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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茅盾文学奖(之四)

 新华书店好书榜 2019-09-27


十八
除了陕西作家群、江南才子群,我必须坦承,我还喜欢不少女作家。
获茅盾文学奖的女作家相对不多,但历史上唯一两次获奖的作家是女作家张洁。当年读《沉重的翅膀》感觉确实沉重,在反映工业企业改革面对的复杂局面与'斗争“的文学作品中,时与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堪称双璧。后来的《无字》没读过,不知道写了什么。
王安忆以《长恨歌》获奖算是实至名归,但我更喜欢2018年面世的《考工记》,篇幅不长却繁简得宜,顾瞻周到,绝无愧于精品二字。包括稍早几年出版的《天香》,王安忆的系列小说把上海发展史与人文精神写得细腻而不琐碎,个人以为,在这方面和获得茅奖的《繁花》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十九
女作家中我还喜欢迟子建。我关注迟子建稍迟,但《额尔古纳河右岸》甫一面世,就向朋友做了推荐,并从此关注迟子建的每一部新作。《群山之巅》是近年迟子建的又一力作,延续着其一贯的优雅叙事风格,可惜的是出版节奏不对。2018年迟子建比较善解人意,没有长篇面世,没给评委添麻烦,但中篇小说《候鸟的勇敢》被排行榜列入,不无骄傲地彰显了其创作实力和作品的特殊影响力。

二十
个人以为,张翎的《劳燕》是近年来写得最好的抗战小说。作品写了但并没有过分渲染战争的残酷,却让读者痛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小说以女性的视角,讲述了一段战争中有点复杂但不失凄美的爱情故事。有人说战争让女人走开,但女人从来都无法从战争中脱身,女性更多的时候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女性对战争的特殊体验以及女性观察战争的特殊角度,往往让女性的作品更具历史穿透力。除了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张翎更像是诗人,在很多时候把战争中的短暂平静都写富有诗意,文字之优美难得一见。2017年《劳燕》出版,当年入选新浪年度好书。但《劳燕》是很难得茅奖的,因为张翎早年已移居国外,现在算是海外华人作家。虽然规则并没有对国籍\作出限制,实操却未必没有默契。
二十一
说到这里,切实感觉类诺贝尔奖的存在很有必要。无论是莫言、平凹,还是王安忆、迟子建……他们都有持续爆发的特点,他们每个人都会出一系列的优秀作品,每一部作品可能都具备了获奖的实力,甚至超越了那些勉强获奖的作品,但也不可能每次就那几张老面孔,弄得和某些杂志一样,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张面孔。如果有一项针对作家而非单一作品的国家级奖项,在平衡覆盖面的同时,也能给予这些高产优秀作家恰当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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