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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四十年

 刘沟村图书馆 2019-10-10

重读《激荡三十年》源于吴晓波的新书《激荡十年》。

十年前,吴晓波老师感叹:“我很庆幸能生活在这个充满了变化和激情的大时代,但是说实话,我希望它快点过去。”在社会摆脱贫困的目标前,一切其它问题都是次要的。就如狄更斯的名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经济奇迹背后的腐败、环境、贫富差距等问题让整个社会幸福与焦虑并存,希望与迷茫交织。

《激荡十年》没有这样的历史背景,因为它更加“正常”了,没有思想观念的剧烈碰撞,没有体制突破的往往复复,那段开拓蛮荒的历史隐藏在时光的浓雾后,生气和混沌让它天生就带有浓浓的戏剧性。可以说从内容上,两者本身就有差异。

费正清曾说:“在中国的黄河上逆流成舟,你往往看到的是曲弯前行的船,而没有注意到那些在岸边拉纤的人们。”这段话使吴晓波决定将有血肉、有悲喜的商业人物成了叙述的主角。也使我想起尤瓦拉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的观点:“历史的进程是不会考虑个人幸福的。”所以阅读《史记》《红楼梦》,尤如切开历史的横断面,可以从中窥视个人的喜怒哀乐,人群的悲欢离合。

而在这两本书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那些成功的企业家,也不是那些“成功”的失败者。而是邬霞,一位是工人诗人。邬霞代表着中国1万多名地下诗人,在艰难困苦的生活中亦没有放弃追求美好,这种生命忍耐力和张力的对比冲突让人动容。其实可以将“历史的进程是不会考虑个人幸福的。”衍生,历史即使记录,也从来都是聚焦大人物,不会围绕那些小人物。这一点从未改变,邬霞和李易峰红地毯上的待遇差别就是最好的证明。10年前,当《第十放映室》评说周星驰电影代表着小人物时,我对大人物的定义有着疑惑。后来才知道,对普通人而言,成长就是逐渐认识到自己只是个小人物。

话题扯开了,回头书的内容。《激荡十年》和《激荡三十年》除了前面所说历史本身的差异,信息记录与表达方式也有着革命般的变化。近10年,互联网技术让信息更丰满,记录门槛更低,交流更方便。同时,商业竞争的充分化,让故事线索多元复杂,驾驭起来相当困难。更重要的是,前30年中国的商业变革是一场由国家亲自下场参与的公司博弈,在规律上存在着它的必然性与先天的不公平性,企业家和政治家两个身份在很多时刻难以区别。当吴老师用这个角度惯性得述说这10年时,再强调顶层制度推动,忽略着墨商业,是有一定缺陷的。当然,这些片段深度和逻辑性是没有问题的,很多数据发生当时,在报道中都是看不到的。但,我的个人感觉,吴老师经济认识是不及他其他方面那么优秀的。

有了邬霞的案例,我对吴老师开展中国版《光荣与梦想》非常期待。毕竟这个类型在中国还是空白的。

PS:彩蛋,本书的编年史大纲文本载体是一卷卷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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