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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情怀,岂一愁字了得——读刘鄂公《说南宋》

 明日大雪飘 2019-09-18

《说南宋》

刘鄂公 著,刘永宁 整理,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2019年4月第2版,5月第2次印刷

(ISBN 978-7-5202-0479-8)

家国情怀,岂一愁字了得

——读刘鄂公《说南宋》

(一)

纵观中国古代文学形式,举其大要,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外加明清小说。其中个人最难接受,或者说欣赏不来的就是宋词了。长长短短,断句突兀,形式上清奇以至有点怪异。说是为了配曲而歌,但读来很是顿挫,甚是别扭。简直如病梅馆中的病梅,是经刻意挑选或者人工造成的“病态美”。内容上,除了一些“壮怀激烈”的作品之外,宋词给人带来的更多是“愁绪”,阴柔、萎靡,封闭、消极,且很给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揉造作之感。词并非宋代独有的文学形式,但宋代应该是其发展的巅峰时期。从文学根植于时代又反映时代这一角度出发,词其实是很好地反映了宋代,特别是南宋的社会现实。本书中对南宋词的发展原因有如下分析:“宋词发达之原因有二:一、宋乃一苟安时代,君臣鸩于逸乐,南渡后之高宗、孝宗,亦均能词。三大奸相崇桧、韩侂冑、 贾似道俱有词人依附于门下。二、为理学盛行,影响文学,压抑太甚,词乃文人唯一抒情之作,无怪乎趋之若鹜矣。”(第291页)真的是什么土壤长什么树。
最终,作者对南宋有这样的评价:“南宋偏安一百五十一年,中间贤相名将,不时辈出。有许多次有利机会,可以收京复国扫穴犁庭。然而当时朝廷不能效法越勾践卧薪尝胆,夏少康刻苦雪耻,一味因循苟安,粉饰太平,口歌中兴,自我陶醉。长江水不西流,时间溜走了。大好河山,终至拖到崖山覆亡为止。岂天意耶?实人谋不臧也。”(第301页)
从中国朝代的发展历程来看,南宋确实是很不堪的一个阶段。这种不堪,不在于靖康之耻,徽钦二宗和数千宗室、官员被“一锅端”,集体“北狩”,也不在于一个半世纪之后,陆秀夫背负小皇帝赵昺在崖山的悲情一跃,而在于这一百多年间南宋和金国的三次和议,称臣纳贡、委曲求全。严格地说,自彼时起,中原王朝已灭亡,朝代嬗替的法统已然转向北方草原民族。而这,正是真正不堪之所在。
可对宋词这种外在形式“糜烂”起补救作用的,是堪称国家、社会意识形态的理学或道学在南宋有大发展,更有朱熹这一集大成者横空出世,使民族精神的骨架愈加强壮,文化思想的道统得以延续和发展,可称幸甚。

(二)

这是一本名头挺响的书——不在于其内容的精妙,而在于它1965年出版后带来的后果,甚至直接导致身为出版人的柏杨身陷囹圄。因为当局认为它用南宋偏安小朝廷影射或者讽刺了退守台湾的国民党当局,这当然罪莫大焉了。这个问题,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有其发生的必然性。但是让人感觉,蒋公也是为了斗争而斗争,这个罪名也是“无须有”。其实如果换个角度看,宋室南迁在保存华夏文脉,即使在法统断了的情况下而文脉尚存,这不也是“功在千秋”吗?这简直可以和“勿忘在莒”的励志作用相提并论了。可作类比的是,此时在海峡对岸,一本历史著作,一部新编历史剧也引起了轩然大波,竟至延宕十年,而其影响更是深远。不得不说,中国人的政治,不管放在何处,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这本书是报上连载内容的结集。书名《说南宋》,真的是在“说”,以记述为主,且多直接摘录、铺陈史料,有杂陈之感,且史料交错,重叠、重复的情况颇多。其间夹杂作者评论,条理不甚清晰,特别是时间顺序上不甚清晰,所以给人的阅读感受并不甚好。
(2019.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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