在从句的外置主语从句中作表语。如果省略that从句，形式主语it必须同时省略。

如果这个句子appear为复数形式，则是不同的结构：

The difficulties are even greater than they appear (to be) at first sight.

Than替代比较项greater，在从句中作表语，从句的主语为they, appear的数与they一致。此时从句主语they不可省略

8  对于倪老师对我的意见的困惑的解释

1）There were more casualties than was reported.这样的句子无疑是正确无误的。学生阅读一定数量的英语读物后一定会遇到类似的句子。国内英语教学告诉学生，than是个连词，连词不作成分，可是这个than从句显然看不到学生通常理解的主语（名词性结构）。即使初学者也会产生疑问，从句的主语呢？主句的主语是复数，从句为什么用单数的was呢？对此没有疑问的学生一定学不好英语。因此，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必须给学生一个解释。我自己也曾经疑惑过，国内的语法书未能解除我的疑惑，于是分析大量例句后，认为than应该在从句中作成分，因而than应该不是连词，而是代词或副词。这样从句的结构就完整了。这是我当初写那篇短文的初衷：解释than在从句作成分，从句才能成为完整的结构。但当初未想出合适的术语，就借用了现成的术语关系代词来称谓than。后来我意识到than是替代，而不是指代，否则无法表示比较意义，半年前我开始使用比较代词这一术语。大约在同一时间，我学习了Huddleston的CGEL中有关比较结构的内容，发现该书认为than和as是连词，不作成分，但比较分句必须是不完整的，即主句比较项的对应项在从句必须省略，即分句必须留出一个缺位/空缺（gap）。如果不进一步追究为什么比较分句必须是不完整的？为什么这种省略不可补全？那么，CGEL的这种解释也可以满足英语教学的需要。但如果学生进一步问为什么这种省略不可还原，不可还原的成分能叫省略吗？我无法回答，CGEL也未做解释。可见这种观点还是有不尽人意之处。而我此前提出的than为比较代词/副词的观点则恰好可以避免省略不可还原的尴尬，认为比较分句的结构应该是完整的结构，不缺任何成分。凡是省略的成分都可以还原。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的观点更为严谨、合理，符合省略以及词类和句子成分之间的关系的普遍原则。唯一的缺陷是词典没有than为代词和副词的记载。不过词典是可以修正的。就好比there be存在句的there也是近年出版的词典才将其分类为代词充当dummy subject的用法收录。因此，我认为我的这种观点至少可以与CGEL的解释并存。

2）倪老师看的是我在不同的解答中是解释。由于CGEL的解释基本可以解答一般学生的问题，因此对于一般学生，我为了避免过多的解释，就直接介绍CGEL的观点，即than/as被认为是连词，不作成分，从句必须是不完整的，留出空位给比较项的对应项。对于基础较好的提问者（我猜想他们是中学英语老师），我通常在介绍CGEL的观点后补充我个人的观点，即than是比较代词，在从句中作成分，从句必须是完整的。我会说明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估计认为than是比较代词的，全世界就我一个人吧。我并没有在同一个解释中既认为than是连词，又作成分。也没有认为than作了成分，从句还有必须的空缺。只不过有时我用我的观点解释，有时用CGEL的观点解释。

3）关于从句省略主语的还原问题，倪老师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按照CGLE的观点，从句的主语如果是比较项的对应项，则主语的省略是必须，不可补全，不存在还原的问题。按照我的观点，than如果在从句作主语，从句根本就不缺的主语，自然不存在还原主语的问题。

同样按照CGEL的观点，比较分句的主语如果是形式主语it和外置的主语从句，则可以省略主语，此时就可以还原省去的形式主语it和外置主语从句。但是，即使还原了主语，外置主语从句中的空缺依然存在，是不可补全的。这没有矛盾。例如：than was reported=than it was reported that there were..that从句的there存在句仍然缺失主语, 无法补全。按照我的观点，than如果在从句中的外置主语从句中作成分，则可以省略从句的形式主语it和外置主语从句。

也就是说比较分句中than后面直接接谓语动词或省略了助动词只剩下实意动词或表语，分两种情况，than直接作分句主语时不存在补全的问题。只有than在分句中的外置主语从句中作成分时，外置主语从句省略了，才可以还原外置主语和形式主语it。我的解答中的还原主语都是指第二种情况。这里不存在矛盾的。因此，如果不引入比较代词这个概念，则无法解释不可补全的省略，则than从句永远是不完整的结构。

4）按照我的观点，than直接在分句中作主语时，后接谓语动词已经构成主谓结构，不存在补全主语的问题。按照CGEL的观点，比较项的对应项在从句作主语必须省略，不可补全。因此，这二种观点在不可再添加主语方面是一致的。此时的谓语动词的数取决于比较项包含的名词的数（than作为比较代词是替代词，其替代的名词的数和比较项的名词的数是一致的。）简单的确定从句谓语的数的方法就是看主句的比较项包含的名词是复数，还是单数或不可数名词。倪老师提供的以下两个例句中than都是直接作从句的主语，即than分别替代了复数名词things和不可数名词information, 因此谓语动词的数分别为are和is。

Use too many with countables to talk about more things than are necessary or possible.

Teachers, parents and students all need access to information about colleges and careers than is commonly available.

以上两个than比较分句均为主系表结构，than与are和is之间不可再添加主语。否则就不是补全，要么造成结构错误，要么改变了比较结构。

9我虽然不同意甲方认为than/as是“关系”代词的观点，但我还是支持其认为than/as可以是代词在从句中作成分的观点，只不过我认为它们是比较代词/副词。在此我试图用than为比较代词/副词的观点解释倪老师的几个例句：

If you are overqualified for a particular job, you have more experience or training than is needed. 比较代词替代名词the experience or training, 在从句中作主语。将二种experience or training作比较，结果：前者多于后者。

The magnification is usually at least thirty times greater than what is normally seen with the naked eye. 比较代词than在从句中作表语，系词is被省略了。What从句相当于一个名词词组在比较分句中作主语。Than后接what从句只是than+名词性结构，并不是完整的分句。

I can go where I want, when I want. 这两个状语从句的谓语动词want后均省略了不定式符号to. 凡是省略的都是可以还原的，因此原句等于I can go where I want to, when I want to.

从属连词后存在省略现象。但凡省略的都是可以还原的，例如：

While operated on=while it/they is/are operated on

Though wounded in the leg=though he was wounded in the leg.

但比较分句中比较项的对应项却不可还原，这能是省略吗？如果不是省略，这种分句成分的缺失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在没有其它合理的解释之前，than作为比较代词占据了这个不可补全的成分的位置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即than不是连词，是必须作成分的比较代词/副词。

回答:2018/02/04 04:17

关于than引导的分句缺失主语之我见（二）

10）关于比较分句主语省略和补全的问题，我与倪老师的看法不同。倪老师认可huddleston的The Cambridg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CGEL)为公认的权威语法著作。该书中明确指出，但主句比较项（comparative phrase）的对应项（the counterpart element）在比较分句中作主语时，必须省略。也就是说这时的主语的省略并不是语言发展演变导致不知省略了什么，而是很清楚省略了比较项的对应项。不过此时的这个省略是必须的，不允许补全的。Huddlston明确指出在主句有比较项的前提下，比较分句必须是不完整的结构。也就是说，分句的不可补全的空缺并非不知如何补全，而是不允许补全。为什么会如此呢？我认为道理很简单，这个所谓的空缺其实并不存在，than/as作了成分，占据了这个成分的位置。这才是所谓的“空缺”不允许补全的根本原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承认than的代词/副词词性（比较代词/比较副词）。

As planned=as it is planned that it goes forward

Than was reported=than it was reported that there were

这两个分句省略了主语，凡是省略的都可以补全，因此可以补全主语。但是，还原主语之后，如果认为than/as是连词不作成分，则分句仍然是不完整的，存在“空缺”。第一句中that从句缺少方式状语，第二句中that从句缺少主语。只有将than/as理解为比较代词/副词，在从句中作主语、宾语、表语或状语，才能真正使比较分句成为完整的结构。从句也不存在不可补全的省略了。

11 对于倪老师补全比较分句缺失成分的例子的看法

Than necessary or possible

1)     Than (the things which are) necessary or possible

2)     Than (are) necessary or possible

3)     Than (what is) necessary or possible

4)     Than is necessary or possible

我的看法：我们是在补全比较分句，即按照传统和现代语法，than都是连词，引导比较分句，分句省略了成分才需要补全，因此补全不能改变原句结构，补全后的分句符合逻辑。

1）  句补全后为than后接被定语从句修饰的名词结构。Than分句没有了谓语动词。那么than在这里是连词还是介词？这种补全的正确性有待商榷。

2）  这是CGEL和MECGI的例句。自然是规范标准的补全方法。但请注意，即使补全后，如果than是连词不作成分，分句岂不是仍然缺少主语，即分句是不完整的。主语不允许补全。如果认为than是比较代词作了主语，则分句结构是完整的，没有不可补全的省略。无论将than视为连词或代词，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2）是唯一正式、规范的不能再添加成分的比较分句。

3）  Than后接what引导的名词性从句，相当于than后接名词。那么这个究竟是连词还是介词？是than引导的比较分句，还是介词短语作比较状语？主句的比较项more things为复数，比较分句和单数的the thing which…比较，符合逻辑吗？也许这种补全只见于非正式语体，将than用作介词了。

4）  单数的is使这个补全的句子成为语法错误，因为分句并非省略了外置主语从句和形式主语it， be用单数没有道理。

Than is commonly available.

三个补全方法同上，我的看法也同上，故略。

The audience was more enthusiastic than expected.

1)     The audience was more enthusiastic than (was) expected.

2)     The audience was more enthusiastic than (what was) expected.

3)     The audience was more enthusiastic than (it was) expected (that they would be enthusiastic).

第1句补全了省略的助动词be, 分句仍然没有主语，这不能叫补全。不过这个句子是正确规范的。

第2句than后接名词从句，相当于than后接名词，than是连词还是介词？than被用作介词为非正式语体，不能算是than比较分句的补全，因为分句结构被改成了介词短语结构。

第3句类似于CGEL的补全，即还原省略了的形式主语it和外置的主语从句。但倪老师可能疏忽，在that从句多加了一个表语，这就导致了比较分句结构错误。That从句的enthusiastic必须删去，否则为语法错误。

The girls swam faster than expected.

1)     The girls swam faster than (it was) expected (that they would do).

2）The girls swam faster than (was) expected.

3）The girls swam faster than (they were) expected (to do).

4）The girls swam faster than (were) expected.

第1句CGEL的标准补全方法，但比较项为faster，其对应项应该是方式状语，故that从句缺少方式状语，从句结构仍然不完整。除非认为than是比较副词，在that从句作would do的方式状语，从句结构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第2句还原了省略的助动词be，如果than不做成分，分句依然缺少主语，是个不完整的结构。（省略了外置主语从句和形式主语it，没有还原）。

第3句中还原了主语和助动词were, 替代动词替代了swim，但to swim仍缺少方式状语。

第4句还原的是复数的were, 意味着省略了主语they。但比较项faster的对应项是分句省略了的不定式的方式状语，这种主语是不能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动词的。我认为第四句是语法错误。

12 关于语法术语创新，我基本同意倪老师关于不宜自创语法术语，以免各说各话，无规可循的局面。但问题是现有的语法著作（国内或国外）尚没有一部能够圆满解释比较分句的著作。这使得中国的英语学习者难以理解部分比较分句，尤其是分句缺少主语的时候。倪老师是大家公认的英语专家，但倪老师在补全比较分句时还是犯了错误（恕我直率），可见有必要对比较分句进行研究，探讨更接近语言本质的规律性东西。国内出版的英语语法书在讲解Tom is taller than I am.这个比较分句的时候，出现太多的than I am tall这样的错误的解释。倪老师这样的大师也在补全中出现了The audience was more enthusiastic than it was)expected that they would be enthusiastic.这样的错误。如果将than分析为代词或副词，要在从句中作成分，这类错误都是可以很容易避免的。我认为这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对比较分句结构的一种经过思考的探索。与有基础的英语学习者和英语老师分享这种体会，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

13 关于plan后接that从句中虚拟语气问题。

国内英语教学讲授虚拟语气时，指出要求、建议、命令、忠告、劝告、计划有关的that从句需用虚拟语气形式，即that从句谓语用动词原型或should+不带to的不定式结构。在英国英语非正式语体中，这类that从句都可以用陈述语气，尤其是suggest。可是国内英语教学并没有向学生介绍这一点。考试时要求学生选择虚拟语气。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解答中用了正式语体的虚拟语气形式。我认为就大多数学生目前的英语水平而言，词类动词有关的that从句还是应该使用虚拟语气形式，这不会出错。因为学生通常不会根据语境和用词判断一个句子的语体差异。

最后，非常感谢倪老师对我关于than引导的比较分句的看法进行分析并提出建设性的意见。非常钦佩倪老师渊博的学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向倪老师学习致敬。我的解答和回应中的错误和不妥之处，还请倪老师批评指正。

回答:2018/02/05 17:16

与steamge网友讨论

施元佑先生书中关于比较分句的内容与Huddleston的CGEL内容基本一致，估计是编译其中的内容。其中对as many as的解释并不能令人信服。例如我有二本英语书，你也有二本英语书。I have two English books. You also have two English books. 于是我们可以说：I have as many books as you do/have. 二本书并不能说many books。因此，不能说I have as many books as you do这个句子是由I have many books. You have many books. 合并并比较而来。

另外，假如I have 50 English boods, but you have only two books. 因此，我们可以说：I have more English books than you do. 由此可见，than you do并不意味着you have many books.

按照Huddleston的解释，我有x本书，你有y本书，如果x大于y, 我比你的书多。就可用more取代x, 加上than表示比较，从句中的y和书就不能再出现，必须省去，因为比较的是”书“，是听说双方共识的（understood)。

但问题是，共识是语义上的，语法上一个及物动词是需要宾语的。为什么共识的宾语就必须省略掉呢？语法上好像没有这个原则吧？这种对于比较分句必须省略的成分的解释是很勉强的。例如在定语从句中，I bought a book yesterday. This is the book.这二个句子中的book指的是同一本书，于是，我们可以合并为一个句子：This is the book I bought yesterday. 这个定语从句中的及物动词没有宾语，因为它是听说双方共识的（understood), 因此可以省略。但省略的都可以还原，因此我们可以还原省略：This is the book which/that I bought yesterday. 语法上，一个及物动词必须有宾语，which/that就是从句中的及物动词的宾语。由于关系代词是指代，不是替代，which/that所指代的书和主句的书是同一本书，省略which/that不影响语义，因此可以并通常省略（但不是必须省略）。可见，即使听说双方都understand一个及物动词的宾语是什么，语法上也没有一条原则支持这个被understood的宾语必须省略，不可以表示出来。

那么，比较分句than I do/have中的及物动词的宾语为什么与允许表示出来，仅仅用这个宾语是understood来解释是很勉强的。than表示比较意义，什么比较？为什么have的宾语不允许出现在分句中？我认为其原因就是than本身隐含了（替代了)一个名词, 主句的书和than替代的书进行比较，than所替代的书由分句予以明确化，即（我所拥有的）书。Than由于替代了”书“，因此要在从句中作成分（宾语）。因此，从句就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宾语。即从句的宾语由than充当了。从句并不缺少宾语。

需要说明的是，than/as绝对不是关系代词，引导的也不是定语从句，而是比较分句（传统语法叫比较状语从句）。我将than/as的比较、替代、在从句作成分这三重作用归纳为”比较代词/比较副词“。

回答:2018/02/24 00:26

继续回复倪老师    

 第一部分：几个细节的回应

倪老师似乎没有完全理解我的观点。我的观点是：就than后接比较分句而言，CGEL认为的比较分句中必须空缺的成分，恰好是than在分句中所作的成分。因此，当比较项的对应项在分句中作主语，CGEL认为主语必须空缺，我认为这是than作了主语，后接谓语动词已经构成主谓结构，不存在补全主语的问题。这二种观点在不可再添加主语方面是一致的。

事实上，比较项的对应项在分句中并不都是作主语，它还可以在分句中作宾语、表语或状语。此时，按照CGEL的观点，分句的宾语、表语或状语就必须空缺，而我认为此时than在分句充当的就是那个宾语、表语或状语。CGEL认为比较项的对应项在比较分句必须空缺，因此比较分句必须是结构不完整的分句；我认为than在分句中必须作成分，其所作的成分正好就是CGEL认为必须空缺的成分。由于than作了成分，因此比较分句是结构完整的分句，不存在不可补全的省略。例如，I am taller than he is. 这句话中，CGEL认为比较项的对应项在比较分句中作表语，必须空缺，不可补全，因此这个比较分句是一个缺少表语的不完整分句。我认为than是比较代词，在从句中作了表语，因此比较从句是不缺少任何成分的完整分句。那么，在不可给分句再添加表语这一点上，我的观点和CGEL的观点是一致的，只是分析的方法不同而已。一个认为than是连词不作成分，因此比较分句必须不完整；一个认为than是比较代词，必须在从句中作成分，因而比较分句一定是结构完整的。

比较项的对应项在比较分句作主语之外的成分时，如果比较分句的主语没有出现，那一定是省略了主语，这个主语一定是可以还原补全的。例如

The answer is as obvious as could be.

→ The answer is as obvious as it could be.

这个句子中，比较项的对应项在比较分句中作表语，按照CGEL，比较分句的表语必须空缺，不可补全。我的观点是as在比较分句中作了表语，分句不缺表语，不可再添加任何表语。主语的缺失是省略所致，这种省略通常是承前省略，可以补全。（所有的省略都是可以补全的。）

在此我需要做一点说明。在The answer is as obvious as could be. 这个句子中，通常认为as could be中的as是连词，则比较分句只有谓语动词could be. 根据CGEL的观点，比较分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动词只出现在以下二种情况：

1 省略的主语是比较项的对应项；

2 省略的主语是外置的主语从句及形式主语it。

按照这种观点，The answer is as obvious as could be. 这个句子的比较分句中省略的主语既不是比较项的对应项，也不是外置的主语从句及形式主语it，那么，指代the answer的人称代词it本不该省略的。但事实上，as…as can/could be是一个很常见的结构，无疑是正确的。显然Huddleston忽略了这个结构。我们只好认为这是CGEL关于比较分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的规则的一个例外情况。

根据CGEL的这个观点，倪老师下一句的主语补全似乎是错误的：

Given that this work was produced under particularly difficult circumstances, the result is better than could be expected.

这个than比较分句中，than后接谓语动词could be expected, 比较项的对应项显然不是分句的主语，因此分句省略的主语只能是外置的主语从句及形式主语it，即补全后的分句应该是：

…the result is better than it could be expected that it would be.

CGEL明确指出，不可只省略that从句而保留形式主语it。因此，倪老师下面的补全是错误的，至少按照CGEL的观点可以做这样的判断。

→ Given that this work was produced under particularly difficult circumstances, the result is better than it could be expected.

在the result is better than could be expected.这个比较分句中，按照我的观点，than是比较项better的对应项，并不是could be expected的主语，而是省略了的that从句中的表语。补全省略的主语从句后，比较分句就是一个结构完整的分句。

倪老师认为的这个剪头后的所谓正常例句，我认为是不能接受的错句。

关于比较分句的补全，我的看法是，既然than引导比较分句，补全分句就是补全分句的各个成分，还原分句的原来结构，尤其是分句的主谓结构以及必具性成分。而不是用一种不完整结构替换另一种不完整结构。那不是补全分句，而是改写分句。

我并没有认为比较分句的主语是不可补全的，只有than替代了比较项并在从句中作主语的时候，主语是不可补全的。如果than替代了比较项但却在分句中作主语之外的成分，这种情况下分句要么有主语，要么主语省略了，这个省略的主语百分之百是可以补全的。倪老师误解了我的意思。

倪老师认为Use too many with countables to talk about more things than what is necessary or possible一句中的than仍然是连词。那么than后应该接分句，what is necessary or possible只是一个名词性从句，请问倪老师这个what从句在比较分句中是什么成分，请倪老师补全这个比较分句，并解释这个补全的比较分句是否符合逻辑？

我仍然认为：Use too many with countables to talk about more things than is necessary or possible是错句。主句的比较项more things为复数，单数的is使这个补全的句子成为语法错误，因为分句并非省略了外置主语从句和形式主语it，be用单数没有道理。

我认为倪老师对“语法规则”不够重视，对“语法错误”不够敏感。上述例句属于CGEL所说的比较分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或谓语一部分）的情况之一，即省略的主语是比较项的对应项（复数意义），补全的谓语动词应该是are，而不是is。除非比较分句省略的是外置的主语从句及形式主语it。以下英美原版正规出版物例句的结构与上述补全的分句不同，比较分句省略的主语都是外置的主语从句和形式主语it，因此分句的谓语动词用单数。请看我的补全。

overstaffed：having more workers than is necessary（WALD）

…than it is necessary that it should have. （than作have的宾语）

I have implemented as many of their suggestions as has been possible in the time allowed.(EGUC)

…as it has been possible that I could do in the time allowed. （do替代implement，as作do的宾语）

Learners understand their need to express more complex relationships between ideas than is possible in simple sentences alone.（UUEGT2001）

…than it is possible that they can express in simple sentences alone.

Under normal interpretation, He drinks would be taken to mean that he drinks more alcoholic beverages than is good for him, and hence the understood object is more specific here than with, say, eat.（IEG）

…than it is good for him to drink. (不定式分句作主语外置，it为形式主语, than作drink的宾语)

The availability of two variable transformer ratios allows even more widely differing impedances to be compared than is possible with single-transformer bridges.（LDOCE）

…than it is possible to do with single-transformer bridges. (it为形式主语，不定式分句为真正主语。do替代及物动词allow，than作do的宾语)

以上各例主句的比较项都是复数名词，但比较项的对应项并不是比较分句的主语，比较分句的主语都是形式主语it，真正主语是that从句或不定式分句，因此比较分句的谓语均为单数形式。只有真正了解比较分句省略主语而保留谓语（或谓语一部分）的条件，才能真正掌握如何补全分句。上述各例句中的比较分句谓语如改为复数形式都是错误的。同时，如果上述比较分句如果添加了it而没有同时添加外置主语（that从句或不定式），也是语法错误（根据CGEL。我认为CGEL在这一点上是正确的）。因此，我认为，对比较分句的这种补全的认识并非是被语法规则捆住了手脚，而是为了避免似是而非的语法错误。

我们现在回头看这一句：

Use too many with countables to talk about more things than necessary or possible.

显然，比较项more things的对应项是比较分句的主语，CGEL认为必须空缺，我认为是由than替代了对应项并在分句中作了主语。二种观点的一致性在于这个分句不可再加任何其它主语，加了就是语法错误。倪老师认为可以加what is, 但我认为倪老师无法继续补全这个分句，除非将than解释为介词。我认为这个句子正确的补全方法只有一个，即补全省略了的谓语动词are。补is为语法错误，因为这个比较分句并不是省略形式主语it和外置的真正主语。

第二部分：比较分句成分空缺的原因以及无空缺的可能性

倪老师介绍了同质比较和不同质比较的区别。

This house is taller than that one is. 同质比较，表语空缺。

The swimming pool is deeper than it is wide. 不同质比较。倪老师认为比较分句结构完整，没有空缺。

CGEL将不同质比较时的空缺称之为：obligatory absence of counterpart to comparative governor.

The swimming pool is as deep as it is (  ) wide. 括号表示必须的空缺。

Deep被程度副词as修饰，wide的程度状语空缺。

维基百科comparatives词条下对比较分句（than比较分句）的空缺描述如下：

There are two types of ellipsis that are unique to the than-clauses of comparatives: comparative deletion and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The existence of comparative deletion as an ellipsis mechanism is widely acknowledged, whereas the status of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as an ellipsis mechanism is more controversial.

Comparative deletion

Comparative deletion is an obligatory ellipsis mechanism that occurs in the than-clause of a comparative construction. The elided material of comparative deletion is indicated using a blank, and the unacceptable b-sentences show what is construed as having been elided in the a-sentences:

a. Fred reads more books than Susan reads ___.

b. *Fred reads more books than Susan reads books. - Sentence is bad because comparative deletion has not occurred.

a. We invited more people than ___ came.

b. *We invited more people than people came. - Sentence is bad because comparative deletion has not occurred.

a. She was happier than I was ___.

b. *She was happier than I was happy. - Sentence is bad because comparative deletion has not occurred.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is a second type of ellipsis in comparatives that some accounts acknowledge.It occurs when the focused constituent in the than-clause is not deleted because it is distinct from its counterpart in the main clause. In other words,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occurs when comparative deletion does not because the constituents being compared are distinct, e.g.

a. He has more cats than he has __ dogs.

b. Fewer women showed up than __ men wanted to dance.

c. You were happier than I was __ sad.

b. The table is as wide as it is __ tall.

Accounts that acknowledge comparative subdeletion posit a null measure expression in the position marked by the blank (x-many, x-much). This element serves to focus the expression in the same way that -er or more focuses its counterpart in the main clause. Various arguments are put forth that motivate the existence of this null element.These arguments will not be reproduced here, though. Suffice it to say that the sentences in which subdeletion is supposedly occurring are qualitatively different from sentences in which comparative deletion occurs, e.g., He has more cats than you have ___ .

由以上可知，CGEL和维基百科都承认同质比较时than比较分句的空缺（不完整），倪老师认为than比较分句的空缺是个假命题似欠妥当。

倪老师提到比较结构在语义表达上的“排斥同义”，认为应该避免“语义交叠”。如果要允许“语义交叠”，就不能使用分句结构。但为什么不能用分句结构呢？我认为其原因就是than在分句中要作成分，是比较的对应项。Than作为介词在不作成分，因此可以说He is taller than tall.

He is taller than I am. 汉语可以说他比我高，也可以说他的身高大于我的身高。

He has a bigger dog than I have. 他的狗比我的狗大。或者他养的狗比我养的（狗）大。句子的逻辑是他的狗的个头大于我的狗的个头。我想，任何语言都是尽量避免重复而采用省略结构的。但省略的在语法上都是可以还原的。语义的分析不能脱离语法结构。汉语“的”字结构可以做主语和宾语，因此可以说“比我养的大”，也可以说“比我养的狗大”。“他的狗比我大”则会引起歧义，通常避免。但英文的及物动词必须有宾语，than I have的宾语的缺失仅从语义上解释是很勉强的。除非是比较结构中语义表达的“同义排斥”，语法结构上必须具备的主语、表语、宾语或状语则由than充当。例如：

More people came than were invited. 实际到的人多于被邀请的人。（than包含了compared with比较，the people替代 和 who在从句作成分这三重意义）。

另外，既然比较结构要避免同义交叠，He is taller than me就足以表达比较逻辑，He is taller than I am.则属多此一举。

按照这种逻辑，关系分句同样也存在避免同义交叠的现象。例如：This is the book I bought yesterday. 这个关系分句中的及物动词没有宾语，属于避免同义交叠而必须省略。不可理解为关系分句省略了关系代词。

回答于: 2018/02/04 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