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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你的:从未想过你会悄然离开

 缡栀 2019-09-25

——你离开了很久,想起你在我身边的时光,心里难免有种悲伤,幸运有你在我的年华里,陪我走了很久很久。

初次见面,那个时候我四岁,你刚出生不久,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个杯子,给你冲奶粉,再放到为你准备的小盘子里,或者把早晨的牛奶分你一半,看你粉色的小舌头触碰到牛奶的纯白,等你的盘子变的泽亮,又可以欣赏你吃饱喝足的安逸。

小时候,家里离学校比较近,有二三百米吧。对于第一次走在夜晚回家的路上,我是怀着期待有恐惧的想法,没有月亮的夜,天空很黑,可以占据我所有的视线,清晰地看到繁星,刚出学校门,我就听到了你的呼唤。我比较喜欢跑步,一部分的原因因为你,喜欢和你赛跑,看谁比较快到家,经常和你在家到学校的路途中奔跑着。

你有个特别的习惯,原来我会在和你一起玩耍嬉闹的时候,总会在无意中会踩到你,你会抬起梅花印的小脚踩回去。后来我会故意这样做,超过三次,你就会看我一眼,然后不搭理我了。看我的眼神,仿佛说着,你个幼稚鬼。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家去爷爷奶奶家,06,07年的时候吧,车还很少,一家人骑一辆大摩托车,感觉很棒。我们把你放在家里,只是觉得位置不够,结果刚走两三分钟,就看到你在后面追我们,我们没有停,就这样,你在我们身后一直奔跑,可能当时的你觉得我们走了,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一直追逐,我们最后停下来,抱着你接着赶路。这是第一次我们一家一起去奶奶家,也是唯一的一次。

直到我转学,不在家了,很少可以看到你,每次一回来,你都会抱着我的小腿,很依赖着我,小时候爱打爱闹,但是没有小伙伴的时候,电视是唯一可以让孩子乖乖待在家的工具吧,我很少出去玩了,都在家里看动画片,看西游记,你就自己出去玩。

你是我家的一员,前村或者临近的村庄都认识你,所以完全不会担心你会走丢,我见过许多出去玩的狗狗会被马路上的车撞,但是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你会瞅瞅左右两边,看到车,待在原地等一会,再过马路。你有时也会悄悄上山,也会受伤,会因为没有看到路边的埋伏别的野物的夹子受伤,但总会有人放开你,大概是你就招人喜欢。你还会游泳,小时候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喜欢你,喜欢带你玩,也喜欢捉弄你,胖子哥哥把你扔到鱼池里,看你胖胖的身姿,灵活的应用你矫健的小腿,游到岸边,然后又抖抖身上的水珠,不理他们,自己回到院子里,晒会太阳。

这么多年了,我都上高中了,有一次见到胖子哥哥,他说,还能看见你,真的觉得很惊讶。当然,他的原话没这么好听。不过他提醒了我了,你会有一天悄悄离开,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准备。

直到2018年来临的时候,你悄悄离开了。狗年的前几天,我出门寻找你的身影,到你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你的足迹,我想起来一个故事,结局就是,当一个灵魂觉得自己生命到了尽头的时候,他会悄悄离去,不会告诉他的亲人,直到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长眠。

希望你可以笑着入睡,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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