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与老张聊天,有些意思,于是作点记录,并以此为由忆记点有趣往事。虑及世情复杂,文中有的人只在姓前加一老或小字,当聊局者知晓。其他读者弄清内中之情理即可。】 老张我素敬为大哥,是恩施高中的学兄。在学校里我们相互并不相识。参加工作后都在州直圈子里混,便熟悉起来并逐渐成为朋友。一天早餐时,我对夫人说,好长时间没见老张在微信上发声了,不知他近来可好? 到了我们这个年月,容易胡思乱想,他是在当潜水员呢?还是有其他什么状况? 小谭叫我立马拨打他的电话聊聊,随即接通,听他声音洪亮,告诉我他身体状况很好,每天都在看我发的文字。说了两句笑话就转入聊天正题。 聊天哪有什么正题?心灵相通的人聊两句就自然形成一个主題。我说,州政府刘志坚去世了,你在恩施又少了一个好朋友。但老傅好像比原来精神多了。老张说,老刘80多岁了,我们晓得能不能活到他那个年纪。老傅身体一直很好。我说,他外表老态龙钟,牙齿说话不关风,下巴形如老太婆。老张说,他牙齿掉了,懶得安(装),所以说话不关风。我说,他那个老婆每次见到我横眉竖眼的,我又没惹她。老张说,她可能是看到你走路八字步横摆,不待见你,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吧!有看法也不碍事嘛!你这个人,看你外表,嘻嘻哈哈,不了解你的人看不懂,其实他们不知道你是个有才之人,在圈子里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就是有个別的领导不大喜欢,还不就是认为你嘻嘻哈哈吗?他们哪知道你是个有功夫的人。 我俩各有各的朋友交往圈子,因为我俩在恩施高中读书是前后届,工作后又都在行政上做事,认识了就多了一种同学情。职场上有很多共同熟悉的人。如那时的州领导,老P,老冉,老郭等等。有些人聊起来没兴趣,有些人又不便作为话题,于是话题就自然转到老冉。老冉与老张是高中同班同学,我与老冉是同庚同族同学(老冉语)。老张特别称赞他的本事,恩施不多见,领导能力,待人接物,思维敏捷,能说会写。我很认同老张的评价。我说,州政府秘书长他做得最好,目前尙无出其右者,本来可以当副州长,就是当个州长也未尝不可,但不能重用这样的聪明人啊?就把他放任到湖北民院,当个副书记。老张说,论水平冉比P高,论魄力没老P强。我说,老冉当副书记屈才,但他当得很好,一直是老p的好帮手。如果老p听了他的劝,把官位让一个出来,也可能就不会树了死敌,后来的路就不一定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老张也同意我的观点。 去年,老冉与现任老婆结婚三十年,老夫少妻,感情深笃。在武汉与他的大学同学好朋友小范围高规格的聚会,庆祝结婚30年。老张操持这事儿。老张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去一下,我爽快答应,与小谭并带着小孙子赴会。老冉非常高兴我们俩参加。在聚会开席前,老冉作了赞美妻子的讲话,声情并茂,十分感人。我实在忍不住就热泪盈眶。虽然席间十几位賓客我们只熟悉老胡,那些大学教授学者也不搭理我们,但我们也能做到视而不见,我们是为老冉俩口子乐呵乐呵。 老张大我一岁,我非常敬重他。我在他面前好像一直都是个小兄弟。虽未共事,但心性相通。他在恩施工作时,我们工作上有一些很有趣的交道。我只说两件事。一件是我在科委工作,他想换建始的工行行长,打电话要我推荐一个人选。我推荐了老徐,叫他考核。老徐给我做了六年财政局长,我离任后,县里让他当县长助理,明“升”暗“降”,正好闲着。老张知道这人,说不要考核,我说了就算。当即我把基本情况告诉他后,他就在行内讨论同意报请上级行批准,带着任命文件去建始与县领导协商后公布。殊不知县里个别当家的坚决不同意,此事流产。县里是觉得让老徐当了行长管不住,其实,老徐是个非常讲规矩的人。第二件是我在报社当社长,修新闻大楼缺钱。我给他打电话,想贷点款,他问要多少?我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只开口40万元,他答应得很爽快,很快就办到位了。还差30万元,我就找当时农行行长老龙,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其实,当时不是他们的钱多得不得了,很大程度上是相信报社,相信老田。 老张后来调到省行工作,每次他回恩施,一定要尽量安排时间,邀三约五,聚聚聊聊。隔得最近的一次是去年小聚时,就老刘,老冉,老张和我。老张说,本来邀伙计们聚一聚时,把你也一同邀去,但怕你看到老傅老杨不得色,所以单独请你。我说你过虑了,这两个人我们在一起没问题。但就他处理这事,足见他心细如发。还有一件事让我倍受感动。我的《活火集》成书之后,给他寄了一套,过了一段时间,他从武汉给我打了一个长电话,讲看《活火集》的事,他竟然读完了全套三本,大出我的意外。他说从书中更加了解了我如何做官做人做事,给予我大大的鼓励。 我俩电话聊了近半个钟头,还讲到与州领导老朱、老郭的一些交往过节,就不想再费劲详述。下次再写,就写写别人。最后相约下次来汉把老胡等等人叫来一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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