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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etary transition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cardiometabolicmortality among Chinese adults, 1982-2012: a cross-sectional population-basedstudy 引言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的膳食结构经历了快速变化[1]。在中国，不良饮食是导致死亡和慢性病（包括糖尿病和心血管疾病）的主要原因之一[2-4]。从1990年到2010年，一些综合饮食因素，包括过度摄入钠，以及水果、全谷物、坚果摄入不足，是中国人伤残调整寿命年（DALYs）的最大危险因素[2]。虽然饮食模式与中国人群的慢性病负担明显相关，却很少有关于中国人群食物和营养素的摄入趋势，以及相关心血管代谢疾病负担的全国代表性数据。以前的基于中国九个省份的健康和营养调查观察到中国人的膳食模式从1997年到2011年有适度的改善。然而，调查表明，中国人群总体膳食质量仍然不足以达到最佳疾病预防和促进健康的目的。 最新发现 2019年5月10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梁晓峰教授、中心营养与健康所丁钢强教授、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胡丙长（Frank B. Hu）教授团队共同合作，在国际权威杂志《柳叶刀-糖尿病与内分泌》（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发表了1982-2012年中国成年人30年饮食变化（包括12个饮食因素）与心血管代谢疾病死亡的最新研究[5]。该研究发现，过去30年间，中国人群的膳食质量在很多方面有所改善，包括海洋型omega-3脂肪酸、水果、坚果、多不饱和脂肪酸摄入量的增加，钠和精制谷物摄入量的减少。此外，12个饮食因素所导致的心血管疾病和2型糖尿病死亡占比，从1982年的62.2%减少到2010-2012年的51.0%，虽然有所下降，但仍然是相当大的疾病负担。伴随着总人口的增加和人口的老龄化，不健康饮食所导致的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人数还是逐渐增加的。 研究设计 该研究基于多次中国全国营养调查（China National Nutrition Surveys, CNNS）的结果，包含了涵盖全国27-31个省份共204 ,802名20岁及以上的成年人。在1982年、1992年2002年和2010-2012年，CNNS分别在相应年份，调查并收集了调查对象家庭的各种食物摄入、食用油和调料的消耗情况，随后参照持续更新的中国食物成分表（FCTs）来计算受调查对象的营养素摄入量。此外，CNNS还测量了调查对象的空腹体重、身高和血压。该研究旨在研究1982-2012这30年间中国成年人饮食模式（包括12种主要饮食因素的摄入情况：钠、海洋型omege-3脂肪酸、水果、全谷物、坚果、单不饱和脂肪酸、蔬菜、加工肉、红肉、精制谷物、低脂乳制品、含糖饮料）的变化，并通过计算人口归因分数（PAF）来估算这12个饮食因素对心血管代谢疾病死亡负担的影响。此外，这项调查还研究了BMI和血压在这30年间在人群水平的平均增长。 研究结果 30年间，中国成年人的饮食摄入量和食物组成都有了显著的变化。人们的平均每日食物热量摄入由1982年的2783千卡（kcal）减少到2010-2012年的2064千卡；碳水化合物在食物总热量中的占比也从80.8%持续下降到55.9%；与之相反的是脂肪摄入热量占比从12%增加到32.3%。从1982到2012年的30年间，中国成年人的膳食质量在很多方面有所改善，包括海洋型omega-3脂肪酸、水果、坚果、多不饱和脂肪酸摄入量的增加，钠和精制谷物摄入量的减少。同时，中国成年人的膳食模式呈现出向西方膳食模式发展的趋势，包括蔬菜和全谷类食物摄入量的减少，红肉、加工肉、含糖饮料、饱和脂肪和酒精摄入量的增加。 膳食因素对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率的归因比例有所下降。研究人员发现，12个饮食因素所导致的对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率的整体人口归因比例（the overall population attributable fraction）从1980年的62.2%下降到2012 年的51.0%。然而，伴随着总人口的增加和人口的老龄化，不健康饮食所导致的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人数还是逐渐增加的。 根据2010-2012年最新数据，在所有膳食因素中，估计与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数量有关的归因比例中，影响最大的是高钠摄入（>2g/天，占17.3% ），其他依次包括：水果摄入缺乏（＜300g/天，占 11.5% ），海洋型omega-3脂肪酸摄入缺乏（＜250mg/天，占 9.7% ），坚果摄入缺乏（＜250mg/天，占8.2%），全谷物摄入缺乏（＜125g/天，占8.1%），蔬菜摄入缺乏（＜400g/天，占＜400g/天）。 30年间，中国成年人人均体重指数BMI 、收缩压整体增长。BMI 整体增长了2.8 kg/m2、收缩压增加了8 mmHg，2012年估计33万心血管代谢性死亡与超重有关，111万心血管代谢性死亡与血压高有关。 研究意义 该研究表明，尽管中国在过去30年部分膳食构成在改善，但要实现疾病预防和实现国民健康的最佳目标，当下的整体饮食质量还远远不够。饮食质量在心血管代谢疾病的防治方面仍需加强重视，急需有效的公共卫生营养战略来改善中国人的膳食质量。 本研究的局限性 计算人群PAF时用到的饮食与疾病的病因学证据主要来自于西方的研究，因此并不一定适用于中国人群。 该研究的结果并不能用于因果推断。 该研究的饮食调查基于3天24小时膳食回顾，因此可能有信息偏倚。 死因分类有可能会有偏倚。 由于数据的局限性，该研究并不能根据不同地区、不同人群做分层分析。 专家评论 华中科技大学潘安教授团队对此研究发表了评论[6]： 中国在过去的几十年发生了很大的国民饮食及营养模式的变革。比如说，从植物性食物转变为越来越多的动物性食物摄入，从粗粮转变为越来越多的精制谷物和精加工高脂高糖食物摄入[7]。同时，这些饮食模式的转变还伴随着人群营养过剩和营养不足的双重压力。根据研究调查显示，中国人群归因于不健康饮食所造成的心血管死亡率居全球第一[8]。 此研究有重要的公共卫生意义。尽管中国人群的饮食质量在过去30年得以部分改善，但不健康饮食所导致的心血管代谢性疾病死亡人数还是逐渐增加的。例如，中国政府所推行的健康中国2030计划（Healthy China 2030 Plan）[9]和国家营养计划（2017-30）（the National Nutrition Plan (2017–30)）[10]在减少钠摄入方面均已初见成效，但并未提及如何促进改善其他健康饮食因素（增加水果、蔬菜摄入等）。因此， 急需有效的公共卫生营养战略来全面改善中国人的膳食质量。 由于数据的局限性，此研究并没有报道不同地区饮食模式的转变以及对疾病的影响。中国地大物博，饮食文化丰富多样，因此，研究不同的地区、文化、民族的饮食模式及其对健康的影响，有助于制定有针对性的膳食策略。 参考文献 [1] Ezzati M, Riboli E. Behavioral and dietary risk factors for noncommunicable diseases. N Engl J Med. 2013;369(10):954-964. [2] Yang G, Wang Y, Zeng Y, et al. Rapid health transition in China, 1990-2010: findings from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0. Lancet. 2013;381(9882):1987-2015. [3] Li YP, Wang DD, Ley SH, et al. Time Trends of Dietary and Lifestyle Factors and Their Potential Impact>Diabetes Care. 2017;40(12):1685-1694. [4] Li Y, Wang DD, Ley SH, et al. Potential Impact of Time Trend of Life-Style Factors on Cardiovascular Disease Burden in China. J Am Coll Cardiol. 2016;68(8):818-833. [5] He Y, Li Y, Yang X, et al. The dietary transition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cardiometabolic mortality among Chinese adults, 1982-2012: a cross-sectional population-based study. Lancet Diabetes Endocrinol. 2019;7(7):540-548. [6] Pan XF, Pan A. Dietary transitions and cardiometabolic health in China. Lancet Diabetes Endocrinol. 2019;7(7):502-503. [7] Popkin BM. Synthesis and implications: China's nutrition transition in the context of changes across other low- and middle-income countries. Obes Rev. 2014;15 Suppl 1:60-67. [8] Collaborators GBDD. Health effects of dietary risks in 195 countries, 1990-2017: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7. Lancet. 2019;393(10184):1958-1972. [9] General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Healthy China 2030 Plan. Beijing: General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6. [10] General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The National Nutrition Plan (Year 2017–2030). Beijing: General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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